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決裂,傅西樓的真面目
2024-05-23 16:09:05
作者: 小隨便
傅西樓的目光晦澀不明:「你很怕我坐牢嗎?」
斐明月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就很奇怪:「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去坐牢吧。」
「那我們換一下,你很希望我去坐牢嗎?」
她無心的一句玩笑,讓傅西樓沉默了。
在她看出異樣之前,傅西樓神色如常的說道:「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不去,我一開始沒找你,就是怕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找容顏。」
斐明月以為他生氣了,立刻解釋:「我不是不願意幫你的意思,我是擔心你,這次如果你非要做的話,我還幫你,但是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做了,我有點害怕。」
現在她的世界裡只剩下傅西樓一個人,就像是溺水的人只能緊緊抱住唯一的浮木一樣,她也緊緊抓著傅西樓,怕自己陷落,也怕他和自己一起下墜。
傅西樓冷眼看著她擔憂的樣子,心中不為所動,表情卻柔和了一些:「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會了,你這次要是不願意,也別勉強,我去找容顏······」
正說著,手機響了。
是劉總打來的。
傅西樓要替她接。
但是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自己接通了:「喂,劉總,有事嗎?」
劉不駐粗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今晚有貨,你過來驗驗。」
驗貨?
這是什麼意思?
斐明月覺得這單生意越來越怪了。
不過劉不駐有鬆口的跡象,她當然不可能放棄,立刻說道:「好,你把時間和地址發給我,我一定準時到。」
劉不駐嗯了一聲,然後就掛了電話。
傅西樓就坐在一邊,把劉不駐在電話里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電話掛斷以後,他聲音沙啞地說道:「你要不想去的話,我讓其他人去。」
斐明月無奈:「真的不用,這幾天一直是我和他接觸的,突然換人,萬一他不高興又反悔了怎麼辦,不過······」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和他做的什麼生意,為什麼他說驗貨的時候我覺得怪怪的。」
傅西樓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看著她問道:「你相信我嗎?」
斐明月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時候的傅西樓,好像一下變得陌生起來,他們之間像是隔了很遠的距離。
不過她對他毫無保留,就算有疑惑,也選擇相信他:「當然相信,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她笑著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明媚的像是冬日裡的暖陽。
這是傅西樓最後一次看到她對自己毫無保留的笑容。
他曾經也擁有過她全部的真心,可是被他親手摔碎了。
今天晨時分別,再見面時已經是午夜。
她被緝毒警挾持,面色蒼白,目光空洞地看著昏暗的酒吧里混亂的一切,直到看到他進來的時候,她的眼中才有了悲憤的情緒。
兩兩對視,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想要開口,但是好像一下失聲了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衣冠楚楚,她狼狽被俘。
早上還在濃情蜜意的兩個人,此時卻隔著一條再也跨不過去的天塹。
她不是傻子,從警察突然衝進來,她莫名其妙地成為du品交易的一方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過來了。
傅西樓利用了她。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她。
如果愛一個人,是不會讓她來做這種事的。
她怎麼都想不到,一直拯救她的人,居然反手給了她一刀,這麼狠的一刀,直接扎在她的心臟上,血流成河。
更讓她感到害怕的是,那天在陸家宴會外陸景衡說的那些話,可能都是真的。
傅西樓可能從一開始就包藏禍心,甚至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傅少校,您來了,感謝您提供的線索,我們才抓到毒疤。」
為首的一個警官對傅西樓敬了一個軍禮,很感激地開口說道。
而一直含著淚水說不出話的斐明月,終於聽到了自己的一顆心被狠狠摔碎的聲音。
是真的。
他真的只是在利用自己而已。
從始至終,她自以為是的兩情相悅,她以為自己得到的那個溫暖的家,都是假的。
都是他引她就範的陷阱。
而這個始作俑者,從一進來就沒多看她一眼,完全把她當做陌生人一樣無視掉。
面對警官的奉承,他也只是淡淡說道:「我已經退伍了,現在只是一個商人。」
說完以後他才有些意外地看著斐明月,面無表情地開口:「她是安軼的妹妹,這次毒疤入境也是安軼沒守好邊境線才讓他混了進來,兩件事撞在一起,很難不讓人多想,你們要好好查。」
他想利用她和毒fan交易的事情攀咬安軼。
他果然是為了對付安軼才來接近她的。
陸景衡那天說的那些,全都對上了。
大滴的淚水止不住地從她眼眶中滑落,她看著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在自己的目光中漸漸模糊,心裡瀰漫著劇烈的痛意。
她看著他淚流滿面,纖弱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著,張了好幾次嘴才發出一點顫抖微弱的聲音。
她有很多話想問。
最先開口的必定是最痛的。
她忍住悲傷驚懼到差點吐血的生理反應,聲音沙啞地質問:「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傅西樓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終於不帶任何算計地正面承認:「是,夜宴那晚的那個人,是我。」
斐明月:「我被安離抓走的時候,打了很多電話,你是不是故意不接的?」
傅西樓的手指微微蜷曲:「是。」
斐明月的眼睛因為內心巨大的驚懼而漸漸發紅,撐著最後一點力氣繼續往下問:「我跪在山漸青門口求你救我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讓李婷拖時間,最後等我要流產的時候才出現?」
除了漸漸收緊的雙手,傅西樓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是。」
「傅西樓!」斐明月雙目赤紅地撲向他,像是一隻瀕死的困獸一般恨不得將他撕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處心積慮的算計我!」
挾持她的兩名警察被她突然崩潰的情緒嚇到了,立刻看向他們長官徵詢意見。
而這名警官也一頭霧水,尷尬地看著傅西樓問道:「傅總,您和她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之後,室內結冰似的寂靜一片。
直到傅西樓聲音冷冽地開口:「以前是火包友關係。」
「現在,沒有關係。」
一句火包友關係,足夠把她打入數九寒冬的冰窖之中,冷得她難以呼吸。
果然,女朋友是痴心妄想,火包友關係才是正解。
傅西樓,你贏了。
劇烈的痛意如同萬蟻噬心,斐明月痛到麻木,淚水也流到乾涸,最後使不出一點力氣為自己辯駁,身體驟然彎曲吐出一口血以後失去了所有力氣······
「隊長不好了!她好像也有吸食『紫藤』的跡象!現在送她去戒毒所還是警局?」
挾持斐明月的警官抱著昏迷的她,查看以後驚恐地開口。
聞言,傅西樓的心臟驀的收緊,像是被一隻大手無情抓住扭緊,痛得叫他窒息。
她真的中招了。
他徹底毀了她的人生。
他贏了,可是為什麼,他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高興。
明明大仇得報,為什麼他沒有一點報復成功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