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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懷裡這個是我未來夫君。

2024-05-25 16:35:39 作者: 洛水七行

  步照霜回過神來,當即就跳了起來:「不要臉的賤種,你敢使喚本姑娘…」

  

  她倦怠的打了個呵欠:「若不是疼我,那便是要害我,這麼著,請個太醫來,驗一驗這碗藥。」

  「下賤胚子,你以為太醫是你這種人能請的動的嗎?」

  她輕聲淺笑:「我是不能,但我命好,有一個未婚夫君,你說他能是不能?」

  步照霜心虛的想要將碎掉的藥碗撿起來,但碎片已經被采菱收起來了。

  「先去請祖母吧,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好妹妹,姐姐和你說笑呢,怎的這般不識趣兒?」步照霜咬牙切齒的說。

  她也十分配合的笑了起來,但那明媚的笑刺了步照霜的心。

  「姐姐手重,怕是拿捏不好分寸火候。」

  「無妨的,我皮實的很,只要死不了就沒大事,當然死了也另當別論。」

  步照霜含笑點頭,轉身就走,就怕多呆一會就氣死了。

  床上的人卻是神清氣爽,雖然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精神好多了。

  「師兄來過了?」

  采菱滿頭霧水:「不曾。」

  步輕寒活動了下脖頸…

  「姑娘,崔姑娘來訪。」

  她有心不見,但中間有些事避著也不成。

  一襲玫紅長裙的精緻姑娘帶著丫鬟大步而來。

  「重傷未愈,崔姑娘多擔待。」她在榻上,不曾下床。

  距離近了些,方才看到崔靜姝的臉色不太好,不自然的紅潤都是胭脂鋪上來的。

  采菱奉茶後,將匣子一併放在一側了。

  「無妨,送都送了,你且收著吧。」

  「不知崔姑娘所為何來?」

  崔靜姝很沉默,沉默到沒有存在感。

  品茶,吃點心,閒適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愜意。

  步輕寒卻從她眼神中看到了糾結掙扎。

  「姑母喚我入宮陪伴,可能年關才歸家,想來瞧瞧你。」

  步輕寒微微頷首:「勞崔姑娘記掛。」

  崔靜姝在她閨房中打轉,最後駐足在一塊紫玉如意上。

  「雕工極為精巧,甚美,我心悅之,步妹妹可願割愛。」

  她們二人,還真沒有太多交情,還有些不合,這般開口討要貴重之物,更多了幾分奇怪。

  崔靜姝將丫鬟手中的匣子放到榻上:「你素日裡淡雅,但我還是想送你些首飾。」

  直覺,崔靜姝這一趟有問題,但這人心不在焉的,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她一時猜不到目的是什麼。

  「多謝崔姑娘。」

  「聽聞你傷的有些重,多帶些金子,當是能鎮住的。」崔靜姝沒頭沒尾的說完,捧著紫玉如意離開了。

  步輕寒搖搖頭,本想讓采菱收了匣子,卻又帶著幾分好奇的打開了。

  匣子裡躺著三根簪子,都是金子的,有些晃眼。

  她摸索著其中一支,彎彎的像月牙,但邊緣極為鋒利,更似刀劍。

  「人養玉,玉養人,這是合理的,金子還能鎮邪?主子,你手中的這支看色澤應是新趕製的,會不會有詐?」

  步輕寒似乎明白了一點,崔靜姝要紫玉如意是假,來看她也是假,她的目的是這根簪子,金子做的簪子。

  金子,簪子,簪子,金子。

  或許是三,三又能代表什麼呢?

  莫非是…

  步輕寒被自己的天馬行空嚇出了一身冷汗,但真的是經不起推敲的。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

  黑影穿梭在茫茫白雪間,幸而身形夠快。

  也幸而天氣夠冷,巡邏守備軍的腦子和動作比較遲緩,只以為是眼花了。

  靜安堂大門緊閉,漆黑一片,後院卻是另一幅天地。

  身形消瘦的女子,身著單薄的衣衫在小廚房中倒騰,身邊的小丫鬟都被她趕走了。

  而小廚房的門口卻出現了一個青年人,半倚著門框,不聲不響的望著她。

  「你來的早了些,眼下的時節天亮晚些,卯時左右去送即可。」

  青年男子抬步進去,坐在了灶火旁,烤火取暖。

  「姑娘八成要罵我。」

  女子轉身輕笑了一笑:「寒寒就是任性了些。」

  步輕寒從采菱背上下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阿姐在說她的壞話。

  「阿姐,你身子尚未恢復,何苦做這些?」她面色不悅。

  小廚房內的人,正是帶了人皮面具的卜念知。

  「明日是阿爹的生辰,咱們姊妹晨起都要吃麵的,阿姐只想盡一份心。」

  青年男子見他們有話要說,便識相的準備退出去。

  「薛恆,你救了我阿姐,還照料她,無以為報,便送你一個新身份吧。」

  薛恆看著手中的身契,和一張軟乎乎的人皮,心想,步姑娘當真是玲瓏心竅,根本不消他開口。

  「煉桁,靜安堂的夥計,就負責給高門大院送藥。」

  薛恆看著那張波瀾不驚的秀美面容,似乎他所隱藏的一切,都在這女子眼中無所遁形。

  「我的丫鬟體力不支,但我想去一個地方。」

  半個時辰後,一男一女跨越了幾條街,終於停在了一處靜謐之所。

  薛恆的內心是崩潰的,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步輕寒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跟著。

  她如同女主人般點燃了燭火,將睜開眼睛的男子扶起來,半摟在懷中,湊在他耳邊低語。

  頗有幾分耳鬢廝磨的意味兒。

  「我那晚做了個夢,有人餵我吃藥,有人輕拍哄我睡覺。」她聲音極低,但她知道房內的三人都聽得見。

  將染血的平安福放進了榻邊的荷包里。

  「上面有我的血,也有你的血。」

  薛恆摸了摸鼻子,跟個木頭樁子似得,不自在的很,還不如回去領軍棍來的痛快。

  「煉桁,我新收的夥計,我懷裡這個,是我未來的夫君。」

  「咳咳!」「咳咳…」

  縱然那夥計帶著人皮面具,蘇鳴舟也知道那人是誰,一時間啼笑皆非,擺手讓人退下了。

  再無旁人的時候,兩人都有了幾分尷尬。

  「你不懷疑我?」蘇鳴舟低低的說。

  「懷疑過,因為是你讓我出城的,是你指定的目的地。」

  蘇鳴舟的身子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

  她安撫的拍了拍:「我看到薛恆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救了我要找的人。」

  蘇鳴舟身子更僵硬了,連嗓子都僵住了。

  「既有良藥,為何不自己吃,白白浪費…」

  「不是浪費。」蘇鳴舟艱難開口:「有件事,我想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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