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2024-05-26 03:31:44
作者: 隨風清
「果然……」葉影沒有絲毫的吃驚,只是鷹眸微微一動,沉著聲淡淡道:「內奸是誰?」這一聲問得極其平靜,然而內心真的平靜嗎?今時今日的局面,縱然他是愚笨無知的人也該看得明白,何況他自認還算是聰明絕頂的人。
京都之內誰能知道老大那麼多事呢?誰那麼聰明能舉一反三,敏感地察覺到老大暗中布下的勢力呢,誰……從種種跡像來看,內奸是誰,似乎無須多想,只是沒確切的證據,他終是不願多想,不是他對那人有多大的信任,而是他始終不願猜想成真,誰都知道,他們所有人對老大來說都是那麼的重要。
玄武灰敗的臉色更加懊惱,一張蒼白的老臉無比慚愧嘆道:「哎,慚愧啊,聖尊將她所有親人的安全都交到了我的手上,然而我不僅沒能好好保護他們,至今更是沒能查出是哪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做出這種混帳事,咳咳……」情緒太過激動,牽動了內傷。
葉影趕緊上前扶住玄武,為他順順氣,待得他平穩了下氣息,才又聽得他虛弱中略帶氣憤的聲音道:「突變發生得太突然了,事先沒有一點徵兆,莫傾廷不知哪來的一批高手,在同一時間利用聖尊的親人將我們引出來,趁我們不備撒下化功散,而且利用我們的聯絡信號將潛伏在京中的弟子都一網打盡……能知道暗衛的行動和知道我們的聯絡信號,除了有奸出賣我們,我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頓了一下,又略帶疑惑而不解道:「這幾日來,我將事情前前後後想了好多遍,就是想不出,到底是誰出賣了聖尊,門下所有兄弟都不可能會出賣聖尊的,而且根本就沒幾個人能聖尊的真實身份,這……」
沒有聽到確切的指證,葉影面上沉穩依舊,內心也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繃得更緊:天極門是老大一手創立,他在一旁陪著走過了十年,比玄武更堅信,天極門下所有兄弟都不可能出賣老大,老大在他們心裡就是神坻般的存在,他們可以為老大生為老大死,世上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讓他們背叛老大,而知道老大身份的,在京都內,除了玄武外便只能楊文鴻、莫羿軒、蕭若夕了,他們都是從小陪老大一起長大的所謂死黨,有誰有這個可能心存異心而不被老大所察覺,有誰有那樣的縝密心思能暗中覺察到隱在暗處保護他們的暗衛所使用的聯絡暗號,有誰有這個本事幫莫傾廷那個自以為聰明的傢伙針對老大的弱點設下這麼大的局……
不想再想下去了,葉影輕拍了下玄武的肩膀,淡淡的聲音透著關切道:「玄老,先別操心了,好好休養,接下來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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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放心吧!我玄武的鬼醫之名也不是叫著玩的,這點小傷我還放在眼裡。」玄武驕傲地仰起頭,又似想到了什麼,接下去道:「對了,莫傾廷派人下的化功散有別於尋常的化功散,這幾日我已琢磨出解藥,你讓人儘快配製出來給大夥服用。」要說他這個鬼醫的醫術那可是自稱第三,也沒人敢稱是第二,小小化功散哪能難得倒他,要不是當時還有幾個高手纏著他,讓他一時分了神,豈會那麼容易中招,不過這樣也好,『以身試藥』才能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配出解藥,否則讓這種帶著毒性的化功散留在體內太久,總會對身體有不同程度的損害,他功力深沒關係,但是門下其他兄弟可沒有那麼深的功力,而且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好好調理,極有可能一身的本事就廢了。
「嗯。」葉影點了點頭,記住玄武所說的配方,便讓玄武好好休息,走出房去辦事了。
一大堆瑣瑣碎碎的事全都一股腦兒地堆到他的身上,幸而傾狂之前的大開殺界和『大發魔威』,否則以他小小的侍衛統領身份如何能鎮懾得住場面,自然也得虧得他有本事,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將所有大大小小的事都處理得完完美美。
不過,諾大的一個強國,整個朝廷都清空空的也確實不是長久之計,本來因為莫傾廷為對付傾狂而全面封鎖了京都,使得整個朝廷在無形中癱瘓了好幾日,若再清空了朝廷,恐怕用不了一兩日,已被傾狂真身給刺激到的龍麟國就要翻天了,更別提國家已無君主了。
而且此次突變,雖說從表面上看來是莫傾廷為當皇帝而導演了這一齣戲,然而這其中除了可能的內奸外,還有沒有魔聖天暗中的推動還未可知,若真有魔聖天的份,那麼就更危險了。
跟隨在傾狂身邊十年,即使葉影並無治國之才,也清楚地意識到,目前最重要的是穩定朝廷的局勢而並非迫不及待地進行血腥報復,何況要如何報復也得等傾狂醒過來再說。
因此葉影從玄武的房間出來後,就將解藥配方用量交待給暫時充當護衛跑腿的暗閣殺手,有他們的照顧,他可暫時放開心去處理『國家大事』。
可憐他本來的一個殺手,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永遠陪伴在傾狂的身邊,現在傾狂生死……咳,昏睡不醒,他比任何人都想不顧一切地留在他身邊照顧她,但是不行,他不能讓傾狂醒來之後面對一個慘敗的朝廷或是已被魔聖天控制的龍麟國,而凌傲塵此時的身體狀況對這些需要上躥下跳的事是有心無力啊!所以他只能暫時代理傾狂的權力處理這些事了。
不過,該如何處理朝政,他確實只是一知半解,不過幸好,有並肩王和楊儒誠在,他們只是中了迷*藥而已,很快就清醒過來,於是葉影立即去找他們,隨後便將文武百官放出來,當然通過一些手段,還有京都朱雀員手頭的一些資料,凡與此次驚變有關係或是見風使舵投靠了莫傾廷的官員,不好意思,繼續蹲著,等著殘酷的命運降臨吧。
有了並肩王和楊儒誠,連莫羿軒這個敗家子都難得成熟起來,幫忙處理政事了,還拉上了蕭若夕,再加上葉影統領手中的兵力維護治安,朝廷的機製得以重新運轉起來,京都里也漸漸有了生氣,只是依舊瀰漫著一股十分壓抑的氣息。
整整十天,傾狂睡了整整十天都不見醒過來!當然,這個消息要絕對封鎖,否則一旦傳出去,很容易造成動亂的,現在京都里的衛兵和御林軍沒剩幾個了,就算有暗閣殺手,若有發生動亂,也壓制不住。
現今上至百官,下至百姓,能在那麼重大恐怖的奪位驚變後重新各歸各位,很大的原因在於有傾狂這顆定心丸,即使她女兒身的身份已經被揭穿了,然而世人在震驚過後,也能慢慢在接受,繼續一如既往地崇拜著,沒辦法,莫傾狂就是有這樣的魅力,難道就因為她是女子就抹殺掉她的大功和本事嗎?不不,那只會讓世人更加地崇拜而已,無關男女,她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一個令世人心之嚮往的傳奇!何況經過這場驚變,凡在京都里的人,即使沒有親眼看到,也能聽到她一人獨殺幾萬人的神跡,在種種心思的小小轉動下,所有人都不需多加考慮就將身家性命全都放心地交到傾狂的手上,只要一想到,有她坐鎮著,大家就可以安下心來做自已該做的事的。
至於莫傾廷這個穿了幾天龍袍的傢伙,之前迫於形勢比人強都沒幾個承認他,現在還有誰當他是皇帝啊!若不是傾狂沒有下令處置,朝中百官早就將他這個狼子野心,謀逆篡位的逆賊給千刀萬剮了,當然關於他口中的所謂的先皇遺昭自是也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有點頭腦的官員更是心中雪亮,先皇和芸貴妃的死並不那麼簡單。不過,由於傾狂未正式露面,所以關於先皇發喪一事也一直耽擱著,百官也不敢提,怕傷了那一直不曾出現的人的心,因而除了京都百姓有點耳聞外,龍麟百姓均不知他們的君皇已經離開了。
由於有傾狂這個後盾,並肩王及楊誠儒聯手很快就使得被莫傾廷搞得烏煙障氣的朝堂拔開雲霧,一道道政令如常地頒發出去,先是以官方公告的方式大大方方地承認傾狂的身份,接著再澄清先前的所謂《伐狂檄文》仍是莫傾廷這個逆臣欲謀害傾狂太子所施的詭計,最後自然是公布莫傾廷的罪狀和表明朝廷對傾狂女子身份的態度,讓妄圖還想利用傾狂的身份大作文章的不軌之徒無法再掀起風浪。
如此一番作為,雖是沒有得到傾狂同意而先斬後奏,但目前來說,也只得這麼做了,他們都是傾狂身邊親近的人,也從不會拘泥於什麼形式,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用擔心傾狂醒來後會怪他們自作主張。
一切都在順利地進行著,葉影甚至思慮周全地,將京都的情況飛鴿傳給何梓蘭他們,連柳劍穹也收到這麼一封可謂『觸目驚心』的平安信,幸而這封信來得及時,否則自從發現滿世界飛的《伐狂檄文》後就急得坐不穩椅子的他還真不知道要打到哪年哪月,才能收複本來就可以輕輕鬆鬆收復的城池呢!
其實信里也沒說什麼,只是將京都現在的情況略略說了個大概,自然沒有說傾狂昏迷不醒的事,不然還真怕所有人會立即丟下手中的事情,十二萬火急地跑回來呢!那非把把全天下都攪亂了不可,咳,雖然隱瞞了真相,將來會受到一頓不大不小的挨罵甚至是挨打,不過將來的將來再說吧!
目前,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傾狂能像以前一樣,好好地醒過來,不然的話,別說他心裡緊繃的那根弦早晚會斷,就是不眠不休守護在床邊的凌傲塵,怕是有再大的精神力,也難以支撐住那已是七勞八傷的身體了。
暗夜無月,天氣十分陰冷,已是將近年關,氣溫在這幾天急速轉為嚴寒,鵝毛的大雪紛紛飄揚,地上的積雪足以埋深進腳,然而狂閣里的空氣卻是柔和溫暖,宛如春季,燭火下一道人影拉得長長的的。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人輕輕地搧動了下眼睫毛,眼皮動了動才慢慢地睜開,嚯然間一雙燦若星辰的星眸騰然睜亮,隨後稍稍轉動了下,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疑惑,卻一點也不像是昏睡了十天的人。
傾狂眨了眨眼,突而似是發現了什麼,眉頭深深地皺起,燦亮的星眸變得幽深莫測,稍稍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另一隻修長的手緊緊地握著,鼻尖清新陽光的氣息淡淡縈繞,還有一聲聲極其輕微的呼吸聲,不由嘴角一勾,隱諱莫測的黑眸瞬間灼亮起來,不用看也知道,這個握著她手的人是誰?
是他將她將煉火地獄裡拉出來的,是他在她被心魔所吞噬的時候喚回了她迷失的神智,讓她不至於變成一個將會殺了所有她所愛的人的怪物,是他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他溫暖的氣息一直直包裹著自己,讓自己有了更大的力量突破重重的迷障,見到了光明。
紅唇輕揚淡笑,卻足以讓天地為之失色,這一笑,笑去了此時心裡所有的陰霾,從床上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旁邊歪著腦袋打了一下盹的凌傲塵立即驚醒,還未睜開清亮的雙眸,便感覺到手中一緊,剎時驚喜地叫道:「子風,你終於醒了?」原本極富磁性的聲音此時卻是沙啞得如同被刀子鋸過一般,甚至透著哽咽。
傾狂聞聲,本已湧起波濤的雙眼更是狂風暴雨一起來,死死地盯著凌傲塵不放,眼前這個憔悴蒼白得臉頰都凹進去的男子是她那永遠丰神俊朗,瀟灑不羈的帥哥凌哥哥?
凌傲塵當日為對抗滔天魔氣已經是五臟六腑,七經八脈全都受到重創,靠著一口真氣護住心脈而已,後來傾狂昏迷不醒,脈息微弱,他一時心焦,也顧不得自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硬生生地往傾狂的身上渡送真氣,倒不是真的那麼莽撞不要命地輸送真氣給她,而是想探探她體內真氣的情況,卻不知怎麼回事,他的真氣剛一渡進她體內就被反彈回來,震得他傷上加傷,如此奇怪的情況試了幾次後除了讓自己吐了幾次血外根本沒有絲毫的進步。
原以為是因自己傷了重傷的緣故,可是就算是葉影也是同樣的,她的體內好像自形成一道屏障,阻擋任何真氣進入窺探,如此的話,根本無法知道她的情況怎麼樣,後來,玄武的傷勢剛好一點也立即跑來醫治,卻大大讓他這個鬼醫受刺激了一番,傾狂表面毫髮無傷,脈息微弱,怪異非常,卻也能探出她沒受內傷,只是無論他們怎麼做,她的體內都會排斥一切外來的真氣,最後,連靈風也跑來,本來它應該一直都在離傾狂不遠的地方,只是可能是當晚傾狂化身入魔的時候,它這隻靈獸也受到了影響,所以即使回來了,周身縈繞的靈氣也弱得不得了,看起來根本就是奄奄一息,隨後在宣告同樣喚不醒傾狂後便沉沉地昏睡過去。
在完全束手無策,而她又像只是昏迷的情況下,所有人能做的也只有等著了,凌傲塵自然是時時刻刻不離左右,莫羿軒、蕭若夕、並肩王、楊儒誠個個都想守在她身邊,只是外面有太多太多的事等著他們去做,只能每天抽空來看看而已,楊文鴻也自是有來看過傾狂,但也只有一次,隨後便將自己關在房裡,什麼人也不見。
葉影每一天忙完之後顧不得休息第一時間便會來這裡同凌傲塵一起陪著傾狂,他知道凌傲塵一直都在硬撐著,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憔悴,但是他沒有勸他去休息,因為他明白,多說無益,他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傾狂的。
於是乎,這麼十天下來,凌傲塵雖然怕傾狂醒來後看到他的樣子被嚇倒,將自己從頭到尾整理一番,但裝扮可以打理,那因內傷,因心焦而憔悴的面容和暗啞的聲音,還有那不穩的氣息又如何能隱瞞呢!
傾狂如此聰明之人,只需一眼,她便知道凌傲塵現在的身子有多麼的糟糕!心痛,氣憤,無力齊齊湧上心頭,心痛,是為他撐著如此的身子所受的痛苦而心痛,氣憤,是為他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氣憤,無力,是為自己是那麼地明白他的心而無力,若換了是自己,恐怕也一樣吧!
小手輕輕地撫摸上凌傲塵清瘦得不像樣的臉龐,由於當日那一聲聲嘶心裂肺的怒嚎聲已讓她的咽喉受到了損傷,雖然玄武有為她治療過,但此時出口的聲音還是有著自己想像不到的低沉:「凌哥哥,我父皇和母妃……」堅強如她,單單一想到他們永遠離開了自己,依舊止不住心痛如絞,自我昏睡了這麼久,還沒能讓失去雙親的痛苦減輕一點點,只是現在的她卻也不會再放任自己沉淪了,因為那樣會讓活著的所有愛護她的人為她而受傷,為她而痛苦。
心痛如伊,凌傲塵心中的激喜瞬間熄滅,輕輕地攬過似娃娃般脆弱的傾狂,尖細的下巴抵住她的頭頂,輕撫著她的夾雜著銀白髮絲的柔順頭髮,輕輕地如同情人間的呢喃道:「我已讓葉影派人將……那裡圍護起來,你隨時……可以去看看……」他的子風是那麼的堅強狂妄,不是那些整天淒淒艾艾的閨中小姐,所以他不會怕她剛醒來再受刺激而善意避開話題或是一味地說一些沒有意義的所謂安慰的話。
沉默了許久,懷裡的小人兒才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又是沉默,莫龍愷和楚芸煙的離世對她的打擊太重太重了。
凌傲塵微不可覺地嘆了一口氣,隨後便以他那艱澀的聲音緩緩地將這十天來發生的事還有如今的情況局面都像是講故事一般地講給傾狂聽,而傾狂也只是靜靜地聽著,有時目光隨著閃動了幾下,卻沒有插嘴,只是那黑眸漸漸地變得黑不見底。
當葉影如往常一般踏進狂閣的時候,意想中看了十天的情景改變了,應該說位置倒過來了,本該躺在床上的人現在若有所思地坐在床邊,而本該坐在床邊的人現在卻躺在了床上,而且……而且……咳……這個……全身還是赤*裸著的,如果不是他赤*裸的身上扎滿了銀針,還真會讓人以為他被人幹嘛幹嘛了呢!
征征愣愣了好一會,直至耳邊想起了熟悉到骨子裡的呼喚,葉影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整個人失控地大叫了一聲,很沒形象地衝著傾狂跑過去,一雙鷹眸像是在照X光一般將傾狂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地照了好幾遍,想伸出手,又怕眼前是幻覺。
葉影的反應雖然在傾狂的意料之中,但看著從來就沉穩內斂地像個木頭的他失控地只差沒又蹦又跳的樣子,心田還是拂過了一陣暖風,臉上笑意也浮現出來,慢慢地站起來,主動伸出手環抱住他,聲音低沉而暗啞道:「影,輕聲點,別太激動了,別吵醒凌哥哥……」
確確實實地感覺到體溫,清清楚楚地知道不是幻覺,葉影忘形地緊抱住傾狂,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老大沒事了,除了咽喉還沒好之外,健健康康地站在他面前了。很想仰頭大吼幾聲,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當然不是真的顧忌到會吵到凌傲塵,而是傾狂的話,他怎麼可能不聽呢!
待得葉影慢慢地平緩了激動的情緒,傾狂緩緩放開手,淡淡道:「影,聽凌哥哥說,玄武這幾日帶著傷在清查內奸卻總是查不出什麼,你呢?應該也在暗中瞞著所有人做了調查吧!」
雖然她的聲音依舊平緩,但葉影就是聽出其中壓制著的起伏,沒有隱瞞,輕輕點了點頭道:「是的,老大……我希望我能查出點什麼,可是,莫傾廷至今還未清醒,我終是查不出什麼……」
傾狂明白地點點頭,看了沉睡的凌傲塵一眼,便邊向外走去邊用完全聽不到情緒的聲音淡淡問道:「文鴻哥哥還是將自己鎖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