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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鶴陵毒師

2024-05-25 04:28:09 作者: 陳津州

  陳庭州痛苦地攥緊了拳頭,他強忍下全身的脹痛,咬著牙一字一句道:「絕、不、可、以。」

  顧錦寧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她眉頭緊鎖,片刻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慢慢舒展神色,「殿下,那我想看場戲。就讓卿兒對你情深到無法自拔時,你向全天下宣告我將會是你的太子妃。」

  「可她根本不愛我。」

  莫名聽出一絲委屈,顧錦寧表情再次凝重,她不放心地捧起他的臉細細打量,「那殿下愛誰。」

  「我愛阿寧,我此生定要娶顧錦寧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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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錦寧鬆了口氣,她傾身想要吻住他的唇,他卻突然猛咳幾聲,額頭冷汗又冒出一層,他艱難開口:「阿寧,絕對不要離開我。」

  說著,他像是要把她揉進骨子裡一樣拼命摟緊。似乎只有這樣,心口那鑽心的痛能勉強舒緩一點。

  顧錦寧仍是有些不放心,她試探發問:「你信卿兒會做出那種荒淫之事嗎。」

  「只要是阿寧說得我都信。」

  「那如果我要你假裝因為氣憤而強要了她的清白,你肯不肯做。」

  「……好。」

  顧錦寧滿意地笑了笑,眼底的陰冷逐漸侵蝕她往日的溫婉。

  她偏要沈宴卿恨上陳庭州,最好是悲憤恨意交加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做出錯事,日後就算他恢復清醒回想從前也只能是兩人相看生厭。

  「殿下,好戲要登場了。」

  ……

  陳庭州小心地看了一眼沈宴卿的臉色,見她毫無波瀾他又莫名有些失落,「大概就是這樣,我只有與她在一起時,疼痛才有所緩解。雖然常常想做些不受控制的事,但是大部分我都忍了下來。」

  「不然那天晚上,我若忍不住恐怕真就如了她的願害你失身。包括今日路上,不讓護衛出動也是她的意思。還有,我和她最多只是抱過,其他事情絕對沒有。」

  沈宴卿深思良久,緩緩說道:「我之前以為所謂山匪打劫不過是誰想藉此殺害奕元,但是隨著驛站一事我忽覺哪裡不對。」

  「或許山匪本身就沒想殺了奕元,而是想令他受傷再加上搶走我們包袱,讓我們不得不及時找個地方給奕元找止血藥。引著我們去了驛站後,又找到母后身邊的婢女讓我放鬆戒備,將皇兄一事透露給我。」

  「你先前說顧錦寧並不知我過往身份,加之她想的只有情愛,那知我過往身份又有如此大能力的人也就只有皇帝和皇后。」沈宴卿背後一寒,「庭州,是我的身份暴露了嗎。」

  陳庭州想了半天,才遲疑地說道:「應該不會,若是知道你的身份那還豈會留你性命。更何況這樣做目的是什麼,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朝中政事繁忙,皇帝無心他事。而皇后自打宴席露面一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你。」

  他頓了頓,「更何況從前我娘就因我對你生怨,依她的性子,若如今知道你不僅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還受我照顧,恐怕把你扒皮抽筋都不能解恨。」

  「也是...」沈宴卿頭疼地看了眼上躥下跳的奕元,喃喃道:「許是我多慮了,可能都是巧合。」

  她視線一落,看向難掩落寞的陳庭州,提起腳尖輕踹他的小腿,「那陣匆匆甩開我進鬼市又是為什麼。」

  陳庭州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我體內蠱蟲已除,所以獨活那隻躁動不安。她又不像我一樣能忍下痛楚,於是安排了她的親信偷偷跟蹤我。但咱們在一起目標太大,我也是沒辦法只能獨自行動。」

  「本來因為山匪打劫,我一直懷疑她還另有陰謀。」陳庭州深吸一口氣,「可我也的確沒發現還有什麼異事發生。」

  沈宴卿沒再說話,她始終想著驛站的事情,又想到鬼市里買下的墨琅簫,一天之內得知了兩個跟前朝有關的東西,就好像有人故意想要她暫時如願一樣。

  皇兄一事是給她希望,玉簫一事是給她寄託,當真是她苦盡甘來上天一時眷顧?

  「庭州。」她突然叫他,「現在心口還疼嗎。」

  他一怔,籠罩在他心頭的失落忽散,他耍無賴似的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前,「你多摸摸就不疼了。」

  「不要。」沈宴卿兇巴巴地抽回手,「我才不要摸抱過別人的身體。」

  可下一刻她又懊惱地想掐大腿,怎麼搞得她跟吃醋了一樣,她才完全不在意他到底抱過誰又做了什麼。

  見他笑意愈盛,她連忙轉移話題,「剛剛奕元說你像死屍一樣躺在這裡。」

  「是意外,我來鬼市就是找毒師買毒,但沒想到剛見到他就恰好遇到他在殺人,我誤吸毒粉所以才昏迷不醒。」

  見沈宴卿不自在地緊攥衣角,他暫時放下挑逗的心認真回答:「他把我救起後就去處理後事,說是過些時候再來與我相見。」

  說誰誰到,二樓窗口忽然飛進來個身著暗紫色長袍又滿頭都是白髮的人,他一甩寬大的衣袖穩穩落座,「方才要事耽擱,令殿下等久了。」

  「不礙事。」陳庭州掏出早已備好的銀子遞過去,「鶴陵毒師,我還有一事請求。關於我體內的毒,你可有辦法調解。」

  那人微微一笑,將一個瓷瓶送到陳庭州面前,「當殿下性命垂危時,我自會出現。」

  「其實殿下不必憂心,若無意外你體內的毒幾年內都不會發作。」他古怪地看向沈宴卿,冷笑一聲,「但若出了意外,或許幾月內就會毒發。」

  「我鶴陵向來只在關鍵時刻出手。」

  沈宴卿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她不安地轉過頭閃躲那帶刺的目光,卻看見樓下奕元正抱著柳娘一頓痛哭。

  她聽見奕元那嘹亮的嗓門,「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娘,但今日我就要認你做我乾娘。等我回京,我定要剁了薄情郎的腦袋來給你報仇。」

  哭過幾聲,奕元擦擦眼淚朝樓上方向高聲叫喊:「對了沈姐,我知道血蓮的下落了!我這就給你摘一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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