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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賠了夫君又跑了山大王

2024-04-30 00:34:50 作者: 知閒閒

  褚驕陽入了城,去封州府衙查看海捕金千千的文書。

  一隻腳剛進曹文書所在門房,就迎面被人扔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過來。

  看清扔東西的人後,褚驕陽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半步,而後硬生生的用肩膀接住了飛過來的硯台。

  「褚爺,你的傷。」常磊慌忙的跑過來,看著被墨汁浸濕的軍服,擔憂的問著。

  雖然從飲馬鎮回來,褚驕陽肩上的傷並不重,但是連日與金千千的對打,使這傷好了裂,裂了好,反反覆覆。

  此時又被硯台結結實實的打了下,還被淋了一肩頭的墨汁,這傷怕是又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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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

  褚驕陽推開擋著自己的常磊,看著一臉怨氣的蘇文俊。

  她知道蘇文俊氣她,惱她,但沒想到他會氣到這種程度,竟然毆打朝廷命官。

  可即使如此,她也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

  「曹文書,海捕文書寫完了嗎?」

  把目光從蘇文俊身上收回來,褚驕陽直接走到書桌前,去看文書。

  曹文書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答出話來,最後只得指了指地上的碎紙。

  褚驕陽沉了口氣,回身從碎了一地的硯台中,挑了一塊勉強能用的,放到書桌上。

  提筆沾墨,褚驕陽親自寫文書。

  筆剛落在紙上,蘇文俊一言不發的就去搶。

  褚驕陽抬起左手捏住蘇文俊的手腕,她右手中的筆,急速的在紙上落下了一行字。

  蘇文俊掙脫不得,只好伸出另外一隻手,再次去搶寫了一半的文書。

  褚驕陽頭也未抬,直接用蘇文俊的右手,壓住他的左手。

  「倚強凌弱,無恥之徒!」蘇文俊氣急敗壞的呵道。

  褚驕陽手中的筆未停,冷聲回道:「以少勝多,我勝的心不虧。」

  「你的心都被狼吃了,還虧什麼!」蘇文俊用盡全身之力,猛的往回扯自己的手,卻沒有晃動褚驕陽分毫。

  「留點力氣,一會吃飯用。」褚驕陽穩穩的捏著蘇文俊手腕,不讓他給自己添亂。

  蘇文俊先前只顧著和褚驕陽爭奪文書,並未留意上面的字。

  這會兒見爭奪無望,就搭眼去細看文書的內容。

  結果看到褚驕陽的字,不由得吃了一驚。

  「很像,是嗎?」鬆開手,褚驕陽示意曹文書和常磊都先出去。

  「哼,學骨學皮,難學心。」

  「確實。」褚驕陽點了點頭,「你自幼和雲行在一處,他的心,你確實沒學來。」

  蘇文俊一愣,立馬嗆聲回道:「我為什麼要學我表哥的心!」

  「那你說,我為什麼要學雲行?」

  褚驕陽的話,問得蘇文俊啞口無言。

  因為他聽不出來褚驕陽這句話背後的所指。

  是問他,自己學雲行字的原因,還是問他,自己為什麼要去學雲行的心?

  「這是我和雲行的選擇,也是金千千的選擇。」

  拍了拍蘇文俊的肩膀,褚驕陽離開了偏房。

  叮囑常磊在這兒看著點蘇文俊後,她去了九香居。

  九香居的小二見到褚驕陽,忙從櫃檯後迎出來,殷勤的介紹著最新的菜式。

  褚驕陽點了四樣菜,又要了一壺酒,讓小二幫她裝好帶走。

  怕影響店裡的生意,褚驕陽在角落裡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著。

  因為是仲秋節,店內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不多時,就有人開始議論起來關於金千千的事。

  一開始議論的內容,還是正兒八經的盜取礦道圖紙和劫持巡按御史。

  可後來說著說著,就變成了金千千眼饞雲行的那張臉,動了色心,竟敢和褚驕陽搶人。

  「你說這女土匪和女煞神,誰能搶贏?」一個漢子舌頭髮直的問著一旁的夥伴。

  他的夥伴同樣也有些舌頭髮直的回道:「當然是煞神了,沒看海捕的文書都出來了嗎。」

  漢子點點頭,隨後嘲笑道:「贏了有屁用,不一樣把巡按御史給嚇跑了,這叫賠了啥玩意來著?」

  漢子一時間想不起來那個詞是啥了,就轉頭去問自己的夥伴,結果發現自己旁邊站了一個穿著軍服。

  順著拎著食盒的手往上瞄到肩頭時,漢子騰得一下,站了起來。

  「褚,褚爺咋在這兒?」

  「過節,吃飯。」褚驕陽把手中的食盒提了提,沉著臉,冷著聲道:「人家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家褚爺我是賠了夫君又跑了山大王,是吧?」

  兩個漢子面面相覷的站在那裡,應話也不是,不應話也不是。

  直到褚驕陽離開許久後,兩個人暗自擦了擦汗,才坐下來繼續喝酒。

  只是這帶著任務的酒,再次喝起來,也沒有先前暢快了。

  九香居的其他食客見褚驕陽離開了,又開始肆無忌憚接著聊起來二女爭一夫的故事。

  褚驕陽把酒菜給房勇才送去後,剛想起身去城外的二龍山,就被劉守郡派來的侍從給攔住了。

  直說劉守郡有要事急著找她回去,讓她務必立刻馬上滾回府衙。

  聽著來人刻意模仿劉老爹的語氣,尤其那個「滾」字,褚驕陽就知道,自己又把劉老爹惹得口不擇言了。

  想著這幾天自己做的事,褚驕陽也不好和劉昌宏擰著來,只得先把二龍山的事放一邊,回去聽他耳提面命的教導。

  「阿瑤回府衙沒?」褚驕陽邊往府衙走,邊問劉守郡的侍從。

  侍從回道:「小姐還未回府。」

  「你去我官舍給阿瑤傳個話,讓她帶著汲珠回府過節。」

  侍從有些猶豫的站那裡,沒有應話,也沒有動地方。

  「封州就這麼屁大個地方,老子能跑哪去,老子現在就回府衙。」

  「褚爺說話算話。」侍從一臉不信任褚驕陽的樣子。

  他們這個褚爺是有前科的,為了躲避劉守郡的嘮叨,明明說好回府衙,結果半路把人支走,自己就從岔路溜了。

  「算話,大過節我能去哪,快去吧。」

  褚驕陽好說歹說的把侍從打發走後,說話算話的回了府衙。

  敲了敲書房的門,褚驕陽本以為會聽到劉守郡暴躁的聲音。

  結果卻很是意外的並沒有如她所想。

  進了書房,她才知道,原是劉守郡給她留了個面子而已。

  二龍山的帳房老祝見到褚驕陽,急忙起身行禮,把自己的來意簡單的說了出來。

  金千千的事情,他們在山上有所聽聞後,他就急忙下了山,在城內城外都打探了一遍。

  才發現這並非是空穴來風,也才知道金千千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金千千是他們的頭兒,在一起相處也有些年頭了,雖不敢保證自己對金千千熟到扒了皮能認出骨頭,但至少也是知道她幾分的。

  因此仗著膽子,來府衙打探一下實際情況。

  「實際情況就是,礦道圖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她也確實是動了我的男人。」

  老祝聽褚驕陽也如此說,原本還有一半的僥倖心理,現在已哀如死灰。

  金千千整日和蘇文俊混在一處,可隨意出入蘇文俊的房間,盜取圖紙,確實屬她最為便利。

  而當日褚驕陽城裡城外徹查時,也獨獨沒有查金千千。

  至於動雲行,那金千千就更有案底了。

  畢竟雲行初入封州時,她就對那張臉起了歪心,不顧自己的阻攔,非要把人家搶上山做夫君。

  如今和褚驕陽撕破臉皮,這搶人家男人的事,也不見起不會做。

  只是,她這般瘋癲了,二龍山的幾百餘口人怎麼辦?

  「她是她,二龍山是二龍山,本使分得清,好好回去過節吧。」

  看老祝那越發難看的臉色,褚驕陽給了他一個承諾。

  「褚使都這麼說了,老祝你就別想有的沒的了。金千千雖然跑了,可二龍山還有幾百餘口人,你得把二龍山撐起來。」

  劉守郡拍了拍老祝的肩膀,「好好處理,別讓這事影響了二龍山那些孩子們。」

  老祝聞言,沉沉的點了點頭,他們這群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為得就只剩那群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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