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傷人,需要理由麼?
2024-05-26 09:52:02
作者: 卿淺
那縹緲清冷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讓葉婉瑩聽到。
怒火攻心之下,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樣說她!
葉婉瑩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迅速給自己餵了幾顆回血丹後,才勉強站起來。
她剛想大罵出口,卻在抬頭之際,猛地愣到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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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恰在此時,有風拂過,吹開了緊閉的轎簾。
緋衣男子闔眸而坐,銀色面具將他半張臉齊額掩住。
他側臉弧度美好,薄唇是淡粉色,讓人想起了於枝頭上綻放的春櫻,瑰姿艷逸。
他的姿態明明那樣閒雅韻致,不經意散發的氣勢卻凌厲逼人。
葉婉瑩看呆了一瞬,腦海中立馬就蹦出了「攝政閣主」這個稱謂來。
傳言說,攝政閣主喜紅衣,常以面具示人,因其相貌過於猙獰,故而真容不露。
傳言又說,曾經有人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臉,活生生被嚇死了,這讓整個天麟王朝對他更是敬畏。
葉婉瑩當時還存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希望慕淺也被攝政閣主嚇死。
結果萬萬沒想到傳聞中極為可怕的攝政閣主,竟然是一個俊美無雙的公子。
心裡瞬間浮出一個想法來,如果……如果她能夠將他弄到手來,天麟王朝不就再也不敢對星羅宗發難了麼?
這下子,葉婉瑩直接就將葉天北那句「千萬不要惹攝政閣主」的告誡拋到腦後了,也忘了自己先前是怎麼飛出去的。
「閣主!閣主大人!」她又興高采烈地跑上前去,邊跑還邊招手,「我是葉婉瑩,我父親是葉天北,不知道閣主來此是要……啊——!」
話還沒說完,一聲慘叫刺破耳膜。
暮霖及時地捂住了耳朵,面無表情地看著再次倒飛出去的葉婉瑩,心裡卻差點笑瘋了。
太慘了,居然還敢跑過來,主子最討厭的就是女人了。
容輕依舊靠在那裡閉目養神,仿佛方才出手的不是他一樣。
而天玄峰的入口處卻亂了,弟子們急忙上前,一個個驚慌失措。
「婉瑩師妹!」
「怎麼回事,婉瑩師妹怎麼昏過去了?」
「是誰傷了婉瑩師妹?!」
「我看見了,是那輛輦輅里的人!」
負責今日守衛的東峰峰主聞聲趕來,不禁大吃一驚。
在詢問過其他弟子後,也忍不住心生慌意。
他可不想被葉天北處罰啊!
「閣下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傷我星羅宗大小姐?」東峰峰主怒極,「若是你今天不給出個說法,莫怪老夫不客氣!」
容輕這個時候終於睜眼了,他重瞳幽深,聲音仿佛寒冬中飄散開來的碎雪。
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那樣的心驚。
「我傷人,需要理由麼?」
**
「他真的這樣說?」
「是的宗主。」東峰峰主憤憤不平,「攝政閣委實不把我們星羅宗放在眼裡。」
「不過,既然這次攝政閣主孤身前來,屬下認為應該趁機……」
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蠢貨!」聽此,葉天北卻大發雷霆,直接將桌子上的硯台扔了出去,把東峰峰主砸了個正准。
饒是這麼多年已經將心性沉澱了下來,他也忍不住咆哮出聲:「本宗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惹攝政閣主,不要惹!」
「你是不是以為他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就覺得是個可以拿捏的對象?」
「本宗告訴你,他一個人,連三大王朝都要禮讓三分!」
葉天北好不容易喘上來一口氣,恨恨道:「收起你想對他出手的小心思,本宗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如果你敢,你這條命立馬就沒了!」
這句話嚇得東峰峰主直接癱在了地上,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不、不會吧宗主,難道他也是上頭下來的?」
「此事本宗也不得而知。」葉天北按了按太陽穴,「他做什麼你都無需理會,瑩瑩也是被慣壞了,吩咐下去,找幾個醫師給她好好看看。」
「屬下明白。」縱然心裡再怎麼不服,東峰峰主也不敢造次了。
「對了。」葉天北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問,「他現在在何處?」
東峰峰主抹了一把冷汗:「這個屬下確實不知,他也沒待在我們安排好的客房裡。」
「罷了罷了。」葉天北揮了揮手,「由他去吧。」
頓了頓,又重重警告道:「記住,在我們沒有完全和天麟王朝撕破臉前,不許去惹攝政閣主,他要什麼你便給什麼。」
東峰峰主兌袖再拜:「屬下遵命。」
**
而此刻,正在石屋裡修煉的君慕淺,看著突然出現在她屋子裡的緋衣男子,先是愣了一下。
旋即她挑眉一笑,打了聲招呼:「喲,輕美人,好久不見。」
聽到這句話,容輕稍稍擰眉,但也並未說什麼。
「沒想到堂堂攝政閣主還有闖女子閨閣的愛好。」君慕淺並不在意,她笑得桃花眸都彎了起來,「輕美人是不是想我了,早說嘛,我可以去找你的。」
容輕這次倒是開口了,他睨了她一眼,說了三個字:「不檢點。」
君慕淺:「……」
她這是……被她喜歡的美人嫌棄了?!
君尊主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又開始思索,難道她用的方法不對?
容輕坐了下來,靜默片刻,忽然開口:「聽說,你和別人立下了生死斗?」
「閣主消息倒是靈通。」君慕淺瞬間就不喪了,她聳了聳肩,「就是你們當初想綁的那位葉小姐咯。」
「嗯。」容輕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他抬眸看著她,「三個月靈士五級,不錯。」
君慕淺的雙眸驟然一眯,她發現她可能低估這位攝政閣主的實力了。
有混元鈴幫她做遮掩,就連扶風都沒能第一時間看出她的修為,而他只是一眼便道出了她的實力。
有趣。
「唉,可是比起人家還差得遠吶。」君慕淺嘆氣,忽然她話鋒一轉,「不如閣主給我一個彩頭,好讓我更有信心贏?」
「哦?」容輕微微偏過頭來,角度那樣的恰到好處,更加誘人至深,「你想要什麼彩頭?」
君慕淺根本沒抱希望,眼下聽到他這句話,倒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