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病態宮廷畫師竟是前朝遺孤（4）

  余碎笑意盈盈，綣散地開口道，「沒關係，我親愛的小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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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明艷似陽，如撫過心尖上的晚風，吹拂著心底那綹不平的悸動，如初生的曙光映射心底的暗潮，更似一抹躁動的夏風，慰籍心底的創傷。

  莫筠年半垂眸，眼底濫觴著沉寂似的悲涼，他消瘦的脊背微屈，余碎輕觸他的肩胛骨，「我知道你想要報仇，時機未到。」

  「皇權至上，如果沒有足夠多的劣跡斑斑，誰願意支持你呢？」

  「通敵叛國，才是足以拉下龍椅的死罪。」

  余碎半眯著眼，嬌軟地開口。

  莫筠年的面色似乎一下子褪去了般，變得更加病態般的蒼白，狹長的眼尾微上挑，薄唇緊抿，倦怠地開口，「你說的對。」

  「皇權至上。」

  「反派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97」

  晚風微撫過仲夏夜的星星螢火，枝繁葉茂的樹上蟬鳴不息，燥熱輕散而逝，兩道交纏的身影依偎在城門上的一方古樸的小樓閣，煙火在塵埃中轉瞬即逝。

  「你很喜歡我嗎？」

  「我挺討厭你的。」

  莫筠年褪去了清冷疏離，喋喋不休地在余碎耳畔低喃。

  余碎沒有應聲，眼眸里一棵枯死的老樹被涼風拂得吱呀作響。

  「可能以前喜歡吧。」

  余碎想到了原主死的悽慘，為愛而死似乎不值得嘲弄。

  「愛真的很重要嗎？」余碎不解，卻覺得心底空洞麻木，仿佛缺少了什麼。

  余碎柳眉微蹙，微仰頭望向那方沉寂的黑夜，夢囈般呢喃著什麼，莫筠年沒有聽清，隱約聽見了「江虛年。」

  他眸色一沉，餘光望見余碎輕闔的眼眸，內心難以發泄的疑惑哽咽在喉。

  他緩緩將余碎背起，余碎的雙臂摟著脖頸，柔唇若有若無擦過後頸，酥麻之意擾人情思，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青石板浮現兩人眷戀的身影。

  ……

  薄霧消晝，黎明破曉初生，枝丫上的藤蔓正瘋狂向上攀爬。

  余碎掙扎地從床上爬起，暖陽般的餘溫讓她有些眷戀的蹭了蹭，倏然睜開雙眸，柔順的碎發被她柔躪地些許微卷。

  木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響，是宮裡的傳事太監。

  余碎穿戴整齊，才不急不緩打開了朴雅的木門，一道金燦的聖旨在太監黝黑的手中有些不符。

  余碎微點頭示意，接頭小太監遞來的聖旨，略微瞥了一眼，就揮手示意太監離去，太監雖心底不喜，但面上依舊是那諂媚的笑容，「希望余小姐能準時到達。」說罷，便邁著焦灼的步子離開。

  余碎理了理記憶，想到原身以前的種種行為，抗旨不從，強搶良家婦男，蔑視皇威……等等說不清的罪行，總覺得頭疼得有些厲害。

  而丞相，也就是原主他爹，因為對原配夫人相濡以沫，但她早年逝世，致使了丞相鬱鬱寡歡，發誓終生不娶，也就對這個唯一的女兒溺愛些許，養成了她不怕天不怕地的爽朗性格。

  而因為丞相對原主太過縱容，而原主上吊自殺後，他便辭去官職，游賞天涯，行蹤不定，最後不知去向。

  余碎細微地嘆了口氣，而原主的暗戀者，三王府家的小公子洛沛卿緩緩從遠處走來。

  一向淡雅矜貴的洛沛卿故意將身軀靠近了余碎幾分，清秀的面龐湊到她的跟前，「今晚的宴席你要去嗎？」

  余碎有些不太適應與除反派之外的人近距離接觸，伸手推開他。

  可從莫筠年這個角度看來，則是余碎輕佻地將柔潤的指尖刮過洛沛卿衣間的腰帶，而洛沛卿一開始曖昧的靠近就已經映在了莫筠年眼底。

  莫筠年眼底有些幽暗，眼眸里濫觴著厭惡。

  「反派黑化值＋2，目前黑化值99」

  「請宿主儘快採取措施。」

  余碎眼眸里略帶迷茫地轉過頭，就望見，反派眼底那一片如死潭般幽深的寒意。

  余碎：「……」哦豁，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