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初見

  夜晚很神奇，它把陳之困在回憶里讓他覺得時間過得很痛苦漫長。

  另一頭的李子曾和肖知意進了房間倒頭就睡，醒來時天已經露出魚肚白。

  他們整理一會兒便出門了，經過一路顛簸的車程他們來到了白雲城。

  這座城市比理城還大，還要繁盛得多。來到白雲城時天已經黑了，他們決定在這裡休息一晚後明天再趕路。

  白雲城像一個大大的盆，四周被山環繞。城中熱鬧非凡，這裡沒有夜晚，每天都是白亮的，白天有光，晚上有燈，看著這樣一個寧靜安詳的城市，沒有人願意去想它的陰暗面。

  三人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給他們開房間的是一個中年胖女人，說話聲嗲里嗲氣的，聽得李子曾和肖知意起一聲雞皮疙瘩。

  把他們送到房間後她拿出一張紙放到桌子上，用嗲里嗲氣的聲音對老師說：

  「別看我們外面不站著「貨」，並不是咱們缺，多的咧，咱就是為了給各位一種金屋藏嬌的快感，如有需要就撥上面的號碼，好多地方都不會像我們一樣有一條龍服務咧。」

  說完她還給老師拋了個媚眼，之後便離開了。

  聽到這話老師似乎有些激動，但還是抑制住了想流露出來的喜悅，而李子曾和肖知意都覺得有些讓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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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選擇這個地方正是因為外面沒站著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沒想到這旅店還整出那麼一出，李子曾和肖知意都想退房離開，奈何現在已經很難找到住的地方，只能硬著頭皮住下。

  李子曾和肖知意都沒出過遠門，這一次出門他們對外面的風景充滿了疑惑和想一覽美景的衝動。

  除了這些原因李子曾還是覺得也給老師一些私人空間，有時候他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老師沒能娶妻生子。

  其實更多是陳之對高顏的念念不忘讓他無法接受別人，李子曾和肖知意離開時老師說道：

  「小心點。」

  肖知意以為老師在關心他們便答道：

  「謝大師關心。」

  「那麼多年相處你還是很客氣，還會誤會我。」

  老師對肖知意說這句話後他一頭霧水不知道老師說什麼，李子曾像看透一切一樣的看著肖知意，說道：

  「他叫我們小心點的意思是讓我們別把這座城市的髒東西都除完了到時候沒人來找我們打掃。」

  老師用看親徒弟的眼神看李子曾，有一種想一掌拍到他腦門的衝動，那麼多年了李子曾也沒少被拍。

  見老師躍躍欲試的朝著他一步一步靠近，李子曾就跑掉了，肖知意朝著老師點了個頭也離開了。

  他們下來到門口，胖女人擠了個眼神讓他們渾身不自在，用衝刺的速度往外沖跑。

  李子曾和肖知意出來後老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號碼拿了起來，竟有些激動，他拿起電話陷入沉思。

  高顏師叔此時不請自來的跑到老師思維里，想到高顏之後他再沒有剛才「氣色」，卻有些傷感起來。

  老師拿著號碼久久佇立在那，從冥想中反應過來後他把手裡的號碼撕成兩半，走到窗戶邊把號碼紙扔出去，風帶著他們流浪，老師想：

  隨波逐流就是安排，而這等安排就是宿命，沒有人躲得過。

  李子曾和肖知意拿著自己平時掙得的錢大手大腳的花了起來，瘋狂購物。

  在他們樂不思蜀的時候一股妖氣從他們面前一閃而過，他們一路追了上去。

  追了一段路後他們失去了方向也沒找到它的蹤跡。這股妖氣閃過的時候給他們帶來一股說不上來的壓力。

  剛才跑的路很雜很亂，他們已經忘了從哪裡返回了，最後只能慢慢摸索著回去，還好這座城市沒有黑夜。

  李子曾和肖知意穿過了好幾條街巷還是沒走得回去，肖知意察覺到這條深巷有古怪。

  他們走了好久還是走不出來，而且一眼看不到盡頭，這座城市雖然大但也不至於有那麼長的街巷。

  肖知意問道：

  「子曾，你覺不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有種讓人覺得久違的感覺。」

  「你是說鬼打牆？」

  「是的，自從上次我們去看尋夫那次之後好久沒遇到了。」

  李子曾想了想似乎是這樣的，在那之後他們就再也沒遇到過類似情況了，儘管經常外出除邪祟走夜路也沒遇到了，想來著實有一種久違的感覺，肖知意說道：

  「但為什麼感覺不太對。」

  「是啊，我們剛才追那畜牲的時候手裡的東西都扔了，好多錢呢，可惜。」

  肖知意對李子曾這種無端端思想跑偏的行為很是無奈：

  「能不能這個時候別想不正經的，我是想說鬼打牆這種事情一般是因為夜裡太黑才會遇見，尤其農村常見而我們今天卻在那麼亮的城市裡遇到，不覺得有些不合常理嗎？」

  李子曾也發現問題所在，打開靈眼觀察著四周，肖知意也迅速打開靈眼。

  肖知意和老師學到東西後都使用老師教的，很少用問心社的本領。

  四周很乾淨，就連一隻野鬼也沒有，像一片淨土，卻也因此而令人覺得奇怪。

  幽魂野鬼在人間隨處可見，他們居無定所，到處流浪，處處能見到他們，而這個地方竟然察覺不到他們，看來這不像普普通通的鬼打牆：

  「哈哈哈，真好玩，耍得兩個小道士找不著北。」

  一個聲音響起後，一個大約157的短髮女孩現身在他們面前。

  她旁邊站著一個178左右的中年男子，那是一個大鬍子臉，眼睛深邃有神，鷹鉤的鼻子給人一種睿智下帶著精明的感覺。

  那個短髮女子出現的時候肖知意看呆了，李子曾第一次見他如此失魂的盯著一個姑娘看那麼久，心想：

  這傢伙對人不感興趣反到對這邪祟含情脈脈，真是個怪人。

  她著一身碎花衣服，一頭齊整的短髮下藏匿不住的白白淨淨小臉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上兩條彎曲的柳眉，收斂有度的鼻子，一笑起來嘴瓣兒像恬靜的彎月。

  肖知意先是被她的笑聲給迷住了，她的聲音像黃鶯打蹄。

  當女孩出現在他面前時肖知意徹底淪陷，他十分確定那顆冰封了十九年的心，等待的那個人便是眼前這個人。

  肖知意看著她發呆：

  慶幸自己沒有愛上別人，眼前的這個人果然與想像的一樣，乾淨，大方。

  然而肖知意沒有想到在這個看著像純情蘿莉的皮囊下竟有一顆與外表不相匹配的禍心。

  儘管後來發覺眼前這個他朝思暮念的女孩除了善良不滿足他的標準外，其他無一落下，雖然他沒有善惡觀念但肖知意已經無可救藥的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