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你們都是什麼人品
2024-04-30 01:20:10
作者: 非常的特別
所以,整個臨家被汪蓮兒這般無恥之言都氣得啞口無言,寂靜無聲了。
汪蓮兒以為自己得了理了,還意猶未盡道:「你們心虛了吧?知道不對了吧?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麼臉面指責我報復你們?你們臨家不仁在先,就別怪我不義在後了!告訴你,我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汪蓮兒,吃你們臨家的飯才會看你們的臉色,現在我告訴你們,好好的把我送出去,否則我跟你們沒完!你們這是私自扣押良民,這是犯法的,你們懂不懂?」
「啪!」江瑟瑟狠狠地給了汪蓮兒一個耳光,冷笑:「良民?你也算是良民?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讓你站在臨家都是髒了臨家的地方!你跟本宮講律法?那好,本宮就來跟你好好講講!是什麼讓你這麼有底氣敢當著本宮的面叫囂的?你可知道在公主面前大喊大叫那可是觸了刑法的!重則處死,輕則流放!真是好笑,一個自己都不懂法的東西竟然還敢口口聲聲談法?來人,把汪蓮兒拉出去,送到宗人府去,罪名就是……就是衝撞了公主吧。」
「是!」臨府的侍衛早就被汪蓮兒一番無恥的話氣得眼珠子都通紅了,聽到了江瑟瑟一聲令下直接就把汪蓮兒給架出去了。
汪蓮兒一面被拉著一面叫囂:「江瑟瑟,你這個賤人!你就是嫉妒我,怕我得到了臨家的寵愛搶了你的風頭,你這個惡毒的小賤人,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麼對我,你是要下地獄的!不,不要拉我去宗人府,我不去!我不去!臨威,你這個沽名釣譽的偽君子,我可是來投奔你們臨家的英烈之女, 你竟然敢這麼對待將士之女,你的良心何在?你的天良何在?你死了以後怎麼敢面對那些為你死去的戰士,噢對了,你叛國了,你逃到了虞國來了,哈哈哈,這就是周國的戰神,居然逃到了虞國來了,呸,屁的戰神,一個賣國……」
「堵住她的嘴!」江瑟瑟憤怒道。
「唔……」
汪瑟瑟終於被拉了下去,也安靜了。
臨老將軍氣得臉色都霎白了,饒是他這麼好的身體都禁不住半倚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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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不要介意汪蓮兒的話,她不過是個沒良心的小人而已,她滿口吐糞的話如何能當得了真?您這一輩子為了周國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所立的功勳豈是她一個滿口胡言亂語的人能抹滅的?說到外公只是離開了周國來到了虞國,可從來沒有拿著刀槍對著周國的任何一人,又何來叛國之說?這歷史上有無數名人墨客遊歷各國,然後最終擇一而居,許多人都是居在他國,如果按著汪蓮兒所說,那些人都是叛國了?那他們怎麼又青史留名了?外公且放下心懷,這公道自在人心,人活在當下,當是每日開懷為好。」
臨老將軍終於緩過了勁來,愛憐的看著江瑟瑟:「阿瑟不必開解我,我活了這麼一輩子怎麼可能活得不明白以?我並非一個愚忠之人,臨家為周國做的已經夠多了,如今這麼多代了,臨家也得為自己而活了。我並非因汪蓮兒的誣衊而氣,我只是氣一個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烈士怎麼生出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我為那個戰士不齒啊。」
江瑟瑟安慰道:「百樣米養百種人,這哪能說得清楚?外公也不必生氣,您的孫子外孫女不都是好的麼?別人咱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是吧?」
臨老太太埋怨道:「就是啊,老頭子,你就是操心操得太多,天下蒼生那是老天爺該操心的事,關你什麼事?你難道想當皇帝不成?」
臨老將軍失笑道:「胡說八道,我要當皇帝你不得把我給劈了?」
江瑟瑟奇怪道:「為什麼外公當了皇帝,外婆就要把外公給劈了?」
臨老太太笑道:「當了皇帝後,便是不想納妃也得納,我豈能讓你外公這麼左擁右抱過得快活?」
眾人都笑了起來。
臨老將軍老臉一紅道:「你胡說什麼啊?我這一輩子就你一個女人就夠了,要是抱著別的女人我還不得滿身不自在啊?」
臨老太太眼睛一睨:「就只是不自在麼?」
「……當然不止,渾身難受,對!渾身難受,就跟死了一樣,她們手碰到我我就砍手,腳碰到就砍腳!」
臨老太太這才轉嗔為喜:「這還差不多!」
一眾小輩都抿著唇笑。
笑過之後,看向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方文,眸色冷戾。這方文居然敢依靠臨風度的筆跡作了一本又一本放印子錢的冊子,並讓汪蓮兒藏在了臨家的書房裡,要不是江瑟瑟讓人把臨家都翻了個遍,要是找出這冊子來,臨家就便不死也得脫成皮!
正如汪蓮兒所說,臨家的根是在周國,不是在虞國,在虞國,臨家沒有那麼強大的背影,一旦發現了放印子錢,臨家將要面臨的是毀滅性的打擊。
「很會寫字是不是?」江瑟瑟殘忍一笑,目光落在了方文的手上:「來人,把他的手給本宮砍下來」
「不……不!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啊,放過小人吧,小人也是受人蒙蔽啊,求求公主高抬貴手,放小人一碼吧。」方文面色慘白,磕頭如搗蒜。
只是江瑟瑟恨都恨死了他,如何能饒得過他?如德報怨何以報德?何況江瑟瑟素來沒有大度的美德!
「啊……」方文慘叫一聲後暈了過去,兩隻血淋淋的手就落在了地上。
江瑟瑟嫌棄地皺了皺眉道:「拉下去扔到亂葬崗上吧。」
方文如死狗般被拖了下去,在野狗咬食著他的血肉之時,他想,如果再回到祭月節的那天,他一定不會跟著那人走,不會受那人的蠱惑而做假帳冊……
轟轟烈烈的印子案,終於以百官三十多人被處斬,姜氏一族被滅族而結束了。遠在臨郡縣的攝政王看著暗衛傳來的消息,先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果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手段,這動作,簡直就是跟他如出一轍!
不過滿意之後,攝政王那平日裡如秋水般漂亮的眸子裡迸射出寒瑟的冷光:「虞蕭秋,本王真是縱容你太久了,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一道道的密令從臨郡縣發了出去,其中一道到了老王爺那裡,老王爺看著密令看了半晌,一動也不動,良久,他走入了書房,輕輕的轉動著書桌上一方巨大的硯大,那硯台轉了一個向後,露出裡面一個錦盒來。
老王爺看了會錦盒,手摩梭了半天,才長嘆一聲,終於打開了錦盒。
錦盒裡露出了半塊金燦燦的令牌,老王爺枯瘦的手取出令牌後,看了一會,用疲憊的聲音道:「來人,把這塊令牌交給護國公主。」
「是」
暗中飄出一道魅影來,快如閃電,接過老王爺手中的令牌就消失了,速度之快如同從未來過一般。
老王爺悶坐了良久,看向了窗外,喃喃道:「終於要變天了麼?」
襄陽王府里,發出一道道的怒吼,摔東西的聲音。
一個個大夫如魚般一串串的狼狽往外逃去。
襄陽王雙目無神,赤紅著臉,不停的念道:「沒用麼?真的治不了了麼?真的麼?」
整個王府里一片的悲哀,男丁們個個都是悲痛欲絕,婦人們則一直在那裡抹著眼淚。
不是她們不哭,實在是有一個小妾知道自己的兒子從此絕了後,號了起來,結果被襄陽王一劍給殺了。那個小妾還是襄陽王的愛妾,疼寵了十幾個了。
試想,這種情況下,誰還敢觸襄陽王的霉頭?
終於,襄陽王踉踉蹌蹌的走出了書房,血紅著眼對下人道:「來人,去護國公主府,說本王答應了。」
江瑟瑟正在看斐冷風給她的信,裡面一片的讚美江瑟瑟之詞,誇得江瑟瑟這種臉皮厚的人都感覺有些難為情了,不過看到最後,江瑟瑟總結了下,大意就是江瑟瑟如此聰明貌美,手段高明,無一不是遺傳了斐冷風。
這是誇她還是自誇啊?
江瑟瑟看得唇角直抽抽。
正在這裡,明眸走了進來,對江瑟瑟說了句話。
江瑟瑟笑了笑道:「去回襄陽王家的總管,說時間過得太久了,本宮要加些利息。這個利息反正襄陽王留著也沒用,不如給了本宮吧。」
「是。」明眸下去後,對著襄陽王的管家說了這番話。
管家回去後,襄陽王暴跳如雷,又砸了好多的東西。砸完後才問管家:「你可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管家想了想道:「護國公主的貼身丫環並沒有說,所以奴才也不知道。不過王爺可以想想,您手裡什麼東西是十分珍貴的,那東西對您沒有用,但卻對護國公主十分重要的?畢竟護國公主現在開口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必然是與她休戚相關的。」
襄陽王鎮靜下來,想半天:「對本王無用的,對她十分有用的,那是什麼?錢?本王雖然有錢也不嫌多啊,權?本王也要!美人,她要來無用,這世上能動人心的不過是錢權。這些都不是,那是什麼?」
管家心頭一動道:「錢是通用的,不管是古董也好,金銀珠寶也罷,字畫也行。但權力的話未必護國公主能用的,王爺也能行使,不如王爺想想手上有什麼證據類的東西,會對護國公主有用呢?」
「證據?」襄陽王疑惑道:「本王要大臣的證據可以挾制這些大臣了,幹嘛要給江瑟瑟?她也不會那麼蠢問我要大臣的證據。」
「那信物?」
「信物?」襄陽王一愣後,腦中突然一道靈光閃現,隨後臉色大變,豁得一下站了起來:「攝政王想謀反了!媽的,老子都沒有謀反,他怎麼敢謀反?他都當了攝政王了,還不滿足麼?」
管家的額頭一陣的黑線,攝政王現在就是行使的皇上的權力,跟謀反有什麼區別?
嘴裡卻道:「王爺是想出什麼東西了麼?」
「嗯。」襄陽王有些臉色不好道:「如果本王所料不錯的話,她是想要本王手中半塊龍衛令。」
「龍衛令是什麼?」管家一頭的霧水。
「龍衛令是皇上的龍衛暗令。」
「皇上還有龍衛?不是只有暗衛麼?」
「你懂什麼?皇家保命的手段豈有那麼一點?其實龍衛與皇上的暗衛也算是同宗同源,不過是一百個暗衛中才會產出一個龍衛,可見他們的本領高明了吧?不過他們比暗衛更神秘,誰也不知道這個龍衛是誰,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卻一個個武藝高強。也許你身邊的一個膽小的小妾可能是龍衛,也可能家僕中不起眼的一個奴才也是龍衛,更有可能街上的痞子暗中也是龍衛。這樣的龍衛可以說是防不勝防,他們只聽從於皇上的指令,成為皇上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尖刀。你道這麼多年攝政王為何不篡位?就是怕這龍衛令!當初胡皇后曾說如果攝政王有正妃,正妃就不能活,執行的人就是龍衛,這也是攝政王這麼寵愛臨翩翩卻不敢娶她的原因。」
管家張口結舌道:「不對啊,剛才王爺不是說龍衛令聽從的是皇上的命令麼,怎麼又聽胡皇后的命令了?」
「那是因為先帝死前把龍衛給了胡皇后!」襄陽王的眼中閃過一道鄙夷之色:「先帝這麼寵愛胡皇后,甚至為了胡皇后廢除了後宮,可惜啊,胡皇后根本不喜歡先帝,她喜歡的是自己的小叔子!要不是攝政王長得象先帝,又是雙胎,本王真懷疑皇上是不是先帝的種!真是個淫婦!」
管家尷尬地低了下頭了,生怕聽多了皇家的秘辛沒有了性命。
「咳咳,王爺,那龍衛既然是皇上的龍衛,龍衛令不是也該在皇上的手中麼,怎麼會在王爺的手中呢?」
襄陽王得意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你可知道當初昭和帝是怎麼寵著姜太妃的?那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聽說昭和帝還給姜太妃洗過腳呢!嘖嘖嘖,這哪是帝王做的事?」
管家眨了眨眼,這好象跑題了吧?不是說龍衛令麼?怎麼說到皇上給妃子洗腳去了?他家王爺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呵呵,以為本王老糊塗了是吧?說這些有的沒有?」
「沒有。奴才不敢!」
「嘁,不敢其實心裡是這麼想的!好了,本王也不怪你,虞蕭秋害本王沒有了子嗣,本王等著他被攝政王弄死!嘿嘿,本王心裡高興!」
「嗯,誰敢得罪了王爺,必然屍骨無存。」
「說得好!」襄陽王點了點頭道:「那龍衛令本來是該在皇上的手中的,不過剛才不是說了麼,昭和帝疼愛姜貴妃,所以把自己的龍衛都給了姜貴妃,當初姜貴妃排除異己,殺了無數宮嬪,用的就是這些龍衛。昭和帝心疼姜貴妃所以睜一眼閉一眼。但不代表昭和帝能允許自己的兒子跟著他這個當老子的學啊?先帝在太子時期就娶了胡皇后,把胡皇后也是寵到了骨子裡,甚至比當初昭和帝寵姜太妃更過。昭和帝不過是給姜貴妃洗腳,先帝可是連胡皇后半夜出恭都抱著去的,胡皇后嫁給先帝的前三個月,連腳都沒沾過地,出入全是先帝抱著的!」
管家瞠目結舌:「這真的還是假的啊?」
「不管真假,總是空穴不來風,可見先帝是如何的寵愛胡皇后了,這樣的寵著一個女人還是帝王,試想昭和帝怎麼可能放心?又怎麼可能放得過胡皇后?要不是當初先帝以命相要脅,昭和帝駕崩之時是想賜死胡皇后的。最後到底心疼先帝沒下手,不過昭和帝為了以防萬一,怕先帝如他一般把龍衛給了胡皇后,到時先帝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把龍衛令一分為二,一半給了本王,一半給了別人,本王與另一個先帝的親信一個執了一半,互相也不知道是誰,一旦發現胡皇后不利於先帝,這龍衛令就能起作用,直接滅了胡皇后。要知道龍衛令不出時聽從皇上的,一旦龍衛令出,認令不認人!不過先帝之時龍衛令到底也沒有出來過,雖然本王一直懷疑先帝之死是胡皇后所為,但沒有證據,另一個執令者也不出現,本王也拿胡皇后沒有辦法。」
管家如聽了一場大戲般,啞口無言,良久才道:「如今護國公主問王爺要這龍衛令,是想把皇上最後一點依仗也滅了麼?」
襄陽王點了點頭,冷笑道:「虞蕭秋弄出個什麼印子錢案件想陷害護國公主,這算是捋了攝政王的虎鬚了,攝政王要是不反抗那就不是攝政王了!如今本王看來,另一塊龍衛令,一定也被護國公主拿到了手上了。」
「那是在誰的手上啊?」
襄陽王氣道:「這本王哪知道?要是這麼容易知道的話,當初本王就拿到了龍衛令,等於把虞蕭秋這個黃口小兒給控制在手上了,哪還能這麼被動?唉,虞蕭秋這個狠毒的偽君子,竟然敢斷了本王的後,本王跟他不死不休!」
「王爺,那您這是給不給啊?」
「給,當然給!不給本王就絕後了!再說了,老子當不成皇帝,讓虞蕭秋也當不成,也算了了本王的一個心愿!」
管家想,攝政王又不是王爺的兒子,有什麼心愿可了的?
正想著時,聽襄陽王道:「你說攝政王只有護國公主一個女兒又沒有兒子,要是本王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又是因為護國公主而來,會不會攝政王愛屋及烏,到時把皇位傳來本王的老來子?」
管家的唇狠狠的抽了抽,這都八竿子打不到了關係,您還真能扯!再說了攝政王年輕力壯,等弄死了虞蕭秋,把臨翩翩娶進門,還不是想生幾個生幾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臨翩翩生不出,不還能納妃麼?還怕生不出兒子?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攝政王生不出了,護國公主還小啊,到時招個駙馬,生個兒子姓虞,那不還是可能繼承皇位的麼?這怎麼說也不可能把皇位給一個外姓王啊?那宗室不炸翻天了?
襄陽王說完也知道自己那是異想天開了,不禁自嘲一笑道:「這兒子還沒生呢,本王幫他打算什麼?你一會把龍衛令給公主送去,還有西北軍的虎符也送去,然後請公主儘快為本王治病。」
是夜,江瑟瑟收到了襄陽王送來的半塊龍衛令,與西北軍的虎符,襄陽王的管家換回去了一瓶藥,說是吃完這藥,只要襄陽王努力耕耘,一定會有後的。
襄陽王拿到藥後一面吃著一面廣納年輕的少女,天天忙著播種大計。終於把雄心壯志給磨平了。
江瑟瑟將兩塊龍衛令合在了一起,就在合在一起的瞬間,竟然粘合了再也分不開了。江瑟瑟看向了中間一根空心的管狀物,湊在了管狀物上吹了起來。
瞬間,整個京城各處的龍衛都驚動了。
他們有的是猥瑣的走卒,有的是弱不禁風的書生,有的是迎來送往的妓子,有的是掙扎在底塵的小倌,有的是腦滿腸肥的大富商,甚至還有朝不保夕的乞丐,抬眼間,眸中精光四射,完全沒有了原來懶散無害的模樣,一條條的人影奔在了京城的街道上,直奔向了攝政王府。
當江瑟瑟停止吹奏時,王府的院子裡站了一百多個高高矮矮的龍衛,他們穿著各異,體態各異,卻無一不是精神奕奕,氣勢外露。
江瑟瑟站在檐角,滿意地看著這些人,心中長吁了口氣,終於,解除了最大的危害,以後她的娘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給她爹了。
江瑟瑟並沒有給這些人任何安排,只是把他們的長相都記住後,讓他們都該幹嘛就幹嘛去,並把龍衛令給龍衛首領驗了真假,從此這些龍衛再也不會聽從虞蕭秋的按排了。
江瑟瑟暗中給虞蕭秋吃了個天大的虧後,心情十分的好。
這一晃十幾天過去,虞清禮找上了門。
看著風度翩翩,清俊儒雅的虞蕭秋,江瑟瑟有一絲的不好意思,畢竟剛算計了虞蕭秋,並把屬於皇家的龍衛也弄到了手,再面對虞清禮總是有些尷尬的。
虞蕭秋仿佛並沒有感覺到江瑟瑟的尷尬,而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飄然如仙,看向江瑟瑟的目光更是柔情似水。
「三哥。」
「嗯。」
「你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這就出發?」
「好、」
兩人一齊上了馬車,馬車上,虞清禮坐下後,就拿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江瑟瑟則倚在另一側,看虞清禮看書,溫潤如玉,當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賞心悅目的很。
也許是江瑟瑟的目光太炙熱,虞清禮終於是放下了書,溫暖的目光看向了江瑟瑟:「怎麼總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
「便是有髒東西,三哥也是最俊美的。」
虞清禮的白晰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竟然害羞了。
江瑟瑟大笑了起來,半點沒有惡作劇的不好意思。
虞清禮也笑了笑,眸中暖洋點點。
兩人雖然不說話,但是溫馨瀰漫在馬車之中,岳麗書院離王府不遠,幾乎不一會就到了岳麗書院。
今日正是書院的休沐之日,所以整個書院安靜如同無人一般。零星的有幾個學子在樹林裡吟詩作對,或者欣賞風景,看到了江瑟瑟與虞清禮後紛紛前來行禮。
虞清禮淡淡的笑勉了幾句,與江瑟瑟一同往後山而去。
後山 北堂驚羽已經等在了那裡,看到了江瑟瑟後,微微一笑:「公主果然來了。」
江瑟瑟歪了歪腦袋道:「難道北堂太子是不希望本宮來麼?」
「怎麼會呢?」北堂驚羽搖了搖頭道:「如果不希望宮主來的話,之前就不會答應公主進山了。」
虞清禮抬頭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儘快進入山中,估計到了山腹之中後正好是月圓之時,說不定就能有機會打開裡面的機關,找出一些隱秘來了。」
北堂驚羽嗤之以鼻道:「要是真如三皇子所言就好了。也不會浪費本宮這麼久的時間在這裡呆著了。」
江瑟瑟抬了抬眸:「那北堂太子是承認來我們虞國是有所圖了?」
「……」北堂驚羽微窒了窒,沒想到江瑟瑟如此敏銳,一下就抓住了他話里的語病。
虞清禮微微一笑:「北堂太子果然是光明磊落之人,便是覷覦我大虞的東西也說得這麼官冕堂皇。」
不等北堂驚羽反駁,江瑟瑟接口道:「可惜了這麼久北堂太子都沒找到辦法進去,看來虞國的機關術還是很強大的。」
「……」北堂驚羽苦笑連連,這兄妹兩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就把他給埋汰到了土裡去了。一個嘴上誇他光明磊落,其實說他臉皮厚,光明正大的在虞國偷東西。另一個則說他笨,在這裡呆了快兩年了都沒找到機關。
得,這事總是他做得不地道,何況他現在與這兩兄妹算是盟友,怎麼著也不能反目成仇。北冥國還有數位皇子對他這個太子之位虎視眈眈著呢,那兩人可是皇后親生的,聯手對付他,他也是很被動的。
「走吧。趁著天色還早,本宮給三皇子與護國公主說說這裡的風景如何?」
虞清禮與江瑟瑟對望一眼,笑道「那就有勞北堂太子了,說來這還是虞國的名山,本宮居然還沒來過,還要太子盡地主之誼呢。」
「……」
北堂驚羽覺得江瑟瑟就是那種能把天聊死的人。
虞清禮則笑得寵溺,拉著江瑟瑟的小手率先進入了山中。
北堂驚羽只落後了一步,自嘲的搖了搖頭,連忙跟了進去。
三人才進去後不久,一道黑影從他們身後飄過。
江瑟瑟似有所覺察地欲回過頭,虞清禮一把拽住了她:「不要回頭看。」
「三哥你知道有人跟蹤?」
「嗯。」
「那為何……」
「北堂太子都不急,咱們又急什麼?左右這人北堂太子會處理。」
北堂驚羽聽了摸了摸鼻子,很有照鏡子的欲望,難道他現在長了一副好欺負的臉?不過……
想到居然有人敢跟蹤他們進山,北堂驚羽書生氣的臉上閃過一道冷戾的笑容。
三人只走了一百多米,就進入了一片霧氣藹藹的山脈之中。要不是虞清禮拉著江瑟瑟的手,江瑟瑟幾乎看不到虞清禮的人影了。可見那片霧氣是多麼的濃厚了。
「你們服下這藥丸。」北堂驚羽給兩人遞過來兩顆藥丸。
虞清禮接過後,聞了聞:「謝謝北堂太子了。」
「不謝,既然本宮帶你們進來了,自然要保證你們的安全,別看這霧潔白無暇的樣子,但是裡面都有毒的瘴氣,如果不服這除瘴丸,估計不過一刻鐘你們就該暈倒了,你們看……」
兩人順著北堂驚羽的手看了過去,只見北堂驚羽手中撲愣一下,似乎飛出去一個什麼活物。
「那是什麼?」
「一隻黃雀而已。」
北堂驚羽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黃雀掉在地上的聲音。三人往發生處走了過去,北堂驚羽扇了扇地面,一片白霧浮過,剛才的黃雀已經死在了那裡,而最詭異的是,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一具白骨。
「這瘴毒真是厲害!」江瑟瑟驚嘆道。
虞清禮將北堂驚羽的除瘴丸遞了一顆給江瑟瑟,江瑟瑟接過後,聞了聞,然後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吃下除瘴丸後,虞清禮與江瑟瑟感覺胸口的沉悶感稍微好過了許多。兩人想著怪不得剛才有人跟著進來,北堂驚羽並不著急,原來這毒瘴就是天然的殺手。江瑟瑟不禁對跟著他們進來的那人充滿了憐憫。那貨估計也如小鳥般死如葬身之地了。
三人一直走了大約十幾里路,要不是北堂驚羽對路況熟悉,兩人便是自己進來也找不到路。
總算,走了十幾里路時,眼前的毒瘴頓時散了開去,讓人有種剝開雲霧見天日的感覺。
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高山,江瑟瑟愣住了:「這不是京城麼?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座山了?」
北堂驚羽道:「這是機關術弄出來的障眼法而已。不過別以為是障眼法就沒有危險了,事實上,它跟正常的高山給人造成的危害是一橫一樣的。而且裡面出現的任何生物也是與真實生物沒有任何區別。如果碰上毒蛇,那麼可能被毒蛇咬死,如果碰上食人花,那花也會把人吞噬,如果碰上野獸,也許咱們就成了野獸的點心了。」
北堂驚羽說完有些得意地看著江瑟瑟變得霎白的小臉,呵呵,果然是小姑娘,這不,被他嚇著了吧?
「北堂太子……」
「嗯?」北堂驚羽顯得很高深的樣子,拖了個長長的尾音,一副快來求我的傲驕樣。
「請問,那些玩意如果傷了我們也會造成真實的傷害麼?」
「什麼?」北堂驚羽順著江瑟瑟的手指看了過去,一見之下眼珠都快突起來了,直接就罵了句粗口:「我去,護國公主,三皇子,你們是什麼人品啊?本宮來了這麼多年都沒把湖底的骷髏軍團給翻出來,你們一來,這些骷髏就來了!」
「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北堂驚羽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迸出一個字:「跑!」
江瑟瑟與虞清禮對望了一眼,然後飛快的跑向了另一邊。
「操!這麼快!也不等等本宮!」北堂驚羽驚怒地看著一溜煙的跑沒影的江瑟瑟與虞清禮,然後看了眼正烏壓壓的向他逼來的骷髏軍團,罵了句髒話,向著江瑟瑟的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