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劇情

  秋莫回了個郵件，沒有發語音。他習慣了文字郵件，所以就發了回信。「我也體驗了，確實了不起。這提升的不是一點檔次啊，遊戲倉以後還要升值。你可以趁現在多買幾個。我先下線去了，等我這個單人本刷完。咱們可以匹配去打團本。打之前某信通知我，我等你消息。」

  他隨即下線，從遊戲倉坐起來。已經傍晚了，他看著漸漸黑下去的天色。先去洗了個澡，把上次在便利店買的飯糰拆開解決了一下晚飯。他不打算上睡眠模式了。遊戲說明提醒了，睡眠模式不可代替真正的睡眠。所以他打算先睡覺去了，明天早點起來上線去完成劇情。他躺在床上，閉上眼，那個女子的面容又浮現眼前，那斑斑的血淚，似在悲泣千年來的怨氣。他的氣息漸漸平穩，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牽著那個女子的手，在黃沙灘上散步，兩個人一起望著大海。畫面戛然而止，鬧鐘的響聲響起。他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臉。去洗了個冷水臉，清醒了一下。

  早上6點，他坐進遊戲倉躺下。上線，「親愛的玩家，小優為您服務。」，「遊戲商場即將開通，屆時小優會和您介紹關於遊戲商場的事。」，秋莫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小優，遊戲上線！」。「好的親愛的玩家。」。

  秋莫睜開眼睛，還是一樣的天花板。他摸了摸身上，嫁衣還蓋在他身上。他坐起來，把嫁衣也捧了起來。點開遊戲劇情提示，開始劇情。

  秋莫眼前一黑，就像昨天的記憶共享一樣。畫面來到一個古代的屋檐下，似乎是一個客棧。一群人在一幫拿著刀的人的追趕下往客棧外逃去，其中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在同行人的攙扶下，往城外逃去。然而後面追趕的人還是窮追不捨。一路上不少人被他們追上，亂刀砍死。女人被扶上了一架馬車，向城外奔去。除了女人的馬車，其他的人基本都被追上。而被追上的人沒有活下來的。那群追趕者似乎並不想放過女人。他們騎上馬，朝女人所去的方向追去。

  女人的馬車狂奔到城外的一座望不到邊的巨大森林，而後面的追兵。看見馬車居然進了森林，就沒有再往下追去了。其中一個好像是頭目的人說：「居然進了夸父林，這森林大的無邊。老獵人都不敢輕易靠近，那個女人應該會被老虎給吃掉吧。走吧，王爺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撤吧。」

  馬車一路向前，很快馬被藤蔓絆倒。馬車也差點傾覆，女人從馬車上扶著肚子下來。天開始下起了瓢潑般的大雨，她看著四周除了樹還是樹。她累極了，還懷著身孕。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一雙發亮的眼睛。一頭狼從樹林裡出來，它看著這個女人。已經迫不及待要衝上去了飽餐一頓了。女人已經絕望了。她實在是跑不動了，但是她沒有哭泣。她撿起地上的樹枝，對著野狼。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野狼在一步步的逼近。就在狼已經衝上來的時候。一個拂塵從天而降，將野狼擊飛。野狼似乎也感覺到了威脅，一下子竄進了林子。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道從天而降，單腳著地。女人看見老道救了她，連忙道謝。老道：「貧道在這山林隱居，沒想到今日碰到了你。這是你的天命，你命不該絕。不用謝我。你跟我來吧，這在那座山的腳下有一座空木屋，是我舊時的住處。」，女人跟著老道來到了一片舊木屋。木屋雖舊，但是遮風擋雨還是沒有問題。她來到木屋裡，老道在屋外說：「貧道就在山上修行，你身體不便。我會定時給你送一些食物，平日裡不要上山打攪我。」說完，老道就不見了。她躺在木屋的草蓆床上，肚子一陣陣的疼。羊水破了，她疼的大叫。此時也沒有弄婆，她只能靠自己。她疼得快暈回去，但是她知道現在暈回去孩子會死的。她咬著牙保持著清醒，終於孩子的哭聲傳出來。她就用手輕輕的弄斷了臍帶，她的孩子終於降生了。她滿頭的汗水與雨水，就抱著濕漉漉的孩子。「你在這陂陀大雨中出生，就叫你『雨生』吧。」她一邊用手抱著孩子，一邊用將外層衣服撕下來一大片將孩子包起來。用床上的茅草包在衣服的外面，不讓孩子凍著。她實在是累極了，抱著孩子不一會就在草床上睡著了。

  從此，女人一直在這裡待著撫養孩子。老道，經常會來看她，送來一些餅、山菜和水果。老道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說：「這孩子與我有緣，等他7，8歲的時候。讓他跟我修行吧。我教他一些武功和道法。」，女人也答應了。

  平常，她自己也去摘水果，用樹枝做釣竿，釣魚來吃。孩子還沒有斷奶每天要給孩子餵奶，她需要一些營養。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一轉眼，孩子已經6歲了。他現在經常去樹林裡玩了。追一追蝴蝶，逗一逗兔子。還和小鹿一起玩。現在老道也帶他上山了。女子不跟他一起上山，她每天都會在山下做好飯。等他跟老道修行完回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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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嚴格的修行開始了，他對雨生的標準是做不完今天的修煉不准下山吃飯。最開始的修煉是讓他在陡峭的崖壁上站立，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有好多次他險些掉下去，老道也只會在他真正要摔下去的時候來救他。老道：「等你再這陡崖上如一顆蒼松一般屹立不動，就可以進行下一個階段的修煉」。從此刻，雨生開始了自己的修行，每天站立在高山的陡崖之上。樹木的氣息在身邊縈繞。他把自己想像成一顆蒼勁的古松樹。風吹過松樹的樹葉，樹葉搖擺著；風吹過雨生的頭髮，他的頭髮也在風中飄揚，但是松樹的樹幹紋絲不動而雨生的身體也紋絲不動。在無數次的在陡崖上的站立和感悟中，他悟到了一絲真諦。

  那是一個細雨過後的清晨，雨生單腳立在懸崖絕壁之上。腳尖有一半是懸空的，他閉上眼睛，感受這自然的氣息。雨後森林裡微微的雨腥氣，早晨鳥類的鳴叫，他似乎感覺到了身邊的樹木發出歡快的氣息。此刻一隻鳥從樹上飛到雨生肩頭，它嘰嘰喳喳的在雨生的耳邊鳴叫，它把雨生當成了一棵樹。此刻老道從天空而降，來到這片絕壁。他看著幾乎與自然融為一體的雨生：「嗯，你的悟性比我想像還要強大，這修煉你已經到達爐火純青，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接下來，老道開始教他在崖壁上修煉步伐。老道先走一遍步伐給雨生看，只見老道在陡崖的峭壁上每一腳精準的踏在正好可以保持站立的地方，然後開始左右移動，有的時候甚至會縱躍和翻飛。老道：「步伐講究穩，准，快，捉摸不定。你先如我一般在崖壁上行走，然後再練跳躍。我會在你腳上綁上重量不輕的石頭，你要克服自己身體的重量，真正的練成輕身之步伐」。老道說完一個縱躍離開，馬上帶了兩塊圓潤的黑黝黝的石頭回來。石頭還沒有手掌大，但是當雨生的腳上綁上它的時候。雨生瞬間感覺腳如同鉛注一般沉重，老道：「此石名為玄鐵，是一種從天而降的奇石。其質地古樸，重量更是驚人。而且其擁有讓它附著的東西變的沉重的性質，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好像重了很多。那就是它在起作用。從今天開始，你綁著它。吃飯洗澡也不許摘下，我要你把它當成自己的一部分。等什麼時候我覺得你可以摘下了，你才可以把它拿下來」。

  從此，雨生的腳上一直掛著一顆小小的黑石頭。一開始雨生走路都費勁，他像被吸在地上。每邁出一步都需要竭盡全力，第一天。不要說步伐，雨生在崖壁走了一圈，便大汗淋漓。一上午過去，他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木屋，下山輕鬆了一些。而第二天上山，雨生才體會到什麼叫痛苦。本來他經過第一段時間的修煉上下山已經非常快了。但是此刻不僅回到原來上山的感覺，而且非常的疲累。他現在幾乎上午上山，中午在老道的道觀吃飯，休息一下。下午修煉，晚上回家。

  但是他也開始適應體重的劇增，每天上山的時間在慢慢縮短。在崖壁上也開始可以漸漸的走出一些步伐。

  而老道會趁他上山之後到午飯的時間教他識字。而雨生也開始跪坐在蒲扇之上，聽老道開始講陰陽八卦，奇門遁甲。

  老道向雨生訴說道家的規矩：「道家人要嚴於律己，不可無端殺戮，更不可奸銀擄掠，要善待世人，善待生命。遇到惡人，才可以出手。道家人通陰陽兩界，遇妖魔鬼怪，殭屍作亂，需出手搭救。我教你可以約束妖魔鬼怪的符咒。但是切記妖是動物所化，鬼是陰靈所成，妖尚且有生命，鬼也有怨氣的根源。如果此兩類還未害人性命，只作亂。妖可以與其溝通，勸其向善。鬼問其怨氣之根，不傷人的情況下助其化解怨氣。如遇十惡不赦已經為禍的，除之即可。魔和怪有的為世間的七情六慾所催生，有的是並非生靈的死物被七情六慾催生靈智。其善惡需要你自己分辨，記得不管是妖魔鬼怪，還是人。都有善惡之分，惡人需要剷除，而善良的妖魔鬼怪也不要不由分說就一併除去。不過這世間已經很少有妖魔鬼怪橫行，即使有也都在深山老林不再入世」。

  老道接著說：「殭屍先祖有四：贏勾，後卿，旱魃，將臣。傳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後，其身體的一部分最堅硬的地方慢慢的化成了一個生物其名為犼，其身無比堅硬，為禍人間。後被女媧和伏羲封印在幽冥之海，但是其非常的狡猾，他將自己的肉體留在幽冥之海，靈體被封印撕成三份脫困」。

  「一個與當時掌控幽冥之海的贏勾結合使其變成了散發著無盡屍氣的殭屍」。

  「一個與女魃結合使其變成一個身體發出巨熱和旱氣的殭屍所以後來叫她旱魃，她是第一個旱魃也是最強的一個」。

  「一個附身了一個在上古神戰中死去的散發著怨氣和詛咒的神屍，成為了後卿。後卿死而復生擁有了可怕的詛咒能力，所以馬上被女媧消滅了。但是其在死前下了一個極其龐大的詛咒：所有含冤而死的人的軀體，都可以屍變成為殭屍」。

  「最後女媧和伏羲解除了已經沒有靈識的犼的身體的封印準備作他用。但是犼的身體不甘被利用，和一個神樹樹枝結合，然後產生了新的靈智，這就是最後一個殭屍祖先：將臣」。

  「所以現在屍變的殭屍大多屬於後卿的詛咒形成。而其他種類的殭屍需要把自己的殭屍魂血滴入無主的身體才可以形成新的殭屍」。

  「將臣後來與凡人相愛，與人類生子。所以將臣的後人都有將臣的血統，其在一些時刻會覺醒將臣的殭屍體質。但是將臣一脈對凡人都有善意，他們大多混在普通凡人之中保護他們。所以殭屍也分好壞，一般剛剛屍變的白毛殭屍是不需要管的。直接燒毀就行，此時的殭屍基本沒有靈智，幾乎都是靠本能行動。如果遇到靈智很高的殭屍，說明其品級也高。你可以掌握它的魂血來掌控它，讓它為你所用，同時限制它不會為禍。來，我教你定住殭屍的符咒，這些符咒脫胎於當初封印犼的神符。然後就是可以吸引抽出殭屍魂血的符咒」。

  秋莫每天上午和老道學習道法，下午接著訓練步伐，與山野猿猴為伴。

  那山上的老猿猴也是通人性的很，跟雨生混熟了。一人一猿經常在一起吃水果，而雨生也跟它分享抓來的魚。老猿經常教雨生把樹枝掰下來舞動，雨生也學著老猿的樣子舞動棍子。

  以前跟他一起長大的小鹿，經常載著他回家，或者載著他在樹林裡到處跑，偶爾還一起逃過老虎的追擊。他跟林子裡的動物混得很熟。有一次他還救了老虎的崽子。從那以後老虎對他總寬容一些，不去追跟他認識的動物。

  秋莫以一種系統控制的視角在經歷這段劇情，他就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因為這個小孩和自己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一切都以快進的速度發生著，秋莫感覺自己像在經歷自己的「另一個人生」。然而劇情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