第83章 上去掐他的脖子
2024-04-30 07:33:57
作者: 美人與骨
眼看著飆到一萬兩了,白神醫也不為所動。
哪怕知道白神醫和懷化大將軍有些關係,他們也不敢招惹懷化大將軍這樣得陛下寵信的。
尤其他看起來不好惹。
大家只好質問掌柜的。
一位衣著華貴的郎君命令道:
「你這食物差點毒死了人,還不快請大夫也來給我們看看,萬一我們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一位手持摺扇的白面書生抱怨道:
「就是啊,我還推薦了朋友來吃。早知道你們家賣毒丸子,我哪裡還敢告訴他們啊。」
一樓來看熱鬧的,弱弱的問道:
「樓……樓下的會不會有事啊。」
「不趕緊把他們抓走,還愣著做什麼。」華貴的郎君似乎有些身份,竟還對衙役呼來呼去。
掌柜的就沒見過比玲瓏酒樓更正規,更良心的地方了,他敢拍著胸脯保證不會有這種紕漏。
但他沒有證據。
陸珍珠一下想到了裴殊瑾。
何其相似的手法。
該不是對方給自己下毒,誣陷酒樓吧。
這丸子就是雙菱娘的娘家那邊供貨的,都是她嚴格把關的,陸珍珠還是很信任雙菱娘的。
畢竟,雙菱還在她這裡做工。
酒樓上菜時,也會有質檢。
唯一的可能,就是端上桌,客人做了手腳。
「掌柜的,不如先請大夫來為在座的客人看診吧。一則安大家的心,二則就當是福利了。」
誰家酒樓還會關心客人健康。
玲瓏酒樓啊。
事情都已經出了,安大家的心最重要。
掌柜的知道,這是東家藉此告訴他怎麼做事。
「寧安侯老夫人說的是,東家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我今兒就做主了,請大夫為各位看診。」
掌柜的還真讓人去請了大夫來,隻字不提中毒的事情,完全一副為大家健康著想的態度。
甚至,還有幾個有小毛病的,也被查了出來。
但掌柜的只讓大夫看診,說身體狀況如何。
再想治病,就要自己去拿藥了。
另外掌柜的還和捕頭說了,查審還是升堂。
他隨時奉陪。
最後,除了遊方以外,沒有旁人再中毒。
玲瓏酒樓上菜前,都會經過嚴格的審查。廚房更是窗明几淨,廚子的衣裳都是白色。
連個污漬都沒有。
捕頭也不得不懷疑,遊方他們是賊喊捉賊。
此時掌柜的另外安排人送貴客們離開,二樓除了陸珍珠幾個人,就是掌柜和上菜的小二。
白神醫看裴小子不打算走,便回去接著吃了。
有沒有毒,他自己會看。
「你們三個,從實招來。」
捕頭這一聲怒吼,已經坐在凳子上的幾個受害者,立馬站了起來,你望望我,我看看你。
遊方率先說道:「冤枉啊。」
他的表兄看人沒事,想著要不就這樣吧。
大不了,以後不來了。
平白攤上官司,可不值當的。
表兄正要大事化小,遊方的好友開口了。
「官老爺,說不定就是他們誰動的手腳。您不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沒準只給我們下毒了。」
好在捕頭也不笨,並不順著他的話說。
「都帶回去,好好審。」
這玲瓏酒樓的東家陸三郎,神龍見首不見尾。
萬一是什麼不好惹的大人物,他的小命可不夠賠。這三個人不像有多大背景的,先帶回去。
這事有京兆府解決,陸珍珠還是不放心的。
那個貪財又滑頭的京兆府尹。
她可是領教過。
「且慢,若玲瓏酒樓無人是兇手。」
陸珍珠眼神掃過他們三個。
「那想殺你的,說不定是身邊人。」
她話音剛落,遊方表兄急了。
「我怎麼會害表弟,我根本不認識甘心葉。」
表弟大老遠來看他和爹娘,還帶了許多地方的特產和禮物,他怎麼會包藏禍心去害表弟。
「我也不會,我就是來京城尋個生意。」
遊方的好友緊接著說話,生怕自己變成兇手。
「總不能是這酒樓旁的客人下毒了,聽起來這位游公子是不常在京城吧,可是得罪了誰?」
陸珍珠掌握主動權,引導著他們。
好在她看的推理文也不少。
裴殊瑾就站在陸珍珠身邊,全程看著她。
沒想到,她還會斷案。
雙菱看外頭明月高懸,有點擔心何時回去。
馬上就要宵禁了。
沒有令牌,老夫人就得住在這裡。
難免會受人詬病。
裴殊瑾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低頭和阿生說了幾句話。阿生點頭,先去包房找白神醫。
雙菱有些好奇,到底沒問出聲。
陸珍珠還在問遊方,遊方順著她說的思路,仔細回想了一番,這才搖了搖頭。
「沒有得罪誰。」
陸珍珠又問:「游公子也是做生意的?」
聽寧安侯老夫人這麼問,遊方表兄就明白了。
這意思,兇手是表弟帶來的這位友人或他了。
「自然,他在海州是做木材的。」
遊方表兄更著急了,他絕對不會害表弟的。
他拉著表弟的手,急迫的解釋著什麼。
陸珍珠聽著,無非是家裡的那些小事。
即便有個什麼摩擦,也不至於要人命。
「那你呢?」陸珍珠看遊方的好友很淡定。
「我同游兄沒有過節,此番還是因為他,才能來京城見識一番。」遊方好友說的真誠無比。
陸珍珠又問:「你是做什麼的?」
這次搶答的是遊方。
「他是做瓷器的。」
有些瓷器怕運送的途中有損失,會加木箱來固定。因而二人常有合作,才成為朋友的。
「我來也是做瓷器生意,和游兄並不衝突。」
遊方的好友接了一句。
捕頭看寧安侯老夫人問一句,他們答一句。
這還有個人呢!
他才是捕頭。
但能怎麼辦。
旁邊還有個煞神在。
陸珍珠覺得有哪裡不對。
莫非是甘心葉不小心跑進去了。
不可能啊,葉子是從丸子裡拿出來的。
她又問:「這丸子你們都吃了?」
「我海鮮過敏。」遊方表兄選的鴛鴦鍋。
「我想起來了。」遊方突然道:「他夾過一個丸子出來,放在了碗裡,又說有些生。」
兄弟之間,自然不在乎把丸子放回去。
遊方就讓好友放回去了。
「是你想害我!」
遊方不理解。
「哼,本以為能找個替死鬼。」
到這個時候,遊方的好友不得不承認了。
他是吃海鮮的,和遊方用一個鍋。
夾出來的丸子,他刻意掰開一點,往裡頭放了甘心葉,又裝作不熟放回去。
還有趁著兩個人說話,不經意放進去的。
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吃過丸子了。
哪怕是夾了幾個進來,也一口沒動。
遊方開始抽搐,掀翻桌子的時候。
他還暗暗叫好。
這下更沒證據了。
誰能想到玲瓏酒樓竟然這麼幹淨。
「你為什麼!為什麼!」
遊方氣憤的上去掐他的脖子。
裴殊瑾攬著陸珍珠的腰,遠離他們。
他小聲說:「馬上要宵禁了。」
「啊,雙菱,咱們快回去。」
「老夫人,坐馬車怕是來不及。」
「不如我送你回去。」裴殊瑾鬆開陸珍珠,頗有些戀戀不捨,卻很快被掩蓋了下去。
「你怎麼送我?」
「騎馬。」
「也行。」
「阿生送雙菱,我送你。」
陸珍珠悟了。
裴殊瑾是想和她共騎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