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用米換尖刀

  出租房什麼都有準備，就是沒有備常用藥，剛畢業的年齡，一年到頭都不會有一次感冒什麼的小病，準備常用藥是一種浪費，這時候易偉倒是有一些後悔，咋不準備一些呢？

  現在後悔也晚了。

  喝了一碗稀飯，吃了幾塊煮爛的牛肉，早上就這樣對付了。

  兩次燒水都把蘆葦杆用完了，之前毛蛋都是用手拽。

  易偉在稍遠的地方直接用剁骨刀砍倒蘆葦，聚了一捆就送入空間裡，到中午的時候再回去取出來，攤開晾著，晚上就可以用了。

  用過午飯，把飯鍋中的稀飯都盛出來，刷乾淨後，直接在飯鍋里和面，好在有酵母粉，活好面後，直接蓋上鍋蓋，把面醒一醒。

  稍等片刻後用大石頭壓上鍋蓋，回到昨天遇到何雨水的地方，等候著，希望能再次遇到何雨水。

  雖然最後白面饅頭被棒梗搶走了，可在困難的時候能得到何雨水的幫助，或許能通過何雨水解決自己沒有身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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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雖然沒有身份證，可早就有戶籍制度了，現在自己是個黑戶，連四九城都不敢進，不知道現在對待黑戶是什麼政策，可不敢去冒險。

  等過了昨天的那個時間點，路過的人倒是不少，可惜沒有遇到何雨水。

  只能失望地掉頭回去了。

  回去後白面已經發起來了，趕緊用蒸鍋加水，放上篦子，把茶几拿出來當做案板，做起饅頭來。

  上高中的時候還跟母親學過，幾年沒有做，這次也做的有模有樣，到最後發現面放的少了，還有幾個空閒的位置。

  沒有關係下次就知道要活多少麵粉了。

  點火燒鍋，沒有多久，鍋里就飄來饅頭的香氣。

  在這饑寒交迫的時候，沒有什麼能比這個香氣更誘人的了。

  中午喝的稀飯早就消化乾淨了，蒸好後，端到一邊，掀開蓋子，讓出些熱氣。

  轉身再放上鍋燒熱水。

  易偉發現即使沒有用容器盛放，也可以把熱水直接放空間中，只要用意念把它們聚在一起，就不會影響其他的物品，都如同在沒有重力的太空中一樣，還不會漂浮變換位置。

  這次蒸饅頭沒有捨得用桶裝水，是用昨天燒開的熱水，放涼後用紗布過濾掉雜質，再去蒸饅頭，直接用池塘水，那饅頭吃起來也太膈應人了。

  自己做的饅頭有大有小，其他的就沒有什麼毛病了，喝著稀飯，就著素拼吃下兩個小饅頭，易偉感到自己的胃舒服了許多，明天應該能正常吃飯了。

  再一想，明天還是這幾樣啊，稀飯饅頭，還有羅星洲帶來的菜，之前沒有準備鹹菜，也沒有買蔬菜自己做飯，天天吃外賣，都沒有食物留存。

  後悔啊，要是有一些鹹菜，辣椒醬什麼的，自己有米有面，可以先在這苟著，多養一些時日的身子，可這要是沒有菜，天天吃饅頭稀飯也不行啊。

  還要留著換粗糧，要不然吃完了還去要飯嗎？

  自己是個成人的靈魂，可拉不下臉來去要飯，何況都不富裕，哪有多餘的飯送給你。

  現在只寄希望於能搭上何雨水這條線，進入大院或許能解決自己是個黑戶的問題，沒有戶口，只能到近郊的山區找個地方開墾幾畝山地種田了。

  可那樣還是個黑戶，沒有戶口還是不方便。

  刷牙洗腳後，再拿出雙人床，數著星星度過六五年的第二個黑夜。

  清晨用過早飯，易偉把啤酒箱拆開，把最裡面的一層紙揭下來，裝了六包的大米，每一包是一斤左右，塑膠袋有許多只是上面有超市的名字，也拿不出。

  只能用紙箱裡的這一層紙，做包裝紙了。

  把所有的東西都送進空間，易偉衣兜里裝著一包大米，拿著打狗棒沿著土路走向紅星軋鋼廠附近的紅星公社，去試一試能不能換一些錢或者鹹菜。

  這一片之前毛蛋都討過飯，比較熟悉，軋鋼廠向西是冶煉廠，再向西是紅星大隊，從軋鋼廠向東沒有多遠就是何雨水上班的京城第三棉紡廠，再向東就是紅星公社了。

  軋鋼廠的對面是一片工廠的家屬院，三個工廠的職工多數都住在這裡。

  花了半個小時終於走到紅星公社，只有公社中間的一段路上有商店營業，從西頭先是一大片的空地，有一些附近的農民來賣一些雞籠，簸箕，等一些農村用品，還有一個打鐵匠現場打鐵，出售一些鐮刀頭，釘梁頭的兩頭尖的鐵釘等小件的鐵器。

  穿過這些小的攤位，路邊依次是供銷社，豬肉攤，菜站，收購站等公家攤位了。

  易偉來的不巧，今天是趕集的日子，街上人來人往的，現在找人兌換大米也不現實，只能等下午偷偷摸摸地進行了。

  在街上轉了一圈，易偉又回到打鐵匠這裡，剛才路過的時候相中了一把已經開刃的單刀，刀刃長有25cm厘米左右，把手處用碎布條纏上，買下來可以用於防身。

  自己睡在野外也太危險了，遇到野狗現在的自己都打不過。

  易偉蹲在攤位前，拿起單刀，仔細打量起來，刀背足有4毫米厚了，刀刃也仔細研磨過，十分的鋒利。

  看攤的小伙子看著易偉身上的破爛衣裳，說道：

  「不買就不要摸，看你這一身，你能有錢買嗎？」

  易偉有了毛蛋的記憶，對這樣的話早已經可以面不改色了，放下單刀，問道：「這把刀，多少錢？」

  「呦，你有那麼多的錢嗎？這把單刀可要5毛錢的。」

  這麼貴啊!這足以換30斤的蘿蔔了。

  「我是沒有錢...」

  小伙子直接打斷易偉後面的話，說道：

  「沒有錢趕緊走，耽誤我做生意。」

  易偉湊近一些，低聲地說道：「我用兩斤大白米換，可以嗎？」

  小伙本有些嫌棄，聽到易偉願意用大米換，驚喜地問道：

  「你有大米？」

  易偉從衣兜中掏出兩包紙包，拍了拍。

  小伙子說道：「你等一下。」

  站起來後退兩步，對正在打鐵的中年漢子低聲說了兩句，中年漢子把手中傢伙放在一邊，走到攤子後面蹲下來，問道：「你有大米？」

  易偉把手中的紙包遞給漢子，漢子先在手裡掂了一下，說道：

  「你這也不夠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