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策劃逃跑

  院子的四周，每隔幾米就站著一個護衛。他們綾羅綢緞，披著貂皮披風，手裡分別拿著刀劍。

  家丁們不時的吆喝幾句：「動作快點！」稍有怠慢，就是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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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一雙眼睛盯著家丁們的一舉一動，還要注意著那些護衛。他們個個都是高手，被他們發現，小命一刀就沒了。

  惜一臉的緊張，穿著破爛的粗布衣服，鼻尖上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或許是老天憐惜這些苦命的奴隸，雪停了，風停了。院子裡顯得有點安靜，能聽到的只有奴隸們掃雪，家丁的打罵聲。

  兩個年老的奴隸，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饑寒交迫的勞動，暈倒在雪地里。

  家丁上前就是幾鞭子：「起來，快點！」

  「啪啪啪」一連串的鞭子打在老者的身上，他們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衣服，染紅了雪。

  奴隸們膽戰心驚，回頭看著兩個可憐的老人，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冷怒不可遏，雙手抓緊了鐵鍬。

  忽然，惜按住了冷的手，柔聲說道：「冷，別衝動，他們會打死你的。」

  看著惜布滿淚花的眼睛，冷冷靜了下來，慢慢的鬆開了手裡的鐵鍬。

  他心裡清楚的知道，惜心裡很痛，她在為那兩個老人傷心，難過。

  為了惜，為了自己。

  冷告訴自己，不能衝動，要冷靜，一定要帶著惜逃出去。

  只有離開了這裡，才能獲取自由，實現自己的理想。找那些可惡的家丁報仇，殺掉主人。

  冷輕點了下頭，沒有說話，揮起鐵鍬鏟雪。惜甚感欣慰，嘴角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

  「動作快點。」看見奴隸停了下來，家丁暴喝。衝上前，對著一個中年男人就是一鞭子。

  他慘叫一聲，忍著疼痛，趕緊掃雪。他心裡清楚的知道，抵抗，那只有死亡。

  眼見暈倒在雪地里的奴隸沒有反應，家丁停止了鞭打。伸手在他們的鼻子下探了下，還有氣息。

  奴隸是廉價的勞動力，只要沒死，那就有用。家丁指著一旁的奴隸，喊道：「你們兩個過來，把他們抬到地牢去。」

  兩個奴隸忙放下了簸箕、掃把，抬起老人往地牢走去。

  是生是死，全靠他們的造化了。

  一步步移動，冷和惜來到了狗洞旁。積雪完全把狗洞掩蓋了，必須先清除積雪。

  冷說道：「嵐，只要把雪鏟掉，我們就有機會出去了。」

  惜笑了笑：「我們一定要成功！」

  冷重重的點了下頭：「嗯！」

  院牆的外面，就是自由的世界。儘管逃出去的希望很渺小，可兩個人似乎已經看到了自由，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這一刻，再也感覺不到寒冷，渾身充滿了力氣。

  雪被鏟開，狗洞一點一點的露出來。兩個人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一但被發現，必死無疑。

  正在監視的家丁，有個人發現了他們。暴呵一聲：「你們兩個在幹什麼？」說話的同時，快步的走了過來。

  冷和惜嚇了一跳，手裡的鐵鍬、簸箕差點掉落。兩個人繃緊了神經，額頭上冷汗直冒，後背直發麻。

  家丁來到他們的身邊，說道：「這裡不用掃，去那邊！」

  冷和惜大呼了一口氣，還以為他發現自己要逃跑。兩個人慶幸沒有挨打，只能離開。

  這一次逃跑，兩個人失敗了。

  可他們並沒有灰心，中午時分，正當大家啃著硬邦邦饅頭的時候，兩個人策劃了第二次逃跑。

  這一次，不是鑽狗洞。

  他們上茅房，趁家丁不注意的時候，兩個人鑽進了裝著糞便的木桶裡面。

  他們清楚的知道，每天這個時辰，負責倒馬桶的陳伯，會把這些木桶裝車，拉倒外面去倒掉。

  儘管馬桶裡面很臭，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可他們為了逃出去，再臭也忍了下來。

  不多會，陳伯牽著馬車來到了茅房。家丁喊了兩個奴隸過來，幫陳伯把馬桶抬上車。

  等到馬桶全都裝車完畢，家丁對陳伯說道：「快去快回！」

  「哎！」陳伯應了一聲，牽著馬車往後門走去。

  幕然，家丁發現有點不對勁。猛然想起，兩個奴隸上茅房，好像沒見他們出來。

  大聲喝道：「快出來！」又喊，「出來！」再喊，「出來！」

  一連喊了三聲，旁邊的茅房一點動靜也沒有。家丁推開木門，瞪眼一看，裡面根本就沒人。

  再看另一間茅房，還是沒人。

  頓時臉色大變，眼神急劇變換著。回頭看了一眼快要出後門的馬車，猛然看見其中有兩個木桶溢出糞便來。

  大呵一聲：「站住！」

  陳伯嚇了一跳，忙「吁」停了馬車，轉身看著正跑過來的家丁，膽戰心驚的問道：「三爺，怎麼了？」

  三爺，自然是眼前的這個家丁了。他身高八尺，凶神惡煞，左邊臉上一條刀疤，顯得更加猙獰。

  他叫劉三，是所有家丁的頭。

  劉三沒有說話，右手的鞭子敲打在左手上，他圍繞著馬車轉了一圈。

  躲在馬桶裡面的冷、惜，此刻嚇壞了。他們大氣都不敢出，在心裡祈禱，千萬別被發現。

  看著陳伯低頭哈腰的窘樣，劉三又盯著車上的木桶看了看。指著溢出糞便的木桶，說道：「把那個蓋子打開。」

  陳伯是個低等下人，他不知道劉三到底要幹嘛。只能按照他的話，伸手去打開木桶的蓋子。

  一陣惡臭傳來，劉三捂住了鼻子，命令道：「上去看看！」

  「誒！」陳伯不敢多問，只能爬上馬車，去看看那個木桶。

  臭氣熏天，聞著都想吐。

  可陳伯倒了幾十年的馬桶，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惡臭，似乎，根本就聞不到一樣。

  站在馬車上面，陳伯盯著那髒兮兮，瞟著糞便的桶里看了一眼，說道：「三爺，都是屎尿！」

  劉三捂著鼻子，指了下陳伯身旁的木桶，說道：「打開！」

  「誒！」陳伯打開了蓋子，除了糞便，什麼也看不到。「三爺，什麼也沒有啊！」

  劉三皺了下眉毛，難不成那兩個奴隸不在木桶裡面，他們飛了？

  轉動了幾下眼睛，再次盯著馬車上的四個木桶看了看。除了那兩個打開蓋子的木桶溢出糞便來，另兩個卻沒有。

  劉三自然不相信奴隸會飛了，命令道：「伸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