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三個女人一台戲

  待俞涼竹走了，廳內便只剩了幾個女人，容女官扶著長公主起身。

  「我聽說秦姨娘多年來一直吃齋念佛，替老夫人祈福」長公主斜眼看著秦姨娘。

  秦姨娘眼角含淚，忙點點頭應了。

  「如此甚好，你到底是俞家舊仆，又得老夫人喜歡，打今兒起你就回去潛心替老夫人祈福，然姐兒以後就留在府里」

  秦姨娘無語凝噎，憋紅了一張臉，不管怎麼說到底是做了十幾年姨娘的，如今兒在長公主嘴裡還是奴僕，話像是從牙縫擠出來：「然姐兒這麼多年從沒離開過妾身，怕是有些規矩不懂，衝撞了您，妾想著…哪怕是待上幾天」

  「我倒是瞧著然姐兒是個懂事的，再說姑娘大了遲早都要離開爹娘的，你是連這都不懂了」長公主語氣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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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妾身糊塗了」秦姨娘垂首而立手裡絞著帕子，心有不甘。

  長公主面色稍霽，看著不言語了。

  「自然要有些扭別的，不過待上幾日便適應了，況且府里有姜家姐姐在，是悶不了的，姨娘大可放心」俞韶華拉著俞韶然的手，笑意淺淺。

  秦姨娘頓時沒了話，臉上勉強擠出笑來。

  陪著俞韶然安頓下來，秦姨娘卻是沒有要走的意思，母女倆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容女官笑著進來催，無論秦姨娘怎麼說，容女官都不為所動，秦姨娘終被送回俞家老宅。

  俞韶華領著春媱剛出了院子，便有人來稟，說是姜秀蘭回府了。

  姜秀蘭半坐在榻上，正胡思亂想著，便聽見雲衣進來說大姑娘來了卻是一驚，正在納悶。

  「姐姐今兒歇息早了」俞韶華挑了帘子進來，笑問。

  「瞧我，讓你見笑了」姜秀蘭兩眼通紅，略帶鼻音。

  俞韶華一臉關切的說道：「這是什麼話，我聽姐姐回了，卻是不見，便想著過來看看」

  姜秀蘭神色懨懨的靠在榻上，呼了一口氣，輕笑道：「怪我不爭氣，今兒不過是多走了幾步，就成了這幅鬼樣子」語氣一頓，低聲咳了兩下又道「我聽說然姐兒回來了，之前在老宅也是相熟的，只可惜未能去…」說著又咳了起來。

  俞韶華放下茶盞，又安慰了幾句，姜秀也只是輕聲應了一句，見姜秀蘭依舊精神不濟，便拖言兩句，起身走了。

  待回到半夏閣屋裡已點了蠟。

  放了熱水，春媱替俞韶華鬆了髮鬢，一番梳洗。

  「問清楚了」俞韶華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偏頭問。

  春媱點點頭道：「問清楚了」

  從常華寺回來的人里有兩個和春媱相熟的，打聽事兒也不難。

  今日的事雖有意隱瞞，可到底還是傳了出了幾分。

  卻說當日那小廝走了之後，一會兒又返了回來，正巧被長公主派去的小丫鬟撞見，那小丫鬟到是個機靈的，瞧見從院裡出來的姜秀蘭，忙躲了起來，就見姜秀蘭收了一張紙條子，便跟著小廝走了。

  小丫鬟一時拿不定主意，終了貓著身子，跟在兩人身後，順著兩人往後山的一片竹林去，見越走越深，小丫鬟心裡頓時一沉，不敢再做多想，忙衝出去拉住姜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