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精神力晶化VS魚不止一條

  聽說正在搞機甲競拍，那些機甲的製造者是創造魔戰機甲的人，不少人匆匆趕來。對余杰他們來說都狼多肉少，哪可能留到等他們趕到。第一個聞訊而來的人趕到時，余杰就已經帶著莫淺語他們進入了集合的正題。

  按實力等級戰隊，沒有傲龍組的人，騰龍軍的一干人站在一群人中間頗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除了剛加入騰龍軍的莎琳等親衛隊隊員因為起步晚實力稍差，其他人的實力等級最低的也是S級初階。莫淺語和坎莫爾那一批最顯眼，大半以上站在最前面一排。

  來自其他軍的精英隊伍基本上都是平均實力為2A，最低實力等級為A級中階。不過他們在人數很占優勢，最少的一隊人數也是是傲龍組和騰龍軍的人數和的兩倍。合理利用人海戰術，傲龍組和騰龍軍的人一起對上他們還不知道誰勝誰負。

  商議之後，最後決定莫曦和昆季帶著他們兩個人的負責最外圍的巡邏，莫淺語和坎莫爾帶著他們兩個人負責靈堂和靈堂百米內的巡邏，如何輪班由他們自行安排。來自其他部隊的各隊輪班負責中間範圍的巡邏，輪班次序抓鬮決定。

  沒有異議，莫淺語和坎莫爾就帶著他們那些人到了靈堂附近。他們主要防的是來弔唁白老的人，想打白老遺體主意的人很可能假借弔唁直接進入靈堂。不管什麼時代，總有那麼一群人能製作出能以假亂真的假身份證明。還有像克萊爾軍長那樣隱藏在他們身邊的敵人，他們比前一種更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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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是表面上的安排，其實還另有安排。為免出現紕漏讓白老的遺體有失，余杰讓莫淺語和白家幾位主事者做了溝通。趁著夜裡只有白家人和警衛在的時候，用她製作的仿真機器人換下了白老的遺體。不想給別人褻瀆白老遺體的機會，白家人同意換下靈堂遺體的條件就是請求當夜便火化遺體。

  火化遺體的事由莫漣出面和元首交涉當夜，元首沒有召開會議，直接點頭同意。於是當夜，已經趕來的天神榜上的眾強者、元首和白家主要成員被莫漣帶進了他的那艘小型星艦，進入裡面的草原空間。莫淺語提前帶著阮烈、沙爾到了那裡，在裡面搭了個簡易的靈堂。

  眾人按聯邦傳統葬禮告別完白老，從天神榜那一群人里走出一位和休斯老爺子一樣老態盡顯的火系強者。他將手放到安放白老遺體的水晶罩上，看著白老安詳的面容，噙著眼淚說道：「老夥計，我來送你最後一程。」音落，水晶罩便被火焰充滿。

  應該是不想大家看著太難受，那位老人用火焰完全遮住了白老的遺體。超S強者放出的火焰自然不是火化場裡的火焰能比的，火焰只存在了不足十秒，散去後白老的遺體已經化為白色灰燼。讓眾人感到意外的是頭部的位置有一顆晶核，只有小核桃大小。

  眾人看向負責安置白老遺體的莫淺語，莫淺語忙說道：「我可以很確定的說白老的身上沒有任何裝飾品。」

  晶核是棕黃色，不可能是火系能量的結晶。若不是白老身上佩戴的飾品，那就只能意味著這東西原本存在於白老的體內。

  在此之前，你隨便拉一個銀河星系的人說你的腦袋裡有可能結晶核，對方不是會說別逗了，就是會說這不科學。因為在銀河星系，頭部有晶核的只有星獸和生化危機中出現的喪屍。

  腹腔內長出硬東西的不少，多發生於飲食作息不健康的人群，就是因身體的排異或者其他病理反應生成了結石。各智慧種族，包括可以獸化的獸人，在此之前都可以非常肯定的說沒這樣的記錄。

  要說這可能只會發生在秩序者身上。聯邦建國來，已經送走了十七位，白老是第十八位。在白老之前，那十七位火化後收斂骨灰的時候都沒發現過晶核。

  雖然在場人都很在意那顆不在意料中的晶核，但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是將白老的骨灰收撿起來。其他人給莫漣打了個眼色，莫漣走上前拍了拍莫淺語的肩，「寶貝兒，去把水晶罩打開。」

  莫淺語拿出光腦，打開屏幕，界面就是水晶棺的作業系統。點了下開啟按鈕，石台上的水晶罩便緩緩打開。就在水晶罩打開的一瞬間，又發生了不再意料中的狀況。就在那一瞬間，原本晶瑩剔透的晶核迅速暗淡。顏色變成灰白後便啪的一下炸開，和石台上依稀還能看出人形的白色骨灰混在一起。

  初時，還能從某些角度看到不同於骨灰的光澤。等白家人過去收集骨灰的時候，旁觀的人便發現晶核炸開時帶起的能量反應迅速消失。用精神力裹住白色骨灰，完全感覺不到裡面有不同於骨灰的東西。

  看到晶核消失，在場的非普通人便做出一個同樣的推測，這就是之前沒有在火化秩序者遺體是發現晶核存在的原因。因為火化場的火化間是密封的，從裡面拉出煉化台的時間是晶核化作虛無的時間的兩倍。

  不過有一點讓人無法理解，晶核為什麼會消失。他們獵殺星獸和喪屍得到的晶核都是裡面的能量不完全流失便會一直以原樣存在，有時能量耗盡後還能保持完整。那顆晶核看起來和星獸、喪屍腦袋裡的晶核一樣，卻在接觸到空氣後就消失。

  莫淺語仔細回想剛才的事。發現那顆晶核開始發生變化，她立刻釋放出精神力。再即將與晶核發生接觸的時候，她的精神力被彈開。回想當時的感覺，她越想越覺得被彈開的感覺很想被其他人的精神力彈開時的感覺。

  為了做一下驗證，莫淺語用精神力向莫漣傳遞信息：『你將我的精神力彈開。』

  雖然不太明白莫淺語為什麼要他這麼做，莫漣還是馬上依言用精神力將她的精神力彈開。不用莫淺語再打招呼，她再將精神力伸到他身邊時，他就精神力彈開。如此反覆，直到莫淺語不再向他那裡送精神力。

  送走其他人，等星艦上只剩下阮烈、沙爾和他們一家三口，莫漣才向莫淺語問道：「寶貝兒，你發現了什麼？」

  莫漣這個問話一說出來，施妍、阮烈和沙爾都目光灼灼的看向莫淺語。在晶核發生變化的時候，他們也用精神力探了過去。沒莫淺語快，他們的精神力到石台上時除了發現了那一絲能量波動，還發現莫淺語的精神力似乎有些不穩。

  莫淺語咬了下嘴唇，「我覺得那顆晶核可能是精神力晶化。」

  聽到莫淺語的話，在場的四位超S強者眉頭都微皺。他們不是覺得莫淺語這個想法不成立，只是要驗證這個想法的正確性太難。

  人們最開始注意到精神力，是機甲製造師的出現。開始的時候人們認為它是一種無形的存在，是意念的進化版。後來異能者開始頻繁出現在公眾前，有人發現精神力其實是有形的。

  精神力有氣化、霧化和液化三種狀態，每個狀態代表一個階段。氣化，霧化，液化，再霧化。完成這個循環，異能或者純精神力的等級就會提升一級。

  不是沒人想過精神力是否能夠晶化。不管怎麼挑戰壓縮極限，最後的結果都是再一次氣化。因為這個研究，人們發現如此打磨精神力，可以在晉級時擁有比沒有如此打磨的人更高的精神力容量。怎麼研究都是只有這個好處，久而久之就沒人再在這兒上面浪費時間了。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純粹的異能者，沙爾對晶核炸開的那一絲能量最為敏感。先把是否是精神力晶化的問題放一邊，他講出了心頭的疑問：「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一絲能量波動和白老的異能屬性不一樣？」

  莫淺語回想了一下那絲能量波動，眨了下眼睛，「你們等我一下。」音落，她就進到空間裡，跑雙龍號上把巴朗抱出空間。

  看到巴朗，莫漣就對它說道：「巴朗，你對著我用一下精神異能。」

  雖然不明所以，但莫漣如此要求，巴朗就朝著他施放了一個簡單的精神系異能招數。在巴朗動手的時候，其他人感受了下精神異能的能量波動。

  五人都是和白老熟悉的人，都很肯定白老擁有的異能只有土系。出現在晶核內的能量波動竟然是不屬於白老的土系，五人都想到了一個問題——秩序者百年任期和壽限。

  只感受了一下，五人便面面相覷，他們可以肯定那是能量波動確實是屬於精神異能。四個超S級的發現的更多，比如他們可以肯定產生那絲能量波動的精神異能等級比巴朗的精神異能等級高。

  莫淺語鼓了鼓腮幫子，「要是有個秩序者在跟前就好了。」

  莫淺語的話音剛落，就響起一個不屬於他們五人一獸的聲音：「抱歉，艙門沒關，我就自己進來了。」

  轉頭循聲看過去，莫淺語馬上迎過去，「本爺爺，你怎麼來了？」

  莫淺語留在鬼蜮領那一年，本剛成為秩序者。作為白老的接班人，他和莫淺語接觸很頻繁，白老給莫淺語安排的很多訓練計劃都是他做監督者。

  本笑回道：「接到消息，有人企圖搶奪藥老的遺體，我被派過來調查。知道白老要停靈九天，我過來送送他。要是那幫龜孫子敢來搗亂，我便讓他們有去無回。我去了靈堂，發現那裡躺著的是你做的仿真機器人，就過來找你。」

  聽到白老，莫淺語目光黯然，「為防止那些人褻瀆白老的遺體，我們剛剛火化了他的遺體。」

  本抬手拍了拍莫淺語的頭，「丫頭，你這樣難過，白老會不高興的。」放下手，他的臉上浮出幾分笑意，「我剛剛過來時聽你說有秩序者在跟前就好了。有什麼事，直接和本爺爺說吧。」

  莫淺語咬了下嘴唇，「完成火化後，我們發現白老的腦袋裡有一顆晶核。」

  本眸光閃了下，「想問那顆晶核是什麼？」

  莫淺語回道：「我懷疑那是精神力晶化。」

  本笑了下，「這是你自己猜的。」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本雖然沒有承認，但他的語氣和神情已經肯定了莫淺語猜測的不錯。

  莫淺語抿了下唇，「還有一個問題。」

  本挑眉，「還有？」

  莫淺語眨了下眼睛，「我們發現了一絲不屬於白爺爺的能量波動。我說要是有個秩序者在跟前，就是想看看其他人腦袋裡是不是也有那種晶核和不屬於本身的能量波動。」

  本抬手怕了下莫淺語的腦袋，「聽爺爺的話，不要去探究那絲能量波動。」

  莫淺語鼓了鼓腮幫子，「本爺爺，那絲能量波動是不是就是成為秩序者後只有百年壽命的原因所在。」

  掃了眼其他和莫淺語一樣看著他的四人，本點了點頭，「除了限定我們只能再有百年壽命，還會約束我們做好秩序者應盡的本分和應遵守的規則。白老把他從別的星系買到的東西給你是冒著很大風險的。」抬手指了指腦袋，「過了度，這裡會直接炸了。」

  莫淺語眼眶微紅，「為什麼要弄這麼殘忍的規則？」

  「因為有太多例子證明拔苗助長的壞處，他們只能用這個方法限制秩序者的行為，防止他們利用身份之便將其他高級文明的東西偷渡到自己星系。」本笑了笑，「也有好處。只要秩序者遵守規則，秩序者聯盟就會保證其所在星系不受擁有更高級別文明的星系侵略。」

  莫淺語低著頭鼓了下腮幫子，「藥老說這有所求就得有所舍。」

  本再次抬手拍了下莫淺語的頭，「有個方法，可以讓本爺爺擺脫百年束咒。」

  莫淺語猛地抬頭，「什麼方法？」

  本伸手捋了捋鬍子，「在本爺爺的壽限結束前，你突破超S的壁壘。」

  莫淺語眨了下眼，「本爺爺，你不覺得這個寄望爸爸他們更好一些嗎？我現在才2S，離升到超S還有好久呢。」

  本呵呵的笑了下，「當然會寄望他們了。就是寄望他們的同時，我們還要寄更大的厚望在你們這些更年輕的一代身上。成長需要的時間越短，能走的路就越長。你爸爸升到超S級用了九十一年，你媽媽升到超S級用了一百零八年。作為他們的孩子，我相信你和你的哥哥都會比他們更早進入超S級，因此你們突破的機率一定會比他們高。你們不行，還有你們的孩子，終會有一代結束百年束咒。」

  莫淺語咬住嘴唇，留下一排牙印後鬆開，「有一個人突破就行？」

  莫漣彎著眼將莫淺語扯過去敲了下腦袋，「寶貝兒，你得相信咱們銀河星系的聰明人很多很多。成功的經驗擺在哪兒，一定會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之後星火燎原。」

  莫淺語捂著被敲的地方吐了吐舌頭，「我絕對相信我身邊的人都非常非常聰明。」

  剛說完這話，葉子的聲音就在莫淺語的耳朵里響起：「靈堂那邊打起來了。」

  莫淺語聞言便開口問道：「不是要故意讓人盜走，好追查對方窩點麼？」

  葉子回道：「剛來了兩幫人。其中一個要掉包，發現遺體已經被掉包便懷疑是另一方人所為，然後兩幫人就無視咱們的人打起來了。」

  聽完葉子的回答，莫淺語對上集中到她身上的目光，「要釣的魚來了，有兩條。沒咬鉤，他們先打起來了。看這智商，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要掉的魚。」

  不管是不是要釣的魚，人家都打的那麼凶了，莫淺語他們就不能不作出該有的反應了。知道自家那些人都趕過去了，莫淺語就一個空間轉移直接移過去。

  莫淺語移動坐標點沒選好，剛在那邊出現就見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刀朝自己劈過來。側身躲開，從空間裡抓出妖月就對著那把長刀一掃。只能當的一聲脆響，長刀的上半段就擦著對面撲過來的一個不明身份的傢伙耳際插到了對面的牆上。

  被毀了刀的和差點被削掉耳朵的都把目光都轉向莫淺語，準確的說是定在她手上的妖月上面，眼裡滿是貪婪。兩人這時候都忘了之前他們是在相互攻擊對方，也忘了在打群架的時候溜號或站著不動都是很危險的。啊啊兩聲慘叫，兩人就因為背後受到攻擊抱到了一起，差點互啃。

  若不是兩人背後都瞬間被血浸透，說不定莫淺語都會笑出來。就算想笑，此時也沒工夫笑。攻擊那兩人的人都沒把武器收回去，抬手就攻向她這個旁觀者。抬手就是一排風刃，翻轉手腕，風刃便卷向攻過來的兩人。

  就在莫淺語他們忙著鎮壓他們到了還打的十分歡騰的兩幫人，一個黑影從靈堂門口竄進來，直奔堂內水晶棺。為了攔截他，站在水晶棺邊的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用力撞向他。頂不住黑影沖的太猛，兩人一起摔向水晶棺。

  水晶棺連著石台一起被撞歪，露出下面的方形空心底座。莫淺語往那邊掃了眼，立刻丟下手邊的人竄過去。底座中竟然有一具屍首，身上的傷口血跡看起來還很新鮮，這說明人才死沒多久。再看被人丟到一邊的假白老，根本不是她換上去的那個仿真機器人。