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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遇雙妖

2024-05-24 16:05:17 作者: 白山黑水一小白

  渾渾噩噩三十多年,每天渾渾噩噩,每年渾渾噩噩。不知不覺年近四旬。沒有靠山,沒有社會上人際交往。沒有工作、沒有手藝、沒有經濟頭腦、沒有健壯體魄。沒有車、沒有房、沒有存款、沒有順心如意的事。

  這些年心中還算慰貼的,就是我有一個兒子。兒子身材高大,十幾歲長的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十分俊朗。

  因為我還是比較傳統,男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總想有個傳承。雖然沒有什麼可繼承的財富,可心裡還是那麼想。一想到兒子,心裡總是美滋滋的。

  媳婦是經人介紹結婚的,近二十年。對自己挺好,對父母也不錯,算是賢妻良母。真心說她三十幾歲的人,不算傾城美貌,可也算是挺好看的。可我和大多男人一樣。最煩老婆在耳邊嘮叨。即使老婆風韻猶在,也不愛看了。

  理智告訴自已,老婆嘮叨的並不是不對。快四十的人一事無成。沒有穩定工作,沒有手藝,靠打零工維持生計。將來給兒子留下什麼?

  「嗨!」一聲嘆息。「我也不想這樣,可又有什麼辦法?」端起酒杯,半杯北大荒一飲而盡。吃了幾口老婆做的家常可口的小菜,真想大醉一場。一醉解千愁忘掉一切。可又不能那麼干!因為那樣解決不了問題。

  我是一個有些內向的人。煩悶了,總是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靜靜呆一會。於是推開門向門外走去。耳邊還響著老婆的話語聲。快步走出家門,想把身後一切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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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晃悠悠,不覺間走了近兩個小時。下了公路進入眼前山林。一路蕭然秋天樹葉已落一地,滿山灌木無精打采,像我的心情一樣。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想還是沒想東西。

  木然的走著,這條路我走過,可今天就覺的有很多不同。這裡是一條半山路,所謂路也只是眼前,沒有障礙物信步能走。緩緩拐彎過了一個小山包,對面就是另一座山的山腳下。

  這裡我還真來探查過。之所以探查,是因為有一個山洞,可能是防空洞(我猜想)。裡面什麼也沒有人跡不見,只是一空洞。

  以前偶然心裡煩悶極了,無處排解總是來這坐一會。這裡仿如隔世,可以放飛自己隨自己想。抽根煙意淫一陣,等我有了錢有了權。幹什麼!幹什麼!「嘿嘿」兩聲,來排解心中鬱悶……

  可今天一看嚇了一跳。洞口變大了不少,深了不知多少?看上去黑忽忽的、四周植被也有被破壞的痕跡。

  我前幾天來還沒有這情況,這地方偏僻幾乎沒人來。我上次把香菸丟在這,一個多禮拜也沒人或動物碰過。咦?地震了嗎,不對呀?這兩天沒感覺到哇!

  這裡怎麼會這樣?有心不理會看了眼黑咕隆咚的山洞,可又有些好奇。心底還有個聲音告誡自己,好奇害死貓啊,我轉身就想往回走。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出現了我耳中。「小伙子,你過來幫我一下必有厚報。」說話的聲音很清朗,應是一中年男子。

  正欲回頭,又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傳來。「王家小子,這沒你事趕緊滾蛋回家。踏實過日去……」

  沒等蒼老聲音說完,就聽那個清朗聲音,略顯焦急打斷道:「不要聽老傢伙胡扯,你進來幫我個忙,我一定給足你好處。」

  「放屁、你個死耗子,吃鹽吃多了沒齁死你。長了膀了我不認識你了?你一抬尾巴,我就知道你拉啥屎。否則你家三老太爺這一千多年白活了嗎?」

  我愕然回頭,那蒼老聲音叫出了我姓氏是誰?那清朗聲音又是誰?腦子已當機,張大嘴巴雙眼死死盯著黑洞。

  怎麼回事?我看玄幻小說看迷糊了?出現幻覺、幻聽了。可怎麼這麼真實?耳邊依然響著,二人爭吵聲始終清晰。傻傻愣愣向著聲音響處走去。

  可一步下去,眼前景色突變山洞不見了。出現眼前的是,一棟傳統茅草三間房,籬笆院。座落在兩山間一片平地上,牆頭插著干樹枝,樹枝都是斜插入牆頭,形成一個個菱形,顯得很齊整。

  院門是由粗樹枝做成、一樣齊整。房蓋是金黃色葦稈製成的,修剪齊刷刷。牆壁是土坯砌成,外面由黃泥加了稻草的大泥,摩的溜平。

  窗戶由四愣小方做成,萬字不到頭一格一格。灰白色窗戶紙外麵糊著。由於窗戶分上下兩扇,上扇由一隻彎成90度角,狍子蹄吊著。由外能看屋裡,雖看不到具體家什。由於外部特規矩我猜想,屋內一定也很整潔。

  中間木板門,由一根木棍斜支著大開。中央倆人合抱的大水缸。東屋的大鍋台清晰可見。一切那麼親切,兒時奶奶家就這樣。正裝傳統老東北農家院。

  可一見院內倆人,就有一些不協調了。一位白眉、白須的老頭約一米六多些。他頭戴一頂氈帽,壓住了不知多長的白髮。

  眉毛鬍子都是銀白及腰。看不見眼睛嘴巴。臉中央一個紅鼻頭很是顯眼。滿臉都是褶皺看似年紀很大。

  上身一件對襟青色襖服,下身青色抿襠褲,腳脖纏著綁腿,腳下一雙青色滾邊鈉千層底布鞋。腰間繫著土黃色略顯暗紅的帶子。帶子上拴著一個,某種動物制的皮口袋。

  手中拄著不知什麼材質,製作而成三尺多長,一隻大菸袋。那雙握著菸袋的手,和他的臉一樣老邁。可那手指甲,卻個個盈潤飽滿尖利,反射著淡淡金屬光澤。一看就是鋒利非常的兇器或是武器。

  這白鬍子老頭略顯怪異,斜靠在東面牆角。看他土得掉渣,是地地道道老東北裝束,猜想是此處主人。

  另一牆角斜靠著的人,就太不靠譜了。一米八以上個頭,頭上金黃色長髮略有捲曲,雖有少許凌亂還算整齊。

  臉色蒼白嘴唇朱紅,由於沒有鬍鬚嘴唇些許皺褶,顯出衰疲老意。鼻子高挺,雙眼陷入眼窩泛著湛藍色,眼角有些許魚尾紋。.雙眉濃密斜立臉頰似刀削,身材高挑白襯衫深蘭馬夾,外罩立領不知材質的風衣。

  西褲系帶皮鞋也是深蘭色。衣服、馬夾、褲子都有暗紅色刺繡,特別領口袖頭更顯繁複,像是某種符咒。

  蒼白皮膚骨節泛青的右手,緊握一支血色短矛拄著地面。另一支手撫胸口。雖然好似受傷,可仍不失俊朗優雅氣質。

  再不和老頭爭吵。只是用那湛藍眼眸,深情注視洞口現在還驚訝的我。「不用驚訝,也不用害怕。我是西方活了上千年的怪物了。我會的語言不下百十多種,何況漢語這種大語種。現在你過來幫我個忙,絕對虧不了你。」西洋人解釋道。

  「住口吧你,你個耗子精吸血鬼。忽悠一個毛孩子好有本事啊你。王家小子快回家吧。」老頭大聲喝斥洋人。

  老頭轉過臉又語重心長的對我道:「小子我是不會騙你的。我和你家頗有淵源,直說吧!你家保家仙既是某家三老太爺。」

  我再次當機驚的目瞪口呆。我的個天老爺怎麼可能?這三老太爺竟然真實存在。怪不得知我姓氏。

  每次過年過節,給他老人家上香上供品,磕頭作揖他真真消受了?可供品沒少哇!正欲滿足好奇心去問。只聽嘿嘿幾聲冷笑。「可笑一隻成精狐狸也敢稱仙字,不知廉恥。」

  「你不也是成精蝙蝠而已,卻自稱親王。」「別胡扯!我可是神裔。只是始祖犯錯被罰,只要好好修煉把血液純化,一定重反神籍。」那老外吸血鬼語氣激動,雙目漸轉赤紅脖子青筋暴起,看似怒到及點。我傻愣愣看著兩人爭吵不知咋辦?

  洋人愕然又一聲長嘆!「想我血族艾爾家族,勞倫斯。苦煉上千年到頭一場空,竟被東方一妖狐,逼得盡化血珠力量。」

  陡然一道若有實質的目光,緊緊盯著勞倫斯厲聲喝道:「你個混蛋,還哀傷你自己。若不是你因貪心打殺我妻兒。何來你我拼得魚死網破。可憐我那兩個幼子,剛剛修道有小成便慘死你手中。老妻與其餘二子受傷下落不明。」

  說著語帶悽然哀苦。在那眉下現出滴滴晶瑩,紅頭的鼻子流出清涕。「嗨……我也沒想到,我聽說華夏近來發現人參娃娃蹤跡。此寶可以去腐生肌,延年益壽。雖然我們功法、法門不同可你們道家,有天人五衰,我們也有神隕之說。

  我現在已經到了功法極致。雖然有詛咒之力可以不死。但也須長眠,可家族還要我看護,否則必備其他氏族窺伺。無奈之下就到長白山碰碰運氣,希望能憑藉此天材地寶,對我血族有所助益。

  不想真被我發現。可那小東西,土遁術還真不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正欲擒拿住,卻被尊夫人及其令郎搶走。本來我也不想傷合氣,可兩位小公子咄咄逼人,無奈與之動手……」

  「你不用說了。那幾個小子在關外跋扈慣了,想來目中無人才有此一劫。你說你要續命老夫何嘗不是?我離金丹大道只一步之遙,怎奈壽元無多。妻兒聽聞人參娃娃之事,立即行動我也是高興,此寶落入我地盤本是穩當,可偏冒出個你。」

  嗨!一聲長嘆。「劫數,此乃我等劫數。」說罷無語。沉寂,死一般沉寂只見兩個大妖,目光如炬悠悠望著對方,仿佛目光能殺了對方。

  「王先生是吧?我聽那老狐狸這麼叫你,你有福了。但你一定要完成我的願望,才能給你。具體是什麼,我已和老狐狸說好。不過在那之前先給你點好處。」

  說話間拄矛之右手向我勾了勾,又笑著說道:「我給你好處,怎能讓那老狐狸聽去!你附耳過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又不是小青年愣頭青。我眼晴看向胡老爺子(尊稱)。我心底還是信他的。因為他是保家仙,近乎偏執的信任。我沒有回答勞倫斯也沒靠近。

  直到胡老爺子朝我點了點頭。這才口中回答,身體前傾靠近將耳朵朝他嘴邊湊去。「什麼王爺?王爺。好、好,你是王爺我也是王爺。以後你就是血族王爺、血王爺,血王爺哈哈哈……」

  我剛想辯解我不叫王爺,更不是血王爺。我叫:「王野。」雙臂一緊被勞倫斯和身抱緊。眼角餘光看著紅唇外,亮晶晶又白又尖一對白牙向耳後。心中暗道:「糟了上當了。」心中懊惱不矣……

  隨即脖頸處傳來一痛。緊接著是從未有過的舒爽和快感。不對心臟傳來痛感取代之前一切。耳中又傳來勞倫斯清朗的聲音。「血王爺、血王爺。哈哈哈……」隨著疼痛加劇,耳邊聲音和身體知覺漸漸離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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