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穿書8

2024-05-25 14:02:40 作者: 久戈

  張陽漲紅了一張臉,囁嚅著說不出話,「哦,哦,好......」

  這道行也太淺了,難怪會被老狐狸迷得團團轉。

  「小孩兒怎麼總給我惹麻煩,嗯?」張陽離開之後,夏謹言偏過頭問司祈,尾音在舌尖打了個轉,撩撥得人神經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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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祈鼓了腮幫子,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夏先生說什麼吶,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所以今晚補償你,怎麼樣?」夏謹言眸光流轉,眉眼舒展著格外艷麗。

  「這算是用身體補償?我以為夏先生會用錢來砸的我頭暈欸。」跟著夏謹言往外面走,司祈還是覺得不說點什麼就渾身不自在。

  「不會少了你的錢的。」夏謹言揉揉司祈的腦袋。

  好像無論在原文裡,還是在現實中,夏謹言都對摸別人的腦袋情有獨鍾。司祈近距離感受著兩個人的身高差,有點不爽地歪了歪頭。上層的空氣難不成就會更清新?長得那麼高不覺得浪費空間麼?

  重新回到酒吧大廳,一群人已經開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起了遊戲。夏謹言摟著司祈的腰把人帶到了唐子莘那邊。

  唐子莘,宋時楚,柳雲,唐曉雅,以及大概是剛剛過來的聶洪逸。

  宋時楚是個高大健碩五官硬朗的年輕人,膚色微黑,濃眉大眼,看著倒是滿臉的浩然正氣,只可惜是個私生活極度混亂的主兒——有柳雲證詞為證。

  聶洪逸,駱博的遠遠遠房表親,影帝今年二十七歲,剛出道時因為長得太好各種小報上緋聞不少,不過幾年後就再也沒有關於這方面的任何報導了。不是因為聶洪逸太紅沒人敢報,而是因為這位種種神操作導致再沒人相信這位爺能有緋聞。

  比如在粉絲接機時諄諄教誨,「你們有空來接機,做一套理綜卷子不好麼,加一會兒班拿拿三倍的工資不好麼,你來看我有什麼用,看了能飽?」

  比如在記者採訪如何評價合作的女演員時,「長得怎麼樣我不清楚,誰不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能差到哪裡去麼。吻戲?我當時急著拍完回家打遊戲,沒注意啊。想不想再共演?這我又做不了主,你得問我下部戲的導演製片啊。」

  以至於常年霸占「最帥男明星」前三的影帝,女友粉少得可憐。

  「散了吧,你家男神注孤生。」這是當初一個黑子在聶洪逸微博下的評論,結果硬生生被粉絲們頂上了熱評。

  地下一水兒的評論,「姐妹說的好有道理」,「姐妹一語道破天機」,「姐妹我錯怪你了,你對我家男神了解比我還深」......

  所以說聶洪逸還有那麼一點女友粉完全要歸功於他爹媽給的那副好皮囊,尤其一雙上挑的丹鳳眼,不笑時威嚴,一笑卻又春意滿園,瀲灩含情。

  「哎我剛來還找你呢,來來來玩兒兩輪!」看見夏謹言,聶洪逸立刻招呼。

  司祈往桌子上瞄了一眼,明白這群人是在玩兒梭哈。

  一旁宋時楚也早就看見了夏謹言,聽見聶洪逸的話立刻把桌上的牌推到一邊,跟著招呼,「謹言哥,來玩兩把?」

  「哎我說宋時楚!你怎麼輸不起啊你!我指望著贏點錢過日子呢,眼看要贏了你扔牌?你還能不能行了!」結果唐曉雅炸了。

  宋時楚莫名抖了抖,終於理解了什麼叫做窮人的力量。

  「誰發牌?」夏謹言施施然坐下,偏頭看向司祈,「小孩兒會玩麼,也來玩玩兒?」

  司祈向來不擅長這種牌類遊戲,連連搖頭,「不不不,遠離黃賭毒,從我做起。」

  夏謹言就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黃賭毒啊?」特意在「黃」字加了重音。

  梭哈這種東西,靠運氣的同時也要心理夠強,簡單點來說就是要夠能裝。哪怕手裡牌糟得一塌糊塗也要裝出老子手裡就是同花大順的樣子,哪怕手裡藏了副同花順也要裝成我牌差到哪哪連不上。總之是要讓別人看不透才行。

  這方面夏謹言果然可以做在場所有人的祖宗,哪怕聶洪逸頂著影帝的名頭也一樣。

  該說不愧是接手夏家之後就把其打造成鐵板一塊的人物麼,果然不同凡響。

  「啊,我可不和謹言你玩兒了,根本就是作弊的。」玩兒了幾局,唐子莘一推牌,「我和別人玩的時候也贏了不少啊,怎麼一對上你就贏不了!」

  夏謹言似乎也有些累了,向後靠在椅背上,闔了眸子,「我小時候學過一點賭術,你又不是不知道。」

  「噫,立志要做賭王的男人,夏謹言果然名不虛傳。」聶洪逸倒是不贏不輸,一邊理著牌一邊開嘲諷。

  在場眾人中聶洪逸和夏謹言認識的最早,從夏謹言十四歲時兩個人關係就很不錯,因此聶洪逸也是和夏謹言說話最沒顧忌的一個。

  「可是為什麼聶洪逸會和夏謹言認識?書里不是說夏謹言十五歲之前都在夏家老宅里接受私人教育,連各種豪門聚會都不出席的麼?果然還是BUG吧?」忽然想到了什麼,司祈在心裡狂戳系統。

  【涉及劇透不能告知,總之不會有BUG的。】在這個問題上一向插科打諢的系統卻格外認真。

  「我一直覺得你這個系統好沒用啊,連點線索都不能給我的嗎?」司祈繼續抱怨。

  【你重複一遍我的名字啊。】系統歡快地翻了個身,給司祈看自己的後背——背面。

  司祈沉默。沒得鳥用只知道撩騷的小賤B系統。行吧,還真敬業呢。

  宴會一直開到了晚上將近十一點,六點多的時候上了一次晚餐。夏謹言還指著義大利面跟司祈科普,「你可以學做這個,聽說這個簡單。」

  司祈懷疑夏謹言在騙人,因為在她看來但凡難度超過水煮雞蛋的都是五星難度。而且夏謹言那個老流氓根本不會做飯,他可能只會燒開水,連煮泡麵估計都困難。

  「回你那裡去吧。」出了酒吧大門,夏謹言揉著司祈的腦袋,語調曖昧。

  「好......」司祈的話沒說完,就被夏謹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什麼事?」被打擾的夏謹言有些不耐煩,接起電話時的語氣也不太好。

  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夏謹言嘖了一聲,臉色更加沉冷。「我知道了,先把人送到醫院吧。」

  司祈覺得自己此刻應該適當展示一下自己的高尚品格,立刻開口,「夏先生有事的話就去忙吧,我沒關係的。」

  夏謹言的眉眼籠在夜色里,路燈從他的頭頂灑落一片昏黃的光。他站在那裡,背後是光,面前是看不清的一片黑暗。

  一時間,司祈有些恍然。她想告訴那個人不要再向前邁步,卻又說不出口。本來她便不應該開口的,也沒有理由。

  於是她聽見一聲輕嘆,很快消散在街道的吵嚷中,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她甚至一度以為那是幻覺,這個故事裡本不該有人流露出這種姿態——本該如此。

  可惜有些東西在改變,卻無人知曉。

  「那你先回去吧。」夏謹言拉開車門,又看看站在路邊的司祈,「小孩兒自己能行麼?」

  「我已經成年很久了夏先生。」司祈心不在焉地擺擺手。心緒現在有點亂,她覺得自己需要平靜一下。

  打車回了夏謹言大手一揮送給他的公寓,司祈看著眼前的慘烈情景一時無言。「所以那個被送去醫院的就是我這位可憐的鄰居?」

  司祈的房間門牌號是2301,鄰居的則是2302。而現在,2302的房門大敞著,裡面颱風襲卷一樣破破爛爛。倒了的茶几,歪了的沙發,碎了一地的玻璃杯,還有白色地毯上暈染開的大片的殷紅。

  「兇殺現場?」司祈抓抓頭髮。她以為施梁禎要到冬天才會被人盯上迫害,現在看來劇情似乎有些出入.......難道是因為她的問題?可是他和施梁禎甚至還沒見過面啊。

  「而且沒有警察介入麼,聽夏謹言的意思是直接送去醫院,估計也是私人醫院什麼的吧,不管怎麼說這戰況也太慘烈了。」

  司祈想了想,掏出手機給夏謹言發簡訊,「夏先生,鄰居家好像發生了入室搶劫事件。有點可怕,我覺得我需要鎖好門窗。」

  沒有回信。司祈倒沒在意這個,探頭看了看鄰居家的慘狀之後就開鎖進了自家家門,換好密碼之後又手動加了一層保險——用一條鐵鏈子把門把手和門框緊緊拴在了一起。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小心一點總沒有錯。

  時間已經不早了,司祈洗了個澡,又看了一眼手機,沒有回信。

  「夏先生晚安。」於是乖乖發了一條簡訊之後關燈睡覺。

  夏謹言並非沒有看見簡訊,但他的心思早不在簡訊後的人身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可笑,也不知道是因為他一向懶散慣了不願意管那些跳來跳去的螞蚱,還是因為總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想總向不該伸手的地方亂伸手。究竟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都是要好好收拾的。

  夏謹言含了一口煙霧在嘴裡,又緩緩吐出來,他整個人陷在柔軟的單人沙發里,半闔眼,左臂支著下頜,指尖夾了支煙。「查出來了麼?」

  站在他身後的是個一身素黑的男人,眉眼冰冷,一雙眸子無機質般死寂無光。「動手的是一群混混,但上家尚不清楚。」

  夏謹言聞言微鎖起眉頭,語調倒依舊是緩和的,「這麼長時間都查不出來?」

  男人扶了扶左耳中的藍牙耳機,繼續匯報,「錢款流向顯示出價的人在國外,所以追查比較困難。」

  「夏家真是韜光養晦太久,怕是被人當成好欺負的了。」夏謹言輕嗤一聲,指尖菸頭明明滅滅,映在他眸子裡忽而一道火光,亮得逼人。

  如果司祈在這裡,自然就會認得出這是什麼地方,那個男人又是誰。畢竟這個被稱為「胭脂房」的獨棟別墅在書中後半段出場次數實在太高,而那個男人就仿佛胭脂房綁定裝備一樣,每次必定出現。

  胭脂房,夏謹言一次酒後興起給這棟別墅起的名字。這個名字不僅是因為房前的院子裡栽種了大片的紅色花朵,更是因為別墅里的密室——遍染鮮血,色如胭脂。

  這裡是夏家地下勢力最重要的據點。

  兩年前已經接手這一部分事務的夏謹言,此刻正坐在真正的「胭脂房」內。夏家並不從黑,這支力量也並不會做那些殺人放火的事情。可是想人去死,有時又何需親自動刀。

  男人則是名義上別墅里的管家,夏十四。

  夏家老爺子當年陸陸續續收養了十四個孤兒,起名從夏一到夏十四。男人是最後一個。

  一群數字號碼從被領養回的那天起就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用生命為夏家效忠。夏十四和夏謹言年齡相仿,是老爺子當年專門為夏謹言培養的助手,如果按照古代的叫法,就是死士。並不是所有數字號碼都能活下來的,年紀比較大的前十個如今只剩了兩個,其餘的都死在了各種「意外」中。

  所謂豪門,除了錢與縱橫的物慾,也還浸透了鮮血和眼淚。

  當然,在原書里胭脂房的氣氛是淫靡又放縱的,因為渣男和大娃曾在這裡生活了將近兩年,每天就是床上床下的折騰,好像作者幾個月沒吃肉了一樣天天開車,一群讀者在下面嚷嚷著好甜好甜,司祈卻怎麼看都覺得渣男怕不是變身成了發情的野獸。

  司祈在格外軟乎的大床上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將近中午。

  「......我好像忘了點什麼事情。」腦子還在迷糊的時候,司祈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

  很快他的猜想就被證實了——源自董飛的催命連環電話。「小九兒你是不是又睡忘了!答應的周末要來踢足球的!」

  一旁的林琴念念叨叨,「阿飛你安分點,我知道你想見你親親的男朋友但你快要把芸芸勒死了。你別管你的髮型了,一會兒打排球肯定得亂的......你夠了啊,在我們一群單身狗面前秀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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