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2024-05-24 09:56:27 作者: 安慧嫻

  【已修改好】

  「啥?」

  這回容瑾差點兒沒驚掉下巴。

  王建標從兜兒里掏出來一把花生米,遞給容瑾:「你要不要?」

  容瑾皺了皺眉,沒去吃王建標的花生米。

  王建標便自顧自地把花生米往嘴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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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劉喜鳳跟我鬧了好幾天了,說我在外面有情況。唉,老顧,你說咱們朝夕相處的,我能有啥情況?她這不是在自己瞎懷疑麼?」

  容瑾皺了皺眉:「喜鳳姐可不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她咋會突然懷疑你有情況?」

  王建標說道:「就前幾天,我出去跟幾個朋友喝酒去了,回家晚了,劉喜鳳就開始大吵大鬧,說我到外面鬼混去了。」

  王建標說完還嘆了口氣,作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真是氣死我了。都這麼一把年紀了,老夫老妻了,夫妻之間竟然這樣不信任,也真是鬧心。」

  容瑾說道:「那你得給嫂子解釋清楚啊!夫妻不能有隔夜仇,不然這誤會會越來越深的!」

  王建標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她是什麼性格你不知道啊?她怎麼能聽得進去我解釋呢?別說讓我解釋了,不打死我就已經是我命大了!你瞧瞧,我脖子後頭這幾道口子,就是她給我抓出來的,到現在都沒好利索呢!」

  王建標說著就扒拉自己的領子。

  容瑾一看,只見王建標後頭果然有幾道紅艷艷的口子,看樣子像是指甲抓出來的,剛剛癒合了。

  難怪王建標最近總是把領子豎起來,原來是怕耳朵後頭的傷疤暴露了。

  王建標嘆了口氣,用手拍了拍容瑾的肩膀:「容瑾啊,你我兄弟一場,你得幫幫我啊!」

  容瑾故意說道:「你自己的婚姻問題應該自己解決,這我怎麼能幫的了你呢?」

  王建標眉頭緊鎖:「你怎麼這麼不仗義呢?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我無家可歸?」

  容瑾盯著王建標,沒有說話。

  王建標心一虛,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反問容瑾道:「我問你話呢,你盯著我的臉看什麼?難不成我的臉上有東西?」

  容瑾說道:「我發現你臉上比以前乾淨了。老王,你是不是用了什麼護膚品?」

  王建標以前可是個糙爺們兒,從來都不用護膚品的。

  現在這臉油光水亮的,看起來好像是抹了不少油。

  王建標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就是抹了一些搓臉油吧。人上了年紀,總不能不用搓臉油。不然老的快呀。」

  容瑾調侃道:「喲,老王,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護膚意識了?」

  王建標尷尬地說道:「不說這個了。咱們就說說你媳婦兒那個廠子的事情吧……」

  而此刻,劉喜鳳則紅著眼睛,怒氣沖沖地到了秀秀家裡。

  她原本是個神經大條的人,男人出軌的事情她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到自己身上。

  但是現在她篤定王建標出軌了。

  劉喜鳳咽不下這口氣,一定要來找秀秀吐一下苦水!

  一到秀秀家裡,卻發現秀秀剛切好了水果,正招呼蔡文青和蔡文麗是水果。

  見劉喜鳳來了,秀秀高興地招呼道:「喜鳳姐,你來得正好。我剛切了水果,你過來吃水果吧!」

  水果也是秀秀從空間摘的,又香又甜,在現實中根本沒有這麼香甜的水果。

  劉喜鳳一看,也不好意思繼續哭喪著一張臉了,便勉強地笑著點了點頭:「好。」

  蔡文青和蔡文麗吃完了水果,由於身子乏累,便回房間去先休息了。

  等蔡文青和蔡文麗睡了以後,秀秀才關心地問道:「喜鳳姐,你怎麼啦?今兒看起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劉喜鳳問道:「容瑾呢?」

  秀秀無奈地笑道:「被老太太趕出去了。」

  劉喜鳳一愣:「容瑾也被趕出去了?」

  劉喜鳳還以為容瑾也沾上了什麼桃花,跟她家王建標一樣,被從家裡趕出去了。

  秀秀笑著解釋道:「老太太見了孫子,覺得她孫子受了很多委屈,於是就替她孫子打抱不平,把容瑾給趕出去了。」

  劉喜鳳說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說完,又低下頭,默默地吃水果,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可是一點兒也不像是從前的劉喜鳳。

  秀秀便問道:「喜鳳姐,你怎麼了?說出來聽聽,看我有沒有什麼能幫你的。」

  劉喜鳳放下水果叉,嘆了口氣,說道:「我懷疑王建標出軌了。」

  秀秀一愣:「什麼?」

  王建標一個妻管嚴,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出軌的樣子。

  劉喜鳳打開了話匣子,說道:「本來我也沒往這上面去想,你知道,我是個粗線條,也不是那多疑的人。兩個月前王建標開始用搓臉油往他那張樹皮一樣的老臉上抹,我都沒有多想。我懷疑王建標是從昨天開始的。昨天王建標回家來,我給他洗衣服,結果你猜怎麼著?我在他的襯衣上發現了一根兒這麼長的長頭髮!」

  劉喜鳳說著,用手比劃著名那頭髮的長度。

  是一個長發女人的頭髮長度。

  劉喜鳳一提起來這件事情就來氣,接著說道:「我把那根長頭髮收了起來,我看等王建標回來他咋說。王建標回來了,我問他頭髮怎麼回事兒,你猜他怎麼說?他說我多想了!他說他經常在外面跑,那長頭髮是從風裡頭刮過來的,不知道是誰的長頭髮!可氣死我了!我今天越想越生氣,我就把他趕出去了,等我氣消了才准他進家。秀兒,我總是心裡膈應的慌,不知道他是不是出軌了。你知道我這腦子也不是多好使,你給我做個參謀,你看這事兒你怎麼想?」

  秀秀便問道:「喜鳳姐,那頭髮是你在他的襯衫上發現還是在軍裝上發現的?」

  基地的同志大多時候都穿著軍裝,除了休息和平時工作的時候會穿襯衫。

  劉喜鳳如實說道:「是從襯衫上看見的。」

  說著,劉喜鳳還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小紙,打開那張紙,裡面包裹著的正是一根長頭髮。

  「秀兒,你看,我把這根兒頭髮帶過來了。」

  劉喜鳳一開始沒好意思提這件事情。

  直到秀秀問起,她才說自己把頭髮帶過來了。

  那根頭髮黑色偏棕,一看就是一個女人的長髮。

  長度大概到肩膀下面十公分的位置。

  頭髮還帶些自然卷。

  如果這根頭髮是在襯衫上發現的,也就是說王建標肯定和這個自然卷頭髮的女人近距離接觸了。

  出軌的嫌疑很大。

  但是現在秀秀還不能太武斷的下結論。

  劉喜鳳問道:「秀兒,你覺得是不是我多想了?王建標總是說我多想了,我一根他較真兒,他就跟我急。」

  秀秀便安慰劉喜鳳道:「喜鳳姐,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確定呢,你也不要想太多。說不定是意外沾上了一根頭髮也有可能。你先跟建標哥好好的,讓他回家。你這樣把他趕出家去,萬一冤枉了他,豈不是把他越推越遠?」

  劉喜鳳心想,秀秀說的也對。

  萬一真是自己冤枉了王建標,她把王建標趕出家去,肯定會影響夫妻感情。

  於是,劉喜鳳便拉住秀秀的手:「行,秀秀,我聽你的。這件事情我再繼續觀察觀察,的確一根頭髮絲兒也說明不了什麼。要是王建標真被我抓到了出軌,我可是不會原諒他。」

  秀秀又開導了劉喜鳳一會兒,劉喜鳳的心情總算好一些了。

  從秀秀家裡離開的時候,劉喜鳳臉上的烏雲也散去了,腳步也輕鬆了很多。

  等劉喜鳳走後,秀秀心想,王建標出軌這事兒,說不定還是真有可能。

  根據劉喜鳳的描述,王建標前幾個月突然開始用搓臉油了。

  以前不經常換衣服,現在襯衫、內衣褲都開始經常更換了。

  上次她見了王建標,發現王建標整個人都有了「回春」的樣子,好像重振威風,不像是從前一樣,整個人蔫蔫的。

  當時秀秀還心中詫異,現在結合劉喜鳳的描述,秀秀大致能猜測到是怎麼回事兒了。

  容瑾和王建標走得近,她得叮囑容瑾,幫忙留意著一些王建標。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她也要幫助劉喜鳳。

  就在秀秀凝眉思索的時候,一張腦袋從屋門口探了進來。

  「媳婦兒,咱娘呢?」容瑾不敢進屋,看到只有秀秀一個人在屋子裡坐著,便虛著聲音打聽蔡文青的去向。

  秀秀見容瑾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和小寶犯了錯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父子倆,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咱娘去睡了,你進來吧。」秀秀忍住想笑的衝動。

  容瑾鬆了一口氣,進了屋子裡來。

  坐下來看到客廳擺著他媳婦兒剛切好的水果,容瑾便拿著叉子不客氣地大口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跟秀秀說起了海邊的事情。

  「剛才我在海邊見到了老王,王建標。他也被他媳婦兒趕出來了,太慘了。」

  秀秀裝作驚訝的樣子:「為什麼呀?」

  容瑾一邊叉著大塊水果往嘴裡送,一邊說道:「王建標被他媳婦兒趕出來了。他媳婦兒冤枉他,非得說他出軌,就因為在他衣服上發現了一根頭髮絲兒。媳婦兒,你說王建標經常接觸那麼多人,身上有一根頭髮絲兒不是很正常的嗎?他媳婦兒也太大驚小怪了。王團平時在家裡唯唯諾諾的,怕他媳婦兒怕成那個樣子,出軌這種事情就算是讓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

  容瑾一開口就是站在王建標這一邊說話。

  不過秀秀可以理解。

  畢竟他們都是男人,關係又那麼好。

  秀秀剛剛已經聽完了劉喜鳳的版本,現在他倒是想從容瑾這裡聽聽王建標的版本兒。

  於是秀秀便故作驚訝地問道:「還有這回事兒?王建標都是怎麼跟你說的?」

  容瑾說道:「王建標說,劉喜鳳給他洗衣服的時候,把他的襯衫一泡進水裡,一根頭髮飄了起來。結果劉喜鳳可不依不饒了,找他大鬧一頓。王建標怎麼給她解釋她都不聽。一根頭髮,又不是什麼大事情。你要是見了喜鳳嫂子,你得勸勸她,不要那麼草木皆兵。」

  容瑾說的輕描淡寫,看來他也不認為王建標會出軌。

  秀秀便問道:「那王建標有沒有跟你說,他兩個月前買了搓臉油,開始用搓臉油了?他原先的衣服是一兩個星期才換一次,現在衣服兩三天就要換一次?」

  容瑾一愣:「媳婦兒,這麼細節的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

  秀秀這才說道:「剛才喜鳳姐紅著眼睛來我們家了,把王建標的事情說了。她一開始還沒有發現王建標有情況,直到發現了這根頭髮絲兒。既然是出軌,這種事情肯定得偷偷摸摸的,一根頭髮絲兒就有可能是證據。難道非要王建標大張旗鼓地告訴劉喜鳳他出軌了,才能說明他出軌了?」

  容瑾被秀秀的話噎住了,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還是真的。

  秀秀說的有道理。

  容瑾本來是中立態度,只想替王建標說兩句,見他媳婦兒站在秀秀這一邊,容瑾立馬當了牆頭草,跟他媳婦兒站在一塊兒去了。

  「媳婦兒,你要是這麼說,那王建標出軌這件事情還真有可能!俗話說,見微知著,一根頭髮絲兒,說不定就是蛛絲馬跡!」

  容瑾向來都是無腦站秀秀的。

  秀秀覺得王建標有情況,容瑾便跟著秀秀一起開始懷疑王建標。

  秀秀對容瑾說道:「你們基地有幾個女兵?」

  容瑾說道:「還是那一隊文藝兵,七女八男。」

  秀秀說道:「這七個女兵,都是長頭髮還是短頭髮?」

  容瑾:……

  努力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容瑾面露難色:「媳婦兒,這我倒是沒有留意。明天我到了基地可以留意一下。」

  秀秀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問題容瑾答不上來倒是還好。

  容瑾要是真的一下子答上來,那麼她要跟劉喜鳳一樣,鬧一鬧。

  誰沒事兒留意人家女兵的頭髮。

  秀秀說道:「你明天到了基地留意一下長頭髮的女兵有幾個。長度大概到肩膀以下十厘米的位置。」

  容瑾點了點頭:「行。」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小寶和牛牛壯壯打打鬧鬧地跑進院子裡來了。

  小寶一看見容瑾,扭頭就往外跑。

  容瑾立刻說道:「顧小寶,你給我回來!」

  小寶嚇了一跳,故作鎮靜地跟牛牛和壯壯說道:「牛牛哥,壯壯哥,你們先去玩吧,我改天再找你們。」

  牛牛擔心地說道:「小寶,你爸爸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明天我告訴你奶奶。」

  小寶小臉兒一白,牛牛這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啊。

  於是趕緊笑嘻嘻地糾正牛牛道:「牛牛哥,我爸爸沒有欺負我噠,他對我可好呢。」

  牛牛和壯壯就先走了。

  小寶惴惴不安地回到屋裡,看到臉色如同一團烏雲一樣的容瑾。

  小寶奉上一朵陽光一樣燦爛的笑臉:「爸爸,你今天好帥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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