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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這是想白日宣淫麼

2024-04-30 01:19:16 作者: 非常的特別

  江瑟瑟往前走了一步,這時明眸嚇得一下拽住了她:「小姐,別往前去了, 小心被傳染了。」

  「嗯。」江瑟瑟被明眸這麼一拽倒沒有堅持再走上前,而是站在那裡,仔細地看了一會。

  良久,她才道:「走吧。」

  她與虞清禮回到了馬車上後,車外傳來府衙衙役的斥責聲,然後就是消毒的動靜。

  虞清禮道:「怎麼好端端的在京城也出現的鼠疫了呢?這下恐怕又該生出事端了。」

  江瑟瑟抬眸看了眼虞清禮,欲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什麼端倪來,不過入目的只是虞清禮淡然的神情,一汪如水般平靜的雙眸。

  江瑟瑟不禁一笑「三哥總是這樣不悲不喜,不聞不問的樣子,倒真跟成了仙似的。真不知道有什麼事能讓三哥的神情會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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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麼仙不仙的,成仙又如何,成魔又怎樣?不過都是一念之間的事,仙亦有好壞,魔亦有優劣,端看人心如何了!仙人如果都是好人,那哪來的為了尋救最高的法力而殺人搶寶之說了?」

  「三哥這話說得頗有些仙理了,哪日要是三哥真的成了仙,別忘了照拂一下我這個當妹妹的,也讓我看看仙人到底是什麼模樣才是。」

  虞清禮的眸光如墨般深旋出一團旋渦,定定地看著江瑟瑟,看得江瑟瑟不禁暗中心跳加速,就在江瑟瑟欲開口詢問之時,見虞清禮淡淡道:「就怕哪天真讓江妹妹修仙了,江妹妹卻舍不了這凡塵欲世了。」

  江瑟瑟從虞清禮微有壓迫感的眸光中回過神來,笑道:「看來三哥也知道我是一個俗人,脫不了這塵世的束縛了。」

  虞清禮微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一時間兩人找不到話說,馬車裡只聽到馬蹄的得得聲。好在岳麗書院離得並不遠,所以兩人還未來得及尷尬,就到了目的地。

  虞清禮一躍而下馬車,站在馬車連欲扶江瑟瑟的手,江瑟瑟爽快道:「不用扶,我又不是那等弱不禁風之人,哪用得著扶?」說罷,自顧自就躍下了馬車。

  虞清禮也不覺得尷尬,而是笑了笑收回了手。

  明眸看著虞清禮玉白的手,倒是有些可惜了,可惜三皇子是她家小姐的堂兄,不然以著三皇子的相貌與談吐風儀,還有對小姐的寵溺來看,倒不失為一個好的郎君人選 。

  江瑟瑟不知道自家的丫環已然替她的終身大事操上了心,而是大大咧咧地與虞清禮並肩而入岳麗書院。

  之前來岳麗書院是晚上,如今是白天,這夜晚的風光與白天的風景倒是各有不同。

  此時正是學習時間,一路上倒並沒有見到一個學子,只是郎郎的讀書聲卻聲聲入耳。

  江瑟瑟不禁吟道:「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虞清禮對道:「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在心。」

  江瑟瑟聽了不禁莞爾一笑:「之前還說三哥心情淡泊,寧靜而致遠,如今看來我卻是錯了,其實三哥的心裡還是有著國家大事的。看來三哥是成了不仙了。」

  虞清禮神情一怔,隨後苦笑了笑:「成不了仙麼?果然是江妹妹一語中的啊。」

  江瑟瑟伸出小手拍了拍虞清禮的肩,戲謔道:「哎呦,三哥這表情還真是煞有其事的樣子,我不過是開了個玩笑而已,難不成三哥還真想成仙了麼?成仙有什麼好的?又不能大口吃肉,還不能無節制的飲酒,最苦的是連女色都不能近,將來連個子嗣也沒有!便是到最後有著很長的壽元,可是卻得寡淡了親情,連自己的父母都不得見不說,最後連血脈親人都沒有了,這種仙人做著也沒有什麼意思。」

  虞清禮失笑道:「你還說我象個仙人,依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仙人,不然怎麼這麼了解仙人的作息呢?」

  江瑟瑟翻了個白眼:「沒殺過豬還沒吃過豬肉麼?這話本上不都這麼說的麼?說仙人活得很長很長,到最後身邊的親人都死光了,就他一個孤家寡人的活著了……咦……你說這歷代的皇上總是孤家寡人的稱呼自己,可不都跟這些仙人一般麼?便是有親人在身邊,但也都是有著目的,為了算計他而已,哪來的快樂可言?」

  虞清禮抬手就給了江瑟瑟一個彈指:「莫胡說。這話說與我聽聽便罷了,要是傳了出去,你就沒好果子吃了。」

  江瑟瑟不在意道:「不是說我家老頭子有謀逆之心麼?一個個早就給我家老頭子身上按了個把持朝政的罪名了,我說與不說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其實皇叔才是最為忠心愛國,大公無私之人,那幫子老臣不過是在利益受到損害時說出這些詆毀的混帳話而已,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清者自清,皇叔都不在意,你又何苦自嘲。」

  江瑟瑟拍了拍虞清禮的肩,一副感慨的樣子:「果然還是你懂我家老頭子啊!」

  「噗!」明眸見江瑟瑟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憋不住的笑了起來。

  虞清禮也笑著搖了搖頭,拉著江瑟瑟往書院的後山而去。

  兩人才到了後山的山門,門內跑出來一個小書僮,看到了江瑟瑟與虞清禮後,連忙賠著笑:「三皇子與護國公主駕到,小的有失遠迎。」

  「得了,你們院長呢?」虞清禮揮了揮手,對小書僮問道。

  「回三皇子,您來得真不巧,院長出門會客去了。」

  「出門會客?」江瑟瑟狐疑道:「他一個北冥國的太子,在虞國哪來的相好的?虞國哪個大臣敢與他私自結交,不怕擔了個裡通外國的名聲麼?你倒說說,他與哪個大臣交好了?」

  小書僮汗滴滴,別說他不知道北堂驚羽跟誰見面了,就算是知道也不敢說啊!護國公主都給這兩人的會面按上個裡通外國的罪名了,他怎麼敢說出來啊?

  小書僮支支唔唔地不說話,江瑟瑟生氣了:「怎麼說不出了?是不是你們院長其實就在山裡, 不過是不想見我們?」

  「怎麼可能?」小書僮忙不迭的搖頭道:「我們院長真是出門會客了。」

  「說是會客又說不出名字來,分明是糊弄本公主。三哥,北堂驚羽一定就在山裡,走,咱們進去看看。」

  「哎,三皇子,護國公主,我們院長真是不在山裡啊,您們可千萬不能強闖啊!這山倒是沒什麼,就怕裡面的陣法萬一不小心傷了你們就不美了,兩位還是等等,等我們院長回來再來,好不好?」

  「不行!今兒要不讓我們進山,要不說出你們院長的去向!」江瑟瑟臉一板,惡狠狠地瞪著小書僮。

  小書僮欲哭無淚,唇翕動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江瑟瑟這時突然道:「要是北堂驚羽真是做的事是光明正大的,你又何必這麼遮遮掩掩的?你說,你們院長到底藏在山裡了,還是出去逛青樓了?」

  「我們院長真不在山裡!」小書僮忙不迭的否認,可是才否認完,他就知道自己上了江瑟瑟的當了,一共兩個選擇,他否認了一個就是承認了另一個!小書僮這會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眼淚汪汪地看著江瑟瑟,埋怨江瑟瑟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讓他跳下去了。

  只是江瑟瑟想設計他又怎麼會可憐他呢?所以他的眼神註定了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噢,原來你們院長真的是逛青樓去了!白日宣淫,真是夠了!三哥,走,既然北堂驚羽去逛青樓了,咱們也就回去吧。」

  虞清禮憋著笑道:「好,我們回去吧。」

  江瑟瑟拽著虞清禮就往回走,這時小書僮急道:「等等,護國公主,三皇子,你們別走啊!」

  「怎麼?不讓我們走,你有權力讓我們進山了?這山里要中明陣法機關的,要是我們有了什麼不測,你可負得了這個責?」江瑟瑟斜睨著小書僮。

  小書僮欲哭無淚,都說護國公主小心眼記仇,他之前還不相信,現在他相信了!

  可是他不想讓江瑟瑟與虞清禮留下也得讓他們留下啊!如果真放兩人走的話,估計不到須臾,就會傳出岳麗羽院院長白日逛青樓的醜事來,那他主子的名聲還要不要?

  沒了名聲倒也無所謂,可是如果院長逛青樓被傳了出去,那就是人生的污點,有了污點的人是不可能再當書院院長的。那豈不是壞了主子的大事?

  江瑟瑟見小書僮一副為難的樣子,拉著虞清禮又拔腿就走。

  這時身後傳來北堂驚羽清越的聲音:「護國公主又何必跟一個小奴才計較呢?」

  江瑟瑟慢慢地回過了頭,笑眯眯道:「北堂太子讓本宮不跟一個小奴才計較,那是讓本宮跟你計較計較了?對了,北堂太子不是出門會客去了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難道北堂太子還會地遁不成?」

  就算是被當面戳穿了,北堂驚羽儒雅的俊顏上沒有一點的異樣,可見臉皮之厚了。

  江瑟瑟當場鑑定,原來臉皮厚薄的程度與長相是成正比的,長得越俊美的男人臉皮越厚!

  江瑟瑟想到這裡看向了虞清禮,虞清禮只江瑟瑟眼珠一轉就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了,沒好氣的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笑道:「又胡想什麼?」

  江瑟瑟嘟著唇不悅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虞清禮似笑非笑地壓低聲音道:「現在咱們不是應該一致對外麼?怎麼就窩裡反了呢?」

  江瑟瑟一想對啊,連忙端正的態度,正襟危坐的看向了北堂驚羽。

  北堂驚羽見江瑟瑟明明還是個女孩子,卻端著一個成年人的態度,就跟一個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般的好笑。

  他輕咳了咳道:「護國公主,要不要吃荔枝啊?」

  江瑟瑟眼睛一亮,之前吃到了北堂驚羽給了荔枝,那真是讓她驚為天人,想了好幾天了。

  「不過,公主要是吃著高興的話,可得口下留情,千萬不要再說我去逛青樓了。」北堂驚羽半真半假道。

  江瑟瑟笑了「北堂太子好歹也是北冥國的太子,居然出手這么小氣,幾顆小小的荔枝就想收買我了?」

  「這哪是收買?只不過是想讓護國公主據實而言而已。相信護國公主也不是那等喜歡胡言亂語的人吧?」

  北堂驚羽臉上笑著,眼睛卻警惕地盯著江瑟瑟,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這兩次與江瑟瑟接觸,他就知道江瑟瑟絕不如她年齡那般表現出來的無害。

  就剛才只一句話就逼著他現身就能看出江瑟瑟的手段是多麼的犀利了。

  江瑟瑟微微一笑:「看來北堂太子對我的人品還是很放心的。」

  北堂驚羽聽了亦放下了心,江瑟瑟這麼說就代表不會出去亂說話了。岳麗書院院長他雖然不在意當,但卻在意院長所擁有的權力。

  這後山的秘密他到現在還沒有找出來,怎麼甘心無功而返呢?

  「護國公主來得正好,之前就說論詩會得了第一能提出一個要求來,不過因為長公主的事,論詩會中途停止了,不過據說得魁首的那隻花燈是護國公主所制,護國公主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不知道護國公主想提出什麼要求呢?」

  江瑟瑟笑道:「說什麼提出要求,這論詩會我也沒參加,便是花燈也是無意之作,怎麼好要北堂太子一個要求呢?再說了,北堂太子的一個要求哪是這麼容易輕易許出去的?太子您說是不是啊?」

  北堂驚羽聽了一陣的鬱悶,明明之前說的是得了第一能得到書院的一個條件,怎麼被江瑟瑟這麼一說倒成了他許出了一個條件了呢?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還有,這江瑟瑟話里話外都說不要這個條件,可是偏偏用話拿住了他,逼著他許諾條件,果然是奸詐啊!

  他要是真的順著江瑟瑟的話把這個條件黑不提白不提的話,等一會江瑟瑟出去後,且不知道會怎麼說他言而無信呢!

  可是要他答應一個條件的話,他真是感覺很冤啊!這種憋屈的感覺,他從有記憶開始就不曾有過,這江瑟瑟還真是他的克星。

  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兒個不答應江瑟瑟一個條件是不可能的了。既然這樣,不如他主動點,看著也好看些!

  北堂驚羽皮笑肉不笑道:「護國公主真是客氣了。本太子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既然答應了自然得做到。只要護國公主提出的條件不影響到本太子的信譽,不違反道義,不會讓本太子出賣自己的國家,本太子自然會盡力滿足這個條件。」

  北堂驚羽就算是答應了江瑟瑟的條件,也留了個心眼,以太子自稱,一方面是警告江瑟瑟,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控制江瑟瑟提出條件的範圍。

  江瑟瑟微微一笑道:「能得到北堂太子的一個條件,真是三生有幸,不過最近本宮也沒有什麼需要太子做的,不如以後想起來再說吧。」

  既然北堂驚羽以太子自稱,江瑟瑟亦以本宮自稱,兩人看似談笑風聲,其實已然上升了一個高度。

  北堂驚羽眼微閃了閃,道:「也好,反正護國公主的為人本太子是知道的,不會說什麼強人所難的條件。」

  江瑟瑟並不反駁,而是道:「既然來了這裡,不如北堂太子帶著本宮與三哥一起遊歷一番如何?說來也是慚愧,這岳麗書院的後山明明是虞國的土地,本宮身為護國公主,三哥身為皇家子弟,竟然沒有來過,真是大大的不是。還好,有北堂太子在這裡帶領著,我們倒也不會怕那些奇門陣法,還能一覽山中奇觀,再品酒賞花真是愜意之事啊。」

  北堂驚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就算是論詩會第一名,也就是能進這後山里遊覽一番,沒想到江瑟瑟不但偷梁換柱把本來遊歷後山的名額換成了他欠了她一個條件,還想著再進後山查探,真是太貪心了!

  可是偏偏他還沒辦法反駁江瑟瑟!因為江瑟瑟可說了,這岳麗書院的後山是虞國的國土,而她與虞清禮是虞國的護國公主與皇子,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身在虞國的土地上,要想制止虞國的皇族子弟不得進入虞國的後山,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而且他知道即使是他想盡辦法阻止,也阻止不了江瑟瑟進山的決心。要不然也不會用陷害他去青樓的辦法來逼他出來了。

  江瑟瑟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進後山的。

  北堂驚羽心裡盤算著千百遍,臉上卻還是帶著儒雅的笑,與江瑟瑟四目以對。

  江瑟瑟亦笑得如春曉之花,燦爛的讓北堂驚羽恨不得一巴掌打飛她眼裡的得意。

  北堂驚羽轉過頭看向了虞清禮,這是個讓他看不懂的皇子,明明是皇子,卻淡泊的仿佛苦行僧一般,仿佛認了個道士為師後,真的就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得道之人了。

  可是北堂驚羽不敢小看虞清禮,要是真的淡泊名利,那麼虞清禮就不會在這裡陪著江瑟瑟來到這裡了。

  虞清禮笑得清風拂面,一陣山風吹過,吹起他廣袖飄飄,讓他出塵的容顏也變得隱約飄緲,仿佛隨時會踏雲而去,成仙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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