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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2024-05-26 03:32:02 作者: 隨風清

  龍曆元年元月,鳳天大陸各國間的戰爭越演越烈,楚雲國、鳳堯國因皇帝及儲君的失蹤而頻生內亂,各地握有實權的將軍、番王各自為政,為正名,又各自擁護一個皇族中人當個傀儡皇帝,一時間竟有好幾個政權同時出現,到處都是軍隊,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都有死人,還有各地起義軍,鬧得非常凶。

  這可就苦了小老百姓了,年青力壯地被抽去當壯丁,抽到沒得抽了,在楚雲國,百姓是個男人就給拉走了,搞得有時一家父子兄弟間同時被拉到不同的陣營里去,一打起仗來,指不定是兒子殺父親還是哥哥殺弟弟,唯剩面有菜色的老弱婦孺在家等死,鳳堯國的情況也是一樣,是個女子的都被帶進軍營去了,現在對於這兩國的百姓來講,或許最大的希望就是龍麟國的軍隊能快快打過來,當個亡國百姓好過當只朝不保夕的亂國狗。

  齊月國雖不至於亂成這樣,但關於齊月皇非月氏皇族子孫的謠言不知何時起在國內爆炸開來,而且還直指齊月皇族被屠殺一事乃是他所為,同時他暗中所經營的暗勢力,如月殿神女思月手中的殺手組織也全部攤在陽光下,一些『忠國』的臣子將領紛紛反過來討伐齊月皇,一時也是鬧烘烘的,更有不少人跑去投靠正與他們國家作戰的龍麟軍,裡應外合地在背後猛扯齊月皇的後腿,整個國家也全亂起來了。

  僅餘的四國唯有龍麟國一派太平盛世,本來要說亂,一定是龍麟國最亂,因為其他三國亂歸亂,但卻在攻占龍麟國這一件事十分的不遺餘力,楚雲國和鳳堯國的軍隊已經打出的邊境,同齊月國的戰爭確切說起來是他們去攻打齊月國,但戰爭卻是齊月國先發起的,由不得龍麟叫停就停,所以龍麟國以天下共主國的身份卻要同時面對三個國家的戰爭,而且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件血腥奪位事件,歷朝歷代,在這種血腥的敏感時刻,新皇登基後所面臨的一定是動盪不安的朝局,人心惶惶的國勢,真可謂內憂外患。

  但奇蹟的,龍麟國的百姓卻過了一個安安穩穩,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新年,家家戶戶張燈結彩,鞭炮放得那個個啪啪響,家家有餘糧,人人笑逐顏開,誰也沒去擔心前線正在打仗的事,更沒有人擔心什麼國家會大亂,也不用怕朝廷會來抽壯丁,這得歸功於咱們這位龍麟新皇在民間的威望,在百官心中的威勢,登基後又是一系列雷厲風行的新政策,硬是在亂世之中將一個國家在短短的時間內推向歌舞昇平,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世時期。

  一個月後,龍麟國更是全面推行驚世之制『郡縣制』,雖然這項國策得到滿朝文武還有民間百姓的全面支持,但一項重大國策的改革,尤其是推番傳承千萬年的制度來改革的新制度都必須有一個緩慢的過程,過程雖緩慢,但收到的效果卻是極好,起碼讓龍麟國的國力在戰亂的時期還能穩步上升,給前方將士一個厚實的後盾,同時也讓其他三國的百姓羨慕不已。

  蒼茫山林,蜿蜒浩蕩,無邊無際。崇山雲繞,一望無際,渺渺茫茫

  值此春暖花開之際,微風拂面,鳥語果香,天藍如洗,絲絮般的白雲,緩緩隨風而飄。

  隱山號稱仙山,隨著七十年前的覆滅已然逐漸沒落,山間的野草雜木,豐茂糾纏,根本就看不到可以供人通行的道路,這些由樹木草石形成的天然屏障掩護著隱山里真正的風景,真正地符合了『隱山』這個名字,隱於塵世間的仙山。

  四周虬枝巨木,蠻荒山林,一行十人快速地穿梭其間,走到前頭的一個白須飄飄的老頭時時地回頭說些什麼,衣袖揮動著,劈開擋道的樹木草石,身邊一男一女兩個同樣仙風道骨的老人家坐在輪椅上,時不時也幫忙『開道』,話說他們座下的輪椅還是由青龍城出產的,這山道上行走那個穩如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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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老人家的身後,一襲青衣的帥氣陽光男子扶著一位風採過人的白衣少年,旁邊跟前一個紅衣飄飄的妖冶男子,再到後邊便是兩個大美女,一個英姿不輸男兒,一個清麗迷人,最後邊,一身黑色衣袍的剛毅男子和一身赤色衣袍的冷漠男子,時不時觀注四周的情況。

  「到了,那裡便是當年的隱門所在。」走在最前面的老頭眼前一亮,指著遠處一座重戀疊嶂的山峰大叫道。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不遠處峰戀疊障數百里,那遙遙處,一排排的屋殿已在雲端勾勒成一片陰影,參差不齊。

  「隱門所在這片山頭是隱山的主脈,獨領風騷,地勢奇特,比起武雲山更加靈氣充盈,絕對是武學界習武修練的仙界,當年祖師爺在此開山立派,那個叫威嚴氣派啊!可惜七十年前那場大仗把山上的宮殿毀得差不多了,哎,七十年沒有上去了,物事人非囉!」有點瘋癲的老頭突而萬分感慨道。

  「老頭,這麼感性的你會讓人不習慣的。」後面的白衣少年邪邪地調侃道,如玉般的臉龐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卻是蒼白中透著深紫,看起來虛弱得不正常,黑黝的雙眸卻燦亮如星辰,奪人眼球。

  沒錯,這位白衣少年就是世人眼中正在某個地方『微服私訪』的龍麟皇莫傾狂,以『私訪』為名,這位偉大的帝皇,會同三聖、凌傲塵、雲玄天、葉影、柳劍穹、鳳舞萱、何梓蘭在民間正正經經地了『考察』了一個月,確定暫時能瞞住魔聖天后便開始隱藏行蹤後,直奔隱山而來。

  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才踏足隱山,站在當年隱門的山腳下,也就是對於傾狂來說,她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每過去一天,她體內的魔氣就躥動得越厲害,就算凌傲塵已經是神階高手都也只能勉強地助她壓制住,卻阻止不了她日漸的虛弱,就好像生命的精元正一點一點地從她的身上消散。

  她的這種狀況急煞了每一個人,凌傲塵時時刻刻將她攬入懷裡,不管多累都好,源源不斷的真氣都會透著攬在她腰上的手輸進她的體內,雲玄天天天揪著心,緊緊地粘在她的身邊,像個貼身保姆一般照料著她,左右位置都讓人給占了,其他人就圍在旁邊著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又無能為力,只能期望著快快『拿』到玲瓏塔。

  「臭丫頭,我難得感慨一下,你就看不過眼了。」別過眼,明修雖說得氣呼呼,但語氣卻是慈愛得不得了,跨開步子就朝前走去,接著道:「廢話少說,趕緊走吧!」

  老頭還真可愛!傾狂笑了笑,一行人便朝疊戀的山脈走去。

  微風送暖,春意盎然,一路行至半山腰,觸目所及,高低不平的地面上,到處都縱橫交錯著有深不可見底的巨大裂口,殘壁陡坡密密分布在岩石溝壑之間,無數巨大的岩石,或如被利劍從中一切而開,數丈甚至是數十丈的斷口,無比鋒利齊整,或是被摔得破碎零落,形狀皆無,想來是因當年的大戰所造成的,昔日或被碎裂,或被斷折的參天古樹早已化為泥土,孕育出新的生機出來。

  七十年未有人跡的山脈展現在他們眼前除了荒蕪就是寂寥,然而仙山畢竟是仙山,縈繞在身邊的那股夾雜著充盈靈氣的春風著實令人心曠神怡,通體舒暢,便是傾狂,臉色也正常了許多,體內那折磨人的魔氣也乖順了不少。

  「老頭,當年魔聖天被封印在哪裡?」突而想到什麼,傾狂饒有興趣地問道,把一個大魔頭關在如此靈氣充足的地方七十年還不能消磨掉他一些魔性,看來他的魔性早已深入骨髓了。

  「還能在哪,吶,就在那……」明修撇了撇嘴,指著不遠處一片觸目驚心地橫躺著無數斷碎的巨大岩石的地方說道:「原本那是一座側峰,魔聖天破山而出的時候把那座側峰都給毀了,那威力恐怕連神階高手都有所不及。」

  傾狂點了點頭,駐足瞄了關押了魔聖天七十年的地方半響,才繼續朝山上走去。

  巍巍山頂,處處斷壁殘岩,高低不平的大地到處都有巨大的裂口,當年的滅門事件和外來的大戰,使得一派莊嚴的隱門現在只剩下一堆堆的小山丘和巨大的坑洞,起起伏伏,一片嶙峋。

  物是人非啊!七十年來不曾再踏足此地,不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是近鄉情怯!三聖在這昔日風光無限,今日滿目瘡痍的隱門前止住了腳步,滿臉的惆悵,非常不鎮定地將雙拳握得青筋爆起,很顯然是想到魔聖天當年的惡行來。

  「時間不多了,我們快點想辦法找玲瓏塔。」看著三聖冰冷的表情,凌傲塵攬了攬懷中的傾狂道,緊蹙的眉頭在這三個月來未曾真正地展開過,面對傾狂的時候也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只是那清亮柔和的目光永遠地溫暖著她的心。

  明白他是故意是在轉移三聖的注意力,大家都很配合地點點頭,繼續由三聖帶路直往隱門深處走去,第一目地是隱門原先的禁地,那一處墓穴,裡面存放著歷代掌門的遺體,就連當年的大戰也沒能動了它,可見建得那個叫穩固啊!不過卻獨獨缺了開山祖師的遺體,這也是隱門的一大迷題。

  話說這裡里外外早在七十年前就被三聖掘地三尺找了個遍了,就是沒找到,今天他們再一次掘地三十尺地找開來。

  禁地里找不到,就擴大範圍,進行地毯式搜索,連一個角落都沒放過,當然他們的主要力度不是用在挖掘工作,而是用來翻找一些僥倖留存下來的書籍書札什麼的,又不時同三聖研究一下隱門的歷史,希望從中找到些什麼線索,尤其是開山祖師爺的平生事跡。

  然而卻是一無所獲,也是,別說是三聖了,玲瓏塔一事也只是世代口傳下來而已,每一代的掌門都無緣窺見其真身,這下可急壞了眾人了,唯獨始終氣定神閒的就是傾狂本人了。

  當大家四處挖地的時候,她就由凌傲塵扶著四處閒逛,整個閒得真跟遊山玩水一般,凌傲塵看著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是急在心裡痛在眼裡,卻還是沒有一句怨言地陪著她到處走,當大家從斷壁殘岩堆里扒出手札書籍在那研究的時候,她就坐在一旁有一沒一下地打著旽,沒辦法身體弱就是這樣,每當這個時候,凌傲塵就在為她渡送真氣。

  雖然她沒表現出來,但大家都知道從來都神采奕奕的她會如此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就是她體內的魔氣正在折磨她的時侯,也只有她能在這麼痛苦的時候還表現得那麼鎮定,若是跟她不熟的人鐵定要以為她只是困了而已,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她正調動全部的精力神去對抗那無邊的痛楚。

  在她的面前,大家臉色雖是越來越難看,但並沒有表現得太痛苦,背地裡,便是三聖都忍不住紅了眼眶,更別說是葉影他們了,指不定流過多少淚,尤其是何梓蘭,那簡直就跟個水龍頭一般。他們都是世上最堅強的人,但是每每見傾狂為魔氣所折磨而自己卻不能為她分擔痛苦的時候,內心的那種痛,只怕比她自己本人更甚,最堅強的卻是凌傲塵和雲玄天,一個儘自己的所能去為她驅散一點點痛楚,竭盡所能地給予她最好的照顧,一個一改時時粘在她身邊的本性,不眠不休地到處翻找玲瓏塔。

  很快,半個月就這樣過去了,隱門所在這片山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足足花費了他們半個月的時間才算是走遍了,然而,走遍了又有什麼用呢!該找的還是沒有找到。

  難道,傾狂她……真的與玲瓏塔也無緣麼?

  難道,她真的……就要這樣離開他們麼?

  難道,他們真的終究鬥不過天,鬥不過命運麼?

  眾人一臉絕望地站著,布滿血絲的雙眼映射著曲成一團窩在凌傲塵的懷裡的人兒,她額頭上不斷滲下的汗珠,她慘白的臉,她緊咬的嘴唇,她強忍痛苦的樣子,無一不深深地刺痛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啊……」雲玄天仰頭,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痛楚,轉身,純用蠻力地一拳打向身邊的一顆參天老樹,硬生生地打出一個拳印出來,滾燙的鮮血自樹幹上流下來,觸目驚心。

  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在心裡問著為什麼,卻沒有一個人能給他們答案,他們帶著期望,信心,忐忑……種種複雜的情緒來到此地,難道最終還是這樣的結局嗎?

  「咳……狐……狐狸……」虛弱地抬起手,晶亮里蒙上一層朦朧的星眸透著心疼地看向雲玄天自殘的手,真是的,她還沒怎樣呢!竟然在她面前搞自殘,他不心疼,她還心疼呢!看她怎麼教訓他,可惜,現在的這個破身子,剛一開口,體內七經八脈、五臟六腑就跟刀割一般痛,已經沒有力氣讓她再說下去了。

  「子風,子風,別說話,別說話……」緊緊地握住她如冰一般的手,好凍的手,毫無溫度的手,連身體也漸漸地失去的溫度,凌傲塵強自鎮定地說道,卻掩飾不住話里的顫聲,清亮的雙眸深邃如海,閃動著從未有過的恐慌,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想絕望,但是心,好痛好痛,比萬箭穿心還要痛。

  「小狂兒,我沒事,你……你別說話,別亂動,別……」傾狂弱得難以聽清的聲音傳入自殘的雲玄天的耳里,緊張得他趕緊跑到她的身邊,將血流不止的手藏在後面,顫抖著聲道,這要是換在其他時候,傾狂這麼心疼他,他早就樂得飛起來了。

  搖了搖頭,傾狂扯開嘴角擠出一個笑容,動了動身子,想要站起來,可把所有人都給嚇壞了,個個紅著眼看著她。

  哎,怎麼這麼準時啊!三個月的時間剛一到,就把她的身子給折騰成這樣,連說句話都困難,真是的!傾狂強忍著深入骨髓的痛楚,暗自腹誹著,好不容易才靠著凌傲塵站了起來,額頭上的汗珠都成瀑布汗了,粗喘著氣,斷斷續續道:「玲……瓏塔……隱門……山峰……太極……八……八卦……陣……」

  嗯?正陷入痛苦中的眾人,拉長了耳朵才聽到這句斷斷續續的話,大概知道她說的是『玲瓏塔,隱門山峰,太極八卦陣』,什麼意思?本來就心思混亂的他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惜傾狂已無力再說下去了。

  隱門山峰,八卦陣?一直陪伴在傾狂身邊的凌傲塵眼神突地亮地起來,帶著三分驚喜,七分忐忑地看著懷中人兒,暗啞著聲道:「你,你是說,隱門這片山峰是暗含著陣法,你,你已經發現玲瓏塔所在之地?」天啊!真的是這樣嗎?真的嗎?

  騰騰騰……九雙眼睛同時亮了起來,無比期待地望向傾狂,渾身都在顫抖著,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了,直至傾狂那微不可覺的點頭,差點沒讓他們緊繃得過頭的神經斷開,一個個不敢相信地猛揉眼,就怕自己聽錯看錯了。

  「太,太好了,小狂兒……」極痛之後的極喜讓雲玄天像個小孩一樣手足無措起來,都還沒真正見到玲瓏塔,但在他看來,既然傾狂都這樣說了,那麼就表示,玲瓏塔已經在召喚他們了。

  三聖在這裡生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聽說他們的門派所座落的這座山峰是以什麼陣法建成了?連歷代掌門都不知道的事,她只在這裡『逛』了半個月就看出來了?這話要是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打死他們都不信,但是從傾狂的嘴裡說出來,他們就是沒有一絲的懷疑,有的只是滔天巨喜。

  笑了笑,傾狂起伏的胸膛更多的是因為強忍住笑意所至,不能怪她,實在是他們的反應太好笑了,要不是身體不允許,她一定爆笑出聲。

  微眯起的眼,很自然地展現出隱門這片山頭的各條明道暗道,蜿蜒伸展開去,堪堪形成一個太極八卦圖。不得不說,當年的隱門開山之祖確實是一代曠世奇才,竟然能在這座山脈開劈出一個隱形太極八卦陣,無論從地理還是風水上來看,都能最好地匯聚天地靈氣,隱門宮殿、眾弟子修練居住的屋舍處於卦陣中心,從風水學來看,可永保隱門長盛不衰,可惜,從她觀察所得,可能由於後世弟子不知其中緣由,擅自改變格局,破壞了卦陣,生機變死機。

  雖然她很自信地說她同玲瓏塔有緣,但是實際上,她不並相信一個已經早不知道投胎了多少次的祖師爺所說的有緣就能得到玲瓏塔,所謂有緣無緣,太過玄乎其玄,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不可能因為所謂的有緣就能平白得到玲瓏塔吧!所以,有謂的有緣,必然是蘊含著玄機,誰能解得開這個玄機,誰就是有緣人。

  當踏足這裡,她便強撐著身子用心觀察,用心去聆聽,用心地想這個玄機,很快就讓她發現這座山峰處處透著一種既定的格局,雖然被破壞得面目全非,但是隱隱在腦中連成的線還是透露出了點什麼,只是太過模糊,太過複雜了,讓她一時難以理得清,也難以確定,直到將整座山峰都『逛』完了,整個格局才清晰地顯現出來。

  想明白的那一刻,她真是對那位無緣見面的祖師爺又敬又恨,敬佩他的才華,憤恨他太過刁鑽了,你說,你把整座山峰改造成『太極八卦陣』就改吧!你還把它弄得那麼複雜,非得把整座山脈的脈絡都印進腦海里才能浮現這個玄機出來,這還得像她這麼博古通今的人才才能看出端倪,難怪傳承了千萬的隱門弟子愣是沒一個看出問題,害得她直到一隻腳踏進鬼門關才想得明白,真是可惡!

  隱門開山之祖要是聽到傾狂的心裡話,非得跳起來跟她急不可!可惜他已經作古了千萬,不過他不能跟她急,還是有人急不得不得了。

  這不,一見到有曙光,大家都急得猛抓頭皮,灼熱的目光死盯著傾狂瞧,就等著她告訴他們現在該怎麼做,這什麼太極八卦陣的,他們可全都不懂啊!然而傾狂卻似到了極限一般,點完頭之後就沒有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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