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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說笑呢吧

2024-04-30 01:08:23 作者: 問雨

  「這也不是我想在意就能在意的了的啊!」桅子有些難過的感嘆道。

  在安墨染變臉之前,桅子又道:「要是齊家的要求低些就好了。」

  安墨染在桅子繞來繞去以後,總算是等不及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車廂里就坐了兩個人,安墨染的口氣有些沖,就是臉色也不大好,桅子到是沒多想安墨染的變化,只當是自己囉嗦了半天,安墨染怕是聽不下去了,索性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道:「安哥哥,我跟你說個秘密,你不能宣揚出去噢。」

  不知道為什麼桅子心理對安墨染就有一份完全的信任,似乎只要是他答應的事,就不會讓她失望一般。

  安墨染皺著眉頭看著桅子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桅子這才小聲道:「安哥哥,我就是覺得吧,我三姐,好像有些喜歡齊少爺。」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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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墨染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就好比那初霞綻放,光芒萬丈。

  輕「嗯」了一聲,示意桅子繼續說。

  桅子咬了咬唇,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只是我也不知道齊少爺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三姐喜歡他的事,而且我想著他們兩人也算是朝夕相處,又都是研習醫藥的,若是能走到一起,應該會有許多共同語言吧。」

  桅子考慮的是個人的興趣愛好,不過這樣的情況,在現代還罷了,在古代壓根就可以忽略不計。

  安墨染一臉不解的看著桅子,道:「所以呢?」

  「所以……所以……」桅子有些躑躅的咬緊了嘴唇,在安墨梁不贊同的目光中微微的鬆開了唇瓣,只是那上面已經被咬出了一片小小的貝齒印,安墨染有些心疼的看著桅子的唇瓣,那上面還散發著水潤的光澤,只是那小小的貝齒,又在向安墨染昭示著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是個孩子。至少也才不過十二歲。

  「安哥哥,你說齊少爺家會不會喜歡我姐這樣的?」

  桅子的聲音帶著極度的不確定,主要也是因為底氣不足,要是她自己想的話,自己的姐姐都是最好的,自然值得這個世上所以美好的男子來匹配,只是世俗如此,有的時候她覺得好的,未必別人就覺得好,更何況她們家說到義就是根基薄了些。

  安墨染半天沒言語,在馬車的輕晃中,淡聲道:「你很希望你三姐嫁進齊家?」

  要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安墨染可不是十幾歲不諳世事的的少年,即便他年少,可是他看的多,經歷的多,自然對齊東元的心思有些猜測,只怕這小子遲遲沒娶媳婦的確的是在等什麼,而他要等的,偏生是他也在等的,別的也就罷了,憑著齊家這些年私下裡為襄陽侯府做的事,安墨染到是可以成全他,只可惜他盯上的,是他想要的。

  或許從那一次兩人在齊家的小門相遇,那么小的一個孩子,穩操勝券的將局勢牢牢的掌握在手裡的時候,他就在心理肯定了她的存在。

  以前或許他的心思還沒有這般的堅定,一定要是這個人,可是在離開的三年多里,在他又閱盡了不少虛偽的面孔以後更是發覺了這丫頭的難能可貴,所以既是他看上的,那麼抱歉,絕不相讓。

  不過把桅子的三姐嫁進齊家,這樣的事,安墨染到是也不願意干,因為他壓根就不想讓齊家與桅子再有別的接觸的機會。

  剛要開口,又瞧見桅子皺到了一處的眉頭,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也不是不可能。」

  安墨染突然在心理有了個想法,要不要這麼做呢,要是這麼做,會不會讓這個丫頭誤會呢,不過安墨染感保證,這個丫頭只要他說,他就一定會做,因為在她的心理,沒有什麼能抵得過親情,即便是舍了自己。

  一想到這,安墨染又有些嫉妒桅子的親人,只是這些事是他無力阻止的,那是她的家人,他沒有資格去阻止。

  桅子一聽安墨染的話,卻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雖然這樣做,她也不知道會不會讓迎兒覺得幸福,可是她想總該爭取一下,而且齊東元的人那麼好,成一娶回來一個嬌嬌小姐,只怕齊東元也受不了。

  桅子連忙問道:「安哥哥,你快說說,是什麼法子?」

  「主子,咱們要不要在鎮上住一晚。」重樓的聲音蓋過了桅子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再趕下去,只怕晚上就只能在外頭露宿了,重樓到是沒什麼,主要是主子,還有桅子姑娘。

  安墨梁差不多也猜到桅子想說的話了,不過這話到是先頓了才好,道:「找間客棧。」

  「不用,不用,安哥哥,我們家在鎮裡有院子的。」

  安墨染一愣,到是想起來了,想了想,道:「那裡沒人住嗎?」

  桅子搖了搖頭,原本那個院子那樣放著有些浪費了,只是吳氏和羅天翔都捨不得把那麼好的院子租出去,只怕碰到那不曉事的,再把房子給糟蹋了,所以一直就由那對老夫妻看著,不過老夫妻到也盡心,每次吳氏或是羅天翔過去臨時檢查的時候,屋子和屋外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而且還種上了蔬菜,自給自足,到是有一派田園氣息。

  安墨染對著馬車外的重樓道:「還記得那個地方嗎?」

  當初的事情是重樓辦的,而他的記憶一向都好,聲音在馬車外響起道:「記得,主子,姑娘,做穩了。」

  桅子知道這會到了鎮裡,索性就等到了院子再說吧。

  一行三人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重樓上前拍開了院了,開門的就是那個老頭。

  老頭還認識重樓,當初就是這個小伙子同意把老兩口留下的,不過瞧著他有些奇怪,怎麼過來了,還沒等說話呢,就看到側面站著的安墨染和桅子,安墨染老頭不認識,不過瞧著桅子到是笑道:「姑娘過來了。」

  桅子笑著點了點頭,道:「這是我安哥哥,我們要出門,今晚在家裡住一晚,明天就走。」

  老頭一聽連忙打開了大門,撤去了門前的擋板,放了馬車進來,然後又重新把擋板放好,把大門關嚴。

  桅子回身瞧了一眼,到是滿意的笑了。

  老頭的媳婦也從屋裡迎了出來,院子裡沒什麼事,各屋的門也都上了鎖,老兩口就住在了靠門口的屋子裡,也是為了守門方便。

  進了院子,安墨染瞧著院子裡的情形,到是不禁有些失笑,當初重樓與他說的時候,這個院子景致可是不錯的,只是這會擺在他眼前的到是整齊的田窪,一瞧就是撒了菜仔的。

  重樓也是看著這個院子有些陌生,當時他還跟主子說呢,難得的一處好院子,這戶人家到是花了價錢伺弄的。

  老婆子出來開了廂房的門,兩邊是對著的,院裡有口現成的井,打水也方便。

  笑道:「姑娘,住這邊,晚上姑娘要是害怕,老婆子陪陪姑娘。」

  婆子在大戶人家做過,自然知道這男女避嫌的事,不過瞧著主家能讓一個姑娘跟個男子走,想來也是家裡極信任的人了,她這樣說不過是試探一下,要是姑娘有意讓她陪著,她就陪一陪。

  桅子想了想,點頭道:「如此就麻煩大娘了。」

  婆子笑著下去準備飯菜去了,安墨染就與桅子在院子裡隨意的看了看,不得不說,這樣的院子雖然沒有了花園錦簇,卻多了幾分生活的氣息,就像桅子家的院子一般,給他無盡的甘甜之感。

  「安哥哥,之前你說我三姐的事?」

  這會兒有外人桅子就不好挑的太過明了。

  安墨染目光微深的看了桅子一眼,在桅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調轉了方向道:「等吃過飯以後咱們再談這事。」

  桅子一下子有些被哽住了,好像她有些操之過及了,不過也是因為她看到希望的原因。

  既是不能說這個,就說些別的吧。

  「安哥哥,這三年你都去忙什麼了。」

  安墨染對於桅子的識時務非常滿意,不過提起京里的那些事,眼眸又是深了幾分,只不過沒有讓桅子看見罷了,淡笑道:「就是去了一個地方,辦了一些事情。」

  「只去了一個地方?」桅子有些納悶,經商的人不應該走多處的嗎?

  安墨染點了點頭,道:「因為一些事,要在那裡呆的久一些。」

  「的確夠久了,走的時候還說是三年呢,可這到了回來都三年大多了。」桅子小聲的嘀咕著。

  安墨染的耳力極好,雖然是小聲,也進了他的耳里,猛然就頓住了身子,讓跟在他身後的桅子也一個頓步,只是剎車失靈,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安墨染的背上。

  好在安墨染的身子夠穩,桅子撞上也沒覺得疼,站直了身子才不好意思道:「我沒看路。」

  「你想我了?」安墨染目光灼灼的看著桅子,輕聲的問出了心理一直想問卻又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問出來的話。

  「呃?」桅子抬頭的時候一瞬間就掉進了安墨染濃黑的眼窩裡,那裡面放著的是她的倒影。

  這樣的目光讓桅子的腦海一下子就飄過了一名話,只有幾個字,一眼萬年。

  有些人,一旦遇見,便一眼萬年;有些心動,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真正的喜歡一個人,就是他完全不符合你心目中的標準,你還是那麼喜歡他。無論生活變得多麼嚴肅,你總會找到一個讓你心甘情願傻傻相伴的人。

  無論你開心和悲傷的時候,首先想到的,都是同一個人。

  只是當你在遇到這個人的最初,並不一定就能敏銳的捕捉到這個人就是你要擁有,想要爭取的人,幸運的人會捉住機會,讓彼此牽手,而不幸的人,是在離開以後,慢慢才知道,很多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很多東西只能擁有一次;人的性格可以差異到如此之大;兩個天天在一起的人不一定是朋友,有可能什麼都不是;慢慢才知道,電話是別人有事找你時用的,並不是為交流感情的;慢慢才知道,快樂常常來自回憶,而痛苦常常來自於回憶與現實的差距。

  所以這個時候你或許會想說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那才是完美。

  桅子在想自己這三年多的日日夜夜,是不是也會在開心和悲傷,無助與難過的時候想到這個人呢?

  答案是肯定的,結果就是桅子臉紅了。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桅子很不自在的臉紅了,然後快速的轉過身子道:「安哥哥,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會,一會吃飯見。」

  轉身就跑的桅子沒有看到安墨染眼底那退也退不去的笑意,小丫頭,動心了。

  背靠著門板,仿佛還能想像在外面的安墨染該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或者該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吧。

  桅子想也許是自己想錯了,人家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是她思想來固有的那份成熟,讓她提早知道了感情是怎麼回事,所以她會錯意了。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桅子連連的點頭,自言自語道:「對,一定是我會錯意了。」

  也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給了自己鼓勵,接下來桅子到是面容平靜了許多,不過直到看家的婆子來叫桅子出來吃飯,桅子才從屋子裡走出來。

  婆子自然去與自家老頭子一處吃飯去了,重樓也尋了藉口自己去灶下吃了,飯桌上就剩下了桅子和安墨染兩人。

  以前重樓去她們家的時候也是跟她們一塊吃飯的,這會兒突然拉開了距離,再加上之前的彆扭,桅子有些微的不適應,不過看著安墨染一筷子一筷子穩穩的夾著盤子裡的菜,還有那優雅秀氣的動作。

  撲哧。

  桅子暗自失笑,所聲音壓到了最低,因為她想到了秀氣這個詞,用來形容一個男孩子吃飯,實在是有些詭義,不過安墨染的動作也只能讓她想到這個詞。

  「不餓?」安墨染夾了一筷子素菜到桅子的碟子裡,像是沒看到桅子剛才的小舉動一般。

  桅子卻是覺得自己被抓包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似乎她總在走神。

  「餓了。」隨口一答,桅子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吃的正是剛才安墨染夾給她的菜,只是匆忙之間,她卻忘了,安墨染剛才給她夾菜的筷子是安墨染自己用的那隻。

  這算不算是間接的……

  安墨染眼裡的笑意星星點點的灑落,隨後又挑著菜給她夾了兩筷子。

  桅子一直低頭吃著,儘量讓自己的動靜小到別人聽不見,以前並沒有注意,安墨染的教養應該是很好的,桅子有一種不想在她面前丟臉的衝動,當然了,桅子以前是怎麼做的,現在也想不起來了。

  吃光了碟子裡所有的菜,桅子才覺得有些撐著了,瞧著安墨染的筷子還在動,連忙搖頭道:「安哥哥,我吃不下了。」

  安墨染到是知道桅子的飯量,只是幾年不見,一時心下沒個底,這會瞧見她說的是真的,便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東西自然有婆子和重樓來收拾。

  重樓又拿起了隨行帶來的茶葉沏了一壺給兩人消食。

  桅子對這種東西一向要求不高,只隨意的漱漱口,便想出去走走,只是又惦記著迎兒的事還沒有解決。

  安墨染也是瞧出了桅子的心思,想了想,道:「咱們去後院走走。」

  前邊有婆子,後院沒人,兩人說話也方便,桅子到也沒在意,點頭就起了身。

  兩人繞過前院的小門,就到了後院,本就是飯後消食,也就在院子裡隨意的轉轉。

  桅子就開口道:「安哥哥,你有什麼辦法嗎?」

  安墨染腳步微頓,低頭凝眉半晌方道:「桅子,要是我說我的辦法需要你配合,你會不會答應。」

  「我配合?」桅子有些不解的看著安墨染,她配合要是有用的話,她當然不會不答應。

  安墨染點了點頭。

  桅子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安哥哥只管吩咐就是了。」

  安墨染目光里划過詭義的光,這個事,就是跟家裡,他也沒說過,所以他的把握也不大,不過依母妃對他的寵愛,雖然暫時不會同意,可也不會太過為難桅子。

  而他相信,只要桅子想去做,就一定能讓母妃喜歡上她。

  這樣想著,安墨染就道:「桅子,安哥哥遇上個麻煩,需要你來幫安哥哥一把。」

  桅子更加迷惑了,原本是安墨染幫她,怎麼又變成是她幫安墨染了。

  「桅子,如果說讓你嫁給安哥哥,你會不會不願意?」安墨染這話問的有些小心意義,同樣也是極為謹慎,他不是信口開河,他是真有這樣的想法,從打他對桅子有了好奇,有了興趣,並且開始一點點的關注著她,在離開這裡的三年多,他的腦海里也會不斷的浮現桅子的身影的時候,他就確定了。

  「安……安哥哥……你……說笑……呢吧……」一句話,被桅子說的斷斷續續,可是那裡面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晰了,桅子壓根就沒相信安墨染的話。

  安墨染目光微恍了一下,道:「桅子,若是我說,只要你嫁給我,齊家就一定會讓你三姐進門,這樣的話,你會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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