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王八就是這樣比的
2024-05-25 04:18:55
作者: 霸氣側漏漏你一臉
濕潤吸吮牴觸,唇瓣輕碰廝磨。
陳玄並未急切地親吻,而是用行動一點點撬開女孩的心房。
「陳、陳玄……」
「怎麼了?」
輕柔的吻停下。
這還是女孩第一次叫陳玄的名字。
「我、我……」唐瑾沂嘴唇濕潤,神態羞赧,像受不住似的花兒般身體微微顫抖。
分明男人並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只是大手搭在腰間,她就覺得一股陌生而燥熱的氣息不受控制地席捲全身,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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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陳玄低聲誘哄,「嫁做人妻都是這樣的,床笫之樂是世上一等一快活的事,相公帶你熟悉,讓你喜歡。」
言罷,陳玄的手,扣著少女指縫慢慢向下牽引,唐瑾沂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們一起划過壁壘腹肌,越來越向下。
夜幕深沉。
懷中的少女已經沉沉睡去,忍了好久終於得到甜頭的陳玄。
望著漆黑的房頂和破漏的窗子,還有身邊熟睡的妻子,陳玄想:
「修房子一定得提上日程了。」
又在家裡修整了兩天。
陳玄沒再讓王善上山,而是弄泥巴和乾草,開始休憩院牆,他剛得罪完整個村的人,要他跟王善都不在家,留兩個女人在家裡,他不放心。
再說,哪個正經人家過日子,四面院牆倒了三。
輪鎬頭的活是真累啊。
見陳玄在砌牆,從小那些跟他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兄弟們,過來幾個幫忙,又過了半天,李遂也來了。
「楊勝,好像要找你麻煩,你注意點。」
陳玄正在和泥,手上動作未停,「讓他找,我不怕他!」
要把人攆出村的基本都是村裡的老一輩,老娘們居多,年輕一輩還能好點,尤其陳玄還胖揍了楊家兄弟。
「你也太魯莽了點!」
李遂道:「就算跟他有仇,下手也太重了,他那腿沒有個半年好不利索,再說,他還跟城裡那些不三不四的來往。」
「要再找你麻煩,你也沒個人幫襯!」
「就算我不揍他,他也不會放過我。」
說著,小媳婦唐瑾沂端著碗熱水過來,「玄哥,你喝。」
陳玄微微低頭,配合唐瑾沂把汗擦掉,就著她的手喝了口水說,輕笑道:「臉怎麼弄的?一會不見成花貓了。」
家務上的活,唐瑾沂會的不多,今天家裡砌牆,她想著能幹些自個男人就少挨些累,跟著田妮後頭跑錢跑後,搬黃泥塊子。
不注意,就把臉和衣裳都弄髒了。
「我跟田妮幹活來著!」
小媳婦甜甜一笑,蹬蹬跑開了。
一旁眼睛都看直了的李遂,羨慕道:「陳玄,你這媳婦長的可真好看!」
陳玄看了李遂兩秒,面無表情地道:「我媳婦,你少看。」
三天後清晨。
陳玄從王善哪裡掏走二兩銀子,一小包白糖,踩著朝露又踏上進城的路。
這一次,他沒直接莽著去永通貨行。
而是先進了賣成衣的布莊,花一兩銀子換了一身綢緞的行頭,不得不說古代衣裳是真的貴,方才問了一下,最普通的棉布衣裳,都要五百文一匹布。
更遑論做好的成衣。
四方步邁起來,慢悠悠走到永州貨行的時候,他同樣沒著急進去,而是站在貨行對面的大街上靜靜觀察。
永通貨行,不虧是南北貨運第一物流。
光是一上午,各色物品,就被永州當即貨商拉走幾大車。
當然還有,可憐的二狗兒扛著百十來斤的兩個沙包艱難行走的身影。
不多時,兩個七八歲的奶娃娃,騎著同樣歲數的孩子,呼風喚雨大將軍似的從貨行內部走出來。
長工的兒子,長大了還是長工。
老闆的兒子,長大了依然是老闆。
小屁孩不大點,但階級從幼便開始劃分。
「小將軍,你們這是在玩什麼?」
陳玄走了過去,擋在孩童前面。
騎在同輩身上的孩童,年紀不大,但身上衣料卻比陳玄還要光線,眼前的人雖然不認識,但看樣子不像自己家的力工。
「你誰?」
「我不認識你!趕緊讓開,別擋道!」
小屁孩,脾氣還不小。
叫個撒尿和泥玩的孩子給瞧不起了,陳玄也沒生氣,「我是來給你便戲法了?」
「變戲法?」
那小混蛋眉頭一擰,這人穿這一身綢緞衣裳,跑來給自己變戲法?
怕不是有毛病。
陳玄攤開手指,「看這是五個指頭。」
「嗯嗯,然後呢?」
小屁孩被陳玄的架勢唬住。
「然後就這樣……」
修長兩手疊在一起,然後所有指頭全部回彎,只留下中間最長的那根,陳玄悠悠道:「這不就變成個王八。」
「你罵我?」
小屁孩怒瞪著眼睛,緊接著陳玄掌心憑空多了一灘晶瑩透白,雪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
「食鹽嗎?……唔……」
陳玄沒讓他說完,半個掌心全糊在那小子臉上。
「唔唔……」小混蛋被蒙了半張臉,張嘴就要罵人,猛然舌尖長刀一股詭異的味道,他瞪圓了眼睛,結舌道:「這不是鹽,是糖?」
「是糖?」
「嗯,是糖。」
「見過雪一樣白的糖嗎?」
小混蛋目瞪口呆地搖了搖頭。
陳玄沉穩地笑了下,「我是來跟你爹做生意的,去吧,告訴你爹我在這等他。」
話音落地,那小子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半盞茶時間沒到。
貨行內部的管事便到了近前,「這位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煩請帶路。」
走了兩步管事腳下一剎,回頭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想起前幾天被攆出來的遭遇,陳玄淡笑了下,「在下並未與你見過。」
馬上就要進到貨站的時候,管事的突然停下腳步,朝著一旁卸貨的工人罵道:「瞅什麼瞅,又偷懶是不是,今天的工錢不想要了!」
張二狗弓著腰,臉差點沒扎到地里,萬分震驚地看著管事旁邊一身綢緞的陳玄。
「這些工人就這樣。」
「得著機會就偷懶。」
說著管事的把陳玄讓了進去,「東家就在裡面等著,您請上二樓。」
陳玄回過頭看了一眼,已經抗包走了的背影,上了二樓。
「是你想跟我永通貨行談生意?」
永通南北貨行孟永財,看上去四十出頭,額前一撮白髮尤為顯眼。
「正是在下!」
陳玄桌前放了一張白紙,紙上正是,從小破孩臉上刮下來的白糖,而方才那個被陳玄比了個王八的小混蛋,正伸著舌頭使勁舔著臉上的甜味。
「這糖是從何處得來?」
「是在下所做。」
「你做的?」
「正是!」
「可有樣品?」
陳玄淡定地把懷中糖包放到桌上。
一點點看著,貨行老闆孟永財從表情淡定,再到手指伸進嘴裡,眼神迸發出巨大的驚喜,只不過這過分精亮的眼眸,轉瞬便隱了去,「唔,東西不錯,打算怎麼賣?」
「一兩銀子一斤。」
「多少?」
孟永財拔高了嗓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一兩!絕不二價!」
陳玄淡定回答。
「呵……」孟永財對這個頭次見的陌生年輕人,露出嘲諷,「你可知永州城內糖家幾何?一兩銀子,可是比最上等的飴糖還要高出一倍。」
「而我這裡也並非是市面上的散戶。」
陳玄當然清楚,永通貨行並非零散商戶,而是批發性質面向整個大宴的物流貨行,如不然他也不會直接找上門。一兩銀子的定價,定然不低,但戰亂大災,受凍挨餓的永遠都是普通百姓。
朱門酒肉臭。
路有凍死骨。
不管局勢如何,豪紳世族奢靡生活依舊不會改變半點。
「一兩銀子的價錢雖貴。」陳玄道:「但整個大宴都不會找出第二份這樣的糖,您說是不是?」
面前的這份糖霜樣品,雪白盈透,怕是專供大內的貢品,也沒這個品級也不為過。
「看來,在孟老闆眼中我這糖的確不值這個價。」
「那晚輩在尋其他商戶便是。」
陳玄淡笑起身就要走。
「等等!」
孟永財冷冷地盯著陳玄。
做生意一樣新奇高端的商品,能撬開多少商路,做了半輩子生意的孟永財比誰都清楚,這場生意談的這麼快,他只是不想矮了這年輕人一頭。
卻又不得不低頭。
「你這白糖,確定只能為我一家專供?」
孟永財急於確認。
「貨不二家,這孟老闆盡可以放心!」
「那第一次你能拿出多少貨?」孟永財微眯著眼睛道:「容我提醒你一句,我這裡並非是開門迎客,只買仨瓜倆棗的雜貨鋪子。」
南北批發貨行,冒著各方風險,一次出行供貨量必然不會少。
陳玄心底估算了下,道:「五十斤。」
「不行,太少了!」孟永財擺手道:「一百斤,少於一百斤根本打不開市場,沒有一百斤你就請便吧!」
「可以!」
一百斤就一百斤!
先敲定了生意,剩下的出了這個大門再說。
見陳玄答應如此果決,孟永財眼中閃過欣賞之色,他道:「年輕人,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咱們永州城裡的雜貨鋪子,都是在我這裡拿貨。」
「你的東西雖好,去別家也不是不能談成,但一兩銀子一斤的價格,恐二年都賣不出百斤之數。」
「糖這個東西,不論是粗糖還是飴糖,都少不得甜菜。」
「你可以打聽一下,西北這片低階最大的甜菜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