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屍毒濕斑撲朔狀態

  既然我還是沒有都什麼發現，那我也就不能再耽擱破案的寶貴時間了。

  於是我開口問道：「老陳，我沒發現他這斑點有什麼異樣啊！這身上不都是嘛！」我很自然的回應著法醫老陳。

  「哈哈，對啊！惟臻，你是沒發現，不過……你不是已經發現了嗎？」

  「已經發現了？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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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法醫，你的意思是說……」女局長觀察了屍體半天，頓時仿佛有所發現，隨即一手指著屍體，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前說道：

  「老年斑可能會長在老年人全身的每一處位置，而陳法醫你之前所說的濕斑……是應該只會長在老人家的身上吧！」

  「汐……相汐涵局長！您這麼說好像也不太對吧？」程峰這時也有所發現，接近著又說道：

  「如果按照您說的，濕斑只長在身上，那就應該不包括頭、頸、手、足。可是……吳山祠的腳上也有這斑點啊？」

  這時，我並沒有急於出聲。我在一旁繼續揣測著老陳剛才對我說的話——「你是沒發現，不過……你不是已經發現了嗎？」

  我又聽著他們的交流和分析，結合著他們所說出的猜測，進行著我自己大膽的推斷：「老陳，我知道了！」

  「嗯？好，惟臻，你說來聽聽！」

  「這濕斑確實不同於老年斑——老年斑會長在任何一位老人的任何一處皮膚上，但是這濕斑只會長在老人無法被陽光曬到的皮膚上。

  而且……既然不同於老年斑。那麼我再大膽推斷，這濕斑不僅僅只會長在老人的身上；而是會在特定的條件或環境中，長在誰的身上都有可能！老陳，對不對？」

  「好！說的好！沒錯！這就是濕斑的特性！不過……惟臻，你還是少說了一樣！」

  正在老陳回應著我的話，這時女局長忽然開口講道：「看來，只要身上長了濕斑，就不會再長老年斑了吧。」

  「哈哈，局長說的沒錯！你和惟臻說的話結合起來，就是濕斑的全部特性！」

  「說了這麼久，那到底什麼才是濕斑？」程峰有些失落，帶著不耐煩地語氣翻著白眼問道。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雖說我是法醫，但是我對墓穴風水和玄學也頗有研究。而濕斑這種情況，通常不會出現在人的身上，因為這種東西是中了屍毒才會出現的。」

  「什麼？……屍……屍毒？」我們在場的眾人，包括相局長在內，全都吃驚的異口同聲道。

  「沒錯！就是屍毒！所謂屍毒，其實就是屍體腐爛後所產生的一種病毒。而屍毒又分為兩種——屍蠱和屍濕。

  屍蠱就是受了屍體的蠱惑，通俗點說就是被腐爛的屍體嚇到了。

  在玄學中講的則是說，活人將腐爛過後的屍體氣味吸入到身體裡，便會由此受到了屍氣的控制。

  屍濕就是屍毒的另一種，就是腐爛過後的屍體所產生的水分。

  在玄學中說的是接觸到了這種屍毒，人的身體就會留有印記，長滿濕斑。

  但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活人接觸到了這種水分，就會因為水分的緣故而讓自身細胞過於活躍，從而分裂出更多細胞。

  當細胞過多便會匯聚到一起，就會因為擁擠發生死亡，產生沉澱現象。

  由此，便會形成類似老年斑的狀態；而常年接觸陽光淋曬暴露在外的皮膚，就不會受這種名為屍濕的屍毒水分影響。

  這也就是為什麼死者身上有這種斑點，而暴露在陽光下的皮膚上卻並沒有生長這種濕斑。」

  「陳法醫，那……你所說的這些東西和這個案件到底有什麼關聯呢？」

  「局長，我只能把我知道的、發現的，全部都毫無保留的告知於你們。

  至於有什麼關聯，又究竟會不會對你們的案件偵破起到作用，這……我想不是身為法醫的我，能給出的答案吧！」

  「老陳，可能你所說的這些，和這個案件本身並不會有太大關聯。但如果拋開案件不談，或許……這些東西都和死者有關係。

  而……既然會和死者有關係，那麼就有可能會和案件有關係！」

  「許惟臻，你到底想說什麼？別在這裡玩文字和思維邏輯的遊戲了。」

  「程峰，不如這樣！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頭緒，也不知該從何處開始查起。那我們兵分兩路怎麼樣？」

  我說著話，心裡則想的是——既然程峰認為我是在和他玩思維邏輯遊戲，那我也不和他兜圈子。到底是不是邏輯遊戲，只有破案上見真章了。

  程峰貌似有些想要配合，也就順著我的話開始問道：「怎麼分？」

  「一會張隊肯定能將本案的最大嫌疑人員都帶回局裡。你就負責審訊局裡的嫌犯，恰巧審訊也不是我的強項。」

  「許惟臻，程峰負責審訊，那你呢？」相汐涵這時似乎也沒有搞懂我的想法，便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口看向我問道。

  聽聞領導的話，我自然是緊忙轉頭看向她。可是……正當我看著她的時候，她也恰好在看我。

  短暫的四目相交，我與她都有了短暫的停頓。而停頓之間，我的腦子裡恰好浮現出之前在E區遇見的那個女人；那個依舊是我的領導，卻又不是我的領導的領導——相汐涵

  「咳！嗯……我負責調查現場。」

  「調查現場？」程峰有些不敢相信。

  「程峰，怎麼？瞧不起我調查現場？」

  「現場我已經調查過了，你又何必浪費時間和精力？還是和我一起審訊犯人去吧！正好，我讓你好好學學，我是怎麼樣審訊犯人的。」

  「嗯？程峰，你能這麼好心？一直以來你不是一直都很針對我嗎？」

  「呵！我這是顧全大局！再說了，現場證據明確，只要順著木製吊燈繼續往下找人就是了。你還勘察什麼現場？走！一起回局裡！」

  看著程峰的表情倒還算誠懇，或許他……真的是想幫我進步審訊犯人的能力。

  可是……總感覺不太對，怎麼他就會突然良心發現了？突然就想和我化敵為友？那……之前他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又作何解釋？

  我正在心裡思考著，思考著程峰他……為何會突然改變對我的態度？

  可就在我思考之際，程峰卻破天荒地開口說了一句我做夢都想不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