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給一個交代
2024-04-30 02:13:12
作者: 萌萌的西紅柿
翌日。
沐鳶歌梳洗完畢後便去了沐鳶雪的院子,嘴角揚起不易被察覺的笑。
「大小姐,這裡不是你能來的。」雖然沐鳶歌確實和以前有所變化,但是她在尚書府的地位也沒有改變多少。
「既然你稱呼我為大小姐,我來看望姐妹還要看你一個小小丫鬟的臉色?」沐鳶歌側目問道,氣焰囂張的丫鬟,對上她那雙水眸,冷意驟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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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落下,打斷了丫鬟的話:「原來大夫人和小妹調教出來的丫鬟,竟是如此目中無人,隻手遮天?」
「大小姐,恕奴婢直言,你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整個尚書府,你不過就是頂著個名號而已,誰把你當成過真正的大小姐?」丫鬟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衝著沐鳶歌叫囂。
「來人,給我把她綁了,本小姐要去夫人那裡討個說法。」沐鳶歌擲地有聲的一聲冷喝,身旁的丫鬟當即上前將那丫鬟架住,往李氏的院子拖去。
門外一片嘈雜,吵得李氏心煩意亂,院子裡伺候的老媽子,這才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夫人,大小姐來了。」
「她來做什麼?」李氏聽到沐鳶歌來自己的院子裡就越發不快。
「大小姐綁了小姐院裡的丫鬟,說是要來找您討個說法。」老媽子說話的聲音漸漸壓低,她已經能感受到李氏的怒火了。
這是沐鳶歌長到現在第一次敢做這樣的事,一時間,整個尚書府駭浪滔天,不少丫鬟僕人躲在一旁等著好戲上演。
李氏剛走出門,便傳來陣陣慘叫,聽得人頭皮發麻。
「夫人……夫人救救奴婢……」院門外,被沐鳶歌綁來的丫鬟和昨夜的青舒一樣,被捆綁著跪在地上。
而她手中的木棍,正是打青舒的那根同樣的大小。
「住手!沐鳶歌,你是吃了豹子膽了?連雪兒院裡的人都敢動?」李氏見狀,對著沐鳶歌便是一聲怒斥。
丫鬟聞言,只當是自己救星來了,掙扎著便要起來。
剛站起身,沐鳶歌手起棍落,動作麻利的將她再一次打倒在地抬高聲音道:「夫人昨夜為了整頓家風已然教訓過青舒,而我今日才發現,妹妹院裡的丫鬟,竟是比主子都要驕橫。」
「夫人冤枉啊,奴婢沒有……」丫鬟大哭著解釋,李氏瞪著沐鳶歌,氣得臉色煞白。
「我看你是為了你的那個侍女,故意找茬的吧?」李氏白了她一眼。
「夫人說笑了,我雖沒什麼本事,可我卻從不會挾私報復,更何況,我今天本來是想找小妹談談話的,可這婢女卻說,整個尚書府都沒把我當成過大小姐,你說這話要是被外公聽到了,會怎樣?」
「你少拿國公府來壓我,今日之事,斷不會聽你一面之詞,等老爺回來,再做定奪。」李氏沉聲喝道。
「夫人說得沒錯,來人,派人去國公府,就說國公府上下都不認我這個大小姐,要把我趕回國公府。」沐鳶歌輕勾唇角,抬眸看著李氏。
「你……沐鳶歌,你別太過分。」李氏雙手捏緊了錦帕,指節處泛白,指甲更是像要嵌入皮肉一般。
「這婢女狗仗人勢,眼裡不但沒有我這個大小姐,甚至還當眾造謠中傷主子,若今日放過了她,那以後豈不是連夫人都不放在眼裡了?我不過是替夫人管教下人而已。」說著,又是幾棍子落下。
丫鬟頓時不停的哀嚎求饒,李氏卻只能看著乾瞪眼,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良久。
「夫人,這二十杖已經罰完了,還請夫人以後好好管教才是。」沐鳶歌將手中的木棍扔在一邊,還不忘拍了拍手。
「送大小姐回房,將這目無尊卑的賤婢拖去柴房,兩天不許吃飯。」李氏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是看著揚長而去的沐鳶歌,咬緊了牙關,咯吱作響。
臨近中午,沐尚書下了朝之後回到府中,剛走進書房,沐鳶雪便哭泣著跑了進來。
「爹,您可要為雪兒做主啊!」一進門,沐鳶雪便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雪兒,發生什麼事了?先起來說話。」沐尚書最見不得的,就是沐鳶雪哭,眼下瞬間方寸大亂。
「爹,您不知道,您早朝的時候,姐姐去找我,梅兒見她來勢洶洶,擔心她會為難我,所以沒讓她進院子,可沒想到,姐姐竟將梅兒打得半死……」說著,沐鳶雪哭得更加厲害,讓沐尚書心疼萬分。
「有這種事?這個孽女,簡直無法無天了,雪兒,你先別哭了,這件事,爹定為你做主。」沐尚書說完便氣憤的走了出去。
沐鳶雪這才擦了擦眼淚,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跟在沐尚書身後往沐鳶歌的院子走去。
沐鳶歌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沐尚書火冒三丈的模樣,身後跟著的沐鳶雪已經說明了一切,也是在她預料之中的。
「父親怎麼有空來我這院子了?」沐鳶歌站在身,往嘴裡丟了兩顆瓜子淡漠的問道。
「孽女,你給我跪下!」沐尚書不問緣由的怒喝道。
「如果爹說不出是因為什麼要我跪的話,恕難從命。」沐鳶歌的話讓在場的人紛紛愣住,這大小姐是吃了龍肝虎膽了嗎?居然敢這麼和老爺說話?
「你為什麼對雪兒的婢女濫用私刑?」沐尚書高聲質問。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我罰她也是師出有名的,青舒失職,已經杖刑二十,可小妹的丫鬟卻在這樣的時候還目無尊卑,更出言不遜,作為尚書府的大小姐,這種事,我自然是第一個不能姑息的。」沐鳶歌說得振振有詞。
沐鳶雪見狀,一把拉住沐尚書的衣擺,委屈巴巴的抽泣著:「爹,梅兒可是您親自挑給女兒的,又有娘調教過,怎會像她說的那般,她分明就是要栽贓女兒啊!」
「雪兒,這件事,等爹查清楚,再讓她給你一個交代。」沐尚書看了沐鳶歌半晌才開口。
這樣的她,的確是太過陌生,她什麼時候變得行事如此凌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