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輕憐密愛

2024-05-25 16:38:27 作者: 洛水七行

  此人除了身上隱而不發的氣場外,真的只是一個乏善可陳的人,丟人堆兒里根本找不著的那種。

  空白信封,裡面確實長篇大論。

  看到那枚木牌的時候,她便知曉來人是司徒崢派來的。

  「屬下烏霜,奉攝政王之命,來保護主子,只在外圍看家護院。」

  男子直接改變了稱呼,方才他奉司徒崢為主,此刻,他稱司徒崢為攝政王,轉而喚她為主,這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了。

  她自詡武功卓絕,一般人奈何不了她,在她十三歲那年,以一敵二擊敗了兩個暗衛,自那日起,她身邊就沒有過暗衛了。

  蘇鳴舟至晚方歸。

  人在外,但王府的一舉一動皆逃不過他的法眼。

  「聽說你收了個人。」他單刀直入,沒有旁敲側擊。

  

  步輕寒親手為他取下了發冠:「司徒崢送來的人,礙著阿凝的面子,我就將人留下了。」

  蘇鳴舟張開雙臂,任由美人寬衣解帶,面上也不再那般寒涼。

  「常日裡就守在院子裡,我出門的時候烏霜會貼身保護,身手略高煉恆一籌,綏京最近不太平。」

  蘇鳴舟衣衫褪到只余寢衣,蠢蠢欲動的大手掌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帶到滾熱的胸膛。

  額上的溫熱吐息,微涼的觸感,她有些臉紅。

  「先別鬧,我還有事要同你說。」

  三言兩語地將師父的事情說了,並且再三解釋了,師父悄然離開,她真的不知情。

  蘇鳴舟吻了吻她的鬢髮:「寒寒你同我這般保證作甚,我自是信你的。」

  倒不是怕柏影不信,只因其中淵源太多,可謂是動一發而牽動全身。

  「見不得,或許只是因為緣分未到,緣分到了,自然就能見到了,師父身邊有高手保駕護航,也不用過於擔心。」

  她心下一片柔軟,不免情動地抬首在那好看的下巴上落下一吻。

  下一刻就遭雷劈了。

  強健有力的雙臂將她攔腰抱起,衝著榻上就要扔。

  「孩子。」她小聲驚呼,雙手緊緊地環上了他的脖頸,討好似地在他頸間蹭了蹭。

  蘇鳴舟本就是有意嚇她,這可是他的心肝,哪裡真的捨得摔了,藉機占點便宜罷了。

  兩人齊齊倒在榻上,笑鬧了好一陣,她渾身痒痒肉,不多時就開始大喘氣,求饒了。

  「別鬧。」她用了些力氣推了推頸間正在啃鴨脖子的大腦袋。

  他們已經有半個多月不曾親熱了,此時的乾柴烈火,一不小心就星火燎原了。

  且柏影常日裡溫柔得很,但一做起那事來,就瘋得厲害。

  之前她還是勉強可以縱著柏影的,但現在她腹中還有一個小生命,她不能任他為所欲為了。

  為了小寶寶,只能委屈大寶寶了。

  蘇鳴舟捏著下巴,深吻許久,手在她身上遊走,在觸到柔軟肚皮上的時候,他停下了。

  接個吻而已,但那股子拔舌吞唇的狠勁,步輕寒覺得自己不受點傷,都對不起他。

  「寒寒,我想你,這小兔崽子出來,得先打一頓屁股。」蘇鳴舟用舌尖將牙齒數了個遍,還是心緒難平,又湊過去咬耳朵。

  終究是捨不得,只是一個帶著溫熱吐息又黏膩的親吻落在耳垂上。

  她是真的怕這人真的,不自覺的打顫。

  貼著耳朵的輕笑直擊心臟,那顆本就不安分的心愈發歡蹦亂跳了。

  「別怕,我不動你。」

  感受著錦被間的火熱滾燙,她抬手熄滅了燭火。

  水蔥般的手此刻化身為游魚,滑不留手的在那緊實的肌理上。

  她清楚地知曉柏影身上有多少條傷疤,但在這樣的黑暗中,撫上道道傷疤,不觸目,但精心。

  「不痛了。」蘇鳴舟沙啞的嗓音染滿了情、欲,帶著火星子滾入耳中。

  游魚在他身上流連,所到之處,烈火焚身。

  伴隨著越來越粗重的喘息,她那雙並不嬌嫩的手完全掌握了柏影此刻的浴火……

  夜的寂靜,夜的微涼,夜的輕憐蜜愛。

  「寒寒。」饜足的大灰狼用錦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那雙水嫩泛著黏膩的手。

  她有些臉紅,撇過頭去,不敢看那隻狼:「洗了好幾遍了,再洗就要蛻皮了。」

  蘇鳴舟將低頭吻在手背上,她下意思的想縮。

  「是不是嫌我……」蘇鳴舟將人壓在身下。

  「我沒……」

  「不嫌那就是喜歡。」他俯首捕獲了紅唇:「獎勵。」

  差點親到斷氣,這怕不是懲罰?

  錦繡坊。

  艷陽天裡,街道上人潮如織,繁華喧鬧。

  一頂軟轎停在錦繡坊門口,因賓客如雲,這頂並不奢華的小轎並未掀起波瀾。

  「師姐,好巧啊,不、在綏京該是叫王妃才是。」

  出門沒看黃曆的結果就是,安安靜靜的巡店,被人認出來不說,還被拆穿身份。

  「早就聽聞綏京的錦繡坊是一家紅紅火火的店鋪,如今想來有堂堂撫遠王妃坐鎮,想不紅火都難啊!」一襲牡丹色華服,梳著凌雲髻的女子笑著招呼。

  步輕寒笑意淺淡,矜貴的虛扶一把:「閩王側妃,這等尊貴的身份,如今同我行禮,我可當不起。」

  吳嬌並沒有想到,她會這般順水推舟的沒有反駁,就這樣默認了她就是錦繡坊的東家。

  今日的錦繡坊,雖然並不是一月一次的出成衣的日子,但也算是人滿為患。

  這話一處,大多數的目光就投了過來。

  步輕寒沒有錦衣華服,沒有滿頭珠翠,簡單素雅的藕白色長衫,配一枚白玉蓮花步搖,通身雍容貴氣不減。

  好奇者有之,詢問者亦有之。

  能在錦繡坊定製成衣的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千金小姐。

  錦繡坊的掌柜仍舊是扶桑娘子,她微微福神:「撫遠王妃的確是咱們錦繡坊的東家,人言可畏,咱們東家本不願豎撫遠王府的招牌,不成想,今兒被閩王側妃娘娘瞧出來了。」

  眾人皆是恍然大悟。

  錦繡坊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在綏京紮根,在輝煌期被人點破身份倒也無妨,畢竟任誰都不能說錦繡坊是靠著王府的關係才生意興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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