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玉石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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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們是故意在這裡找事的吧。是誰找你們來的？」林凡沒有與他們多話，臉色一沉冷冷地喝道。

  「怎麼，你們撞了人還這麼囂張霸道，真是不知好歹。」黃毛冷哼了一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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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也許不知道，我們都是龍哥的小弟，在浦東這一塊混口飯吃的。今天的事情我看咱們還是私了吧，如果鬧大了可不好看呢。」光頭則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的那些小混子紛紛圍了上來。

  「你們想幹什麼？再不滾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林凡沒有害怕，反而上前了一步。

  「給老子趴下吧。」就在這時，一個靠近林凡的小混子搶上一步，一把抓向了林凡的肩膀，同時腳下一拌，想將林凡拌倒在地。

  「滾——」

  林凡輕喝一聲，聲音中已經帶上了一絲精神力量的震懾，令那個小混子動作一慢。就在這時，他的身體向前一撞，直接撞到了那個小混子的懷裡，然後肩膀用力一靠，頓時將那小混子頂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另一個小混子身上，兩人滾成了一團。

  「還敢打人，給我上。」

  看到林凡一出手就將自己的兩個兄弟撞翻了，光頭和黃毛同時撲了上來，朝著林凡抓了過去，並且大聲吆喝著招呼旁邊的手下圍攻王彪和周小林。

  「你們退後，自己小心點。」

  林凡擔心他們兩個受傷，低喝了一聲，如同猛虎一般撲向了那些小混子，同時增加了手腳的力量，閃電一般幾腳踢出，又同時抓住光頭與黃毛的手臂猛然一扭。

  「啊——」

  凡是被林凡踢中的人，無不飛出幾米之外爬不起來，而最慘的就是光頭與黃毛兩個了，他們的手臂被林凡一扭之下脫臼了，劇烈的疼痛讓他們慘叫了起來，嚇得其他小混子不敢再上前了。

  「老四，漂亮。」

  「幹得好，老四。」

  王彪和周小林在旁邊叫好起來，他們都很少跟人打架，剛剛發現遇到了社會上的小混子，心裡都在打鼓，卻沒有想到林凡的身手這麼好，兔起鶻落，三拳兩腳，乾淨利落地將一群人全部放倒在地了。

  「還不快滾。」

  林凡瞪著那些小混子大喝了一聲，他們慌忙扶起光頭與黃毛落荒而去，嚇得都不敢回頭看林凡一眼，甚至是連場面話也不敢放一句。

  「快滾。」

  「以後別讓我們看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周小林和王彪立即跳著吆喝起來，當然他們都有些狐假虎威的感覺，最後回到林凡的身邊，一臉佩服地朝著他伸出了大姆指。

  「你們行呀，見人家一次打一次，你們打得過人家麼？」林凡似笑非笑地望著兩人。

  「我們當然打不過，不是還有老四你嗎？」周小林嘻笑著說。

  「那是呀，我們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王彪點了點頭，不過說完才發現自己用詞不當，連忙補充說，「當然，老四你也是君子，君子雖然不動手，但是卻可以正當防衛的。」

  「接下來咱們去哪兒玩？」林凡沒有理會兩個活寶，而是聳了聳肩問道。

  「我聽說那邊的玉石軒前幾天剛從緬甸運過來一批翡翠原石，最近不少人都過來賭石，你們有沒有興趣去見識一下？」王彪立即指著古玩街一頭說。

  「聽說賭石可是風險很大的，而且要有資本才行，一塊石頭要好幾萬呢。」周小林有些遲疑，因為他和王彪都是沒多少錢的。

  「也不是全都要幾萬，從幾千塊到向十萬甚至是幾百萬上千萬一塊的原石都有，可以滿足不同層次的客人的興趣。再說了，咱們老四不是大款嗎？」王彪則嘻笑著望著林凡說。

  「去吧，我也想長長見識呢。」林凡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瞧瞧賭石，所以當然不會拒絕了。

  賭石或賭貨是指翡翠在開採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割後方能知道質量的翡翠稱賭石。

  一般僅從外表，並不能一眼看出其「廬山」真面目。因而買賣風險很大，也很「刺激」，故稱「賭」。賭贏了利潤很大，所以這種買賣從古到今歷久不衰。

  賭石是經驗、實力與運氣的較量，原石的價值從數百元至上千萬元不等。所謂「一刀窮，一刀富」的說法就是形容「賭石」的娛樂性與投資性。

  三人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到了玉石軒，從外面看就發現這個店的檔次不低，進了大門後更是感覺到其規模巨大，因為整個店鋪是一個巨大的院子，約有五六百平米大，裡面分布著幾條青石板小路，呈井字型處在院子中間，而在小路之外的空地上，則散放著大大小小的石塊。

  這些石塊擺放得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大大小小，就像是鋪在地上一樣。有的僅有足球大小，有的卻有一人多高如同山石一般。

  不過，共同的地方是每塊石頭上面都貼著一張價格標籤，林凡看了幾塊石頭的價格，發現果然有幾千塊錢的，也有幾萬、幾十萬的。

  三人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人招呼，只看到小院裡面有著二三十人，有的兩三個人一起，有的則是一個人，大家都在那些石頭間仔細地觀察著。

  「這麼多的石頭，要是都有翡翠的話，豈不是大發了？」周小林的目光亮了起來。

  「你想得美，這些石頭中，能夠有五分之一有上好翡翠就不錯了。珠寶界有一句行話：賭石如賭命。賭贏了，十倍百倍地賺，一夜之間成富翁；賭垮了，一切都輸盡賠光。」王彪搖了搖頭說。

  「那就是要看運氣了。」林凡則總結說，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量能夠掃描出石頭裡面的翡翠來，所以並沒有著急，而是慢慢地一塊塊石頭看過去。

  這樣一掃描，林凡果然發現院落裡面這幾百塊石頭，雖然百分之三四十裡面都有翡翠，但是卻只有百分之十左右裡面會有上好的翡翠。

  就是這幾十塊上好翡翠的原石，也大多數是明料，也就是開了窗口見了綠的，所以標出來的價格也非常昂貴，所以賭石的人就要看切出來能不能大漲。

  比如有一塊重達760公斤、直徑一米有餘、標價1200萬元的翡翠原石，旁邊就有五六人在觀察。這塊原石有一塊較大的斷口，斷口呈現豆綠色，看上去「種老水足」。

  「未經過加工的翡翠原石稱為「毛料」。在翡翠交易市場中，毛料也稱為「石頭」，滿綠的毛料稱為「色貨」；綠色不均勻的毛料稱為「花牌料」，無高翠的大塊毛料被稱為「磚頭料」。

  整體都被皮殼包著，未切開，也未開窗口(也稱開門子)的翡翠毛料稱為「賭石」，或稱「賭貨」。

  賭石的外皮裹著或薄或厚的原始石皮，不同的賭石顏色各異，紅、黃、白、黑皆有，還有混合色。玉石交易中最賺錢的，最誘惑人的，但也是風險最大的非賭石莫屬。」

  林凡三人走近這塊石王時，正聽到有一個老年男子在給一個年輕女孩介紹著，那女孩背對著林凡，一頭長髮披在肩上，讓他心中生出幾分熟悉的感覺。

  「啊，郭玉兒。」

  就在這時，走在旁邊的周小林看到了女孩的臉，急忙過來拉了一下林凡，然後指著那女孩小聲地說。

  不過，儘管他的聲音較低，但是那女孩卻聽到了，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立即就對上了林凡的目光，兩個都同時呆了一般望著對方。

  儘管林凡的心情有些複雜，但是如今他的精神力量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他瞬間就捕捉到了郭玉兒目光中的那一抹驚喜。

  隨後，郭玉兒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就轉過去了，讓林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不過，對於郭玉兒眼神中隱藏的驚喜，他又有些不解。

  「老廠產的翡翠都有皮，但產在河床中的水石翡翠也為老廠玉，皮很薄或無皮。新廠產翡翠大多無皮，但產在坡積層內的有皮。

  皮的厚與薄主要取決於風化程度的高低，風化程度高皮就厚。一塊翡翠原料表皮有色，表面很好，在切第一刀時見了綠，但可能切第二刀時綠就沒有了，這也是常有的事。

  就如這一塊石王，從這個窗口來看，裡面肯定是有翡翠的，但是翡翠有多大，種水如何，這些卻需要有經驗的人細細觀察、推敲。

  但是既使這樣，花1200萬買下來能不能大漲，仍然是個問題，所以才會叫做賭石，其中的賭字就代表了一種不確定性。」郭玉兒旁邊的老者繼續說道。

  「李老，你是玉石專家，也不能確定這塊原石會不會大漲嗎？」這時，旁邊一個中年人證氣恭敬地問。

  「所謂專家，也不過是經驗稍微多一點而已，並不是神，所以哪怕是專家也會有打眼的時候呢。即使到了科學昌明的今天，也沒有一種儀器能通過這層外殼很快判斷出其內是「寶玉」還是「敗絮」呢。」老者搖了搖頭微笑著說。

  「那李老你今天過來不是來賭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