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顧醫生家的無良抑鬱小孩（5）

  「為什麼原劇情里顯示女主是在十六歲後被反派剝奪意識，但為什麼沒有她十六歲之前的記憶片段。」

  啾啾搖搖頭。

  姜初穗的心尖不由得蒙上一層不安的情緒，搖搖欲墜，要將她徹底壓垮。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也沒有男主小時候的記憶。」姜初穗低喃。

  窗外的霧霜愈加氤氳成型，飄零地自殺在落滿枯枝殘葉的地面，化作瀰漫在寒流間毫不起眼的零星塵埃。

  ……

  顧淮舟的身影在死寂的街道上顯得有些蕭瑟，街邊偶爾幾家小店開著門，路燈孤零零地杵立在寒冷的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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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淮舟清瘦的身子骨止步於一家花店門前。

  花店的生日在這寒冬里分外蕭條，偶爾過往的行人匆匆瞥一眼離開，再無半點人跡。

  顧淮舟敲響門口的風鈴，老闆娘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嫗，頭髮斑白的快和這雪色融為一體。

  「是小舟啊，快進來給阿婆看看。」自稱阿婆的老嫗向他招呼著，佝僂的身影映在顧淮舟眼眸深處。

  阿婆名叫龔金蘭。

  眼眶不知不覺間通紅。

  「來了阿婆。」他的嗓音有些哽咽，「阿婆你這麼冷的天就別開店了，我現在賺到的錢可多了。」

  「小時候你養我，長大後我也可以照顧你的。」

  阿婆燦爛地笑出聲，渾濁的眼眸里卻充斥著深沉的慈愛的柔意。

  「阿婆不要錢，阿婆想要小舟的爸爸媽媽有一天看見花，能回來看看小舟。」

  「阿婆相信小舟這麼乖的孩子，爸爸媽媽不會捨得拋下小舟一個人的。」

  顧淮舟嘴角噙起苦澀的笑意，輕聲低喃似在說服自己。

  「阿婆她年紀大了，不記得了。」

  「他們明明回不來了。」

  店內很狹窄，足以淺淡的花香盈滿整間暖和的小屋，一切都被愛乾淨的阿婆整理打掃地井井有條，花琳琅有序地雜然陳列在牆檐的一角。

  「阿婆，我今天來想買點玫瑰花種子。」

  「要哪種顏色的？」阿婆從牆角抽出一把玫瑰握在手心，她的手背褶皺地宛如乾裂的樹皮，老樹虬枝般的骨節在花瓣上輕顫著撫過。

  「紅色的。」

  「小舟難道有喜歡的對象了？」阿婆打趣道，被歲月鐫刻的面容在這一次被初冬的暖陽打散，恍惚中，漸漸與兒時記憶中那張柔和的面容重疊在一起。

  「沒有，是一個嬌氣的病人。」

  阿婆輕笑了笑，眼底的神色有些深邃。

  將一把玫瑰花籽遞到顧淮舟的掌心，將一束她串好的鈴蘭花鏈系在他纖長的手腕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阿婆要小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阿婆也是。」

  「阿婆以後要記得參加我的婚禮，還要抱大胖小子呢。」

  阿婆的眉眸彎彎，衰老的嗓音被慈愛取代。

  「阿婆還要給小舟看孩子呢。」

  「快走吧，阿婆要打烊了。」

  她推搡著顧淮舟離開，顧淮舟溫吞著走出店門，回首望向那道佝僂衰朽的蒼老身影正在花中與他揮手告別。

  「要常常記得回來看阿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