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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荒村鬼嫁(9)憤怒的火焰

2024-05-25 13:58:10 作者: 久戈

  司祈從對方的諸多廢話中拎出了幾條關鍵信息——

  

  第一,青木村原本就是個鬼村;第二,黃三爺爺是外來的,並且帶來了一些子孫,也就是對方在這個村子中的幫手;第三,黃三爺爺娶親不是第一次了,村子裡很多人家都遭過禍。

  老婦人還在「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訴青木村的慘狀,司祈也不想深究從對方眼眶和鼻子中流出來的泛著腥臭的黑紅色液體究竟是什麼,只是隨口應了一聲。

  她當然不覺得青木村的這些鬼村民真的像老婦人描繪得那麼無辜——昨天一個個看著她流口水的事情司祈可從來沒忘過。

  「村長也是黃三爺爺帶來的?」司祈打斷了老婦人的嘀咕。

  老婦人抹了一把臉,「是啊,村長是黃三爺爺最喜歡的一個子孫了。」

  「要麼,黃三爺爺怎麼會讓他當村長?」

  司祈回想起昨天中年女人在提到村長和他的弟弟喝酒時微變的表情,瞭然。

  既然村長是黃三爺爺的子孫,村長的弟弟自然也是黃鼠狼成精。

  青木村的原住鬼對黃三爺爺這一窩黃鼠狼都是又敬又懼,也難怪中年女人被村長狠狠扇了一巴掌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村子裡晚上為什麼一直響喜鼓?黃三爺爺要在明年三月娶親?」心思迴轉間,司祈又問。

  老婦人愣了一下,「這……村子裡的喜鼓一直都在響啊,我算是青木村的最早一批的村民了,早在青木村還是青木村之前,那喜鼓就在響了。」

  「響了不知幾百年了。」

  司祈微微皺眉,「村口的老爺子說,那喜鼓是黃三爺爺為了娶親敲起來的。」

  她說完之後才覺得不對——那位老人的確沒說過喜鼓是黃三爺爺敲起來的,對方只說「黃三爺爺娶親,夜夜喜鼓都在響」,細究起來,的確沒有徹底的因果關係。

  這是一個詭辯的文字遊戲,只是因為「黃三爺爺娶親」和「喜鼓響」的確太像是一對原因和結果,導致司祈的思路一直囿於其中。

  現在想起來,如果喜鼓不是為黃三爺爺娶親敲的,有沒有可能……

  是給自己敲的?

  昨晚黃三爺爺來問新娘子的時候,司祈就因為違背人設被罰了一次小黑屋。

  那時司祈便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人設恐怕不是黃三爺爺的新娘子,而如今老婦人提到的響了不知幾百年的喜鼓則讓她更加意識到——如今的舞台上,還有一位不知名的新郎,完全隱於幕後。

  難道演出成功的方式,真的是把自己八抬大轎送到那位新郎的床上?

  司祈一時沉默下來,心情有點複雜難言。

  「為什麼村長媳婦說,天黑之前要回家,不能發出聲音?」過了好一會兒,司祈才轉換了話題。

  即便是有關黃三爺爺的問題都有問必答的老婦人突然吞吞吐吐了起來,「這……這……」

  司祈輕輕挑眉,「與那喜鼓有關嗎?」

  老婦人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如果不是司祈夜視能力好,恐怕都看不出對方的動作。

  「我,我也是瞎猜的,做不得數,做不得數……」點了頭之後,老婦人又極為慌張地連連擺手,「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的確是問到了重點。

  「所以,我昨天的確是被當成新娘子送去給黃三爺爺的?」司祈又換了一個問題。

  老婦人應了一聲,「村長是說想找一個外來的姑娘家送給黃三爺爺。」

  「村子裡的姑娘黃三爺爺都玩兒倦了,況且鬼和人又不一樣……」話已經說到了這裡,老婦人乾脆就一鼓作氣解釋了個清楚,「那天村長的弟弟說是在網上勾著了一個實習記者。」

  老婦人偷瞄了司祈一眼,見她毫無反應,便繼續說話,「昨天,村長就到村外把你接了過來……青木村是個鬼村,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司祈對自己的「來歷」並沒有那麼感興趣,只是反問,「我是第一個被這麼騙進來的活人嗎?這麼騙人的只有黃三爺爺的子孫,沒有你們這些村子裡的鬼嗎?」

  老婦人張了張嘴,半天沒出聲。

  司祈自然懂了,「之前你們還騙進來不少活人,但既然沒有人曝光這裡的事情,就說明他們都沒活著出去,對吧?」

  難怪這個村子裡不見養什麼雞鴨豬羊之類的家畜,昨天晚飯前司祈卻聽見了廚房裡動物啃嚼骨頭的聲音。

  骨頭的來源已經顯而易見。

  司祈瞥了正摟著懷裡的男孩瑟瑟發抖的老婦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這只是司爾特劇場的一座舞台,自己也只是舞台上演出的演繹者,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只是虛擬的——司祈自然知道這些,但……

  司祈的心底還是熊熊燃起了憤怒的火焰。

  司祈已經離開,老婦人終於渾身癱軟下來。

  一直站在旁邊當壁畫的其他幾個人也反應過來,有些埋怨老婦人的「誠實」。

  「媽,你和她說這些做什麼?!要是黃三爺爺知道了怪罪下來,我們不死也要脫層皮!」佝僂著脊背的男人對著老婦人嘀咕了一句。

  老婦人惡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你這麼能說會道,剛才你老娘和人打周旋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蹦出一個屁來?」

  男人啞了一下,他旁邊的女人也輕聲開口,「媽,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黃三爺爺那邊,我們也不好交代啊。」

  懷裡的男孩也抬起頭,半個腦袋都被老鼠和蟲子蛀空了,此時正撲稜稜向外飛著蒼蠅,「奶奶?」

  老婦人這才長長嘆了一聲,「你們懂什麼啊……」

  「黃三爺爺再凶,也不過是摸著了那位大人一點邊角的黃鼠狼精罷了。」她搖著頭,後腦勺有黑紅腥臭的腐血滴滴答答往地上淌,「但剛才那個,可是那位大人親自刻上印記的新娘子啊。」

  一直默不出聲的老爺子幽幽開口,「這喜鼓,終於是響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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