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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另一個自己

2024-05-23 12:16:37 作者: 秋月琊

  一轉眼,雨生十歲了。

  一天清晨,道觀外,老道:「今天你可以摘掉你腳上的玄鐵了」。雨生看了看陪伴了自己怎麼長時間的玄鐵塊,他把繫著的繩子解開。在玄鐵離開的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身輕如燕。他一個縱躍直接跳上了房梁,單腳立在屋檐頂端。

  老道摸了摸鬍鬚,點了點頭:「輕身之法,你已經修煉而成。是時候教你為師的真傳了」。只見老道回到道觀,出來的時候兩手各拿一樣武器。老道:「我這裡有兩樣兵器,右手是長劍,左手是長棍。劍鋒利而尖銳,講究劍人合一,練至大成,肉身如劍。棍無鋒無刃,但是靈活多變,用力舞棍其殺傷力不差刀劍分毫,而且棍攻防一體。當年的齊天大聖便是用一個如意金箍棒橫掃天地無人能出其右。而我也知道你經常和老猿一起玩耍,其實猿猴就是最多的使用棍棒的動物。有老猿修煉成妖多用棍棒當作自己的兵器,我曾看過一個搬山猿直接將石柱當作兵器將一條蛟生生砸死。所以棍的用法很多,既可以以雷霆之力一招制敵,也可以用技巧四兩撥千斤。看你想學那樣?」,老道將長劍和長棍舉到雨生面前,讓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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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生看了看這兩件兵器,最終他拿起長棍。老道:「好,那我就將棍法傳授與你,我這棍法起源與那天地無敵的齊天大聖。雖然沒有如意金箍棒那樣的神兵,但是依舊有那睥睨天下的氣勢磅礴」。

  老道將雨生帶到一處瀑布,瀑布從高山而下,氣勢洶洶。老道:「你去那瀑布正中間盤膝坐下」,雨生剛剛到瀑布邊緣,從天而降的水一下子把他壓的直不起腰。要不是進行了許久的玄鐵訓練,他估計已經倍沖走了。他艱難的移動到瀑布中間,他身上痛紅。巨大的水壓,幾乎將他壓倒。他掙扎著盤坐在一塊巨石之上,任由瀑布擊打在自己身上。

  老道:「今天你就打坐,等你適應了。就在這瀑布之下舞棍。怎麼舞都可以,等有一天你可以把瀑布用棍子截斷,讓岩石上不再淋水。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說完老道將一根鐵棍插在瀑布旁邊,便離開了。第一天雨生滿連棍子都沒有碰。傍晚,雨生滿是通紅的下山。

  雨生的娘親看到他:「今天很累吧」,雨生的娘親叫秋夜霜。她抱了一會雨生,讓他吃飯。晚上她把雨生濕透了的衣服晾起來,坐在已經入睡的雨生身旁用芭蕉的葉子扇著風。她溫柔的撫摸雨生的頭髮,忽然她嗓子一陣痛癢。她怕吵醒雨生到屋外咳嗽了幾聲,然後回來繼續給雨生扇著風。

  雨生慢慢的適應瀑布,他開始在瀑布下舞著鐵棍。瀑布下水花四濺,被雨生的棍子擊飛的水珠越來越多。他舞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直到瀑布的衝擊對他已經不成影響,他以飛快的速度將瀑布低端攪得斷流,基本沒有水滴到腳下的岩石。

  老道:「嗯,你是否感覺到了棍的真諦。那就是靈活多變,沒有固定的招式。接下來就是力的訓練,如何將力運用到棍上」。

  老道將雨生領到一片黑色的樹林:「這烏木如同烏金一般堅硬,今天開始你要打這烏木。有一天你可以一棍敲碎一棵烏木哪怕最小的一棵。你就棍法就已經有成了」,老道說完就走了,留下雨生獨自修煉。

  雨生試了試,他一棍敲在一棵烏木之上。結果震的手都在抖,他甩了甩手,繼續打著木頭。一天下來,木頭僅僅出現了一點痕跡。晚上他離開的時候手不自主的抖動著。

  他回到木屋,晚上吃飯他一個手抖木碗直接掉在了地上。秋夜霜撿起碗,她另盛了一碗飯餵給雨生吃。晚上雨生睡覺,她輕輕的揉著雨生的手臂。

  時間慢慢過去,一轉眼雨生已經十五歲。而他也是終於在一天修煉中一棍子敲碎了一棵烏木。他雙臂十分的緊實,棍子就好像延長了自己的手臂一樣。老道:「你已經算是棍法有成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他摸了摸蒼白的鬍鬚,笑了笑。

  下午道觀里,他跪坐在老道之前。只見老道盤坐在中央的屋子裡,閉著眼:「雨生啊,我這一生,活得夠久了。能在晚年遇到你娘,救了她,直到看著你長大,帶著你修行。是我的福分。雨生你記住,今後千萬不要大開殺戒。遇事要忍。我推演八卦,算出你有劫難。記住在你大開殺戒之時。便是你命喪之日。切記,切記,你要記得師父的教你的道法。你心性堅韌,品行純良。師父相信你一定可以活得精彩,徒兒,師父就要羽化了。你走的時候記的把道觀關上」。說完老道就不再出聲,靜坐在蒲扇之上。雨生喚了幾聲師父,老道也沒有答應。

  以前老道說,道家人死的時候,得道的人會羽化成仙。他在老道面前跪下,頭磕在師父的腿邊,久久不能抬起來。他上一次給老道磕頭,還是他拜師的時候。眼淚奪眶而出,濕潤了老道腿邊的石板。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下山的時候他把道觀的門緊緊的關了起來。他以後也不會再來了,因為這個一直陪伴著他成長的人已經不在了。他在岩石上飛躍而過的時候,還是遠遠的望著那個道觀。

  他回到木屋,把老道仙去的事告訴了秋夜霜。只見她的端菜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對於她來說,老道就像她的父親一樣。在危難時刻老道救了她,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一直是老道在照顧她。

  她忽然一個勁的咳嗽,可能情緒太過激動,她的咳嗽越來越厲害。隨著一聲劇烈的咳嗽,一口血從她嘴裡噴出。「娘親!你怎麼了!」雨生趕忙上前扶著秋夜霜。秋夜霜擦了擦嘴角的血:「雨生啊,娘這幾天一直咳嗽。不知道得了什麼病。今天看來,是好不了了。」雨生把娘親扶到床上,讓她休息。他則去林子裡去捉魚去了。打算回來給娘親熬魚湯喝。

  十幾天過去,秋夜霜的病越來越嚴重。現在每次咳嗽都會咳出血來。飯她也已經吃不下去了。她每天躺在床上,已經下不來地了。雨生一直著急。但是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如果老道還在他還可以去找老道,現在老道也不在了。他就只能一天天看著自己的母親逐漸衰弱,心如刀割一般。

  又過了幾天,秋夜霜把他叫到床前。用虛弱的聲音說:「雨生啊,娘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我死後,你就走出森林。去外面生活吧。娘平時不是跟你講了很多外面的事情嘛,我相信你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的。娘逃到這裡的時候,那個國家還是應國。不知道怎麼多年過去了,是不是已經改朝換代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我.....」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咽氣了。雨生抓著娘親枯瘦的手,大聲的哭泣著。至此他在世界上最親的倆個人,都死了。他久久的不能站起來,一直跪在秋夜霜的塌前。

  屋外下起了大雨,雨聲打在木屋的屋檐上。似一滴滴血,滴在他的心頭。

  劇情走到這裡,秋莫已經把自己代入到了雨生的身上。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年,就是另一個自己一樣。他似乎可以感覺的到他的悲傷。秋莫還記得,他出生的時候,也在這場大雨里。他母親艱難的把他生下來。

  他在母親的身邊睡下。

  第二天,他用棍子敲斷了一根烏木。用它做了一個棺材,把母親裝進去。他拖著棺材來到山上,把母親埋在了道觀的旁邊。

  他在母親的墳前磕了幾個頭,下山而去。他喚來鹿,這一次他拍著鹿的脖子,說:「小綠,帶我出森林吧。」鹿聽見了它的話。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跑了兩天一夜,終於他看到了森林的邊緣。來到森林邊緣,他從鹿背上下來。摸了摸鹿的頭,「走吧,我要去森林外的地方了,你回去吧。」鹿用頭蹭著雨生的胸口。一步一回頭,戀戀不捨的朝森林裡走去。

  出了森林,他看到了城牆。城門還開著,上面寫著:「夸父關」。老道在教他陰陽八卦之前教過他識字,所以字他還是認識的。他步行來到城門旁邊。城門兩邊有守衛看守,來來往往的人進出。他一身的道服是老道給他的,在人群中還算不太扎眼。他進入城門,來到了關內。

  關內的道路兩邊都是叫賣的小販。他走著走著還看到了客棧。他記得娘親說過,客棧是住的地方。他來到客棧,剛進客棧,店小二就笑臉迎上,「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啊?」,他撓了撓腦袋:「我記得吃飯或者住店都要錢的,可是我沒有錢。」,小二一聽這話頓時笑臉沒有了,「哪來的窮道士。沒錢趕緊滾!別擋著店裡做生意!」小二鄙夷的說。雨生也不惱,「我可以做事來賺錢,不知道您這有什麼事可以做?」。小二一聽這不是搶自己飯碗嘛。二話不說就拿起店裡的板凳準備把雨生打出去。然而板凳還沒有打到雨生的身上,他就一拳把板凳給打斷了。他一個步子上前揪住小二的衣襟直接把小二給翻倒在地。

  「你怎麼還動手?我就問問而已。」,這時候店掌柜來了。掌柜倒是眼力挺好,「這位一看就是一位高手啊,小二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少俠見諒。」掌柜拱手向雨生賠罪。雨生也學著老闆的動作拱手說:「掌柜過獎了,在下現在身無分文。不知老闆可有賺錢的活干。」掌柜回道:「少俠這般武功在小店打雜實在是大材小用。您可以去鏢局找押鏢的活,那裡包吃住。押鏢一般人幹不了,錢來的快得很。」,雨生:「押鏢?是幹什麼的?」,掌柜:「少俠沒有聽過押鏢嗎?就是把那些有錢人或者官府的貨物送到某個地方。怕貨物被人劫走所以找人押鏢。就是保護貨物的意思。」,雨生:「那請問掌柜的鏢局怎麼走,我好找去。」,掌柜的給他指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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