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報假案

  離去前，哪用劍女子在保鏢身上翻找一會，拿出兩個小瓶，分別嗅了下。然後倒出兩粒藥丸，給另一女子一粒。啞著嗓子道：「剛才粉霧是迷藥，這是解藥。」又比劃一下另一瓶子。「這是先天期修煉用的丹藥。」說完，拋給我後迅速離去。

  我立刻找到解藥吞服下去。心裡想，這哪來倆女俠，對我太好了，我什麼時候結交到這樣的人，心裡正在狐疑之時，回頭注視溜到門口的李傑，沒心思再想其它。

  我一閃身就到了他面前，好玄讓正主跑了。沒等我說話，他先說：「我知道你要我死，可我現在還不能死，沈霞已經懷孕，你能看著沈霞獨自撫養我們的孩子嗎？」

  這一句話，真戳到我軟肋了。又恨又憐，畢竟十多年風雨。和我沒有享福可算遇到一個令她滿意的。難道，我真忍心讓她獨自一人面對這一切嗎？

  可這李傑也太可恨，竟然在省城找人回來殺我。猶豫再三，我咬牙切齒的說：「好，看在沈霞份上饒你一命。不過發現這事泄漏，我一定殺了你。」

  李傑要走，又被我喊住給他一粒解藥後說：「死罪可免。」一把抓住李傑左臂。只聽咔嚓一聲，左臂骨折。「活罪難饒。」

  李傑到也剛強只是冷哼一聲。臉色煞白咬著牙，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打開門出去。只聽汽車轟鳴聲一響，門外，李傑氣的直罵不知什麼在車下，加大油門揚長而去。

  來到門外，那被我打暈綁上的小弟已橫屍當場，回頭看一眼夜總會，我心潮起伏，我竟然殺了那麼多人。可是，我心態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呀？遠遠看見有晨練人的身影，無心考慮其它迅速離去。來到賓館門前給兒子打電話，給自己送衣服出來。

  等回到賓館裡，艾麗絲在我房間看向我，什麼也沒問，提起我換下來的衣物就走。「你幹什麼？」我兒子問。「幹什麼？消毀掉啊，王野你敢緊洗澡吧，這一身血腥味。小聰，你去叫早餐，這一夜沒睡可真有你們的。」

  

  我和小聰只能聽令，現在早上四點多了，這可真是一夜了。洗完澡出來早餐已經來了，艾麗絲優雅的吃著麵包，說：「說說這次禍有多大？」我壓低聲音，無奈說出經過。艾麗絲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驚訝。慢條斯理吃完早餐，擰眉沉思會後，才打電話叫小王上來。

  「小王，你今天早上來上班，在一個人少的地方，或偏僻的地方被搶劫了。這是被搶的錢，你馬上報案。」小王懵了，徹底迷糊了。呆呆看著手裡，幾張百元大鈔。

  「對不起，我沒有說清楚，第一，是我讓你報案被搶劫。這些是錢數，但得說些零頭，不能太整。第二，是我讓你報的假案，我保證你沒事。第三，你想清楚地點人物。第四，你可以不做，懂了嗎？」我們仨人一頭霧水。

  小王選擇相信老闆，報了案。二十分鐘左右，艾麗絲給劉所長打電話：「喂，劉所長您好，我是艾麗絲，早上我的司機被搶劫了。對，已經報案了。對，希望您儘快破案。麻煩您了。」

  十分鐘後。「劉書記您好，我是艾麗絲，今天我的司機早上被搶劫了。我感覺，貴縣治安堪憂，又是毆鬥又是縱火的。這又是搶劫，為我人身安全著想，我準備搬到市中心住。那裡可能安全些。」

  又過十多分鐘。「江書記呀，您好，我是艾麗絲，今天早上我的司機被搶劫了。雖然數目不大，可是性質惡劣呀，最近你們市總出現嚴重刑事犯罪，比如毆鬥、比如縱火、這又搶劫。誰知道哪天再出現綁架。為了我人身安全著想，請您幫我個忙，聯繫一些有能力的公司，我願意賠錢轉讓我公司並撤資。麻煩您了，謝謝。」說完看著我們仨，一攤手。示意到她套房等待。

  一會，小王手機響了。艾麗絲告訴他：「記住多少錢，整錢有數，零錢沒準。你下去吧。」

  大約一個小時後，小王領著劉所長、劉書記來到客廳。互相問候完，劉所長先說道：「小王你做下解釋吧。」然後看著小王。

  小王有些扭捏，張開嘴臉色都有些漲紅。才說：「對不起老闆，我因為天沒亮透，我朋友和我開玩笑沒看清，所以對不起。」

  這時劉書記開口：「你們這些孩子我真氣死了。艾麗絲小姐對這事都要搬家了，真不知怎麼罰你。艾麗絲小姐，您看怎麼處理吧？我對小孩子沒辦法。」

  轉頭看向我：「對了，王先生，對你家住宅區起火的事，現在調查結果基本確定。並不是什麼縱火，而是有人對家用電器操作不當引起的。市委已做出指示，優先解決，這次受災的居民，並適當條件放寬。儘量達到老百姓滿意。對那位引起火災的人，相關部門進行處理。」

  看著這位道貌岸然，義正辭言的劉書記，僅存的一點尊敬沒了。這是什麼東西，滿嘴胡話嗎！難得的是能把假的說的，跟真的一樣。

  艾麗絲笑笑：「劉書記，小王這事也不是大事，關鍵是我已經夠了。近半年始終不平靜，離開法國來到華夏國小縣城，以為會過上平穩安逸的生活。可貴縣實在……」話沒說完閉口不語。

  正這時，劉所長在劉書記耳邊耳語幾句。劉書記馬上說：「馬上封鎖。」隨後匆匆而去。

  「怎麼江書記沒來？你這是唱哪一出呀？」我問艾麗絲。艾麗絲神秘兮兮一笑。然後吐出四個字。「靜觀其變。」說完，看向小王說：「翻倍了嗎？」小王點頭。

  「艾麗絲阿姨，怎麼回事呀？」小聰好奇問。「我之前給小王幾百元，讓他報假案，結果，有朋友在開玩笑。小王說的數目又還回來。你們說是不是翻倍了？那他今天發了筆小財，該讓他請客吃午飯吧。」艾麗絲笑著回答。小聰明白過來表示同意。

  小王說：「老闆，他們又給錢又說好話、又許諾。我又不懂您用意，所以只能答應，而且要為此事保密。在飯店餐桌上說著經過。

  我喝乾杯中酒，看著艾麗絲問：「為什麼？」放下杯。「還不是為了你。」話一出口即知語病，兩頰飛紅，看得人心馳神醉。沉默一會。「明後天就會有結果了。」話一說完，慌忙走向衛生間。

  過了兩天仍沒結果。我們又聚在一起。「艾麗絲，怎麼沒消息呢？」「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問她答道。

  「小王通知工程停工。」艾麗絲吩咐。我們還是不懂，只能接著等。又過去一天，這天晚上江書記、劉書記兩人到來。坐下後，江書記說：「艾麗絲小姐，由於工作關係，這幾天太忙了。俄羅斯沃爾集團、英國瑪麗集團、法國威派爾集團。這幾家公司都有議項在我市成立公司。所以，怠慢了艾麗絲小姐，請您不要見怪。今天來是對您提出撤資的事，希望您再慎重考慮一下。如果草率做出決定，這對你、我雙方都會造成很大損失，是不是？至於治安問題，我們會加大力度，確保社會安定的，請艾麗絲小姐放心。」

  「我非常感謝，江書記，和劉書記的親自到來，和關心。我們公司，還不在乎那幾千萬損失。關鍵是我，對自身安全考慮。劉書記如果能保證我這一點，我還是比較喜歡縣城的。污染小還安靜。」艾麗絲輕聲道。

  劉書記忙道：「這點您放心，為了您公司總部，設在本縣加大巡防力度是必然的。」我看著他胖臉上的笑容直噁心，都想上去揍一拳。

  艾麗絲點下頭，回過臉，對江書記說：「江書記，即然劉書記也說會好的。我就不矯情了，不過政府對我公司政策要照顧的吧！關鍵地皮價格讓下步。您說呢？」

  江書記，搖晃一下要沒毛的頭，笑著道：「您大費周章的，就是這點吧！也難為你了，其它家公司到來您是否早知道了。好吧，為了我市經濟發展，和人民群眾謀福，我代表市政府答應，政府做出適當讓步。不過事先說好是不違背黨綱、國法的前題下。」

  艾麗絲禮貌的笑笑，輕輕躬身說：「我公司，是不會忘記二位幫忙的。事後我會送二位每人百分之一的股份。對了，不是這邊公司的喲。」

  兩人忙擺手，「那怎麼行，我們是黨員，人民公僕。如果受賄，怎麼能對得起黨教育這麼多年。」江書記說。

  「我又不行賄，二位那有賄可收。我們是朋友，朋友間饋贈，你們黨也算賄賂嗎？如果是這樣，我就不能在貴國交朋友了。」艾麗絲誇張的睜大眼腈，攤開手。兩人愉快的走了。

  晚上，又被艾麗絲拉上樓，在她房間邊吃飯邊看電視，我很久不看電視了，可連續三天，我們爺倆都被叫上來。不知要我們看什麼？

  我低頭喝著酒，兒子已經吃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艾麗絲坐在他邊上，問著學校里的事。我看著他們，心不知道飛哪去了。忽然艾麗絲叫道：「快看快看，終於出來了。」我好奇看過去。

  電視中畫面是那夜總會，不過還算乾淨。隨著畫面，主持人正做著解釋：「經我台記者了解，該會所沒有任何經營證件，屬三無企業。經相關部門反映，多次關停該會所。可這裡老闆利益薰心。始終暗中經營，終於釀成此禍。據記者調查，此次死者，達二十四人包括會所老闆，全部殉難。還有一名因中毒暈倒至街邊，被過往車輛碾壓的死者，共二十五人。」

  鏡頭一轉，又一名主持人說道：「經人民醫院和法醫鑑定，死者均死於食物中毒，由於發現過晚，搶救無效死亡。事情進一步發展，我台會跟蹤報導。」鏡頭晃過，二十多人都用白布罩著推出醫院。

  接著回來演播室，縣級衛生部門領導發表講話，開始對境內飲食業，要強力整頓云云。

  看著明顯的造假，我問：「艾麗絲，就這樣完了。」艾麗絲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曲線盡顯回答：「要怎樣？難道是又一場暴力事件，你醒醒吧，當官的人真會為人民做主嗎？人總會分階級，有官有平民、有窮有富、國家也有發達和發展中之說。你想要什麼？公平、公正、平等還是別的什麼？想好吧！」

  我無語，難道讓我去自首。我要什麼公平嗎，世間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