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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秦家私宅

2024-05-25 04:28:11 作者: 陳津州

  聞言沈宴卿「噌」得起身,厲聲道:「奕元,不可魯莽。」

  

  「庭州,你們繼續,我下樓去問問是什麼情況。」說著,她頭也不回地緊走兩步下樓。

  身後鶴陵意味深長地眯起雙眼,「殿下,或許距離我們再次相見已經不遠了。」

  毫無察覺的沈宴卿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奕元邊把刀塞進腰帶裡邊不顧柳娘的阻攔往出走。

  「區區血蓮,我怎麼可能讓沈姐也跟著涉險。如果真是連我都難以應付,那沈姐去了豈不是白白送命。」

  「站住!」沈宴卿嗔怪地叫住他,把他拉到角落裡不滿地拍了下他的肩,「說沒說過做事要三思,就你如此莽撞什麼也不提前考量,這才叫白白送命。」

  柳娘也跟了過來,她擰著奕元的耳朵咬牙切齒道:「小兔崽子,那秦家私宅兇險異常,光是想要搶奪血蓮的高手就不在少數。就照你剛剛那麼張揚,只怕是沒等你出門就已經先被人順手除掉。」

  說著,她迅速掃了一圈煙雨樓中面無異色的客人,壓低聲音接著教訓:「但凡通點門路的人都知道西郊秦家在養血蓮,但是這麼多年就沒有誰從裡面活著出來。你像個呆子一樣四處高調,小心最後被人當作肉盾。」

  「哦...」奕元委屈地低順著眉眼,小聲解釋:「我只是覺得終於有我能一展拳腳的機會,便沒想那麼多。」

  「你呀,永遠都是想得淺。」沈宴卿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帶人坐下後她看向神色有些沉重的柳娘,「勞煩柳娘再同我說說血蓮一事,我也好另作打算。」

  「其實血蓮一事,在鬼市不算秘密。前幾年皇帝因私慾多次派兵強取,於是不得已轉至鬼市低調行事。一些沒勢力沒門路的人無處打聽不知血蓮倒也常見,但更多則是得賞領命來奪得血蓮交差。」

  柳娘不忍心地輕揉著奕元通紅的耳朵,繼續說:「但秦家私宅內機關重重,更是將毒用到極致,不少高手都葬身於此。反正我在鬼市多年,是從未聽說有誰活著出來。」

  「那秦家少爺也是個怪種,耗費大量錢力人力種出的血蓮,要麼被他隨手送人要麼直接隨緣發賣。有時候豪擲萬兩,連一睹血蓮樣貌的機會都沒有。」

  秦家少爺?

  又是秦家,這秦家少爺究竟是何人。

  「柳娘,能否與我說說這秦家少爺。」

  「嗯...」柳娘謹慎地看了一眼二樓里處若隱若現的白色髮絲,「他名叫秦元承,衡城鬼市就是在他手裡打出名堂的。其實我也從未見過他,只是聽說此人格外心狠手辣。而且他手底下養著不少擅毒之人,你們千萬要多加小心。」

  沈宴卿若有所思地垂眸,他們對官家牴觸,又不屑於賺取錢財,想要正大光明求得一株血蓮還真絕非易事。

  「沈姐,其實你大可以放心,只要我偷偷潛入秦家摸清血蓮位置,肯定能給你帶出來。」奕元乖乖地趴在桌子上,那濕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仰視著她,「我跟在你身邊這麼久了,就讓我為你做一件有用的事情吧。」

  感受到那樣真摯的目光,沈宴卿心中忽的就有些酸澀。她溫柔地摸了摸他硬挺的髮絲,輕聲道:「一切聽我安排,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怎麼樣,那陣和柳娘在下面聊那麼久,有沒有確定自己的身世。」

  奕元的嘴角慢慢耷拉下來,他失望地看了一眼柳娘,「雖然我與柳娘的孩子年紀相符,但我背後並無灼痕。」

  他扯出一抹故作不在意的笑,「反正師父對我也不錯,爹娘什麼的我根本就不需要。」

  說完,他把頭埋在雙臂間,一句話也不想再說。

  「你們商議出結果了嗎。」不知何時,陳庭州站在了沈宴卿的身後。

  「先去試試能否買下一株血蓮,若實在行不通再另找他法。你蠱蟲剛除,體內又有劇毒,還是在此休養等我們回來。」

  沈宴卿碰了碰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奕元,示意他起身出發。

  「真的那麼想救下沈家長子?」

  聽著陳庭州酸溜溜的語氣,她不免輕笑出聲,「好歹相識一場,在沈家也幾次對我幫襯。何況先前我就欠他一個人情,再加上我總覺行刺一事是因我而起,現在就當是我在還人情。」

  西郊秦家。

  奕元苦悶地站在街上,他晃動著手中錢袋子疲憊地深吸一口氣,「跟那個管家實在說不通,我就差跪下來求他了。真是個怪人,有銀子不賺,甚至我都說隨他們提條件也不答應給株血蓮。」

  陳庭州凝望著那道緊閉的門,「他們好像在有意逼人主動偷搶。」

  「若真有人急需救命或因貪財來奪得血蓮,那定會不惜手段潛入宅院自行偷盜。」剛繞著秦宅外面走了一圈的沈宴卿看著那並不算高的圍牆,「我看後門只需一腳就能踹開,如此不在明面設防,想必裡面定是危險重重。」

  奕元滿臉怨氣地嘟囔道:「他們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搞得滿院都是死屍,難不成還想拿來當下酒菜?」

  陳庭州和沈宴卿迅速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他低頭想了想,「從前我根本沒聽說過什麼能解萬毒的還靈血蓮,這樣邪性的東西會不會生長需求也很特殊。」

  「比如...」沈宴卿猶豫地說出一閃而過的念頭,「屍體會是血蓮的養料?」

  「與其瞎猜不如讓我一探虛實。」

  就當他們兩個還在思索時,奕元已經興奮地爬上了牆頭,他看了半天向沈宴卿招了招手,「我說你們真是多慮,這院裡空曠的什麼都沒有。」

  奕元撇撇嘴,正準備下來卻莫名覺得肩膀一沉,忽然身子一歪徑直跌落院中。

  「奕元!」沈宴卿錯愕地走到牆根前,焦急地詢問:「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可回應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奕元?」她不確信地又叫了兩聲,可除了枝頭突兀的烏鴉低鳴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啊——!」

  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在整個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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