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吃干抹淨
2024-05-25 04:31:37
作者: 陳津州
他愣了愣,回神後他也紅了臉。
昨夜漫長,也瘋狂。
初次解禁的他不知疲倦,低聲哄誘著她一次又一次。她在他身下昏迷,卻也在他身下清醒。
她的眼淚,他失控的催情劑。
「對不起。」陳庭州愧疚地握緊了她的手,俯身湊到她耳邊卻又像是昨夜那般無賴,「但不想改。」
「…混蛋。」
感受著懷中人不滿輕推的動作,陳庭州唇邊的笑意愈盛。
「被混蛋吃干抹淨的滋味如何。」
沈宴卿羞紅了臉埋在他懷中不吭聲,困意還未散去,沉重的眼皮又要閉合。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陳庭州無奈地攙她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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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混蛋還沒吃夠,所以請這位姑娘先養好身體。」
說著,他打開食盒。
是藥補的飯食,淡淡的草藥香氣混合著清甜潤喉的湯汁,小口灌入她嗓子毛剌的痛感都消減不少。
「你嗓子沒什麼大問題,吃幾副藥就能好利索。至於奕元,倒也還有站起的機會。」
他忽而停頓,偷眼瞧著沈宴卿的表情,「但是估計不能再像從前那樣自如了。」
「…唉。」她憂愁嘆氣,「我情願當初摔死,也不願看見身邊人受我連累。」
「你走了,那我怎麼辦。」
「你有權有勢,將來登位便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從此再也不會有誰冷落你,也不會再有誰輕視你忌諱你。江山和美人都是你掌中之物,只要你想那沒有什麼得不到,這樣的誘惑對你毫無吸引力麼。」
陳庭州眸光幽暗地凝視著她良久,逐漸抿起的唇角微微下彎。
見她仍不改口他委屈地倚在她頸間,薄唇開合間覆蓋了那大片的吻痕。
「為什麼還要試探我,什麼皇位什麼天下我根本就不感興趣,我想要的始終只有你,還有你的愛。」
他忽然仰頭,如同信徒仰望神明般祈求和虔誠,「那你愛我嗎。」
她卻不安地別過頭,一言不發。
他的神情愈發受傷,閉眼埋在她懷中他失落地悶聲說著:「睡了我還不承認我,果然你就知道玩弄我的感情。」
「我...」沈宴卿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
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心意,對他的感覺不像是激情碰撞的男歡女愛,而是長久陪伴下的習慣和依賴。她可以任由他胡鬧親近,但是愛卻扼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就請你玩弄得再久一點,不要那麼快把我拋棄。」
內疚填滿了她的心,無計可施的她只能想著再多補償他一些。
「皇上駕到——!」
太監尖細的動靜打斷了殿內面色潮紅的兩人,陳庭州不耐煩地瞪了一眼門口的方向,見陸晉德那笑吟吟的神情他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沈宴卿慌忙擦去唇邊的水痕,不斷揮動著手朝滾燙的臉頰送去涼風。
「朕無意窺視,但朕不得不多嘴一句,州兒你追求姑娘真是沒有天分。」
陸晉德也不見外,尋了個位子坐下毫不避諱盯著沈宴卿。
「早些年朕就讓你開開葷,你偏要為她守身如玉。如今你不開竅,苦的可是她喲。」
「…要你多嘴。」
陳庭州冷臉擋在沈宴卿身前,阻擋旁人那意圖打量的目光。
「這一個多月里皇后沒少為你們兩個求情,記得抽空去看看她。」
陸晉德漫不經心摩挲著腰間玉帶,沒藏住的恨意還是從他眉眼間顯露。
「州兒,朕再問你一次。」
「即便廢去太子之位貶為平民,養了將近十年的暗衛要歸順於朕的手下,終身只能和她幽禁在一方寒地。朕不會獎賞你們半分金銀,所食所用全靠你們自己親自動手,也不後悔嗎。」
「即便帶她受苦,你也不在意嗎。」
陳庭州微微發怔,他遲疑地垂下眼帘,猶豫和糾結在他眼底苦苦掙扎。
他正欲斟酌詞句回話,卻忽然感受到被她緊緊握住雙手。
順勢看去,她毫不畏懼的堅定亦如昨夜的他。
「卿卿,害怕嗎。」
他輕聲問著。
她搖了搖頭。
「傻卿卿。」他擁她入懷,視若無人地在她耳邊廝磨著情話。
陸晉德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看看你那個不值錢的樣子,哪有朕半分瀟灑,你遲早得栽她手裡。」
「……」
沒人理會他。
陸晉德幽怨地看著床前膩歪的兩個人,終是不情願地擺了擺手。
「罷了,誰讓皇后日夜都在朕面前嘮叨,若是不從朕不知道還要被折磨到什麼時候。」
「……」
仍舊沒人理他。
「你想跟她在一起朕也不攔你,但是往後別帶她出現在朕眼前。而且要隨朕接手朝政,不可日夜貪戀溫柔鄉。」
終是溫存到情慾迷亂,陳庭州暗暗心急地望向陸晉德,敷衍著只想儘快把他趕走。
「反正將來我都要把皇位送到卿卿手中。」
陸晉德詫異地猛拍桌子,「荒唐!她一個女人豈有資格登位!朕留她性命已是寬容,你休要得寸進尺!」
陳庭州無所謂地聳聳肩,「那皇上就另求高明吧。」
「你!」陸晉德指著他氣到顫抖,「別以為現在你是朕的獨子就能為所欲為!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哦。」
「你別耍孩子脾氣,跟朕作對不會有好下場!」
「哦。」
「…朕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廢物兒子。」
「哦。」
「…算了。」陸晉德重重嘆息,「等朕死了你們願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別讓朕活著看見這些糟心事就行。」
「看我心情。」
「陳、庭、州!」
眼見火藥味漸濃,沈宴卿扯著陳庭州的衣襟示意他少拱火。
她坐直身子將散亂的髮絲撥於耳後,「先別吵了,我想起來件事情——翊王要謀反。」
耐心把事情大致的前因後果講清,卻又私心地隱去秦元承的痕跡。
「不過如今還不清楚他們的大致的部署,我想想辦法去套套話。」
「不行。」陳庭州想也不想就拒絕,「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對你什麼心思,你再回到他身邊太危險。更何況提前設防便可,不需要你貿然行動。」
沈宴卿凝重地微蹙秀眉,「我在擔心,他們會比預計要提前攻城。他對我向來都是真話只說三分,而且上次他大張旗鼓的報復只怕是也難逃翊王追責。」
「畢竟我們在明,他們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