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2024-05-26 03:31:16
作者: 隨風清
「暫時我還猜不出魔聖天到底想怎麼做,不過……」傾狂輕搖頭,轉過身,俯視城下漸漸熄滅的火焰,若有所思道:「我雖暫時猜不透魔聖天意欲何為,然而以他的智慧,絕不會只是如莽夫般只一味地強行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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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連她也猜不透魔聖天的意圖?眾人面面相覷,覺得這次怕是會很棘手,畢竟兵法有云:知彼知已,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已,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已,每戰必殆。同魔聖天這樣的智者為敵,若是不能猜透他的棋路,必然處處受制,最多也只能做到勝負各半而已。
「觀今日明炎軍之作戰方式,太子以為,他們會不會是想以輪番進攻來疲憊我軍,待我軍疲憊麻木之時,才真正在大舉來攻。」柳劍穹猜測道,對於魔聖天他不是太了解,但從戰況來分析敵軍的意圖,還是難不倒他的,卻不知是對亦或是不對。
「柳大將軍言之有理。」眾人都同意柳劍穹的說法,紛紛點頭道,各自分析對今日這場戰役的看法,無論從哪一點看,柳劍穹的猜想都不會有錯的。
傾狂並不開口,只是靜靜地聽他們說,腦袋卻在轉個不停,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集眾人之所想,才能考慮到全面。
待他們都說完,等著她開口時,傾狂才開啟紅唇道:「你們說得都有道理,然而我認為,絕不會這麼簡單。」
「你認為這會不會是魔聖天在做一個假像?而實則另有奇招。」清澈的瞳眸精芒一閃,凌傲塵沉聲道,確實,以魔聖天之能,他不會用這麼簡單而算不上高明的方法,不為別的,就只為這城中還有玄羅軍這樣的奇兵存在,他必然很清楚像這樣的奇兵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麻木疲憊,再說了,大家都看出來的計謀,他怎麼可能會用來同子風交手,除非他想輸。
回眸看了凌傲塵一眼,傾狂輕勾紅唇,轉過身,遠眺渺渺茫茫之天地,黝黑瞳孔微皺縮,眸中一道冷色浮現,雙手負於後,渾身散發出智者的光芒,悠悠揚揚道:「《孫子兵法勢篇》有云: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天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作戰的方式方法無非『奇』和『正』兩種,但兩者的交替變化,卻是不可窮盡,正如音階不過七個,但七個音階的變化所組成的樂曲,卻多不勝數。魔聖天的心思難以捉摸,誰也說不準,他這是做假像呢!還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故意在跟我玩虛虛假假的遊戲,但不管是什麼,總離不開『正』,『奇』這二字。」
凌傲塵、葉影、柳劍穹、何梓蘭還有童陽和傅璣等人均若有所悟般點了點頭。
「呃……那個,師弟可不可說得明白點,我還是不明白!何謂『正』,又何謂『奇』呢?魔聖天到底是想用『正』,還是用『奇』啊?」雲擎天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想明白,訕笑著撓撓頭,不恥下問道,沒辦法,誰叫他一門心思全在武學上,又不理世事多年,又哪懂得什麼兵法謀略的。
「兵法中所說的『正』,即按照通常的戰術原則、正規的作戰方法,作戰的用兵方法,所謂的『奇』即根據戰場情況,運用計謀出其不意的非正規的用兵方法,在戰爭中,運用『奇正之術』,就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傾狂轉過身來,看著雲擎天可愛的模樣,不禁笑開道。
「哦,我明白了。」雲擎天也是個特聰明之人,經傾狂這麼一說,也有所頓悟,揮了揮手,搖頭失笑道:「看來我老人家有空也得多看看兵書了。」
「哈哈,雲師兄,你現在才來學,太晚了吧!」碧靈宮主取笑著道:「我看,有師弟在就行了,她可是一部會跑會動的『活兵書』,有什麼不懂問她不就行了嗎?」
「對對,師妹說得真對,有師弟在,我這個老頭還何須去學什麼兵法,哈哈……」雲擎天連連哈哈大笑,並無在意碧靈宮主的取笑。
「好一個會跑會動的『活兵書』,哈哈……」眾人紛紛笑著贊同道,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活兵書』,大家都對你信心十足哦!」見眾人說著說著,似是不把接下來的戰役當一回事,凌傲塵忍不住伏在傾狂的耳邊調笑道,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對她信心十足呢,傾狂的才智謀略,換了誰都會打從心裡認為她是『不敗神話』,任何對手,任何難題,只要有她在,那便是小事一樁,她就是有這種魅力,身邊的人都會很自然地將希望都放在她身上,全身心地給予信任,她就是一場驚世的傳奇。
「沒辦法,誰叫本太子就是這麼有魅力呢!」對於凌傲塵的調笑,傾狂攤了攤手,展開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道。
呃!凌傲塵被這個笑容給迷得瞬間一陣頭昏目眩,無奈一笑,沒辦法,誰叫他的子風向來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呢?
「是是,我最有魅力的子風,那請問你接下來的棋路要怎麼走,『奇正之法』變幻莫測,若是分析不出魔聖天所要走的棋路,這一局,不容樂觀啊!」雙手攬上她的肩膀,凌傲塵清朗的眉宇浮起憂慮:魔聖天太過難以捉摸了,上一次能贏得那麼漂亮,正如子風所言,最大的原因還在於他太輕敵了,而且子風是走了先機,但是這一次,他身為攻方,而他們則為守方,主動權在他的手上。
「一動不如一靜,既然猜不透他的棋路,那麼唯有繼續看下去囉!只要這盤棋還未下完,會有什麼變數,尚未可知。」微靠在凌傲塵的胸前,傾狂嘴角輕勾道,神采奕奕的樣子如乾坤在握。
凌傲塵雙眸一片清明,爽朗微笑道:「如今看來也只能如此。」說得多無奈,然而語氣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其他眾人說說笑笑,然而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傾狂的身上,自是將兩人的『悄悄話』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小兩口』而已,雖則雲擎天和碧靈宮主尚不知道傾狂的『真實身份』,但也早見慣的兩人這種親密的舉動,見怪不怪了。
柳劍穹和葉影心頭雖然酸澀,卻也為傾狂的開心而開心:只要她幸福,開心,那他們也會覺得幸福,開心。
何梓蘭美麗的雙眸一眨,眼裡毫無雜質,向著傾狂微微一笑:只要能在她身邊,對她來說,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眾人各有心思,雖然從傾狂的話中,只得到『靜觀其變』這四個字,心裡均是沒底,卻無一人在為接下來的戰役擔心,因為他們都有一個信念。
接下來的幾天,明炎軍時時都有動作,忽『正』,忽『奇』,讓人猜不透究竟他下一步棋會下在哪裡,而龍麟軍便只能處於被動的局面,洛山方圓百里之內,飛鳥不入,守得密不透風,龍麟探子根本就接近不了半分,只能在外圍監察著。
第二天,探子傳回消息,魔聖天派出明炎士兵偽裝成樵夫,四處打柴,然後命令炎忠明帶領五萬將士,駐在洛江附近,遠遠地看著洛水城,既不進攻,也不後退,只是不時地派人佯攻,城樓上的守軍若稍有反應就退下來,並無再如第一日那般的強攻。
聽聞稟報,傾狂依舊採取『靜觀其變』之策,城樓都沒再上去過,只是下令恢復了秦項和韓墨的職位,令他們各守東西兩個城門,同時將全城大半的青壯男丁召集起來,由神秘的玄羅軍親自帶領到秦府後山,卻無人知道去做什麼。
而最大的猜測,便是傾狂太子讓玄羅軍訓練這批青壯年,以備敵軍攻城之時可隨軍作戰,如此便可多增加一支軍隊,雖則只算是杯水車薪,但多一個人就等於多一分力量嘛。
第三日,明炎軍在洛水城前佯攻的將士開始忙起來,不是挖挖壕溝,築高壘,就是將軍中的戰鼓推到城前,每隔半個時辰就敲鼓吶喊,亦不再只是佯攻,而是實打打地開始攻城,然而每次都是淺嘗即止,雙方傷亡均不是很重,而龍麟守軍幸好早已準備了大量的火油石灰等,倒是應付有餘,只是亦不免筋皮力盡,疲憊不堪。
接報,傾狂深思良久,依舊猜不透魔聖天這次將如何運用『奇正之術』,唯有繼續以靜制動,並無反擊之舉或意圖,不過也不是真正的坐以待斃。
玄羅軍雖則編入軍營,然而其行動則直接受命於傾狂,行蹤也是神秘非常,眾龍麟軍民皆只聞其威名,而未真正見識其風采,所以當傾狂同意凡家中有青壯年被召入秦府後山者皆可前往探望時,幾乎是全家的老弱婦孺集體出動,為防出事,更是由傅璣親自帶領一支精兵維持秩序。
綠柳營雖是正規龍麟軍,卻也是只聽命於傾狂,可謂傾狂的近衛兵,也是不與一眾龍麟軍士在一起,然而這一日,當大半的城民都在秦府兵山,城裡僅餘少數人之時,綠柳營卻擔當起龍麟巡衛兵的責任,四處巡視,而龍麟精兵卻在加緊操練,似是地等著一場大決戰。
兩軍交戰,互派奸細潛藏在其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然而此次的兩軍對戰,由於明炎軍中軍規嚴明,且自有一套預防奸細潛入的管理方法,因而龍麟軍無法派細作潛入明炎軍營。當然,龍麟軍營里同樣嚴明,無奸細能潛入其中,但是問題在於,除了將士還有城民,即使能通過戶籍清查每一個人,但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城民被收買,所以在『知已、知彼』之中,明炎軍明顯占了上風。
既然有這個漏洞可鑽,魔聖天又豈會不用呢!所以,洛水城裡的一切情況,魔聖天都能知道,對於傾狂這些較大的動作,他也知道,只是……
傾狂分析不到他的下一步棋路,他也猜不透傾狂這幾步棋的意圖在於哪裡。這一仗,雙方各出『奇正之術』,又讓對方估計不到自己的殺招埋在哪裡,孰勝孰敗,似乎要到最後才能知道。
第四日,城樓上的守軍已經盡露出疲憊麻木之色,連日來的『騷擾』,即使是精兵也不過是血肉之軀,亦有熬不住的時候,再加之,傾狂有三日未曾露面,也未下達任何明確的指示,明炎軍連續三日在城門前擂鼓吶喊,更兼之高聲辱罵傾狂與柳劍穹,無不激起這群熱血男兒的情緒,奈何上頭沒有軍令,只得將這股氣憋著,憋著憋著便開始有了頹廢之勢,因而,整支軍隊的士氣漸顯低落。
而駐在城外的明炎兵則開始收攏軍隊,厲兵秣馬,好像要大舉進攻的樣子,城樓上的守軍立即緊張起來,然而結果卻與之前一樣,都只是攻一下就退回去,搞得守軍怨聲載道。
同時,嚴密監視明炎軍那群喬裝成樵夫的探子傳緊急消息回城裡,說明炎軍探得另一條通往龍麟京都的崎嶇小道,相傳為數百年前一次戰役中開闢出來的,已有幾百年無人通行,道途雜草荊棘叢生,蟒蛇怪獸出沒無常,險象環生,明炎軍已派了風炎為開路先鋒,率三萬高手精兵修路開道。
收到消息,傾狂不再鎮定了,開始有行動,先是派人查探這個消息是否屬實,通過附近一帶的老人口中證實,幾百年前確實有這樣的一條小道,不過從未有一人能安全通過。得到確認之時,傾狂遊走於街上,大驚之餘,立即傳令玄羅軍前往截人,同是派柳劍穹帶二萬精兵支緩。
不僅如此,傾狂派遣在天險洛峽谷附近的探子回報,由於這兩日氣候驟變,大雪連綿,萬里霜凍,洛峽谷內的河流凍結成冰,峽谷兩側亦霜凍成冰,已發現明炎軍有前往那裡活動的痕跡,相信他們想從那裡繞過洛水城而通往飛龍關。
這個招術,上前在對付柳劍穹的時候就用過了,只是這一次不一樣了,上次雖然也是萬里霜凍,然而依舊兇險,但是現在乃是深冬之際,湍急的河流已結成厚厚的冰路,高處流水枯竭,所以傾狂相信這次不再是計,而是真的。之所以如此堅信,是因為傾狂早在聽過柳劍穹的話後,便早有預感,若敵軍真想繞過洛水城的話,那麼今年冬季便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絕好時機,若是她,絕不會放過,當然,魔聖天也不會放過。
因而,傾狂立即讓派童陽、白奎和芸娘帶三萬精兵從西城門急馬朝洛峽谷而去。
如此一來,城內的十萬兵馬便被帶走了五萬,連玄羅軍也離開,也就是說,城內守軍只剩下五萬精兵和綠柳營,或許再加上一支『民兵』。
第五日,這一日,全城陷入了低氣壓之中,無論是龍麟軍或是明炎軍,個個心裡均是緊繃著,今日,無論雙方是出『正』招,還是『奇』招,總之,勝負就會在今日分出,因為明炎軍的軍糧只能撐到今日,不管準備是否充分,這場大仗,都要在今日打響,誰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日頭漸落,在天際透出金黃的光線,將周邊渲染出一層層的紅光,整個天空,紅色與黃色交融,帶著種悽厲的美,令人窒息。
外面,到處充斥著山雨欲來的窒息氣息,空氣中似是還能聞到死亡的味道,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就看魔聖天何時敲響這個喪鐘而已了。
而在秦府書房內,傾狂與凌傲塵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緊張一般,相對而坐於棋盤前,專心對奕,全副心神全都在棋盤上,一子錯滿盤皆輸,尤其是他們兩人皆是棋逢對手,更得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妙,妙,子風這一子下得實在是太妙了。」傾狂落下一子,凌傲塵即撫掌贊道,深邃如海的雙眸讚賞地看著棋盤,這一招『以正掩奇』實在是太妙,一下子不僅毀了他布的棋局,還吃了他一大片的棋子。
可未必不能絕處逢生,凌傲塵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意,執起一子,輕輕一落,一下子便扭轉敗局了,笑了笑道:「你有過橋梯,我有張良計,這『奇正之術』,我凌傲塵也是深諳其道,這一子才是真正的殺招。」
「示之以動,利其靜而有主,益動而巽,凌哥哥這一招才真是妙。」傾狂看了棋局一眼,本來必勝的棋局一下子卻顯出了敗象,眼露驚詫,灼灼的目光看著凌傲塵,大肆贊道。
「承讓,承讓。」看著必勝的局面,凌傲塵拱了拱手,口稱『承讓』,卻是一派『承受』的模樣,臉色紅潤地回視著傾狂。
卻見傾狂詭異一笑,鎮靜自若地從棋盒在再執起一子,並未落下,深不可測的眼眸帶著自信,閃著笑意看著凌傲塵,狂謔道:「人生如棋局,未下到最後一刻,誰笑到最後還未可知呢!」說著,重重地下了一子,這一子才是整個棋局的關健所在。
「這……」凌傲塵滿臉的笑容僵在臉上,目瞪口呆地看著瞬間被扭轉的棋局,這,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已經一步一步地將她引入陷阱之中,而且絕不可能會讓她猜透他的棋路,也確定了她根本無路可退,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是他全軍覆沒了?
再深觀棋局,錯愕之色布滿整個俊臉,指著棋盤,半響才艱難地咽了咽口氣,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傾狂,氣息不穩道:「妙,這簡單就是太妙了,天啊!這一手下得實在是太妙了,子風,你……我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了,總之一個字,服,這一局我敗得心服口服。」清澈的眼眸充滿著熾熱,心下連連嘆息,這小壞蛋的腦袋到底是怎麼生成的,這樣一局棋也虧得她能布得出來,強,太強了,簡直就是曠古爍今啊!
「哈哈……這個服字,我就收下囉!」心情大好地仰頭大笑,傾狂得意洋洋地沖凌傲塵拋了下媚眼,瞬間把凌傲塵給電得意亂情迷。
身體開始出現不尋常的反應,凌傲塵面露赫色,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暗罵自己是個色鬼,更暗自將魔聖天從頭到尾給罵了個千遍萬遍,你說好端端的,你起什麼兵,復辟什麼皇朝啊!若不得他搞出這麼多麻煩,現在子風又何須這麼辛苦,早就將天下收入囊中了,而自己自然也能早點被她收入囊中,何須再千忍百忍的,再說了,你什麼時候不來攻城,偏偏選在今天,害得他現在忍得這麼狼狽。
嗯,看來他已經忍得腦筋不太正常了,這都能怨得上!
將凌傲塵的反應看到眼裡,傾狂狡狤一笑,出其不意地傾身貼到他的面前,臉上的笑容更是如花般燦爛,眩目而迷人。
雖則現在傾狂穿著男裝,卻更別具魅力,既帶著陽剛的英氣,又帶著陰柔的嫵媚,完全將剛柔揉合成一體,帥過宇宙中所有的男人,美過蒼穹之下的所有美女。
挑逗,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挑逗!她還真的不怕擦槍走火?
令人迷醉的清香拂過,凌傲塵清明的眼眸已現迷離之色,面對如此迷人的愛人,若還能把持得住,那他就不是男人。
很明顯,他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正常男人,更加是個愛眼前的女子愛到靈魂處的男人,所以……
他忍無可忍了……那就無須再忍了……
猛地伸手一攬,將傾狂給攬進懷裡,『嘩啦啦……』整個棋盤翻倒在地上,黑白棋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溫香軟玉在懷,嬌艷笑靨在前,某人即將化身為狼,始作俑者笑意更甚,狡猾如狐的她,看起來更像是要吃掉某人的狼。
四目相對,凌傲塵溫柔地扶住傾狂的腰身,慢慢地低下頭去,就在要嘗上那兩片紅唇之際……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給大力的推開,緊接著,葉影沉穩的聲音響起來:「老大,明炎軍已大舉來攻城了,魔聖天也……來了……」最後兩個字突而消失於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