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摘取靈果

  柳靈心出生在醫藥世家，雖說世代為醫，卻並沒有什麼硬性要求必須專攻哪一類，是以家族裡有專攻西醫的、專攻中醫的、還有專攻藥理的。

  柳靈心因為年紀小玩性大，跟著家人們東學一點兒、西學一點兒，學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說好聽一點是涉獵廣泛，說不好聽點就是樣樣稀鬆博而不精，不過也有好處，就是什麼都懂一點，經常能救上急。

  不過，也不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柳靈心在外婆的精心教導下學了一手好藥膳，腦子裡記了上百種效果極好藥膳方子，而且她在這方面極有天賦，有時候還會突然來了靈感對方子稍微改動使之更加完善。

  正是因為擅長藥膳，所以柳靈心的空間裡種了大片的藥田，空間裡靈氣十足，各種藥材根本就不用顧忌生長條件，長勢非常好，珍稀藥材比比皆是，她每次進來的時候都笑得像個富婆。

  住在空間裡的小貓咪竄上她的肩膀喵喵叫，柳靈心摸摸它的小腦袋笑眯眯的問：「想我啦。」

  「喵嗚~」貓咪舔舔爪子跳到地上跑了幾步回頭看著她。

  柳靈心會意跟在後面，小貓熟門熟路的鑽進了山谷里，谷內各類植物生機盎然宛若仙境，最中央有一顆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樹上結滿了果實，但是熟透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紅彤彤的果子看著就有食慾。

  「呀，今天有果子熟啊，我就說你怎麼這麼積極。」柳靈心開心的指揮貓咪幫自己摘果子：「雪球，我要那個最大的。」

  小貓咪三步兩步竄到樹上咬住那個最大最紅的果子柄用力一扯，順利摘了下來，隨後叼到柳靈心面前抬著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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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靈心接過果子揉揉小貓咪的腦袋說：「真乖，你自己也摘一個吃。」

  話音未落小貓咪已經竄回了樹上，瞄準自己看上的那個果子下手。

  柳靈心一邊吃一邊數，樹上熟透的果子還剩十七個，說來也奇怪，家人空間裡的靈果成熟時間都不一樣，有的時間長有的時間短，但是都有個固定的周期，總能知道什麼時候成熟，每次結果的數目都是固定的。

  她自己的這顆靈果樹卻格外任性，樹上總是結滿了果實，惹人羨慕，只是成熟時間沒有規律，想多久成熟就多久成熟，想成熟幾顆就成熟幾顆，有時候十年八年都不見得有一顆成熟的，有時候三五天熟一堆，吃不完只能讓猴兒拿去釀酒，簡直沒有道理。

  靈果異常珍貴，雖說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是不少疑難雜症都只需一顆果子便能解決，延年益壽美容養顏就更不用說了，別人空間裡最多一次也就十幾二十個，而她這裡雖然成熟時間不定，卻動不動就能摘得別人的數倍，羨煞了不少兄弟姐妹。

  這次柳靈心進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摘靈果，既然打算救人當然就得有點誠意，一顆靈果自己也不會太捨不得，若是那人醒後品行不端，這山谷里有的是東西讓他活得還不如現在。

  「雪球，把那個最小的摘下來。」

  貓咪仿佛也知道她是要給別人吃，不情不願的摘了那顆最小的果子叼到她的腳下：「喵~」

  柳靈心撿起果子又逗弄了一會兒貓咪才離開，她重新出現在臥房的時候，程以肆還像之前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裡，呼吸不疾不徐，沒有任何變化。

  「便宜你了。」柳靈心用桌子上的羹匙刮果子泥餵進他的嘴裡。很快一顆小果子便全餵了進去，她擦乾淨手上的果汁感嘆：「好在還能吃東西，有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柳靈心發現程以肆的臉色貌似好了一些，她順便把了一下脈，感覺貌似沒什麼毛病，脈象沉穩有力，只是略微有些凌亂，她撓撓腦袋放棄，當初應該好好跟外公學醫術的，要是外公在肯定知道他得了什麼病。

  雖然沒能診出程以肆的病症，但是柳靈心一點兒都不急，靈果多少都能讓他恢復一點兒，她眼珠轉了一圈小聲嘀咕：「你吃了我一顆靈果，那我收點報酬不為過吧。」

  說完，一隻白皙的小手摸上程以肆的臉頰，不過一個兩輩子都沒機會談戀愛的人，也沒什麼勇氣做太多，只是摸了摸臉便收手。

  柳靈心沒發現被塞回被子下的手微微動了動慢慢攥起，她自顧自的把便宜夫君丟在一邊，到窗邊的榻上休息。

  雖然柳靈心並不介意多個名義上的夫君，但是她非常介意多個異性床伴，念在好歹人家是病人的份兒上，床就讓給他了，自己就湊合湊合睡榻吧，閉上眼睛之前還感嘆了一下自己好善良。

  一場潦草的喜事就這樣結束，柳靈心絲毫沒有嫁人的感覺，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中午。

  她揉著眼睛起床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貌似需要照顧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病號，既然自己睡過了頭那說明……，那個便宜夫君餓了一上午？

  想到這個可能性柳靈心的心情意外的……有那麼一點小爽，既然非要娶自己進門，那就要做好一不留神就被自己弄死的準備。

  她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才起身出門找吃的，她先在宅子裡轉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布局，不得不承認地方很大，算得上是讓人羨慕嚮往的大宅子，但是看起來很荒涼，也沒什麼人氣。

  柳靈心順著煙火氣摸到了廚房，廚房裡有一個年長的婆子在燒水，見了柳靈心咿咿呀呀的連喊帶比劃，看樣子是個啞巴。

  柳靈心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問：「你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啞婆點點頭。

  柳靈心鬆了一口氣，能聽見說話就好，起碼能溝通，她指了指灶台，又指了指自己說：「我想做點吃的，借用一下廚房可以嗎。」

  一名男子邁進廚房說：「當然可以，您是夫人，是這裡的女主人，宅子裡的東西夫人盡可以取用。」

  柳靈心回頭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二十歲上下，長相算是上乘，不過比自己的便宜夫君差了一點，看起來有些眼熟。

  她皺眉想了很久又在腦海里把這個人換了一個裝扮，猛然想起來人的身份，她脫口而出：「你是昨天抱著雞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