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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用天下迎你回歸(2)

2024-05-26 15:33:48 作者: 半壺月

  「瞧,我的錦兒長大了,出落得象一朵雪山淨蓮!」身後,修長的又手搭上她的雙肩身子微微俯下,下巴輕扣在她的肩上,兩人臉貼著臉,在鏡中,如一對壁人!

  賀錦年回過身,雙手摟上他的腰,側著頭,佯裝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極為慎重地模樣,「我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帥的!」

  那少女淡淡的蓮香隨著她的呼吸一起灌入他的肺腑之中,心口那徒然變得空空蕩蕩起來,他倏地就緊緊地將她圈進懷中,聲如呢喃,「錦兒,就這樣抱著你已經不夠……」此刻,他僅僅想抱一抱,可紊亂的呼吸始終平息不下,近乎失態,「真想什麼也不管,就此死在你身上!」

  「你想做昏君!」看著那張常常沉靜如水,宛如美玉的面容,如今眉目間跳閃著各種欲望而,將那一張完美的臉揮灑得愈加生動,這樣的顧城風讓她感到更接地氣,而不僅僅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她拼命地咬著唇瓣不讓自已幸福的笑聲從嘴角流溢出來。

  心中佯佯得意,她終於把他成功拉下了神壇!

  

  「又當如何!」他那如卷捲雲舒般長睫簌簌抖動,帶著他未知的抑制之力深吸了一口氣,「但凡明君,多是能捨得小愛,施大愛,想來,我天生就不應是個帝王!」

  「不,蒼月大陸,舍你其誰敢一統天下!」她親了親他的側臉,輕擰了一下他的腰側,啞著聲線,「可我們眼下還有好多正事要做,等做完了後,你再做昏君不遲!」她心裡可不在乎什麼撈什子的明君,顧城風說得對,縱觀中國上下五千年,能最終成為一代明君的,在個人感情上都極捨得放棄。

  漢武帝殺了鉤弋夫人,唐明皇賜死了楊貴妃!

  汗!賀錦年搖了搖首,心底自鄙一句:什麼亂七八糟,居然把他的顧城風和這些人相比。

  她馬上言歸正狀,「城風,你說說,為什麼古衛揚會跑到定州來,還派了他的得力幹將來助你一臂之力,這有點不科學嘛,目前大魏局勢對建州並不利,他居然在這節骨眼和秦邵臻和秦河對上!」知道顧城風今日在定州停船,是因為約了古衛揚,但有一些細節她想問清楚,昨晚賀錦年參於赤水江上的混戰時,就感到匪夷所思,但見了顧城風,只顧別後傾述,便忘了問起這正事。

  顧城風牽著她的手緩緩步出船艙,神情已趨矜持,「秦邵棟有個叫樓飛舞的小妾,之前古衛揚曾經開口跟他要過,秦邵臻先是應了,後來又反悔,不惜與古衛揚翻臉!」

  「樓飛舞與古衛揚是什麼關係?」前世,賀錦年與秦邵棟交鋒過幾次,還差點命喪在高光年的誘捕之計策下,她自然知道秦邵棟雖喜女色,但絕不是個重情之人,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小妾與古衛揚翻臉。

  「嗯,我當時就覺這裡有問題,派影衛調查一番後,發現這個小妾是古衛揚失勢前,跟一個紅樓藝妓廝混時,那藝妓背著古衛揚偷生下來。古衛揚也是在失勢後方知自已曾有一女,但宣宗帝在位時,他不敢有任何動靜,直到宣宗帝駕崩,古衛揚方也派人偷偷尋找,皆未果,直到秦邵棟在建州清王府宴客,古衛揚無意中看到那小妾,一眼就辯出來,稍一查,就知道是自已的私生女。」

  「所以,古衛揚開口向秦邵棟要人?」

  「是,秦邵棟初時肯做這個人情,權是想與古衛揚攀上交情,只是心底難免會有所懷疑,先不論古衛揚是太監,行不了事,就算是褻玩,也不必挑上別人的妾氏,何況,那樓氏的容貌並非上乘。結果一查,就查出幾分端睨!秦邵棟是個聰明人,即刻翻臉不認,不肯將樓氏交到古衛揚的手中!」

  賀錦年一笑,「說開了,人在自已手上,若能懷上子嗣,不怕這老丈人不乖乖就犯。」

  「嗯,所以,這一次,我是準備把樓飛舞當人情送給古衛揚!」

  賀錦年是個一點即通的人,瞬間明白了赤水江山,古致龍前來相助水戰的緣由,「你怕他得了人後就甩手六親不認,索性放出些話,讓古衛揚知道自已女兒身懷骨肉,同時,知道秦邵臻可能對清王不利,便派出家將相護。現在,古衛揚的人已經和秦邵臻和秦河的人幹了了架,等於已陷進泥潭,就別想著乾淨抽身了。」

  「是!」

  「那你今晚赴宴是以秦邵棟的名義?」

  「不,古衛揚還不夠資格讓我去操這份心,他現在已是騎虎難下,如果不乖乖就犯,屆時,大魏不會有他立足之地。如果他肯配合,我可能助他的女兒名正言順地認祖歸宗!」

  「那也對,除非大魏皇權不存在,否則,古衛揚這個私生女至死也不能認祖歸宗。」賀錦年沉吟片刻,續道:「古衛揚這個人狂妄自大,但他的十幾個養子個個能力不弱,尤其是古致遠,年紀輕輕就訓練出一支琉火隊,這個隊雖然僅二千餘人,但卻是一麼利箭。」

  賀錦年對古衛揚自然也不陌生,前世時,她從蒼月回到大魏為秦邵臻鋪路,除了取得申氏一族的支持外,第一個想結盟的就是古衛揚,可惜最後,古衛揚還是被秦邵棟收買,以至,秦邵臻最後雖然坐上了金鑾殿的寶座,還是處處受秦邵棟的肘制。

  「那些畢竟是養子,而樓飛舞是他最後一滴的骨血!」

  「其實,我曾經也尋找過樓飛舞的下落,當年我回到大魏後,也花了些精力去打探古衛揚的秘史,知道他可能有個私生女流落坊間,那時候,我在汴城的井安街問了幾家,沒遇到,卻碰到了六月在那裡被人拍賣。」想起前世中的六月,賀錦年的情緒瞬時就低落了下來,縱然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可如今的六月已然恢復往昔記憶。那麼,這就是一種殘酷的記憶。

  賀錦年指著對岸那一簇魅夜繁華,眉宇清寂間已多出了一層陰霾,聲音里透了無盡的蒼涼,「瞧,這裡多美,但這僅僅是外在的風景,在裡面實則包裹的都是世間最悲慘的命運,就如當年的六月,美得讓所有人感嘆造物者的奇蹟,可造物者卻忘記了給他一個守護神!」

  當年,年幼的六月毫無反抗地站在高台上任那般畜牲驗貨般地欺辱。

  而她,也僅僅是動了一時的惻隱之心,半是用申府的名頭壓人,半是費了些銀子,把六月贖了出來。

  言及此,賀錦年的心一縮,小臉猛地扎進顧城風的懷中,聲音帶了悲慟,「那時候,我並沒將六月帶到申府,一則,是因為忌憚申劍國好男色,六月這等姿色給他瞧了,指不定還不如以前。二則,我事情多,也沒時間照看他,便託了那伶人倌好好護著六月,許做藝伶,不許讓他做旁的。也僅僅是那點恩慧,到後來,六月竟會淨了身入宮照應我……那孩子呀,太讓我心疼了。所以,這些年,我一直不敢跟你說出女兒身的事,就怕你介意了,到時候不肯六月留在宮裡。」

  對於她這一段往事,他無從參與,惟今,亦只能以無聲傾聽安撫她的情緒。

  賀錦年不是一個傷風悲秋之人,很快就調節好情緒。

  顧城風牽了她的手,兩人穿過船的左舷,拾梯而下,至二層甲板時,影衛早已備好一張銀色的面具和面紗,顧城風接過面紗,仔細為賀錦年戴上後,又接過面具,半遮住自已的臉。

  兩人上了轎,顧城風並沒有做任何唐突的動作,而僅僅是將她抱在膝上,輕聲問,「昨夜你累,我還未曾問你,你如何此等神速尋到這裡,你收到我給你的第二封密函了?」

  「收到你第二封的密函,軍中的事我已經安排妥當,所以,當夜就動身前來尋你了。」賀錦年將發現星妃的蹤跡,以及公子無血設伏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後,雙眉一挑,「到揚州,我送你兩道大禮!」

  他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笑得溫潤如玉,眉眼之間卻露出好奇的神色,「所以,你方才阻止我派人去救星王妃,只是為了你的計劃能成事?」

  「知我者,城風也!」賀錦年言辭中不無討好,又豪情萬丈地揮了一下手,「比起汴城,揚州這一役算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伐!」

  「敢情好呀,古衛揚這邊順利,加上揚州的事解決,大魏南方算是拿下了,只要新的兵器不問世,秦邵臻算是四面楚歌!」

  賀錦年的嘴角緩緩綻開,極輕、極慎重地啟聲,「顧城風,五年前,你一路錦繡繁華、令文武百官下跪迎我回蒼月,五年後,我用汴城大捷、天下歸一迎你重返蒼月!」

  他笑,帶著釉色般溫潤光澤的薄唇微微上挑,卻並不接話,這一刻的溫暖流淌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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