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流言猛於虎

  等到他三人得知劉老生白天「強迫」莫莉，差點沒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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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老生怕是不要命，居然敢調戲莫莉？他是當我們兄弟三個是死的啊？」

  「娘，劉老生在哪兒，老子廢了他！」

  「莫建生幹得好，終於有了男人樣了！」

  ……

  李翠玉哪能不了解他們，他們哪裡是為莫莉抱不平，這是怕莫莉這棵「搖錢樹」跑了，家裡少了一個掙口糧的人。

  「出人命了，你們去扛？」李翠玉瞪他們，「人命是要挨槍籽的，這事你們不知道啊？」

  老大莫富貴蔫了：「那也是劉老生犯錯在先，要不是他強迫莫莉，我們也不能收拾了啊。再說了，我們這不是還沒動手嘛。」

  「還好你們沒動手，要是把人打死了，我可不想去牢子裡面看你們。」李翠玉說道，「大晚上把你們叫起來，就是讓你們把莫建生給找回來。他年紀小，做事衝動，也不一定是劉老生的對手，別在外面被劉老生給收拾了。」

  「他要是被劉老生給收拾了，那也是他沒本事，活該……」

  「活該什麼？莫建生是你們堂弟，親的，又不是外人。里外都不分，還有沒有腦子？」李翠玉說道，「你們要收拾劉老生，我不攔著你們，暗地裡收拾就好，別鬧出人命，也別讓人傳出什麼風言風語。這事我會跟柳嬸打招呼。」

  「哎，知道了。」

  ……

  李翠玉再三交待，才將三人給放了出去。

  「去哪找？」

  「先去劉老生家看看，要是我的話，肯定會想在半路上堵劉老生，敲他悶棍。」

  「行吧，那就先去劉老生家。」

  ……

  兄弟三人商量了一下，直奔劉老生家。

  說句老實話，莫建生還真好找，他們一找就找到了。

  莫建生真在劉老生家門外等著呢，他沒想到這麼大晚上的，劉老生居然沒回來。

  莫建生心裡有氣，哪會那麼容易放棄，硬是連家都不回，就在這裡等著。

  然而，劉老生沒等著，到等到了堂兄三個。

  莫建生被扯回了家。

  「小兔崽子，要報個仇都不回。」老大莫富貴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後腦勺上，「滾！還不趕緊走？」

  莫建生沒想到莫莉居然會因為擔心他大晚上不回去，跑去找大伯娘，又氣又無奈。

  他道：「我還沒等到人呢，我等到莫老生再走。」

  「你個傻子！這麼大晚上沒回來，肯定是跑路了。」老二莫來福說道，「你說你傻不傻？人家都不回來，你堵什麼堵？以後多的是時間堵，先回去。再說了，莫莉不是沒出事嗎？」

  「沒出事還好，要是出事了，後悔都來不及了。」

  老大莫富貴又給了莫建生一巴掌：「你跟誰這麼說話？老實點！你以為我們會讓莫莉在外面被人欺負？再怎麼說，她也喊我們一聲哥。」

  「就是。」老三莫有財說道，「再說了，莫莉現在可是掙口糧的人，她要是折了，誰賠我們？」

  莫建生嘴角一抽：……這才是真相吧？

  但不管如何，莫建生「出師未捷身先死」，被三個堂兄強悍地巴掌給「扇」回了家。

  任誰這麼大晚上的被人給叫起來找人，心裡都會不舒服，他們不把火撒在莫建生身上才怪了。

  進門前還威脅莫建生，到了李翠玉別亂說話，要不然廢了他。

  莫建生：「……」

  ——你們有本事，在大伯娘面前打我啊！

  不過這話，他不敢說出來，怕說了以後，這三個堂哥聯手，天天背著大伯娘收拾他。

  就算大伯娘再管，也不可能天天盯著三個堂哥吧？

  這個時候，莫建生顯然沒有意識到，之前一直被他嫌棄的大伯娘，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他心底的靠山。

  李翠玉看到莫莉睡著，讓堂兄弟四人小聲點，到外面說。

  劉老生肯定是要教訓的，但具體要怎麼教訓，得商量一下。還有，今天莫建生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私自行動的事，得批評。

  還是那句話，在外面被人「欺負」了，怎麼能不告訴大人？

  他一個小孩子這麼衝動，萬一在外面出了點什麼事情，是想讓莫莉後悔一輩子嗎？

  「莫建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也要懂點事，知道嗎？你要出了事，莫莉這輩子都別想安生了。」

  「你想給莫莉報仇的心情，我能理解，那你怎麼能肯定，我們不會幫莫莉報仇呢？」

  「我們是一家人，不管我們之間有再大的矛盾，但到了外面，肯定是一致對外的。」

  李翠玉還威脅三個兒子，問他們是不是這樣。

  三個兒子連聲：「是，娘說得是。」

  一邊說，一邊用眼神威脅莫建生：給老子老實點，聽到沒有。

  莫建生：「……」

  一邊挨訓，一邊挨眼刀子，他這也是沒誰了。

  李翠玉當然看到了，但是對於堂兄弟間的「小矛盾」，她也沒辦法，舌頭跟牙齒都還有打架的時候，更何況堂兄弟。

  沒鬧大，她就只能當做沒看到了。

  李翠玉給堂兄弟四個布置了任務，明天除了要完成自己的工作以外，還要想辦法摸清楚劉老生的動向，找個合適的機會收拾他。

  「最重要的是，你們的耳朵豎起來一點，看有沒有風言風語傳出來，這才是重中之重。」

  ……

  沒傳出來還好，這要傳出來了，莫莉這輩子就悔了。

  流言猛於虎，何況還是這個多少有些講究的時代，莫莉的名聲沒了，她以後還能在這片生活？

  就算莫莉以後要走出去，但沒了好名聲，政審這塊怕是不好過。

  李翠玉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毀了莫莉。

  雖然睡得有些晚了，李翠玉第二天還是起了一個大早，先在村里轉了一圈，碰到了一些早起的大娘，笑眯眯地跟她們打招呼。

  假裝無意中說到的一塊，說起了報紙上的流氓罪，說現在這年頭，什麼人都有，這些地痞流氓，就應該被收拾。這些年兒，十里八鄉被地痞流氓毀了的姑娘還少嗎？

  不僅罵地痞流氓，還罵那些以訛傳訛的人，人家小姑娘本身就已經夠慘了，被人害成了那個樣子，大家不去罵地痞流浪，居然在在那裡罵人家小姑娘不檢討。

  「哎喲，我的天？！他們是不是腦子有病？人家一個小姑娘，招誰惹誰了？她都被人欺負了，受了天大的委屈，居然還罵她？」

  李翠玉拉著曹大娘的手，唏噓地說道，「真是氣死我了！我覺得這些街坊鄰居就是腦子有病！他們應該慶幸，還好是這個小姑娘替他們家姑娘擋了災，沒發生在他們家姑娘身上，這要發生在他們家姑娘身上，他們怕是得吐血。這年頭，哪家沒個姑娘？哪家不怕這種事情？李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