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別靠他太近

  啊？他不是時寒？我給認錯人了？

  天知道我忍笑忍了多久。

  ——《SWR》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時寒可以說是從一入學開始，就是人群的焦點。成績好、長得俊、有禮貌，老師一見就夸，女生一見就笑，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王胖墩家裡有礦，從小就在城南小學野習慣了，八公本八、槓精本槓，看見時寒出名了，就一直看他很不順眼。

  可看不順眼也沒辦法，在孩子的世界裡，最怕的除了媽媽的「三二一」倒數，就是「不聽話警察叔叔來抓你了」，偏偏時寒他爸就是警察隊長，你說氣人不氣人。

  可是好景不長，王胖墩一氣到了六年級，終於氣來了時寒的不順意，不僅成績一落千丈，見了人也不打招呼了。

  他好一頓打聽才打聽來了時寒鬱鬱寡歡的緣由。

  他的媽媽為了出國進修畫畫，一聲不吭地走掉了，而時寒還傻乎乎地等著媽媽給他過生日，但等來的只有一通跨洋電話，還有爸爸出警回來後遲到的生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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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跟著警隊整天回不了家，娘也為了理想離開了，四捨五入就是沒人理沒人要啊。

  嘁，成績好是「別人家的孩子」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有父母稱讚關心的小可憐？誰比誰高貴呢？

  王胖墩啃著爸爸從國外買的巧克力，摁著媽媽買的最新蘋果手機，心裡淤積的氣頓時轉化為不屑。

  他回到學校後，終於有了冷嘲熱諷的資本，中二地對著小弟們說：「以後，誰要是借時沒娘的作業抄，誰就是我王胖墩的敵人！」

  王胖墩冷笑：「呵，一個爹不疼娘跑了的可憐人，裝什麼清高呢？」

  「時沒娘」的綽號傳播開後，王胖墩也被輿論的正主找上了門來。

  王胖墩永遠忘不了當時他的表情，就像一頭暴怒的小獅子，將全身的獠牙露了出來，雙眼赤紅，滿是希望倒塌後的冰寒廢墟。

  「你再說一遍試試，」即使體積比他小了一倍有餘，時寒也毫無怯意，一字一頓地問，「誰，沒，娘？」

  時寒從小就學柔道，知道打哪兒最疼又不會被人看出來，揍得王胖墩哭著求饒。

  從那個時候開始，時寒像是就變了一個人。

  看著全校男生都倒戈小寒爺進入「毛孩幫」，王胖墩抹著一把辛酸淚，去隔壁附中大發財氣拉攏了一堆身強體壯的學長，跑過來尋仇。

  但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新來的蘇葳蕤。

  時寒聽見了他的喊聲，眸色一凝，拉起蘇葳蕤的手就往前跑。

  他絕對不可以讓她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時寒，也絕對不想要看到她眼底可能出現的失望恐懼。

  清和街可是他的地盤。

  蘇葳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時寒拉著左拐右拐，跑進了清居苑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裡，在巷尾停了下來。

  四周都安靜得可怕，只有他們二人的呼吸聲，與不知道哪裡傳來的青蛙叫聲。

  她喘著粗氣，心臟的跳動聲被放大了千百倍，心有餘悸地問：「他們……是誰啊？」

  時寒放開蘇葳蕤的手，認認真真地對她說：「剛剛那個人就是那群壞孩子的頭頭，別靠他太近。」

  他抬起手，生澀地上下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撫道：「噓，別怕，以後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