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服軟

  「他柔和著低磁的聲線，在向著自己心愛的女孩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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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歡盡這人，平時看著乖的要死，喝起酒來再和他鬧個矛盾來，倔的不行，梁澤煦好歹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帶個女生回家還要用生拉硬拽的。

  謝歡盡坐在梁澤煦客廳里的沙發，顏色偏灰，屁股下的觸感軟的不可思議，她的酒完全沒醒，也不知道憑著什麼的能力讓她能那麼清晰的認出梁澤煦。

  她微微嘟著粉嫩的唇瓣，眼裡的黑眸水汪汪的，他嘆了口氣，坐她旁邊，剛要開口和她說話，倏地，她捂著嘴以極快的速度跑到衛生間。

  直到衛生間傳來女生微軟的嘔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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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撫額半側在沙發上，一臉的無奈。

  過了一會兒，他走進衛生間，看到謝歡盡坐在馬桶旁，好看的一張臉紅通通的，大大的鹿眼卻劃下了淚。

  謝歡盡哭了。

  有了這個認知，梁澤煦有些慌了。

  他從來沒見過她哭，她好像永遠只會笑，如果她哭了，他無法想像她有多難過。

  梁澤煦立刻上前，想把她拉起來，謝歡盡迷離的視線里看見是他，鬧著脾氣甩開了他的手。

  見拉不動，梁澤煦就蹲在她面前，聲音妥協，「謝歡，不哭了好不好？」

  他抬手，指腹輕輕擦拭著她臉頰上不斷滑落的淚。

  結果，他一擦，淚流的更多了。

  她睜著紅透了的眼，眼裡都是水光，瞪著梁澤煦。

  說是瞪，但她現在更像是小貓似的充滿怨氣的看著他。

  看的他心軟不已，「阿歡，對不起好不好，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梁澤煦的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刺激到了謝歡盡，謝歡盡本來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無聲的落淚到後面就是直接哭出了聲，邊哭邊委屈巴巴的道，「你明明都不理我了，現在幹嘛還要管我哭不哭。」

  她抽抽搭搭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露營回去我睡覺，我睡覺我的頭靠在硬玻璃上，你都不來管我，還有你，你放學也不等我了，在教室里也不和我講話了，看也不看我，嗚唔……」

  「就跟陌生人一樣。」

  她吃醉了酒，整個人講話也亂糟糟的沒什麼邏輯，只是知道眼前人是他，她就順著心一股腦的把委屈都說了出來。

  梁澤煦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撞了一樣，瞬間軟的一塌糊塗。

  他雙臂攬過她腋下，嚴絲密合的抱著她，左手順著她柔軟的頭髮，一直在和她說對不起。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今晚是去了你家的，我也想清楚了，不和你鬧了。」

  「你想待在茂北，那就待在這裡，等你畢業，我就來娶你好不好？」

  他柔和著低磁的聲線，在向著自己心愛的女孩服軟。

  即使未來的不確定因素有很多，可如今，他所設想出來的日子裡都有她的存在。

  與她共赴半生的日子，光是想想，他已然覺得浪漫不已。

  謝歡盡的頭一直埋在梁澤煦的肩膀上，聽著他的話，過了好一會，淚水才收了起來，只是鼻腔里還是涌著一股哭腔。

  他從旁邊抽出了一張紙巾，放到她小巧的鼻尖上，對她說，「用力。」

  她呆呆的，聽見他的話就用力哼了一下，才發現他是在給她擤鼻涕，她瞬間臉更紅了。

  她小小的說了聲，「髒。」

  梁澤煦卻沒在意，卷了捲紙巾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捏了捏她鼻子，笑她，「不髒，小哭包。」

  「清醒了點沒？」

  謝歡盡紅著臉點頭。

  梁澤煦拍了拍她的頭，對她道，「你先洗澡，把自己弄的乾乾淨淨的好吧?」

  他聲線寵溺無比，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他之前無止限寵她的時候。

  他說完就要起身離開，把衛生間讓給她收拾自己。

  倏忽，衣角處有微微的阻力，他低頭看著那隻柔軟無骨的手，再次挪眼看著她。

  一雙桃花眼含笑看著她。

  她被看的耳朵也紅了，須臾聲音細若蚊蚋，支支吾吾，「我，我來那個了，沒有衛生棉。」

  她鼓起勇氣說完，頭就低下，低的快要到地了。

  梁澤煦聞言也多了幾分不好意思，畢竟是女孩子的私密事，他強裝鎮定，「你先洗澡，我等會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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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謝歡盡差不多洗完的時候，梁澤煦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的門被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條細縫，從裡頭伸出一隻粉白的藕臂，裡頭霧氣蒙蒙，那隻手小心翼翼的拿過他手裡的東西。

  須臾，門再次關上。

  梁澤煦給她了一個黑色袋子，裡面除了一包衛生棉外，還有一套衣服，看的出來是梁澤煦的，因為很大，不過看起來很新，他應該沒穿過。

  梁澤煦站在門前，看著裡頭的亮光嘆了口氣，笑著搖了搖頭。

  謝歡盡洗完出來的時候，廚房裡飄來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水餃味。

  梁澤煦坐在飯桌前，看到謝歡盡出來，她穿上他給她的那套衣服，就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褲腳與袖子被卷了好幾圈。

  他笑了笑，招手喚她。

  她挨著他旁邊坐下，前面擺著碗熱氣騰騰的餃子，謝歡盡抬頭驚訝的看向他。

  梁澤煦看著謝歡盡眼裡的光，不好意思笑了，「我剛剛下樓買的，速食餃子。」

  意思就是，他不會做飯，他只是會放水開火煮熱它。

  謝歡盡彎起唇角吃了起來。

  吃完，梁澤煦遞給她一個杯子，裡頭的紅糖水泛著絲絲甜意。

  她拿著邊捂手邊喝，才發現他從頭到尾一直只是看著她吃罷了。

  她問他，「你不吃嗎？」

  聞言，梁澤煦從鼻腔哼出一聲笑，調侃她，「在樓上吃過了，等了某人好一會，才知道某人原來是喝酒去了。」

  謝歡盡低頭，與紅糖水裡的幾顆紅棗面面相覷，她就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