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分出勝負收穫更多

  乒——乓——

  額……眼冒金星？腦震盪？眉骨骨折？

  還好，都不是！

  不過……一股熱乎乎的液體，正從我的眼眶向臉下流淌。

  撲通一聲，光頭男子一腳踹到我的肚子上，將我踹飛然後罵道：「你看看你個小癟三的樣子，還跟我嗶嗶叭叭的！」

  

  躺在地上的我，正伸手摸著自己的左眼眼眶。沒錯，那股熱乎乎的液體，就是我的血液……

  「呼~」我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儘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要避免一會自己動手，因為憤怒而讓我下手太重，所以我需要適當的放鬆。

  「哎呦~小癟三，你還能站起來呢？」

  我並未理會光頭男子的言語，反過來沖他說道：「嘿~衣服是我借的，現在髒了；我又是你打的，現在受傷了！你先動手打得我，對吧？」

  「哎呦呦~這咋了？腦子被我一個膝撞，打得失憶了？我告訴你，小癟三！我不僅先動手打你，老子還要打死你！」

  我依舊用左手摸著自己的左眼眼眶，以此來確認著自己的傷口。因為我擔心眼眶的傷口太大，會造成流血過多。不過還好，確認過後我發現只是一個小口子，無傷大雅。

  當我下一秒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光頭男子已經跑到了我的面前，此時他正掄起自己的左拳，朝著我的左下顎襲來。

  我當即做出回應，兩腿瞬間發力向後一跳，隨即右腿獨立、左腿瞬間朝著他的脖子掃去。

  一串連貫的動作，讓光頭男子來不及做出反應，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眼睛，就在這一秒瞪得好似桌球那麼大一樣！

  我瞬間收力，把左腿上本來有四成的力量撤回了兩成。

  火星撞地球，我就是地球——我沒有想到自己腿部兩成的力量，都會讓光頭男子招架不住。

  片刻之間，光頭男癱軟在地。

  我趕忙上前，檢查一下他的情況。只見他上下嘴唇微微顫抖，然後一臉錯愕地輕聲細語道：「哥兒~你……你練過！」

  「哈哈~」我被他搞笑的表情和語氣給逗樂了，然後拍了拍他的胸口說道：「交代一下你知道的事情，然後跟我回局裡一趟，我得給你做個筆錄。」

  「啥？哥兒，大哥兒！你……你是……警察？警察！」

  「廢話！我跟你說哈！你襲警了知道不？所以我得逮捕你，你必須跟我回局裡。

  還有，我打你可是正當防衛，況且你也沒受什麼傷，我的傷口可是顯而易見的。

  對了，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襲警了，所以警察局你肯定得去一趟。

  如果你坦白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來個坦白從寬。」

  「這……警官大哥，我啥都不知道啊！我也是個受害者，劉虎那個老逼欠我錢呢！還沒清帳人就死了，我也很委屈呀！」

  「你先起來！躺在地上說話算怎麼一回事？好像我把你咋地了似的……」

  「警官大哥，你還沒把我咋滴嘛？你看我這都啥樣了……」

  「……」我被他的話整得很是無語，明明流血的人是我，可是……碰瓷的怎麼成了他了？

  我將光頭男子慢慢扶起，然後開口囑咐他一句話：「記住，功夫不行，就別打架！」

  緊接著，我便質問他：「死者劉虎是怎麼欠你錢的？」

  「那個老逼當初和我說好了，把釘子戶清理完畢，事成之後給我五十萬！

  結果，這傢伙才給了十萬，就成老賴了。這一賴帳，還賴到了陰曹地府里……警官大哥，你說我咋要啊！你得給我做主啊！」

  「等一下，你給我說明白！你叫啥？今年多大？自己是做什麼的？還有！把釘子戶清理完畢是什麼意思？」

  「咳咳……我叫趙四，今年三十二，是和劉虎一起搭檔進行拆遷管理的。」

  光頭男子一邊說著話、一邊帶著哭腔，可能只有在這一刻，他才會切身處地的明白什麼叫做——大水沖了龍王廟。

  我看著他現在的樣子，一臉厭惡地回應道：「你和死者劉虎一起搭檔拆遷管理？狗屁拆遷管理！說得那麼好聽幹什麼？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負責強行拆遷的，對吧！」

  「這個……是的！」

  「你居然干強拆的事情？我看你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做司法拆遷的；我可跟你說好，暴力拆遷是違法的！

  你還叫趙四，你要是干暴力強拆的，我看你是找死！」

  「這……」趙四一臉惶恐的表情，讓我頓時明白他就是做暴力強拆的。

  「趕緊坦白！」

  「這……行，行！警官大哥，我坦白，我全坦白！我絕對坦白從寬，不抗拒！」

  「那就快說！還有，和我倆說什麼社會嗑呢？別叫我大哥，你的年齡比我大！」

  「這……那個……行！我明白了，不叫你「大哥」以後就叫你「哥兒」。」

  「別給我岔開話題，趕緊交代正事！」趙四的狀態讓我有些不耐煩，對待他這種人我知道自己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咳咳～其實……警察哥兒，我和劉虎都是干強拆的，但是他還沒把欠我的錢都給我，他就死了。

  然後聽說他死了，我就過來確定一下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後來發現他是真死了，都驚動警察和媒體了，那我可就很難受了啊！

  我只能自己在這裡抽著悶煙，畢竟還差四十萬塊錢不知道找誰要呀！

  這不～再後來就遇見你了……

  我還以為你是記者，擔心你會把強拆的事情給調查清楚再捅出去，那樣我就算能要到錢也沒地方花了。

  讓警察知道我是干暴力強拆的，我還不得蹲大獄啊！這可倒好，怕啥來啥！」

  「等一下！死者劉虎，他生前的身份不是這個工地的一個包工頭嗎？他怎麼還能和你干暴力強拆呢？」

  「啥？包工頭？呸！他要是包工頭，那我還建築工程隊的項目經理呢！」趙四吐著唾沫，很是目中無人地言語著。

  從他的表現來看，不難發現趙四所言之事應該都是真實情況，可知道了實情的我便立馬在心裡盤算道：

  「嗯？這麼說來……劉虎是包工頭的身份是假的？那……報案人錢晨所說的，不就不是事實了嗎？

  他為什麼要欺騙警方，說劉虎是包工頭？他說謊的目的是在掩蓋什麼呢？」

  正在我思考著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法醫老陳。

  趕快按下接聽鍵，我急忙衝著電話問道：「老陳，怎麼了？你是要回局裡嗎？」

  「嗯，你的事情忙完了嗎？」

  「剛剛好，忙完了，咱們一起回吧！」

  隨後，我們掛了電話，我也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腰間，想著用手銬把趙四銬起來帶回警局。

  摸了半天沒摸到，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我為了偽裝記者身份，換上了攝像工作人員的衣服，手銬也沒帶在身上。

  不可奈何，我只能一手捂著自己眼眶上的傷口，另一隻手抓住趙四的衣領，帶著他往停放警車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