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已經坐不住了
2024-04-30 02:13:10
作者: 萌萌的西紅柿
「改……改什麼……」沐鳶歌第一次如此近的距離面對北寒宸,若不是自己清楚他的身子,斷然不會相信北寒宸是個身中奇毒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北寒宸坐在輪椅上,嘴角勾勒出一個邪魅的笑意,一道掌風掃過,沐鳶歌猝不及防的朝著他倒了下去,被穩穩的接住。
沐鳶歌正要掙扎,北寒宸動作極快的封住了她的穴道,沐鳶歌整個人便動彈不得,皺緊了眉頭瞪著他。
「這個交易就是……」話音落下,北寒宸微涼的唇瓣便覆住了她的唇,唇間的溫熱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刺痛,可她卻猶如罌粟讓人上癮,欲罷不能。
沐鳶歌在心裡暗罵無數遍,卻奈何自己連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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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外,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凌亂倉促,濃重的殺氣越發逼近。
北寒宸離開沐鳶歌的唇,掌風掃滅了燭火,黑暗中,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兩人身上,沐鳶歌似乎看到他的雙眸似星辰,點點光芒。
「來者不善,你躲好,本王自會應付。」北寒宸在她心口上方猛然一點,隨後坐在輪椅上朝著寢殿大門而去。
沐鳶歌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似乎這樣的事他早已司空見慣。
沒有任何一句話,刀劍碰撞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伴隨著刺客的慘叫哀嚎,沐鳶歌走到窗前,微微透出一條縫,看著殿外的一切。
數十名刺客,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反射著凜冽的寒光,北寒宸坐在輪椅上,身子紋絲未動,而長劍還未觸及他的身子便已經被折斷。
沐鳶歌不禁看得呆愣住,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難怪刺客都會有那麼多。
暗影趕了過來,擋在北寒宸身前,只是他的實力和北寒宸比起來,還是相去甚遠。
「不必留活口。」北寒宸轉過身往寢殿的方向而去,冰冷的擲下一句。
「是。」暗影沉聲應道,轉瞬便和刺客纏鬥在一起,身形交錯,看不清虛實。
沐鳶歌手中的銀針呼之欲出。
「這是王府的事,不想被牽連就別多事。」北寒宸的聲音傳來,沐鳶歌聞言,將銀針收了起來。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沐鳶歌側目問道,北寒宸坐在桌前,淡然的抿了一口清茶,並不答話。
一盞茶的功夫,暗影便走了進來,恭敬的跪地道:「主子,都解決了。」
「好好搜查這些刺客,該怎麼做,本王不必教了吧?」北寒宸端著茶杯,暗影應聲後便起身走了出去。
沐鳶歌看著主僕兩人,敢情自己今天不是來談交易,而是來看他們殺刺客的?
「你我的交易已經達成,晚些本王會讓暗影送你回去。」北寒宸放下茶杯往床榻而去。
「你什麼時候跟我談過交易了?」沐鳶歌不解的問道,他明明就什麼都沒說,除了……
「剛才,那就是本王要的,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本王的要求太低?」北寒宸微微側目,沐鳶歌頓時語塞,這算哪門子交易?
臉上蔓延開來的紅暈,沐鳶歌匆匆的跑了出去。
回到府中,一片嘈雜,原本鮮少有人來的院子,此時水泄不通,無數火把照亮了整個地方,仿若白晝。
「夫人……奴婢不知道……」青舒被五花大綁,跪在李氏身前,嘴角流淌下鮮紅的血,她的身旁,家丁手中是足有她手臂粗細的長棍。
「是不知道還是不肯說?」李氏走近了些,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質問。
「奉勸夫人一句,小姐身後即使沒了尚書府,也還有國公府的,夫人如此作為,就不怕引火上身嗎?」青舒抬眸對上李氏那雙要吃人一般的眼睛,絲毫沒有懼色。
「就算動不得她,但是你,還是能動得了的,給我打!」李氏一聲令下,雨點一般的棍子便落了下來,發出陣陣悶響。
青舒緊緊的咬住嘴唇不肯出聲,李氏越發憤怒:「狠狠的打!」
「住手!」沐鳶歌一進門便見到李氏懲罰青舒的場面,快步上前護在青舒身前,怒視著李氏。
「沐鳶歌,你身為尚書府大小姐,深更半夜,不在自己的房間歇著,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李氏勾起唇角看著她問道。
居然派人監視她?好一個李氏,借刀殺人用得很不錯嘛。
「我只知道沒有哪條律法有寫不讓晚上外出,而夫人卻背著我責罰青舒,是什麼意思?」沐鳶歌將青舒扶了起來,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目光落在那一道道被繩子勒出的血痕之上,隔著衣衫,仍是一片血跡斑斑,更讓沐鳶歌氣憤。
「她既是你的貼身侍女,沒有看護好主子便是失職,作為當家主母,處置下人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李氏得意的瞥過她一眼,帶著不屑。
「青舒是外公親自挑選的,也是外公親自帶來的,夫人說青舒失職,莫不是在說國公府認人不分,用人不辨?還是說夫人在藉機說國公府管教無方?」沐鳶歌寸步不讓的直視李氏的雙眸。
「你……」李氏一時語塞,這個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我自己的侍女我自己會管教,不必勞煩夫人,若夫人不想事情鬧到國公府,最好現在就帶著他們離開,不送。」沐鳶歌扶著青舒便往房間走去,李氏恨得差點咬碎了牙。
「我們走。」李氏帶著一眾僕人憤然離去。
走出院子,李氏雖然還有怒氣,卻也消了不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這一次,不過是用青舒給她一個教訓,誰能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她有的是時間。
「以後有什麼事,你大可以把責任都推我身上,也少受些皮肉之苦。」沐鳶歌搗碎了一些草藥,將藥汁一點點塗抹在青舒的傷口處。
「小姐不必擔心,奴婢沒事,過兩天就好了,都怪奴婢大意了,沒發現這裡被夫人的人監視著。」青舒有些慚愧的說道。
「越是這樣越能證明,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沐鳶歌漫不經心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