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真有野人

  看著因為最後一片蘑菇，爭得面紅耳赤倆人，和桌上一片狼藉。無奈上前勸說，正單手叉腰，雙腮鼓鼓囊囊的歸靈羽。「靈羽啊！你能吃那麼多嗎？多少給我們留點啊！看這桌上到處都是，多可惜啊！」

  又轉身看向抱著碗，一隻手拿筷子，雙眼瞪的滾圓死死按住，歸靈羽筷子的刑虎。都有想笑的感覺說：「嗯，刑虎，你和一個小女孩搶吃的不丟人嗎？」

  「丟什麼人，一根手指，都能擺平咱倆的小聖主，算是小女孩嗎？這麼大的人物，和小人物搶飯吃才丟人！」

  歸靈羽勉強把食物咽下去，直伸脖子。「你打不過人家，就搶人家看中半天的蘑菇。幹什麼呀？打不過就搶……」

  聲音都有哽咽之聲，小八字眉更垂。仿佛受了多大委屈，馬上要哭了一樣。刑虎馬上放下筷子，可下一秒，歸靈羽飛快吃下那片蘑菇。

  笑容滿面像得勝大將軍一樣，邁著模特步，腰肢一扭一扭出門而去。

  刑虎把筷子一丟氣憤說：「你看，這是小女孩嗎？簡直是演員，而且是獲大獎演員。氣死我了。」

  石頭和狗蛋你看我我看你，搖頭嘆息一聲起身收拾殘局。我笑罵道：「你個死老虎，你摟飽了還生氣，俺仨吃啥了？我只喝了點酒，那倆孩子啥都沒吃著。我們跟誰講理去？」

  刑虎想想，一拍頭笑道：「我是讓小聖主給氣糊塗了。其實她說的也沒錯。嗨！我也是一時氣惱，這事都怪我，我也沒吃飽那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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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頭一本正經說：「師傅，我們到我家再做些吃的，對付下還可以。」

  刑虎忙一臉正色道：「石頭，我可不是你師傅！要算你倆是王爺弟子，和我沒關係。我只是王爺親隨而已，可擔不起這後果懂嗎？」眨眼向他示意。

  石頭正愣神狗蛋機靈，上前跪地磕頭口稱師傅。石頭這才反應過來，也磕頭行禮。

  我被弄的措手不及，埋怨刑虎：「幹什麼？我能教什麼？你教不正好嗎？」刑虎扒我耳邊說：「王爺這倆孩子，天賦異稟我不能耽誤了他們，只有你能帶他們入五聖原啊！」然後朝我點點頭。

  我看著倆孩子，真不忍心把他們扔在這。「好吧即日起，你倆就是我王野弟子。石頭處事穩重為兄。可好？」二人滿臉喜色，磕頭謝恩。

  「好了，起來。以後不准行此大禮，躬身禮即可。咱們走吧回家做飯，狗蛋以後咱都自己做，別老麻煩汪老了。」狗蛋點頭。

  回到石頭家生火做飯，等到飯菜好兩個多小時過去。由於廚房在正屋，歸靈羽聞到飯菜味從裡屋出來。

  拍著肚子說：「王爺，你怎麼知道我餓了呀？你對我太好了，我好幸福呀！」我白她一眼：「大小姐，別鬧了好嗎，我們都沒吃呢，求你別再搗亂好嗎？」我是真拿這孩子沒辦法了，都有些懇求語氣了。

  像搶一樣，匆忙把飯食拿到西廂房。歸靈羽嗤笑：「真小氣也沒好吃的。算了。」轉身回屋了。

  我坐在炕桌邊，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吃了幾口菜。因為石頭就自己過日子，家裡很簡單，菜品都是蔬菜、野菜吃起來寡淡一些。刑虎是肉食動物，所以草草吃兩口便退下去了。「王爺既然要自己做飯吃。明天起得打些野物吃才好哇。」

  「行，明天看看山上有什麼？」我放下酒瓶說。石頭看一眼我忙說：「師傅這左右山上，有些是不能打殺的，有些是五聖原妖修放養這的，有標記的並有看守。萬一撞上不好辦。」

  我好奇了問：「怎麼他們還放養牲畜嗎，怎麼沒聽別人說過？都是些什麼牲畜，入山怎麼沒見到？」

  刑虎笑著說：「王爺，這是常識性的東西，誰沒事和你說這些。就像在村上，誰告訴你你吃的飯，是他們種的一樣。那些喜歡血食的吃什麼，難道吃同類妖修？」說完又瞄狗蛋一眼。

  狗蛋搖頭說：「沒關係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果去打獵大黃可以幫忙，它分得清妖修印記和野物。不過得我爺爺同意。

  刑虎大包大攬說：「沒關係，明天王爺說去一定行，實在不行，還有小聖主呢！」我想也是這麼回事，點頭應允。

  吃完飯狗蛋走了，天已經黑透了。草草洗漱，在炕上閉目凝神潛心修煉，現在幾乎不睡覺，晚上都是修煉中渡過。功法運轉，刀氣在經脈中穿行只有微麻感，不見一絲疼痛感了。

  正在恍惚中，耳旁傳出銅鑼聲。咣、咣、咣在靜覓山村，群山環繞顯得格外響亮。我起身穿好衣服，走在院中向外觀看聆聽。

  刑虎、石頭、歸靈羽都出來了。石頭仔細聽一會說：「可能是野人來了？否則不能這樣安靜。嗨！烏家又難做了！」

  「為什麼，和烏家有什麼關係？」我好奇問。歸靈羽拉我就走，邊走邊說：「去看看就知道了唄！問他也說不明白。」刑虎和石頭在後面跟著。

  來到村口。三個應該是算人吧，三米多高四肢粗壯，上身赤裸下身獸皮纏腰。身上多毛髮，眉目四肢同人類無異。

  這應該是野人，其中兩女一男，因為有兩個人上身*裸露，另一個高大更壯碩些。那男性正大聲嗚嗚叫著。他們面前汪老頭和沐雨，正試圖阻止他們進村 。

  汪老頭看見我們幾人過來本要發怒，但看見小聖主，立即面色和緩下來。我上前問：「汪老，為什麼不打殺了事？何必和牲畜費事？」

  汪老頭擠下眉頭，正要說話，只聽身後瓮聲瓮氣聲音傳來。「怎麼又來了，你們回去吧！有吃食我們會送去的。」烏家老大身後跟隨兩巨漢到來。

  烏老大先朝汪老抱拳施禮，又朝野人男性也嗚嗚叫了幾聲。這才看見我們四人。來到歸靈羽身前屈膝半跪。

  說道：「小聖主，這些事您也知道，他們都沒有惡意只是偶爾來此，看看我們。有打擾的地方，請看在我兄弟份上，諒解他們。」說完眼中儘是求乞之色。

  歸靈羽扮莊重面色肅穆，開口說：「小烏啊，我理解你們，可也不能隔三差五來呀！我是沒什麼，若是那幾個妖王來，恐怕又是一場爭鬥。行了，你速速打發他們走吧，免得生變。」我和刑虎差點下巴掉下來，這還是歸靈羽嗎？

  這小丫頭扭頭，朝我眨眨大眼睛一揚下巴。烏老大謝過後，又謝了老汪和沐老太太。隨同兩兄弟帶領野人，出村去了。

  歸靈羽猛一轉身。呵呵笑道：「怎麼樣我很能幹吧？走回去吧。」我朝一臉含笑的老汪，抱抱拳隨著回去。

  路上石頭才說：「師傅，烏家是野人後代，您剛才說話太冒失了。幸虧烏家人沒聽見否則又有麻煩。」

  我點頭又搖下頭說：「你說得對，可我又不知野人姓烏啊！更不知後代在村上，就算知道說了就說了，人怎麼和牲畜講理？」

  剛說完。砰砰，兩個小拳頭打在我肩頭。歸靈羽怒瞪雙眼注視我。刑虎見事不妙拉上石頭瘋跑回家。

  「你，你我白對你好了，我們都是牲畜唄！野人怎麼了？他們也有智慧，想孩子會來看。他們都比你強，兒子都不要了、我是牲畜還給你弄丹藥，還照顧孩子你沒良心。」小嘴說著話，大眼睛中流下一顆顆淚珠。

  我忙上前，一手扶著她肩，一手用手指幫她擦去淚水。「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說話。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罵誰的，我以後一定改。不了解情況亂說。對不起了，啊，別哭了。」

  誰知不說還好，這丫頭一頭撲進我懷裡，哭得更利害了。」我是溫香軟玉入懷，可不知怎麼好。

  只聽。「都是你不好，嗚嗚……人家為你東跑西跑，你也不領情，人家老爸都疼女兒，我都好些年看不見他了，嗚嗚……小聰有爸爸我好羨慕，可又沒了……人家要和你在一起，你又跑哇……人家好可憐啊！」

  我聽著這些，似懂不懂的話真是無語，她又在我懷裡，我更是手足無措。她又哭了會，聲音漸小了。

  我試探拍拍她後背，她揚起小臉真是梨花帶雨。長長睫毛上淚水還在上邊，眼中水汪汪望著我。她問我：「我不好看嗎，你不喜歡我嗎，你為什麼看我就跑呢？」眼神中充滿渴望。

  我真想再跑了，思考再三說：「靈羽你很好，很美麗善良我很喜歡你，可我拿你當我女兒般看待！你懂嗎？」

  她扭扭身子，斜靠我胸前臂彎小聲說：「其實我知道，你喜歡艾麗絲，可她始終都在騙你，我告訴你，你又不信。現在我說我喜歡你，你還是不信，好吧先這樣吧，過兩天她們倆來，看你怎麼決定吧？」

  說完直起身，一閃不見。我站那一會想這都怎麼了，仙兒那魔女呀！我手拍額頭仰天說：「老天爺，打個雷霹了我吧！咔嚓，遠處傳來滾滾雷聲，嚇得我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