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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父親的迴避

2024-05-24 23:55:59 作者: 寒秋跡

  到周末這幾日在家裡,因為許生梅給我父親許寧蕭通了一個電話,使我從寄讀生變為了走讀生,仿佛這樣就會讓我安全一些。畢竟學校內移動的空間那么小,就宛如囚鎖住手腳的獵物,而且背後隨時還有會撲上來的餓狼,走讀會讓我安全度更大一些。

  許生梅還告訴我,一般在人多的地方,陽氣也重得很,正常的鬼邪都不敢靠近,在人流量穿梭很大的地方,自然而然的疊加起來就是強烈的陽氣聚集地,普通的鬼到了這裡,沒有一定的修行,直接被秒殺掉都有可能的。

  說起來人是很怕鬼的,但是鬼會更怕人類一些,正常的鬼見到人類通常都會避讓三分,一般一個人的陽氣足以媲美五個鬼的陰氣。

  而鬼要是到了人流量很大的地方,打個比喻,就仿佛是一個人大半夜在荒郊野外的墓地里待上一陣子,那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鬼比我們感受得更多。

  到了最後,許生梅還跟我強調著,大多數的鬼都還是很願意配合我們的,這個世界上有好的鬼,也有壞的鬼,就像人類有好人壞人一個樣的。那些壞的鬼要麼是生前恩怨未盡,要麼就是被人利用,就像邪靈派那樣的。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莫測。

  我靠在家裡的書桌前,目光向著窗口放去意味深長的目光,腦海里一直回想著許生梅給我說的話,我一時感慨很深。

  父親許寧蕭是個商業上的成功人士,他推開我房間的門,見到我無所事事,他嘴唇就不禁上下撥動起來,仿佛像是在火坑上坐不住一樣的,他說道:「你幹什麼?不去學習,還在發什麼呆?」

  

  「哦哦……」我表面上回答的有些敷衍,這讓許寧蕭的表情瞬間如雨傾盆。他本來就很滄桑的臉,再加上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感覺就像是一個在重病前痛苦地掙扎著的人一樣,使我看著莫名的寒心。

  我指了指桌面上的《本草·一》,說道:「我之前自己學習過了,我現在要練這個……」沒想到許寧蕭聽完後,條件反射地直接把這本書從我桌面上瞬間抽走,掰在兩手之間想將它撕扯成兩半,那怒目圓睜的表情仿佛內心累積了滿肚子的窩火。

  他咬咬牙後,發現這本書很結實,就像是皮筋一樣的充滿了韌性,他一個甩手將書扔進垃圾桶里,揚起手來對著我就是一巴掌。

  我被這一巴掌打得腦子裡暈歇到空白,滿眼全是不明所以。許寧蕭扯住我的衣領,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仿佛要吃了我一般,他說道:「你個混帳怎麼學這麼無用的東西,天天不把學習放在心上,你趕緊給你爺爺打個電話說別學了!」

  他把「無用」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仿佛累積了不知道多少的仇恨在裡面。不過他這麼一席話也讓我頓時很不爽,我頂嘴說道:「就是因為你的逃避,才會讓我學的好嗎,你以為我想?」

  「你認為學這個跟去廁所一樣,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你隨隨便便就可以逃避?」我見他被我頂嘴的一剎那愣在原地沒有反應,我語氣變本加厲。

  許寧蕭看著我,那空洞的眸子裡不知道是一種悲傷,還是一種恨鐵不成鋼。

  許寧蕭指在半空中的手顫抖著,面對著我的眸子放去那種暗含深思的目光,他和我悄然對視著,那戛然而止的動作仿佛是凍結住的。他僅有的嘴唇不受力地微微蠕動了幾下,剛想說什麼,卻被堵在嘴巴。

  許寧蕭轉身走了,邁去的腳步都在微微顫抖著的,仿佛灌了沉重的鉛一樣,說是走過去的,還不如說是僵直地移過去的,那副身板筆直的像根竹竿,遠遠望去他還是甚至骨瘦如柴。

  我意識到我的話可能是不是過了分,我的心裡也像是懸掛了沉重的石頭,上下晃動著刺激我的每一個細胞和情感。但是說出來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許寧蕭雖然平日裡對我有些專橫,甚至看見我就是一副牙痒痒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其實,他一直在要我學會擔當與責任,書可以不會讀,但是做人要放在第一位。

  在他身上我基本上看到了全是正面的影響,他真的還是個很不錯的人,除了今天讓我莫名地感到了悲傷,極有可能是我觸犯了他的底線。他不學祖上流傳下來的醫草術,莫非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我走到垃圾桶前,將那本《本草·一》從裡頭拿出來,我拍拍上面沾染的污垢,目光里全是那種愛惜。

  這個時候我卻接到了顧蕭城的電話,這小子給我打電話有何用意。我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又要讓我給你拿外賣?我告訴你,我現在不住學校了,我在家裡,外賣你自己拿!」

  「沒叫你拿外賣……」顧蕭城那頭的說話語氣有些哭笑不得,他說道:「我現在下課了,你待會在等我一下,我們去找找齊妍……」他把「齊妍」咬住在嘴邊,仿佛是在特地強調一樣的,我頓時想起了答應他赴約的事情。

  「地點你還記得嗎?」我腦子裡頓時有些緩不過神來,顧蕭城脫口而出:「呃,城市邊緣的植林園裡頭的13號地區,不過我從來沒去過就是了……」

  植林園,就是平常在高速公路種植樹木遮擋著機動車噪音的地方,不過通常那片地區,隨便走兩步都是亂墳崗,可以想像這個地區有多邪門。

  「你先過來,到時候我跟你一起過去!」沒等顧蕭城多說下一句,我就匆匆地掛下了電話。我將所畫的幾張道符平擺在桌面上,兩張破妖符和一張擊退符,雖然可能降不住一隻鬼,但是或多或少都會讓對面感到難纏一時。

  我同時也摸了摸自己掛在胸前的指邪道,裡頭的乾坤陣似乎還在發著熱,指針都是滾燙滾燙的,就像是剛剛打仗還未冷卻下去的槍口,隨時準備戰鬥著。

  萬事俱備,好像就只欠些路費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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