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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褚屠狼

2024-04-30 00:34:02 作者: 知閒閒

  褚驕陽給顧青安的信還沒出軍營,劉瑤身邊的侍女就來到北大營,幫劉瑤傳話。

  原是顧青安給劉昌宏寫了書信,表示自己已經知曉顧青川的荒唐之舉,因最近正在集訓,懇請劉守郡寬容他幾日。

  待軍務事畢後,必定帶著顧青川登門謝罪。

  至於下月初八的婚期與抬平妻之事,皆以劉守郡和劉瑤父女的意思為準。

  褚驕陽與顧青安並無私交,但也知道,作為顧氏家族的嫡長子,身為家主的父母不在青州,他是能做得了二房的主。

  

  想起顧青安,褚驕陽心中不免一沉。

  也是個可憐人,父母兄妹,皆在太子妃江南的封地,年節進京述職時,怕是也見不到家人一面。

  大魏十二位掌軍權的團練使,有妻兒的,妻兒在京都,尚無妻兒的,父母兄妹留京都或者居在太子妃的封地。

  她兄長成為寧古二州總團練使時,太子也是派人來接過還是女扮男裝的她,只是被兄長強硬的回絕了,並不計後果的上書言明她的女兒身份,為她要了軍職。

  待兄長娶親,太子派人送賀禮時,再次提到,二女選一女,送入京都。

  她私下和兄長商量多次,讓他送自己入京。

  但每次都以兄長猛得抬起那被很多人視為不詳六指左手,狠狠砸到牆上,作為結束。

  後來小阿嫂有孕,她趁著兄長外出巡防,替他應下太子邀他入京述職的文書。

  所以在她代兄入京述職時,就已經做好了留京為質的打算。

  如今她九族,在大魏只余她一人,她為了再見鎮南王,三年前自私的把雲行當成自己的人質,押給了太子,換了兵權。

  不知雲行知道後,會如何待她?

  打發走劉瑤的侍女,褚驕陽讓人把趙德英和段正信叫了過來。

  安排了每個人手頭上的工作,褚驕陽當天帶著趙德英和五千士兵,離了北大營,開始駐邊巡防。

  大魏北境的秋季,比京都要來的早,冷的快。

  草甸子的夜晚,更是冷風四起。

  安營紮寨後,趙德英找到正在烤火的褚驕陽,遞給她一個酒袋,「喝點吧。」

  「趙哥知道的,我不喝酒。」褚驕陽往邊上挪了挪,給趙德英讓了個地方。

  把酒袋放到一旁,趙德英把柴火挑的旺了些,「我巡了一圈,附近有不少狼群的痕跡。」

  北境的狼群隨季節遷徙,秋季從北金,西金入封州境,春季再返回。

  褚驕陽他們在駐邊巡防時,巡的不只是北金和西金,還有這野狼、棕熊等。

  以防它們傷了在邊境放牧的人和牲畜。

  「能看出從哪邊來的嗎?」

  褚驕陽側耳細聽風聲,並無狼群的吼聲。

  「北金、西金、飲馬鎮方向都有,雜亂無章,應該是傷了人畜。 」

  雙臂搭在膝蓋上烤著火,褚驕陽思慮了片刻,「晚上咱倆輪流值夜,叫兄弟也都精神點。」

  她又喊來個騎兵,讓他連夜回北大營,告訴段正信加強城外牧區巡防的兵力,以防野獸傷人。

  安排妥當,褚驕陽讓趙德英值上半夜,她先回去睡覺。

  「下半夜冷,還是我來吧。」趙德英把酒袋塞到褚驕陽手裡,「出門前,阿凝囑咐我,記得你是個姑娘家。」

  「讓阿凝嫂子惦記了。」

  褚驕陽沒有再拒絕趙德英,把酒袋給了常磊,讓他給跟著值夜的兵士分了,大家都暖和暖和身子。

  雖然一直沒有聽到狼的吼聲,但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

  緊繃著神經到將近子時,一聲瘮人的狼吼聲,打破了黑夜下的寂靜。

  「我帶人過去。」趙德英衝出營帳,翻身上馬,帶人朝北邊奔襲。

  不想褚驕陽身下的朔風比他身下的戰馬快了許多,直接帶著褚驕陽沖了出去。

  趙德英見狀,勒住韁繩,留在了營地。

  褚驕陽帶人一路奔襲到狼吼聲的發源地,就看到一隊商隊與一群野狼,正廝殺在一處。

  一馬當先沖入狼群中,褚驕陽抬手斬殺了一隻狼。

  見自己同伴被新來的人斬殺,狼群馬上換了攻擊的目標。

  怕朔風受傷,褚驕陽當即下馬,照它屁股就是一鞭子,把它趕離了狼群。

  抽出匕首,雙腳點地,身子後翻,她壓著一隻狼的脊背,滾出狼群包圍圈,同時手中匕首,狠狠刺進了野狼的脖子。

  匕首抽出,血柱噴射,野狼倒地。

  雙腳剛落地,褚驕陽揮劍主動出擊,直橫掃向她撲過來的野狼。

  野狼機靈的躲過攻擊,不想褚驕陽快步向前,以匕首相擊,斬斷其前爪後,揮劍割斷其喉嚨。

  「褚爺左邊!」

  褚驕陽聞聲調轉匕首,橫於手臂前,扛住另外一隻野狼的撲殺。

  持劍的右手,以劍柄為器,狠厲的砸在狼頭上。

  野狼吃不住疼,哀嚎起來。

  手腕翻轉,手中匕首從野狼前爪划過,野狼吃痛退後。

  望舒劍緊隨其後,一劍把狼頭劈成兩半。

  白花花的腦漿,混著狼血,濺了褚驕陽一身。

  野狼見自己優勢已經消失,開始有組織的撤退。

  「一個別漏了。」褚驕陽急聲命令士兵圍追狼群。

  一旦漏了,這畜生勢必會卷土來尋仇。

  借著零星的火光,褚驕陽迅速找到狼王的位置。

  滴血的劍尖劃著名青黃不接的野草地,褚驕陽大步朝狼王走去。

  狼王見自己的狼群被褚驕陽的人圍追的,已經失了生機,便昂頭,對著沒有月亮的廣袤且黑暗天空,長吼了一聲。

  那淒涼哀傷的狼吼聲,讓縮在一處的商人,相互依偎的更緊了。

  也讓褚驕陽想起,自己在幽州養的那隻白狼崽子。

  那是兄長親手抓來,送給她升任幽州副團練使的賀禮。

  她記得很清楚,兄長怕傷了狼崽子,差點被咬掉左手的第六指。

  「要是真咬掉了,我還得謝謝這狼崽子呢,從小我就看這個多餘的不順眼,可這是爹娘給的,我又捨不得下手。」

  當年兄長安慰她的謊話,猶言在耳。

  嘴上說看那多餘的手指不順眼,實際上他寶貝著呢。

  她記得娘親找人來給他切那第六指,結果被他拎著棍子把人攆走了。

  任憑娘親怎麼打罵哀求,就是不肯把這個被人視為不詳的手指切掉。

  還說,他一定要用這指不詳的手指,闖出一番天地,讓那些人都閉嘴。

  或許現在的鎮南王,就是他想要闖出的一番天地吧。

  看著狼王幽綠的雙眼,褚驕陽聲音冷的徹骨:「不管是人還是畜生,做了決定,就要承擔結果。」

  狼王好似聽懂了她的話,從地上站起來,緩緩朝她走來。

  褚驕陽持劍站在那裡沒有動,任由狼王在近距離打量自己。

  似乎看夠了一般,狼王忽然揚起右爪子去抓褚驕陽。

  側過腰身,褚驕陽躲過這爪子的襲擊。

  卻不想,這只是狼王的虛招。

  褚驕陽身後的那隻爪子,才是實著。

  回手挽劍,擋掉狼王的左爪子,褚驕陽腳下錯步,快速移到狼王身側,揮劍去斬它的頭。

  狼王翻身往外滾。

  褚驕陽順勢扯住狼王的爪子,手臂用力,硬生生把狼王給掄了起來。

  狼王被重重的摔到地上,還未起身,褚驕陽再次逼近,以膝蓋為重器,壓斷了它的兩隻前爪,同時以手為爪,遏住它的脖子。

  細碎的咔咔聲後,狼王斷了氣。

  見褚驕陽他們把狼群屠殺盡,商隊領隊顫顫巍巍的過來表示著自己的謝意。

  褚驕陽詢問了商隊的傷員情況後,讓常磊安排一隊人,護送他們入封州城。

  「昨天這群狼傷了去飲馬鎮的一位貴公子,我們還以為換路走,能躲過呢,誰知……啊」

  領隊見常磊沒有褚驕陽那般冷,就和他嘮著路上的事。

  結果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胳膊就被常磊猛得掐住了。

  「你說去飲馬鎮的貴公子被傷了?」

  「啊,是,傷得挺重,洗傷口的水不夠,我還送了幾桶呢。」

  常磊拔腿就往褚驕陽那邊跑。

  褚驕陽聽完, 快步跑到領隊這邊,急促得問道:「確定是去飲馬鎮的貴公子?」

  「對呀,那個圓臉小書童找我們借水的時候,說他們公子是從京都來的,要去飲馬鎮。」

  領隊好似怕褚驕陽不相信他的話,特意強調了一下圓臉小書童的長相,身子偏圓潤,眉眼彎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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