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把她拖出去

  「什麼事？」

  牛李氏忐忑地問。

  呂清燕緩緩地喝了口茶水，瞥著她。

  片刻之後，才道：「牛家石呢？他在哪裡？」

  見她問起兒子，牛李氏頓時戒備起來，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呂清燕道：「你儘管回答就是。」

  牛李氏想了想，跟著搖頭，道：「我不知道。」

  呂清燕微微眯眼，盯著她，道：「難道，你們不該是在一起的嗎？」

  牛李氏道：「本來是在一起的，後來，走散了，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呂清燕嘴角扯著一抹笑，道：「牛李氏，我可聽說，你兒子參加了造反，正在被通緝，你說，我要是找到他，把他抓住，然後交給官府，會怎樣？」

  聞言，牛李氏面色一變，看著她，道：「呂清燕，你、你可別亂來啊！怎麼說，家石也是你的丈夫！別忘了，你既沒有和離，也沒有被休，你還是我們牛家的媳婦！你要是害他被抓，你可是要變成寡婦的！」

  呂清燕臉上泛著笑，道：「牛李氏，你與你兒子以前對我做的那些，我可不會忘記，並且會深深地記著！」

  「現在——」

  「是該讓你們將一切還回來的時候了！」

  「我再問一遍，牛家石在哪？」

  牛李氏眼裡閃過說不盡的忐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道：「都說了，我與他走散了，不知道他在哪裡。」

  呂清燕冷冷地盯著她：「真的不知道？」

  牛李氏蒼白著神色：「我真的不知道。」

  呂清燕嘆了一聲，隨後道：「也罷……」

  跟著叫來了一個下人，在桌面上鋪了張紙，讓那下人在上面寫著什麼。

  寫了大概一刻鐘。

  寫完了。

  「小姐，寫好了。」

  那名下人道。

  呂清燕讓其將紙張拿過來給她看。

  那名下人便將紙張捧了過來，給呂清燕。

  呂清燕接過，看了看，點了點頭，然後還了回去，目光看向牛李氏：「牛李氏，你把這個簽了。」

  那名下人將那張紙放回了桌面，然後過來「請」牛李氏。

  牛李氏被「請」到了桌邊，目光在紙張上看了看，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她一個也看不懂，不由問：「這、這是什麼？」

  呂清燕道：「你只需在上面按上手印即可。」

  牛李氏猶豫了一下，然後向後退出了半步，道：「我，我不按！」

  都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她哪敢按手印？

  呂清燕眼神閃了閃，道：「這可由不得你。」

  「來人，讓她在上面按上手印！」

  那名下人即刻抓住了牛李氏的手，強迫她在上面按手印。

  牛李氏試圖掙扎，但，那名下人的氣力很大，她哪裡拗得過？

  最終，在對方的逼迫之下，她不想按，也得按，落下了個紅手印。

  按完了手印，牛李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面色變得蒼白起來。

  看著牛李氏在紙張上按的手印，呂清燕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呂清燕哈哈大笑，牛李氏臉上的神色越發不好了。

  呂清燕笑了幾聲，問她：「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牛李氏不解，道：「是什麼？」

  呂清燕笑道：「是和離書！」

  牛李氏怔了怔：「和離書？」

  呂清燕笑著說道：「沒錯！」

  跟著道：「這是我與牛家石的和離書！既然你已經按了手印，那麼，就表示——這和離契約，生效了！」

  牛李氏頓時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呂清燕眼裡閃爍著一絲得意，唇角勾了勾，道：「牛李氏，從現在開始，我與你們牛家，再無關係！」

  「其實，對我來說，這和離契約，有沒有，都是一個樣的。畢竟，我又不可能再回你們牛家，而且，你們牛家也沒法將我怎樣。」

  「之所以讓你簽這個，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省得總覺得和你們牛家還有那麼一絲牽連，就讓我很不舒服！」

  「現在，這份牽連，終於沒了！」

  「被我斬斷了！」

  「哈哈哈哈哈！」

  說著，她忍不住大笑！

  牛李氏蒼白著臉色，腳下一個沒站穩，跌坐在了地面上。

  目光呆呆地望著呂清燕。

  笑了幾聲，呂清燕讓人取來了一份通告，扔給牛李氏，卻是一份官府對牛家石的通緝令，上面不僅畫著牛家石的畫像，寫著他的名字，還寫了他的罪行——造反、殺了朝廷命官、作惡多端等等……

  牛李氏看不懂上面寫著什麼，但是，看得出來，那是一份通緝令。

  「牛李氏，天網恢恢，你兒子再怎麼跑，也都是跑不掉的。最近，我每天都在聽說，那些造反在逃的，誰誰誰又被抓了，今天這個被抓，明天那個被抓。我相信，再過不久，這其中，也會有牛家石的名字。」呂清燕一臉輕鬆地說道。

  牛李氏似乎想起了什麼，當即爬了過來，抓住她的腳，哀求道：「清燕，你要救救他，救救他啊！以你現在的身份，只要你願意，你肯定能夠救他的，是吧？怎麼說，你們也是夫妻一場啊！」

  呂清燕一腳將她踢開，哼了一聲，道：「我現在與他，已經沒關係了！我們已經簽了和離的契約！此後，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當然，他要是被抓了，我肯定會感到高興的！」

  「我要是遇見了他，也會把他抓了，親手將他交給官府！」

  「因為，這就是他應有的下場！」

  牛李氏被她一腳踢開，坐在地面上，抬著頭，仰視著呂清燕，道：「呂清燕，你、你不能這樣啊！你以前，為了他，都願下嫁我們牛家，而且不顧你爹娘的反對，你對他，肯定是有情感的，對吧？求求你了，救救他吧！」

  說著，就在她面前跪了下來，然後磕頭。

  呂清燕神情冷漠，隨便牛李氏在那裡磕。

  她便在那裡看著。

  跟看小丑一般。

  片刻之後，她道：

  「來人，把她拖出去，扔出城外！」

  隨後，牛李氏就被人拖出去了，一邊被拖出去，還一邊哀嚎，跟鬼叫似的。

  牛李氏被扔到了城外，整個人癱在地面上，眼裡都是絕望……

  長河村。

  有官兵拿著對牛家石的通緝過來找人，問詢牛家石有沒有回來。

  自然，牛家石並沒有回來。

  詢問無果，官兵便離開了。

  然後，牛家石被通緝一事，便在這一帶傳開了。

  長河村：

  「牛家石竟然跑去外省參與造反了？還殺了朝廷的官員？」

  「這下，他完蛋了！要是被抓，肯定會被砍頭！」

  「完蛋了好啊！他上次不是還帶了一群流民過來，想要搶奪我們村的糧食嗎？還害死了我們村上的好幾個人！他要是不被砍頭，那就沒天理了！」

  「沒錯！砍頭還是輕鬆的，就應該抓起來，五馬分屍！甚至，凌遲！」

  「他要是敢回來，就好了！我一定要親手把他抓起來！送他去砍頭！」

  吳坡村：

  「牛家石消失這麼久，原來，是造反去了？」

  「這個人，本來就不老實，能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

  「哎喲，咱們與他是一個村的，他鬧了這樣的事，我們會不會跟著被牽連啊！」

  「應該不會吧？我們與他就一個村的，又不是他的親戚，哪怕誅九族，也輪不到咱們啊！」

  「說得也是。」

  呂家這邊，倒是有點惶恐了。

  還有村裡的幾戶姓牛的。

  都怕因為沾著「親戚」的關係，會被牽連！

  呂家之所以擔心，是因為呂清燕嫁給了牛家石，都沒離婚呢！

  所以，這麼算的話，他們也算是牛家的親戚吧？

  一時間，這個擔憂，讓呂家坐立不安，連飯都快要吃不下了。

  「都怪清燕，沒事，嫁牛家石做什麼？搞得現在我們成了牛家的親家！真要是被牽連了，那就太冤枉了吧？」呂老大抱怨道。

  「就是！清燕現在自己還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呢，卻是給我們扔下了這個爛攤子！」呂老二也是憂心忡忡。

  「這、這可怎麼辦啊？」呂家大兒媳滿臉憂色，「咱們是要跑，還是怎樣？」

  呂母森冷著神色，道：「跑？能跑哪裡去？」

  旁邊的呂父亦是茫然無措，不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