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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雲行與趙雅嫻的關係

2024-04-30 00:36:10 作者: 知閒閒

  見褚驕陽避而不答雲行是否會去封州,雲若也就沒有再問與這有關的其他事。

  問多了,讓雲行知道,到時候帶人離了國公府,這對褚驕陽或者雲國公府來說,臉面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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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有些生疏的,又隨意的聊了幾句後。

  雲若聽褚驕陽說到趙元愷被狼咬的事時,忽而問道:「褚姐姐既然見到了趙元愷,想必也知道趙雅嫻了。」

  褚驕陽一直聽的都是趙國公府嫡女這幾個字,這會兒才真正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名字挺好聽,人長得也挺好看。」褚驕陽如實的評價著。

  雲若似不太認同褚驕陽的看法,有些不屑的笑道:「腦子不靈光,好聽好看有什麼用。」

  這話冷的,讓褚驕陽沒法接下去。

  她對趙雅嫻一點都不了解,對趙國公府的了解,也僅限於知道嫡長子趙元愷,是個高傲自負的人。

  「腦子不靈光的人說的話,褚姐姐大可不必聽,畢竟眼見才是真的。」

  褚驕陽笑著點頭附和,「好,我記得了。」

  因趙元愷在飲馬鎮,用「雲如死灰實不枯,逢場作戲三昧俱」激得雲行險些失了沉穩,她本就是要會一會趙雅嫻的。

  如今雲若又這般點她,看來雲行與趙雅嫻的關係,確如趙元愷所言,已落入了悠悠之口。

  不過是真是假,她自有判斷。

  雲行曾經承諾她,三年前的事,他不會聽別人言,因此趙雅嫻的事,她也不會聽別人言。

  所以褚驕陽沒有再問下去,正在想怎麼把這個話題岔開,汲珠就進來說雲行請她們去用飯。

  跟著雲若一路往餐廳走去,褚驕陽再次留意了雲國公府的院落。

  設計的很講究,花草樹木,都有一定之規。

  只是,還是沒看到一棵海棠樹。

  「過兩日褚姐姐得空了,我帶褚姐姐去個地方,看一個人的笑話。」

  雲若帶著褚驕陽進了餐廳後,將褚驕陽按到雲行身旁的位子上,並戲弄的看了眼雲行。

  雲行沒有理會雲若,如往日一般,給褚驕陽盛了小半碗湯,讓她先暖暖胃。

  雲若和雲桁的眼睛,交替的落在雲行和褚驕陽身上。

  看得褚驕陽有些不好意思,又礙於禮數不好開口,只得在桌子下,用腳踢了下雲行。

  放下手中的筷子,雲行看著雲若和雲桁,沉聲問道:「沒見過?」

  「見過。」雲桁放下筷子,坐直身子,輕聲回道,而後馬上又拿起碗筷,低頭專心吃飯,不再去看雲行和褚驕陽。

  這家裡有個這樣的爹就夠了,如今又多個這樣的兄長。

  這以後吃飯,豈不是就剩他和阿姐沒人管了。

  想到這,雲桁抬頭看了眼雲若。

  只見雲若不僅正在看自己,她手中的碗,也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偷瞄了眼依舊在給褚驕陽夾菜的雲行,雲桁飛快給雲若夾了塊肉。

  之後端著方正的姿勢,以最快的速度吃完碗中的飯,站起身,「兄長,褚姐姐,阿姐,我吃完了,我回去溫書了,你們慢吃。」

  徵得了雲行的同意後,雲桁離開了餐廳。

  一旁的雲若,將碗中的飯菜吃完後,也起身走了。

  發覺褚驕陽看著自己的眼神好似有話要說,雲行便把在旁服侍的侍女都打發走了。

  褚驕陽端著拳頭大小的飯碗,輕聲問道「你和趙雅嫻是什麼關係?」

  「兩個月了,阿驕終於記起這個事了。」

  看著雲行淺笑的眉眼,褚驕陽不由得鳳目微瞪,「嫌棄我問晚了?」

  「有點。」雲行給褚驕陽添了碗飯,「阿驕邊吃邊聽我說。」

  褚驕陽放下碗筷,似是自嘲的笑道:「大公子是覺得這事不大,還是覺得我心夠大,能邊吃邊聽。」

  「我倒是希望阿驕對我小心眼一些,奈何我家阿驕的心,比宰相的肚都大。」

  把碗筷放回褚驕陽手中,雲行說道:「我沒記錯的話,趙雅嫻今年應該是十七歲。」

  褚驕陽的雙眼,死死的剜著雲行。

  連人家年齡都記得,這關係可見不太一般。

  「阿驕今年二十二歲,六月初四的生辰。」

  雲行輕笑著推著褚驕陽的額角,把她的頭轉了回去。

  聽到褚驕陽低聲嘟囔了句「算你還有良心」後,繼續說道:「三年前,雲國公府唯一一次主動議親,就是和趙雅嫻。後面的事,阿驕也都知道了。」

  拒絕議親,而後被雲國公夫人打。

  斂下眉眼,褚驕陽邊嚼著飯,邊問道:「什麼時候和她議的親?」

  「你挑走我的玉佩後,娘親托人問了趙國公府。」雲行答道。

  褚驕陽緩緩的點了下頭,又送了口飯進口中,而後盯著雲行的臉,一下一下慢慢的嚼著。

  這是她無意間斷了雲行世家聯姻的姻緣?

  還是雲國公夫人聽到了什麼,才會去找趙國公府剛到可以出嫁年歲的嫡女議親?

  不過,只是個沒成的議親,為何趙元愷和雲若要點自己呢?

  看到褚驕陽眼中直白的審視,雲行有些無奈的繼續解釋道:

  「你離開京都後,趙國公府趁我回青雲峰時,大張旗鼓上門提親,爹娘尚未來得及與趙國公府說清,太子就親至,並把此事攬了過去,說這婚事他來做主,然後一直壓到今日。」

  褚驕陽眉頭微皺,太子竟比雲國公夫婦更在意雲行的婚事?

  思索間,褚驕陽忽覺,趙雅嫻可能是被太子當了刀用。

  故而試探的問道:「你就看著趙國公府騎虎難下三年?」

  用和雲行的婚事,拖住了趙國公府與其他世家聯姻的機會。

  這麼大張旗鼓的弄到人盡皆知,大概就是為逼趙國公府只能吊死在雲行這棵樹上。

  雲行眼中閃過一絲驚光,他知道褚驕陽心思很細,但沒想到會轉的這麼快。

  那趙雅嫻三年都沒明白的事,褚驕陽僅憑一句話,就看透了趙國公府的處境。

  「自己要伏虎,這苦就得自己受。」

  這事的起因,終究是在雲國公府,所以當年他不是沒有給趙國公府遞過台階。

  只是他們卻把台階當成了他的妥協,竟要拾台階而上。

  他雲行本就不是什麼心善之人,如此就只好收了台階,各家做各家事。

  「姑娘家的三年大好光陰,就被這麼耽誤了。」

  雖然這趙雅嫻打的是雲行的心思,但褚驕陽還是為她惋惜了一下。

  被太子這麼吊著三年,趙雅嫻日後嫁不得雲行,便只能在家中做老姑娘,或者嫁個低門小戶人家。

  畢竟與趙國公府家世相當的人家,是接受不了與別的男人弄得滿城風雨的女子。

  「阿驕說的,好似我沒過這三年一樣。」雲行屈指輕彈了下褚驕陽的額頭。

  褚驕陽聞言恍然,雲行如今也都二十有五了。

  上下掃了好幾遍雲行,褚驕陽悶聲道:「你大她八歲,老牛吃嫩草,你怎麼下得去手?」

  說完,褚驕陽忙低頭往自己嘴裡扒飯,來掩飾自己的笑。

  「阿驕不妨猜一下,我怎麼對你下得去手?」

  皺著眉頭,雲行輕捏著褚驕陽塞滿飯的面頰,「阿驕不做宰相,真是虧了能裝這麼大個心的肚子了。」

  好似要證實褚驕陽的肚子能撐船一般,雲行的另一隻手,直接去抓她的肚子。

  褚驕陽被雲行抓自己肚子的手弄得一慌,嘴裡的飯沒噎下去,反倒把自己給嗆到了。

  眼前是還未吃完的飯菜,褚驕陽只好忙轉過臉,將口中的飯菜咳了出去。

  等她滿眼掛著淚,把喉嚨里的飯咳淨後,才發現自己的臉,對著的是雲行。

  此時雲行那身月白的衣袍上,掛著從她口中噴出來的飯粒,和細碎的青菜與肉沫。

  「我……你……」褚驕陽強忍著嗓子的不舒服和想要發笑的心,伸手去幫雲行抖衣袍。

  雲行躲過她的手,站起身盛了碗湯,遞到了她面前,「喝口湯,緩一下。」

  褚驕陽往前傾身含住碗邊,撩著眼皮,笑滋滋的看著雲行。

  「阿驕要是再噴我身上,就要親自幫我把里外的所有衣衫,都換掉。」

  褚驕陽的目光隨著雲行的眉眼,落到了他衣袍的腰身下面。

  隨即,那因嗆到而咳紅的面頰與雙耳,更紅勝先前。

  這真的噴上,哪是什麼幫忙換衣袍,分明就是讓她扒他的褲子。

  這人還知不知道羞了!

  搶過碗,褚驕陽抬手就把碗中的湯灌到了口中。

  「慢……」

  雲行阻止褚驕陽的話還沒說全,就被撲身而來的湯水打斷了。

  褚驕陽沒想到湯還未咽下去,喉嚨倒先癢了。

  因為口中被自己灌了滿滿的湯,這癢實在壓不住,就只能把湯噴了出去。

  別過頭,褚驕陽死死的閉著眼,不敢去看雲行。

  「阿驕就這般想幫我換衣袍?」雲行捏著褚驕陽濕漉漉的下巴,把她的頭轉了過來。

  緊閉著雙眼,死死地抿著雙唇,褚驕陽的使勁搖頭。

  天地良心,她當真不是為了扒雲行的褲子才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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