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襄陽王險些燒死
2024-05-25 16:37:16
作者: 洛水七行
步輕寒心中一凜,臉色陰沉了下來。
「可是與你的婚事有關?」
謝松落從懷中掏出了一卷明黃捲軸,赫然是聖旨。
皇帝不僅賜婚,還將婚期都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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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我就及冠了,婚期就定在了及冠之日。
本王離京不過一旬有餘,合八字,算吉日,真真兒是雷厲風行。」
雖未名言,但也都明白這是那位故意將人給支出去了。
「當日本王瞧見步家二姑娘的時候,心中就打了個突,只是那位著急讓我跑一趟,結果緊趕慢趕還是被算計了,今兒本王連宮都沒有進去。」
她舀了一碗魚湯:「喝些湯,壓壓火。」
一碗熱湯下肚,謝松落方才堪堪回神:「你…」他做賊似的壓低了聲音:「你站起來了?」
「如你所見。」蘇鳴舟一派淡然。
不多時門被扣響,來人是卜輕塵,和一個青年男子。
卜輕塵收了抵在青年腰間的匕首。
「青涯,松落是自己人。」
被喚作青涯的青年這才躬身行禮。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青年的身份,因為前世她曾經遠遠地見過一回:第一謀士,隱公子。
「這位是王妃,見她如見本王。」
青年有些不可置信地在兩人面上逡巡不去,顯然有幾分不可置信。
「你們兩口子又欠了我一回,收拾客房,本王留宿。」
撫遠王府大的沒邊兒,別說兩處院子了,即便襄陽王一個時辰換一個庭院,沒個幾日也住不過來。
熊熊烈火沖天而起,與晨光天地各一方,遙遙招手。
人多力量大,很快將烈火給撲滅了。
撫遠王府的一場大火,險些將襄陽王給燒死…
襄陽王身體有恙,不易挪動,便留在撫遠王府養傷,皇帝派了幾名太醫留守王府。
襄陽王帶的侍衛很多,將小小的庭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瘋了,萬一燒死怎麼辦?」
謝松落不想活了:「本王還不至於為了你們自焚。」
走水的地方並非主屋,而是從耳房燒起來的,周遭的房子都燒得差不多了,主屋才堪堪起火。
主屋房起火,便有人衝進來救他了。
「我還以為你們是要解當下困局想的這一手呢。」
幾人面面相覷。
「我們有那麼喪心病狂?」她翻了個白眼。
謝松落狠錘案幾:「小心那幾個太醫。」
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醫,沒有正副院判,很顯然那位是知曉襄陽王沒有受傷的。
謝松落癲狂般的大笑,單手拎住了蘇鳴舟的衣領:「心寒嗎?」
步輕寒有股子不好的預感,她想要探究,又膽怯了,顯然其他三人也沒有想著告訴她。
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就為了塞進來幾個太醫,未免有些過於小題大做了。
正院,微風拂過。
紅衣少年精神奕奕地倚在步輦上,一雙明亮的眸子掃視著滿院下人。
「你,當晚在何處在做什麼,可有人證?」
被指出來的丫鬟恭恭敬敬地磕頭行禮:「回王爺的話,當時奴婢在廚下為王妃娘娘燉燕窩粥,與奴婢一起的是阿旗。」
「小人當時在馬廄,與拉泔水的阿伯碰到了。」
…
兩位正主兒坐在閣樓上,看著下面大發神威的襄陽王。
「那日在皇家別院,我瞧見你了。」
她捻點心的手一頓,仔細回憶:「閣樓!你可是在我身後的閣樓上?」
俊美的容顏上添了幾分痞痞的笑意,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得意又張揚。
「我說呢,總覺得後脖領子涼颼颼的,原來是被你盯上了。」
步輕寒聲音一頓,沒有繼續詢問,但她不知道,身邊的人已經做好了坦白的準備,就等著她問了。
溫熱的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笑意中滿是繾綣。
他捨不得讓寒寒陪著他一起擔驚受怕,但他更捨不得放寒寒離開。
「我終究是個俗人,寒寒你會怪我嗎?」
她似懂非懂地搖搖頭。
一整個下午,撫遠王府中的下人被客居於此的襄陽王挨個捋了個遍。
眾人堪堪鬆了口氣。
妖孽般的襄陽王飲了口茶,再次開了金口。
「玩忽職守,尸位素餐,今兒本王就替你們王爺做個表率,來人。」
長條椅,寬杖棍,兩個彪形大漢佇立兩側。
一眾人這才明白一早坐在一側的柔弱先生一筆一划的在寫什麼。
鬼哭狼嚎上傳了半條街,刑法持續到了翌日清晨。
若是動刑之人是王爺或是王妃,哪怕是側妃、夫人,這件事絕對會被無限放大,被人捏住把柄。
撫遠王府就整一大薈萃,太后、皇帝、皇后、貴妃賞下來的人,慶侯塞進來的人,隨便拎出來一個,打罵了都是不敬、都是忤逆。
偏偏是最不講道理的襄陽王,偏偏又是襄陽王真的受了委屈。
且一視同仁的很,撫遠王爺身側的侍衛與王妃的身側丫鬟都沒有倖免,一時間流言四起。
寒影居。
「謝松落!」
步輕寒砸了茶盞,滿目戾氣,恨不得將這妖孽般的少年給手撕了。
紅衣少年拿起另一盞茶:「本王不過是吃你幾盞茶罷了,什麼時候這般小氣了。」
「旁人打便打了,采菱采綠重傷,連野煉桁至今無法下床,木城漿就是一手不能提的醫者,你差點給人打死…」
「怎麼著,你生怕旁人不懷疑王爺不懷疑我。」
步輕寒當然不是傻的,只是她被蒙在鼓裡,見到人都是血糊糊的,不免有些上火。
襄陽王被接回皇宮將養。
『撫遠王府人人傷重,無人可用。』
『襄陽王欺人太甚,連老僕與老嬤嬤都沒有放過。』
『撫遠王與襄陽王決裂。』
步家兄長親自帶著任伢子上門,撫遠王府添置下人。
寒影居。
夏末的風已經不再那麼悶熱了,沐浴在皎皎月光下,呼吸著晚間的草木空氣。
回到主屋,蘇鳴舟將一封書信遞給身側的女子。
她打開一看,依舊是那狂草的筆記,很是瀟灑。
「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敬他一盞酒,可否?」
蘇鳴舟知曉她心中的愧疚,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疏影不會放在心上的。」
如今的事情太過於混亂,她知曉的事情又是少之又少,心中不免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