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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打架很兇

2024-05-24 02:57:01 作者: 巴啦啦晨

  日子不咸不淡,過的很快,貼吧的熱度也淡了下來,開學一個月,國慶節到了。

  瀟瀟微冷雨夜,霧靄消散,銀色的月光好像一身自得耀眼的衣服,覆蓋著燈紅酒綠的城市。

  大姨和大姨父假期出去旅遊,偌大的別墅里就只剩下韓鯨若一個人,她不想麻煩劉姨,給她也放了假。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J市屬於北方城市,一場秋雨一場寒,溫度果然降了不少。

  

  雨總算停了。

  韓鯨若裹了件外套,打算出門買點吃的。

  離家不遠的地方有便利店,她拿個飯糰,一瓶牛奶,還買了一盒巧克力。

  她愛吃甜食,尤其是巧克力,可她偏偏又有心臟病,醫生說過甜食要少吃,別的都能控制住,就唯獨對巧克力是毫無抵抗力。

  剛下過雨的緣故,街道上人不多,只有車流穿梭,韓鯨若一個人晃晃蕩盪,附近公園的空氣里瀰漫著雨後的清新混合著泥土的芳香。

  路燈昏昏黃黃,公園裡沒人。

  她喜歡這樣靜謐的夜晚,清新的空氣,沒有喧鬧嘈雜,讓她覺得舒服。

  打罵聲將這份寧靜打破。

  她順著聲音尋去,七八個男人圍堵著一個少年,那些人年齡不小,看著不像學生。

  被圍住的是沈盪!!

  為首的那個黑臉男人得意的說:「你挺厲害啊,敢把我弟弟打進醫院!」

  「老子沒他媽打死他就不錯了!」他逆著光,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桀驁的一如往常。

  「呸!你他媽再能打也干不過我們這麼多人,只要跪下認個錯,老子就不跟你計較了。」

  沈盪舌頭頂了下上顎,笑里都是不屑:「給你下跪認錯,老子怕你沒這命承受。」

  黑臉男對著旁邊的一個彪形大漢揮揮手:「既然這樣,先讓兄弟陪你玩玩兒。」

  那彪形大漢上來就撲。

  沈盪很會打,像是受過專業訓練。

  挾住他的肩膀,伸腿將一個彪型大漢別倒在地,隨後用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握著拳頭往人肚子上狠狠地捶打。

  他紅著眼,拳拳都是往死里打。

  那大漢掙扎著想起身,沈盪直接將他的頭按在地上猛砸,頓時頭上鮮血直流。

  韓鯨若吃驚地捂住了嘴巴,她知道他打架很兇,但不知道這麼狠,都是衝著命去的。

  這場面有種拍電影的既視感,香港古惑仔!

  黑臉男見那大漢被打的在地上奄奄一息,立刻帶人一哄而上。

  一群人撲向沈盪,他們打的很亂,沒有章法,而沈盪拳拳都打中要害,陸續又將幾人按倒在地。

  黑臉男見勢頭不對,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尖刀,直直朝著地上和人扭打在一起的沈盪刺去。

  沈盪眼疾手快,伸手抵住黑臉男的手腕,手裡的尖刀離他胸前僅有十厘米不到,身後還有個人死死的勒著他的脖子。

  他沒了還手的餘地。

  額頭都逼出一層細汗,太陽穴青筋暴起,咬緊牙關拼死掙扎。

  「住手!我報警了。」

  韓鯨若清脆軟糯的聲音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

  趁黑臉男回頭分神之際,沈盪猛地奪下了他手裡的刀,一腳踹開黑臉男。

  舉著刀往勒他脖子的男人胳膊上狠狠一刺,男人疼得立刻鬆手。

  沈盪被濺了一脖子血,看著嚇人。

  沈盪手裡拿著刀,他們自然不敢再跟他打下去,立馬帶人跑了。

  韓鯨若心臟急速跳動著,她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站出來幫他解圍。

  小姑娘站在風裡裙角飄飄,髮絲飛揚,一身清冷,深邃的眼眸里泛著幽幽光華。

  沈盪看著小姑娘清麗白皙的小臉,眨著大眼睛望他,他身上的暴戾消了大半。

  目光流轉到小姑娘那雙細長漂亮的腿上,像是兩根乳酪一樣,漂亮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他呼吸加重,嗓子一陣乾澀,喉結快速滾動一下,移開了視線。

  「真報警了?」

  「沒。」

  「膽子挺大。」

  「其實也挺害怕。」

  沈盪眉頭一皺:「那你還敢管這事,不怕給自己嚇死?」

  「我不能見死不救啊,他們人多,還有刀。」

  沈盪不免覺得好笑,她還真把自己當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了。

  沈盪被小姑娘逗樂了,明明怕得要死,還敢站出來幫他。

  韓鯨若從口袋裡掏出紙巾:「你脖子沾血了,擦擦。」

  昏黃路燈下的小姑娘,頭髮散落在肩膀兩側,微弱燈光落在耳廓上,隱隱約約能看見白色的細微絨毛。

  心跳一滯。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看她,嘴角清淺地揚了揚:「我看不到,你幫我擦。」

  「自己擦。」

  沈盪抿唇,無奈的撇撇嘴,攤開手心:「真擦不了。」

  他說話的聲音其實是有點顫抖的,從額頭上的汗和發白的唇色可以看出,他很疼。

  右手手心裡一條大約三四厘米的刀傷,傷口很深,血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落。

  看著觸目驚心,韓鯨若眉頭蹙成一團:「你怎麼不早說,快去醫院。」

  「怎麼?擔心我啊!」他壞壞一笑。

  韓鯨若伸手去幫他擦拭脖子上的血跡,沈盪下意識的彎腰,他又聞到了小姑娘身上那醉人的清香,甜甜的。

  她白皙修長的小脖子很漂亮,搭配著精緻小巧的鎖骨,誰看了不迷糊。

  兩個人離的很近,他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小姑娘冰涼的指尖似有若無的觸碰到他的脖頸。

  整個人恍若被電了一下。

  出了公園,韓鯨若伸手攔輛計程車。

  「師傅,麻煩送他去最近的醫院。」

  「你不跟我去?」

  「太晚了,我要回去。」

  沈盪臉色沉下來:「不去了。」

  這人怎麼這麼無賴,誰又不欠他的。

  韓鯨若無奈嘆了口氣,鑽進車裡。

  沈盪心下竊喜,跟著坐進去。

  手心裡的紙巾早就被血浸透,還是一個勁兒地往外流。

  韓鯨若脫下外套,用袖子纏住他的傷口。

  「傷口太深了,不能一直流血的。」

  他性格偏執暴戾,很難有人走進他的心裡,這一刻,沈盪的心仿佛被傾注了潺潺熱流,乾枯的靈魂在那一瞬間飽滿鮮活。

  急診室里,沈盪的手縫了七針。

  針線穿過皮肉,韓鯨若在一旁看的心都揪成一坨。

  可沈盪愣是沒半點反應,眉頭都不皺一下。

  「疼嗎?」韓鯨若瞧著針線穿過皮肉,整張臉皺皺巴巴的擠在一起。

  自從她媽媽去世,這麼多年了,她是第一個問她疼不疼的人?

  沈盪的心在發顫,這久違的兩個字差點擊潰了他內心深處的防線。

  「打麻藥了。」

  韓鯨若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遞到他嘴邊:「吃塊巧克力就不疼了。」

  他心跳驟然漏了半拍。

  眼神停留在她白細的手上,隱隱約約能看到青綠色的血管,白的透亮。

  他驀然抬頭,對上她明亮勾人的那雙杏眼,緩慢的張嘴吃掉了她手裡的巧克力。

  甜,五臟六腑都是甜的。

  處理好傷口,醫生叮囑韓鯨若:「你男朋友的傷口很深,注意別讓他沾水,半個月後來拆線。」

  「不不,不是男朋友。」

  看著耳尖泛紅慌忙解釋的韓鯨若和一旁揚著嘴角一臉戲謔的沈盪,醫生一副很懂的樣子,會心一笑。

  「小伙子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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