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委屈的掉眼淚了

2024-04-30 07:33:10 作者: 美人與骨

  錢枕朵站在樓梯上,指著女扮男裝的陸珍珠。

  陸珍珠站在門口,做出要離開的姿勢。身後是拽著她衣袍,意圖解釋給她聽的裴殊瑾。

  

  陸珍珠是下午得了探路兄弟的信兒,知道沒有其他的路,才決定親自來找裴殊瑾的。

  只希望,他現在還是自由人。

  陸珍珠進了裴殊瑾所在的客棧,由小二引路放下東西後,就在城中亂晃,希望碰上裴殊瑾。

  她順便打探下錢家在哪裡。

  不過,依著路程推算,裴夫人也快到了。

  若是找不到人,她就同裴夫人一起去。

  至於跟來的兄弟,自然還在土坡樹林。

  陸珍珠一邊隨緣偶遇,一邊逛吃。到了夜幕降臨,她也沒遇上裴殊瑾,只好先回客棧。

  結果,裴殊瑾就住在她對面。

  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陸珍珠也認識,敲裴殊瑾門的人,是裴夫人的丫鬟齊敏。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醋性,她砰的把門關上。

  而同樣來找裴殊瑾的錢枕朵,她丟下裴殊瑾回去後,就和爹爹說了要退親的事情。

  理由是裴殊瑾喜歡男人。

  錢員外覺得是女兒多疑。

  他倒覺得,裴殊瑾是個不可多得的良人。

  所以,錢員外勸女兒再去看看,錢枕朵也的確捨不得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就出來找人。

  她也不是個傻子。

  裴殊瑾肯定不會聽話的回衙門。

  晚間能休息的地方,無非是客棧。

  白天去找,才是大海撈針。

  但錢枕朵有時候也不能不聽爹爹的話。

  她只好帶著僕人打聽,瑤城有誰不認識錢枕朵的,更知道她繡球招親的事。

  因而,很快就指引她到了城門口。

  那個時候,裴殊瑾還在城門口望穿秋水。

  錢枕朵看他似乎在等什麼人,依著管家來信說的日子,他等的肯定不是裴夫人。

  錢枕朵也沒打擾,躲在暗處,跟著等了半天。

  她想知道裴殊瑾等的誰。

  後來,錢枕朵實在覺得累了。

  她讓僕人盯著,自己回去休息。

  一直到晚上,她找僕人知道了裴殊瑾的位置。

  錢枕朵特意讓僕人都回去了,想著萬一裴殊瑾喜歡女子,這花前月下,乾柴烈火的。

  何必讓那些人掃興。

  但錢枕朵沒想到。

  他竟然真的和一個男人在拉拉扯扯。

  而對面聽見動靜的齊敏,也推開了門。

  「郎君,你……」

  齊敏自然認識對方是誰。

  她只是好奇,寧安侯老夫人怎麼會在這裡?

  得益於裴殊瑾在城門口的張望,跟隨鏢局入城的齊敏,撇到了他一眼,十分確定他是郎君。

  等齊敏再去找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齊敏也不傻,她孤身一個女子,肯定不能獨自上路的,就從京城找了一個來拓城的鏢局。

  搭著人家的車,自然要守人家的規矩。

  因而,她比晚出發的裴夫人還要慢。

  齊敏想著近在咫尺的拓城,很快就能看到郎君了,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裙,又帶上簪子。

  她本就不是多醜的人。

  稍微一打扮,就有小家碧玉的模樣了。

  齊敏一路打聽,比劃郎君的樣貌和身高。好不容易她才找到郎君,結果,出現了這麼多人。

  齊敏身為丫鬟,怎麼也不能跟主子平起平坐。

  她就站在郎君身後,還要端茶倒水的伺候。

  而裴殊瑾和陸珍珠,還有錢枕朵。

  幾個人在裴殊瑾的房間,各占據一角坐下。

  還是陸珍珠先開口道:「我與裴兄是故交,沒想到會在這碰面,我欠他一些銀子,才著急走。」

  「你能住天字二房,還怕要債的?」錢枕朵看他細皮嫩肉,穿戴部酥,怕是貴勛之子。

  這樣的人,還能缺錢。

  「嗐,這不是想來這邊做生意,萬一賺了,好還錢給裴兄。」陸珍珠戳了戳裴殊瑾的胳膊。

  不能讓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啊。

  裴殊瑾回應道:「是,他欠我銀子。」

  錢枕朵又問:「你真不喜歡男人?」

  陸珍珠想起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紀寧承。

  到口的茶,差點噴了。

  「是,我喜歡女子。」裴殊瑾說這話的時候,特意避開了陸珍珠的目光,不去看她。

  陸珍珠怕自己身份暴露,也連忙擺手。

  「雖然愛情是自由的,但我也喜歡女子啊。」

  錢枕朵見狀,鬆了一口氣。

  「那你回去和我成親。」

  她說著就要來拉裴殊瑾,裴殊瑾下意識躲開。

  陸珍珠脫口而出,「不行。」

  「他接了我的繡球,就是我的人。你若是想來喝一杯喜酒,我們錢家也是歡迎的。」

  錢枕朵還特意貼心的解釋了一下。

  她跟裴殊瑾成親後,也要見他的朋友。

  但這種借錢不還,還躲債的。

  以後還是別來往的好。

  「你欠的銀子趕緊還,人我帶走了。」

  錢枕朵又去抓裴殊瑾的手。

  齊敏還沒搞清楚狀況,卻攔在郎君跟前。

  「我們郎君不喜女子觸碰。」

  「他怎麼……」錢枕朵指向陸珍珠,她看到這個人戳裴殊瑾了,也不見他反應那麼大。

  「我們是兄弟,自然不一樣了。」

  陸珍珠呵呵笑了兩聲,緩解尷尬。

  「那個,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陸珍珠不想繼續留下來了,這錢大娘子看起來是又有錢,又有顏,指不定裴殊瑾真想娶。

  只因為糧草的事,他才在信上多寫了她的名。

  裴殊瑾因為在瑤城,並沒有收到陸珍珠的信。

  而接到信的小廝,想著糧草的事更重要,就沒有和郎君說。因而,裴殊瑾不知道她回信了。

  那封信,因為某人的吃醋。

  還缺了一塊。

  他看陸珍珠的態度,是一點也不想留下來。

  聽說她和梁小郎君在京城合作,生意是風生水起。梁小郎君也會畫稿,想來也用不上他了。

  裴殊瑾落寞的眼神落在陸珍珠身上,齊敏最先發覺,捏緊了拳頭,和錢大娘子說道:

  「更深露重,您也請回吧。」

  「哼,我在錢家等你。」

  錢枕朵知道帶不走裴殊瑾,也就不費勁了。

  反正裴夫人也快到了,她不信他敢不來。

  裴殊瑾也另外給齊敏開了一間房,今兒再想去知府那,是不可能了,他決定去找陸珍珠。

  陸珍珠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突然感覺床邊站了一個人,下意識抽出枕頭下的匕首刺出去。

  裴殊瑾抓住她的手腕。

  光滑細膩。

  就著月色,看到她驚魂未定的小臉。

  「抱歉。」

  他無意嚇她的。

  「這大半夜的,做什麼啊。」

  陸珍珠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緊趕慢趕,就怕他們因糧草失竊被砍頭了。

  這個人,竟然還敢大半夜的嚇她。

  陸珍珠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又不敢大聲,怕人發現。她嗚咽著,眼淚不要錢似的掉下來。

  反而讓裴殊瑾手足無措。

  「你別哭,我……」

  他還抓著她的手。

  匕首掉在陸珍珠蓋的被子上。

  因為起身的動作,陸珍珠的被子滑下來。束縛胸的布條,早被她拿了下來,隨手扔在一邊。

  她的衣袍,特意做的寬大了些,以防被發現。

  裴殊瑾這個位置,能看到若隱若現的春光。

  他不自覺的喉嚨微動。

  撒開陸珍珠的手,轉過身去。

  陸珍珠這才想起來,忙把被子捂上來。

  「那個……裴殊瑾,你到底有什麼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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