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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荒村鬼嫁(10)新郎

2024-05-25 13:58:12 作者: 久戈

  一家五口中只有老婦人和老爺子是青木村還只有十來戶人家時就在此定居的「原住民」,剩下三個都是近百年的新鬼,有些不解他們兩個口中含糊不清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誰。

  老婦人連連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見三個人還是一臉不可理喻,老爺子也只能稍微提點了一句,「你們以為黃三爺爺是怎麼有了如今的造化?」

  「那是它當初一隻還沒化形的黃鼠狼精,偷吃了那位大人御前的一碗長生香燭。」

  這次,無論是男鬼還是女鬼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其中女鬼因為胸口一個巨大的破洞,這一口冷氣只吸了一半,就從門戶大開的胸口漏了出去。

  一碗香燭,就能讓尚未化形的黃鼠狼精長成為橫行青木鬼村數十年的黃三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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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大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

  ***

  「嘎!新娘子生氣了!新娘子生氣了!」烏鴉血紅的眼裡倒映著走出大門的司祈,扯著粗糲的嗓子嘎嘎地叫。

  一身喜服的男人手裡把玩著一根漆黑柔順的頭髮,聞言輕笑一聲,「她一直是這樣,看起來清清冷冷,實際上很善良的。」

  烏鴉又撲棱著翅膀嘎嘎叫了兩聲,大殿中那一盞尚還亮著的油燈燈焰被這股微風吹得輕輕晃動,拉長了男人投在身後牆面上的影子。

  拖得很長的影子頭戴玉冕金冠,身著繁複袞服,一手持尚方劍,一手持傳國璽。

  華貴異常,驕奢如斯。

  白得毫無血色近乎透明的手指上繞著墨黑的髮絲,黑白交映,帶著些旖旎的味道。

  男人定定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她離開後,你去村長家把那床被子帶回來。」

  烏鴉:「……」

  趁著新娘子被關小黑屋的時候去躺人家躺過的被窩也就算了,還準備在人家走之後把那個被窩打包帶回來?

  烏鴉是這麼給你用的嗎?

  想過一隻平平無奇只是會說話的烏鴉到底要怎麼拖著一床炕被飛回來嗎?

  不,他沒想過,他只想著自己的新娘子!

  「遵命。」雖然主人是個滿腦子新娘子的主人,但烏鴉是個靠譜烏鴉。

  ***

  司祈的確憤怒於自己窺察到的關於青木村的一切——

  不想自己家的姑娘被黃三爺爺選中,便千方百計從村子外面騙進來活人。

  甚至……司祈想到隔著窗簾縫隙一道又一道垂涎的目光,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甚至也不只是為了黃三爺爺,還有鬼魂對活人的貪慾——他們如此垂涎於自己的血肉,想必是早就已經知道活人的味道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就算那個看起來才七八歲的男孩,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不也是「活人很好吃」嗎?

  青木村早就從根子裡爛掉了。

  或者說,當他們作為弱者被欺凌,卻因此舉起屠刀向更弱者的時候,這個村子便已經徹底沒救了。

  「不知道演出結局究竟應該是什麼,」司祈沐浴在璀璨的陽光下,望著一座座看似乾淨整潔的房子,緩緩開口,「但至少在我心目中,真正完美的謝幕應該是這樣的——」

  剔透而神性凜然的鳳眸映照著輝煌的太陽,仿佛騰騰燃燒起的火焰。

  焰舌吞沒一切,為萬事萬物帶來久違的潔淨與安寧。

  司祈回到村長家時,正看到一個長相肖似村長的中年漢子從主臥走出來。

  對方不大的眼睛精光四射,看人時仿佛一隻賊兮兮的黃鼠狼。

  「小叔子,黃三爺爺今日會來嗎?」中年女人站在門口的陰影里,臉上是畏懼和期待並存的表情。

  中年漢子咧了咧嘴,「那是自然。」

  「黃三爺爺的新娘子還在,」他垂涎的目光緊緊盯著司祈,「黃三爺爺自然要來把新娘子帶回家。」

  司祈面不改色地從對方身邊經過。

  什麼黃三爺爺的新娘子?

  她不知道。

  她不清楚。

  她不了解。

  村長的弟弟就是之前在網上發了關於青木村的消息,並且把實習記者司祈騙到這裡的「阿皮」。

  黃鼠狼又稱黃皮子,倒真是個簡明扼要的名字。

  司祈已經走進了客臥,隱約還能聽見阿皮站在院子裡和中年女人說話的聲音。

  「黃三爺爺可滿意這個新娘子了,你手腳利索一點,知道嗎?」阿皮聲音不高,司祈的耳力卻很好。

  中年女人低低應了一聲,嗓音中有些恐懼,「昨晚,黃三爺爺他……」

  「新娘子身上有個印記,」阿皮說著,似乎搖了搖頭,「若是她不親自鬆口,黃三爺爺也拿她沒什麼辦法。」

  「這,」中年女人語氣一驚,「這不是很危險?」

  阿皮就嗤了一聲,「有什麼危險的?當初黃三爺爺吃光了那人的長生香燭,那人不是也沒一點動作?」

  「我看就是那群老不死的腦子都壞掉了,總在那兒說什麼不能觸怒那人,嘖。」

  司祈貼在牆角聽著兩個人壓低聲音的對話,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似乎已經找到自己的「新郎」了。

  然而找到新郎這件事不僅不能讓司祈鬆一口氣,反倒讓她連眉頭都微微蹙了起來。

  司祈本以為所謂的小黑屋是獨立於這個舞台而單獨存在的,是劇場給予他們這些演繹者的懲罰空間,舞台中的NPC並不能施加干涉。

  但……

  這種想法在此時被無情打破了。

  畢竟從司祈進入這個舞台為止,真正能稱得上給她打下印記的行為就只有在小黑屋時被咬的那一口。

  司祈低低嘖了一聲,難怪自己作為一個「即將嫁為人妻」的新娘子,被人那麼曖昧地貼近咬脖子都沒被判定為違背人設。

  誰讓那是她的「新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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