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章:糟蹋同族,買賣人口,陳玄深入巢穴
2024-05-25 04:21:21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災荒到了極點的時候,一口稀粥能救一條人命,那人見陳玄穿的整潔,卻沒想到是個色中餓鬼,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依法炮製,陳玄在剩下被法了地契的人中遊走,用清早唐瑾沂給裝的十個白面饅頭,沒多一會便換了十餘張地契。
這十幾張地契,最大的畝數能達到三十畝。
而且分別對應泰安縣內的十餘個鄉,可以泰安縣的十一個鄉,沒有一個漏掉。
清早來的時候,陳玄就當眾表明過,之前泰安縣的百姓,只要拿著原有的地契房契,縣衙便會派人幫著收回原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才過去一天不到。
對方連渾水摸魚,偷梁換柱的法子都想出來,地契自然不會是第一天落在那個叫什麼丁大王,也不丁老大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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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天一整天,單獨登基地契的張桌子雖然來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這麼一看,其中真偽根本無法辨別。
他就說,早先三月在城外買賣人肉的組織怎麼消失不見了,原來是以另外一種形式,結成了團體,竟然還染指勾結胡人。
陳玄趁著滿腹怒火,十分有鬧心呢地跟著隊伍一路磨蹭。
期間段游來找過他一會,見他排在隊伍里,沒等上前,就被陳玄暗中一個手勢打發走。
鄭大偉在胡人沒打過來之前,只是潁川城內普普通通殺豬的,因為人長的奇醜無比,還懶惰好賭成性,碾過三十連媳婦都沒說上半個。
趕上胡人大舉來犯,潁川城破了,他的家也沒了。
但他是殺豬玩刀的人,常年見血的人膽子比尋常人大,餓極了的時候,他也曾親自宰殺過落單的人自己啃著吃,當時流浪在永州城外賣人肉的不止他一個。
大大小小十幾個團體。
到最後都被姓丁的老秀才給收編了,發抗的那些也被姓丁的身邊幾十個帶刀的人給結果了示眾。
拖了戰亂的福,他這種太平日子下,連女人邊都摸不到的男人,現在夜夜當新郎,每日睡新娘,跟著姓丁的在一塊吃穿不愁不說,連兒子都生了五六個。
隊伍緩慢縮短。
鄭大偉插隊到隊伍前面,大部分城裡蝸居的難民都認得他,根本沒人敢攔,而他站的位置恰好是陳玄的前面。
「大人登登記地契!」
鄭大偉掏出一張三十畝地的地契放在桌上。
此時段游見排到陳玄,已經站在了府衙書記官的身後,書記官對著燈火,又看了看鄭大偉,「姓名?原籍?」
「張忠懷,佟姚鄉人。」
「張忠懷?佟姚鄉?」書記官擰眉又看了眼鄭大偉,「佟姚鄉的張家老爺,不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麼?你怎麼這麼年輕?」
「我是他兒子不行?」
鄭大偉這兩年威風慣了,只聽丁老大的吩咐,完全沒把官府的人放在眼裡。
「你是他兒子?」
這名書記官好巧不巧,老家正是佟姚鄉人,他極其不悅地盯著鄭大偉看,「張老爺家只有一兒一女,兒子早十年前就死了,你是他兒子?那年那月的兒子?」
「我是他後認的乾兒子不行?」提刀的官差就守在桌子後面,鄭大偉心裡也有些打怵,想趕緊辦完事走人,「我老爹他女兒也指不上,就收了我養老,這又不是啥好事還得大張旗鼓啊?」
「行吧!」
書記官雖然懷疑,但他權限有限,也犯不著大晚上的跟這種蠻橫的粗人耽誤功夫,書記官三兩下就給鄭大偉登記完畢。
等他轉身的時候,就覺得書記官的臉色不對。
身後站著的那個年輕人太高了,他看不清臉,但他手裡拿的卻是厚厚一沓,足有十多張地契。
「登記。」
陳玄淡漠的聲音響起,他給段游使了個眼神,段游當即會議,繞到後面跟上了鄭大偉。
一把地契換來的調資很快拿在手裡。
而鄭大偉也沒走多遠,就在方才發地契的地方站著,此時,這塊已經有了六七個人等著拿條子簽契約換餅子的。
陳玄依舊不緊不慢跟在人群後面。
鄭大偉旁邊站了個年輕人正在拿著書寫好的買賣契約,讓這些前來領餅子的人簽字畫押。
「老子方才分明發了二十多分地契,怎麼才來這麼幾個人?」
「丁祥,你說他們該不是拿了東西跑了吧!」
那個叫丁祥的道:「應該不能,只要還想在縣城待著的那個敢得罪我叔叔!」
「來到你了,你是想拿餅子還是想要女人?」
丁祥朝著站到前面的大高個扯出幾張契約,伸手就要去拿陳玄手裡的條子,卻見這人手中厚厚一沓,猛地抬起頭來,卻只堪堪看到了陳玄的下巴。
「條子怎麼都在你這?」
「我有糧食,不缺吃的。」陳玄面無表情,晃了晃手裡的條子道:「我要換女人,你們開的條件,只睡一次不夠,我要買人帶走。」
「帶走?」
面前大高個開口便知道是個硬茬,丁祥不悅,「你要買人,直接去找城裡的牙婆子,犯得著這麼費勁嗎?我這裡是簽契約的地方,你趕緊把條子給我拿來!」
「不給。」
拿著條子的手背到身後,陳玄冷聲道:「牙婆哪兒買女人太麻煩,我沒那個閒工夫饒舌,我要的人多,要見你們的丁老大。」
「你要見丁老大?」
鄭大偉嘲諷一笑,「我們丁大王是隨便誰都能見的麼?你小子別找死,條子趕緊交出來,不要我要你的狗命!」
他說的兇狠,但陳玄卻完全不怵。
直接往桌上拍了一張五十兩銀票,「這些錢夠不夠?」
五十兩,以城北半個餅子都能換黃花大閨女睡一宿的物價,都能買一群女人了,丁祥盯著銀票看了兩眼正要上手,卻被陳玄給抽走了。
「你真要買女人?」
丁祥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人呢不對勁,但五十兩的大生意,他沒膽子耽誤,要是被叔叔丁老大知道,沒準還惹一身責罰。
「買,我要在城裡開妓院。」
陳玄隨便胡謅了個理由。
自打胡人打過來以後,永州城內的暗娼妓館遍地開花,一干地痞流氓但凡沒良心有點能耐的都掙的盆滿缽滿。
陳玄的這個理由足夠站得住腳。
也得虧他今天出門想著帶了銀票。
「行吧,我先帶你去一趟,要是叔叔不肯見你,土地買賣契約該簽你還得簽。」
丁祥不情不願地起身的瞬間,桌上的契約便被陳玄抽走了一份。
「你幹什麼?」
見陳玄拿走契約,鄭大偉立刻上前。
「好歹也是契約,讓我簽我總得知道是什麼,怎麼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一個?」陳玄不咸不淡地道:「走吧,別磨蹭時辰。」
丁祥鄭大偉瞪了陳玄一眼,不滿地走在前面。
契約陳玄粗略看了看,跟普通的土地買賣契約無異,但是紙張卻是官府用來統一登記的徽州宣紙,通常這種紙張都在各村里正手裡。
尋常人根本不可得。
而且他拿在手裡那張已經簽字畫押的契約,寫的也是地契上原來地主的名字。
能這麼明目張胆偷梁換柱,估計原來持有土地人早已經不在了。
走了能有兩盞茶,武侯廟到了。
泰安縣東窄西寬,城東跟永州城一樣住的基本都是富戶,此地距離縣衙不遠,武侯廟就著落在一座闊氣宅院的前頭。
「你那五十兩能買好些女人了。」
走進武侯廟,從前用來求仙問卜的廟宇,院落內部放滿了木頭紮成的碩大籠子,而每個籠子裡面都積極壓壓關著十來個女人。
這些女人明顯是受過巨大驚嚇。
陌生人一靠近,她們便唔唔地縮成一團,有的連身體都裸露在外。
整個武侯廟內都充斥著一股難掩的騷臭味。
幾乎是看清籠子內女人的瞬間,陳玄心頭便竄起一股怒火,亂世內,人命賤如草芥,但只要有一息人性尚存,都不至於殘害同袍弱小到此種地步。
這種情況,便是冷漠如陳玄。
即便出現在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你先挑著。」丁祥似乎早已習慣,他對鄭大偉道:「把二十到三十的那個籠子打開,我先去問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